第一百五十章 堕落
上古灵光之树，凯娜瑞斯的化身，奈恩最古老的生灵之一。
混沌纪元、巨龙纪元、精灵纪元，千万年于上古灵光之树不过是漫长岁月的起始。四季轮转，它永不凋零，树冠永远茂盛，唯美叶片如樱。唯有树根中的年轮在一圈圈地随星辰交替刻下。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泰姆瑞尔还很年轻的时候，在上古灵光之树还是颗幼苗，尚未被封印入地下的时候，梦达思所孕育出的生灵朝气蓬勃。
非凡的古树见证了龙蛇的轮回、太阳与双月的出现、还有那些甘愿化为地骨，创造并保护这个世界的伊德拉们；目睹了树下一个个动人的史诗，浪漫的传说，还有曾经来到树下向它祈愿的那个特殊生灵。
第一次来的时候，生灵还是条蠕虫，它从泥泞的土里挣扎着爬出来，奋力地扭着臃肿的身体爬到树的下方，亲吻着自己的树根。上古灵光之树听见它在问，自己是谁？
代替上古灵光之树回答蠕虫的，是森林深处癫狂的声音。于是蠕虫慢慢朝着森林爬去，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迹。这一天，暴雨倾盆落下呼啸的风里尽是铁锈的味道。
第二次见到那个生灵的时候，他已经成了英俊而优雅的吟游诗人。上古灵光之树认出了他的灵魂。
这次他没同自己说话，而是向过往的少女讲述了一个凄美的故事，故事却没有结尾。
少女走后，生灵将鲁特琴放到了盘扎的树根下，头也不回寻找少女走过的轨迹。他的眼中再没有空洞迷茫，却多了一份与生俱来的执念与深沉。
不久之后，从森林深处传来了凄惨的喊叫久久不曾停息，上古灵光之树知道，美丽的泰姆瑞尔又少了一颗明珠。
从此以后精灵也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世界变得缤纷多彩，也充满了危险的魔法。
...
...
呼~
贪婪地深吸了一口空气。
像是溺于深海陷入昏阙，而后再被人捞起救醒，脑袋搁在了冷冰冰的平板硬物上，难以言喻的刺痛着，眼睛因为过强的光亮而无法睁开。
约书亚猛地坐起身，下意识摸了摸脸，再借着光亮看了看警戒者法袍—完好无损，连背包都还在。
自己...没有被烧死？
“你终于醒了。看来你在这石棺里睡的还挺舒服的。”
这时约书亚才注意到他正坐在一幅石棺里。
苍老的声音自对面佝偻着的怪物嘴里发出。它穿着红色的祭祀袍，其上的龙形绣纹似乎是出自某个古老教团。
有些破损的兜帽下探出几根恶心的肉状触须，衣袖下两只变异的手像是乌鸦鬼婆的利爪，却是惨白色的。
无一例外，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肤皆有不同程度的变异腐烂，有些严重的地方还长上了肉瘤。
见约书亚疼的连身都站不稳，怪物叹了口气，“怎么了？看你痛苦的表情，是不是落枕了？”还没等约书亚说话，他又问：“你是谁？该不会是阿莱西亚教团的人吧？”
阿莱西亚教团？
那不是第一帝国时期尊奉开国女皇阿莱西亚与八圣灵的教团吗，早在第一纪元2331的正义之战就随着帝国一同覆灭了。
(正义之战：阿莱西亚帝国由东部的尼德人建立，而西部则是科洛文人松散的军事同盟，向帝国臣服。帝国后期，成为影响帝国政治重要力量的教团受马鲁克影响变得极端，散播激进教义，引发科洛文人不满，掀起独立战争，最终演变成赛洛迪尔省内战，2331爆发最终决战，教团瓦解，众王护符失踪，阿莱西亚帝国灭亡，而后赛洛迪尔东西分裂，尼本奈（尼德）和科洛文，帝国人的两支同样矛盾加深。这场分裂一直持续了400年左右。)
这个怪物为什么会提及这个早已灭亡的教团，他又是谁？居然没有攻击自己？
约书亚心中警惕着，但既然对方并没有动手的意思，那就是可以交流的对象。
缓了一会，约书亚撑着石棺站起身，身体仍有些疲软感。
“我不是阿莱西亚教团的人，我是是斯坦达尔的警戒者。”
“斯坦达尔...原来你侍奉于那个下贱的家伙。怪不得你穿的这么寒酸。”审问官佩佩语气刻薄，他嫌弃的打量着约书亚，尤其在见到他身上的警戒者法袍后满脸厌恶，：“你那身衣服是从乞丐身上抢来的吗？还是用无辜孩子的性命换来的？”
“瞧瞧你那沾满鲜血的双手，杀了多少人？堕入冷港就是报应。”
对方似乎对警戒者很不友好。等等，冷港...这里是冷港？
约书亚心底猛地一惊，自己不仅没死，而且堕落到了冷港？
莫拉格·巴尔的主湮灭位面...
