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剑道殊途何处寻
自上次后，夜衣客再没有对沈云采取有任何行动，这让习惯杀戮的沈云并不觉得寂寞反而感觉轻松自在，悠然得意。毕竟自从上次后沈云发现自己开始厌倦杀戮甚至不愿动手杀人。这或许也是沈云追寻剑道的第一步。
秋风萧瑟，塞北境域遍地秋意盎然。田地里金黄硕硕的稻谷，北平城内地面上落下的秋叶，居民们渐渐加厚的衣裳，都无不显着秋天的景象。
自从上次任务后，沈云来到幽州北平郡后便一直并没有离开，倒不是因为这郡所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只是沈云觉得这里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小的时候在城中玩乐时不想回去的家。
某秋日清晨，凉风吹进沈云的客房，将沈云从梦中冻醒，沈云这才极不情愿的离开了床铺但还是忍不住的埋怨道：“昨日是谁将我的卧房窗子打开，让我不得睡个懒觉，当真让人生气！”殊不知沈云抱怨的人正是自己。
无奈之下，沈云起身穿好衣服，下床关了