想起那个卑鄙的魔神，约书亚心中就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燃烧。
“莫拉格巴尔在哪？”
佩佩眯了他一眼，“大概帝都中央石塔的顶端吧。你问这个干嘛？”
“难道你想去祈祷？算了吧，你的下场不会比外面那些家伙们好到哪儿去？”
他是在指游魂一类的不死生物？约书亚如是猜测。
“向众神祈祷也没用。他们的使徒差不多都要被阿莱西亚教团给烧死完了。”
“我跟莫拉格·巴尔还有几笔账没算。”
阿尔塔诺，雅各布老爷子，警戒者...这些道路上的同伴们他们与莫拉格的仇恨，自己不会忘记，如今新仇旧恨当一起算。
“疯子。”佩佩毫不客气的回应。“凡身肉体别痴心妄想了。我们在他眼中不过是手中的玩偶。”
“每天都有白痴从石棺里爬出来，看不清自己的现状。”
“还有其他人来？”约书亚回想起洛里安他们，不由脸色担忧，难道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堕入冷港了。
“都说了，人太多了，我哪有闲情逸致去挨个记。嗯，等等。好像的确有过一个人，和你一样是活着出现在石棺里的。我记得貌似是个奴隶商人？不过和你那冰冷的眼神正好相反，他的眼里充满了复仇的火焰。”
“不是警戒者？”
佩佩没理他。
约书亚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显得尴尬。然而心里稍微得到了些许的安慰，看来洛里安他们没有堕入冷港。
奴隶商人同样引起了约书亚的注意，马鲁克的幻视第九条便提及过奴隶商人。这两者会是同一人吗？
“那个奴隶商人在哪？”
“不知道，我才不关心这些。”佩佩摆摆手有些不耐烦了，“这修道院的东边是海滨地区，那里聚集了很多和你一样的混混。没准他去那儿了吧。或许你能在那儿看见些熟面孔。你们这些人渣可以好好叙叙旧。”
他拿起了靠在长明灯架旁的扫帚，开始打扫过道，又回过头瞥了一眼正在舒展身体的约书亚：“哦，对了。”
“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海滨地区北边有只可怕的羽虫，不想被吃就老老实实呆在海滨地区别乱跑。”
“羽虫，那是什么？”约书亚俯身拉了拉肌腱。
“一个高级迪德拉。是泰坦的变异种，名字叫门达·纳。离开海滨区的人大多进了它的肚子。”
（泰坦：上古卷轴oL里冷港出现的莫拉格魔族仆从的一种。皮肤暗蓝，血口利齿，体型巨大，背有双翼，外表更接近于野兽。）
“不想死的话就像个大人一样站在这里等着堕落。反正无论你选哪条路，都是灭亡。还不如在这里没有痛苦地堕落。统治海滨地区的是维纳科斯。自称是什么无伤者，凯娜瑞斯的克星。”佩佩嗤笑，“不过是自吹自擂而已。我从未见过这么低能的魔族。这种货色居然能在圣战中活下来也算是奇迹了。他估计就坐在维林要塞的椅子上，吹嘘自己过去的荣光事迹。”
维纳科斯？拉赫在雪漫城外召唤的魔族领主好像就叫维纳科斯。
拥有丰富猎杀魔族经验的约书亚自然知道，魔族（迪德拉）是没有死亡这一概念的，在奈恩被杀，他们的灵魂会返回湮灭等待复活。而在湮灭被杀，复活的更快。
“冤家路窄啊...”。
约书亚不由冷笑。
“外面还有些阿莱西亚教团的行尸走肉，碰到他们要是手软死的就是你。”佩佩一边扫地，一边摇摇头，语气复杂：“那些家伙即使受到了真神与阿莱西亚的祝福，也还是坠入了冷港。真是蠢的不可救药。一切都始于猿人预言者马鲁克。那些蠢货居然会相信一只猴子说的话。”
他停下手头的工作，深深叹息着：“啊，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莫拉格故意制造出来的复制幻影来恶心我这样的人了。”
“你这样的是？”约书亚看了看对面狰狞的怪物，“是怎么样的？”
正在背对着约书亚佩佩凝滞了一下，紧接着若无其事的说，“没什么。别多问。”
显然不想多提。
恢复身体掌控力的同时，约书亚也在观察所处的古老教堂。
他见到了教堂正后方的圣阿莱西亚雕像，她的双眼被蒙上，左手按在胸口，右臂伸出向上摊开。
像是在祈求圣灵赐予受苦的众生祝福。
据说阿莱西亚并没有逝去，而是成了神，成为了天上的最耀眼的星星。
但奇怪的是，侍立于圣阿莱西亚身旁的居然是两座手持权杖的骷髅雕像，神魔并立，显得突兀而诡异。
约书亚在收拾自己背包的时候，在石棺里找到了一张字条：
上面只写了一句简短的话：把尸体装入棺材。
“什么意思？”约书亚自语。
“那个奴隶商人留下的。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家伙。”
在圣阿莱西亚雕像下方，有一座讲台，上面站着一座微小型的猿人雕像。
“马鲁克？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约书亚问。
佩佩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一盆水，在神殿里抛洒除尘。
“这里是马斯玛拉图修道院。阿莱西亚教团鼎盛时期留下来的修道院。几千年前曾经有无数人慕名前来，在这里向真神与圣阿莱西亚祷告。有马鲁克雕像出现没什么奇怪的，我也没必要和一尊雕像过不去。”
说的也是。
约书亚点点头，他正想寻个座位养精蓄锐，等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深入冷港。
忽然，马鲁克雕像上的一颗眼球滚落至约书亚脚边。
他捡起这枚看上去有些恶心的圆珠子，放置在掌心仔细端详，珠子似乎是由什么特殊材质打造，握上去手感冰冷。
“啊，拿着吧，这家伙的东西在这间修道院里出现的越少越好。”佩佩见约书亚捡起了那枚圆珠，无所谓的道。
或许是觉得这圆珠并不简单，约书亚收下了。
【马鲁克之眼】
马鲁克之眼（特殊）
类别：杂项
请不断祈祷，请堆积尸骨。
无梦者之梦，在这前方。
当前业报值：11
梦：0
混沌纪元、巨龙纪元、精灵纪元，千万年于上古灵光之树不过是漫长岁月的起始。四季轮转，它永不凋零，树冠永远茂盛，唯美叶片如樱。唯有树根中的年轮在一圈圈地随星辰交替刻下。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泰姆瑞尔还很年轻的时候，在上古灵光之树还是颗幼苗，尚未被封印入地下的时候，梦达思所孕育出的生灵朝气蓬勃。
非凡的古树见证了龙蛇的轮回、太阳与双月的出现、还有那些甘愿化为地骨，创造并保护这个世界的伊德拉们；目睹了树下一个个动人的史诗，浪漫的传说，还有曾经来到树下向它祈愿的那个特殊生灵。
第一次来的时候，生灵还是条蠕虫，它从泥泞的土里挣扎着爬出来，奋力地扭着臃肿的身体爬到树的下方，亲吻着自己的树根。上古灵光之树听见它在问，自己是谁？
代替上古灵光之树回答蠕虫的，是森林深处癫狂的声音。于是蠕虫慢慢朝着森林爬去，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迹。这一天，暴雨倾盆落下呼啸的风里尽是铁锈的味道。
第二次见到那个生灵的时候，他已经成了英俊而优雅的吟游诗人。上古灵光之树认出了他的灵魂。
这次他没同自己说话，而是向过往的少女讲述了一个凄美的故事，故事却没有结尾。
少女走后，生灵将鲁特琴放到了盘扎的树根下，头也不回寻找少女走过的轨迹。他的眼中再没有空洞迷茫，却多了一份与生俱来的执念与深沉。
不久之后，从森林深处传来了凄惨的喊叫久久不曾停息，上古灵光之树知道，美丽的泰姆瑞尔又少了一颗明珠。
从此以后精灵也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世界变得缤纷多彩，也充满了危险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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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贪婪地深吸了一口空气。
像是溺于深海陷入昏阙，而后再被人捞起救醒，脑袋搁在了冷冰冰的平板硬物上，难以言喻的刺痛着，眼睛因为过强的光亮而无法睁开。
约书亚猛地坐起身，下意识摸了摸脸，再借着光亮看了看警戒者法袍—完好无损，连背包都还在。
自己...没有被烧死？
“你终于醒了。看来你在这石棺里睡的还挺舒服的。”
这时约书亚才注意到他正坐在一幅石棺里。
苍老的声音自对面佝偻着的怪物嘴里发出。它穿着红色的祭祀袍，其上的龙形绣纹似乎是出自某个古老教团。
有些破损的兜帽下探出几根恶心的肉状触须，衣袖下两只变异的手像是乌鸦鬼婆的利爪，却是惨白色的。
无一例外，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肤皆有不同程度的变异腐烂，有些严重的地方还长上了肉瘤。
见约书亚疼的连身都站不稳，怪物叹了口气，“怎么了？看你痛苦的表情，是不是落枕了？”还没等约书亚说话，他又问：“你是谁？该不会是阿莱西亚教团的人吧？”
阿莱西亚教团？
那不是第一帝国时期尊奉开国女皇阿莱西亚与八圣灵的教团吗，早在第一纪元2331的正义之战就随着帝国一同覆灭了。
(正义之战：阿莱西亚帝国由东部的尼德人建立，而西部则是科洛文人松散的军事同盟，向帝国臣服。帝国后期，成为影响帝国政治重要力量的教团受马鲁克影响变得极端，散播激进教义，引发科洛文人不满，掀起独立战争，最终演变成赛洛迪尔省内战，2331爆发最终决战，教团瓦解，众王护符失踪，阿莱西亚帝国灭亡，而后赛洛迪尔东西分裂，尼本奈（尼德）和科洛文，帝国人的两支同样矛盾加深。这场分裂一直持续了400年左右。)
这个怪物为什么会提及这个早已灭亡的教团，他又是谁？居然没有攻击自己？
约书亚心中警惕着，但既然对方并没有动手的意思，那就是可以交流的对象。
缓了一会，约书亚撑着石棺站起身，身体仍有些疲软感。
“我不是阿莱西亚教团的人，我是是斯坦达尔的警戒者。”
“斯坦达尔...原来你侍奉于那个下贱的家伙。怪不得你穿的这么寒酸。”审问官佩佩语气刻薄，他嫌弃的打量着约书亚，尤其在见到他身上的警戒者法袍后满脸厌恶，：“你那身衣服是从乞丐身上抢来的吗？还是用无辜孩子的性命换来的？”
“瞧瞧你那沾满鲜血的双手，杀了多少人？堕入冷港就是报应。”
对方似乎对警戒者很不友好。等等，冷港...这里是冷港？
约书亚心底猛地一惊，自己不仅没死，而且堕落到了冷港？
莫拉格·巴尔的主湮灭位面...
想起那个卑鄙的魔神，约书亚心中就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燃烧。
“莫拉格巴尔在哪？”
佩佩眯了他一眼，“大概帝都中央石塔的顶端吧。你问这个干嘛？”
“难道你想去祈祷？算了吧，你的下场不会比外面那些家伙们好到哪儿去？”
他是在指游魂一类的不死生物？约书亚如是猜测。
“向众神祈祷也没用。他们的使徒差不多都要被阿莱西亚教团给烧死完了。”
“我跟莫拉格·巴尔还有几笔账没算。”
阿尔塔诺，雅各布老爷子，警戒者...这些道路上的同伴们他们与莫拉格的仇恨，自己不会忘记，如今新仇旧恨当一起算。
“疯子。”佩佩毫不客气的回应。“凡身肉体别痴心妄想了。我们在他眼中不过是手中的玩偶。”
“每天都有白痴从石棺里爬出来，看不清自己的现状。”
“还有其他人来？”约书亚回想起洛里安他们，不由脸色担忧，难道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堕入冷港了。
“都说了，人太多了，我哪有闲情逸致去挨个记。嗯，等等。好像的确有过一个人，和你一样是活着出现在石棺里的。我记得貌似是个奴隶商人？不过和你那冰冷的眼神正好相反，他的眼里充满了复仇的火焰。”
“不是警戒者？”
佩佩没理他。
约书亚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显得尴尬。然而心里稍微得到了些许的安慰，看来洛里安他们没有堕入冷港。
奴隶商人同样引起了约书亚的注意，马鲁克的幻视第九条便提及过奴隶商人。这两者会是同一人吗？
“那个奴隶商人在哪？”
“不知道，我才不关心这些。”佩佩摆摆手有些不耐烦了，“这修道院的东边是海滨地区，那里聚集了很多和你一样的混混。没准他去那儿了吧。或许你能在那儿看见些熟面孔。你们这些人渣可以好好叙叙旧。”
他拿起了靠在长明灯架旁的扫帚，开始打扫过道，又回过头瞥了一眼正在舒展身体的约书亚：“哦，对了。”
“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海滨地区北边有只可怕的羽虫，不想被吃就老老实实呆在海滨地区别乱跑。”
“羽虫，那是什么？”约书亚俯身拉了拉肌腱。
“一个高级迪德拉。是泰坦的变异种，名字叫门达·纳。离开海滨区的人大多进了它的肚子。”
（泰坦：上古卷轴oL里冷港出现的莫拉格魔族仆从的一种。皮肤暗蓝，血口利齿，体型巨大，背有双翼，外表更接近于野兽。）
“不想死的话就像个大人一样站在这里等着堕落。反正无论你选哪条路，都是灭亡。还不如在这里没有痛苦地堕落。统治海滨地区的是维纳科斯。自称是什么无伤者，凯娜瑞斯的克星。”佩佩嗤笑，“不过是自吹自擂而已。我从未见过这么低能的魔族。这种货色居然能在圣战中活下来也算是奇迹了。他估计就坐在维林要塞的椅子上，吹嘘自己过去的荣光事迹。”
维纳科斯？拉赫在雪漫城外召唤的魔族领主好像就叫维纳科斯。
拥有丰富猎杀魔族经验的约书亚自然知道，魔族（迪德拉）是没有死亡这一概念的，在奈恩被杀，他们的灵魂会返回湮灭等待复活。而在湮灭被杀，复活的更快。
“冤家路窄啊...”。
约书亚不由冷笑。
“外面还有些阿莱西亚教团的行尸走肉，碰到他们要是手软死的就是你。”佩佩一边扫地，一边摇摇头，语气复杂：“那些家伙即使受到了真神与阿莱西亚的祝福，也还是坠入了冷港。真是蠢的不可救药。一切都始于猿人预言者马鲁克。那些蠢货居然会相信一只猴子说的话。”
他停下手头的工作，深深叹息着：“啊，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莫拉格故意制造出来的复制幻影来恶心我这样的人了。”
“你这样的是？”约书亚看了看对面狰狞的怪物，“是怎么样的？”
正在背对着约书亚佩佩凝滞了一下，紧接着若无其事的说，“没什么。别多问。”
显然不想多提。
恢复身体掌控力的同时，约书亚也在观察所处的古老教堂。
他见到了教堂正后方的圣阿莱西亚雕像，她的双眼被蒙上，左手按在胸口，右臂伸出向上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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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阿莱西亚并没有逝去，而是成了神，成为了天上的最耀眼的星星。
但奇怪的是，侍立于圣阿莱西亚身旁的居然是两座手持权杖的骷髅雕像，神魔并立，显得突兀而诡异。
约书亚在收拾自己背包的时候，在石棺里找到了一张字条：
上面只写了一句简短的话：把尸体装入棺材。
“什么意思？”约书亚自语。
“那个奴隶商人留下的。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家伙。”
在圣阿莱西亚雕像下方，有一座讲台，上面站着一座微小型的猿人雕像。
“马鲁克？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约书亚问。
佩佩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一盆水，在神殿里抛洒除尘。
“这里是马斯玛拉图修道院。阿莱西亚教团鼎盛时期留下来的修道院。几千年前曾经有无数人慕名前来，在这里向真神与圣阿莱西亚祷告。有马鲁克雕像出现没什么奇怪的，我也没必要和一尊雕像过不去。”
说的也是。
约书亚点点头，他正想寻个座位养精蓄锐，等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深入冷港。
忽然，马鲁克雕像上的一颗眼球滚落至约书亚脚边。
他捡起这枚看上去有些恶心的圆珠子，放置在掌心仔细端详，珠子似乎是由什么特殊材质打造，握上去手感冰冷。
“啊，拿着吧，这家伙的东西在这间修道院里出现的越少越好。”佩佩见约书亚捡起了那枚圆珠，无所谓的道。
或许是觉得这圆珠并不简单，约书亚收下了。
【马鲁克之眼】
马鲁克之眼（特殊）
类别：杂项
请不断祈祷，请堆积尸骨。
无梦者之梦，在这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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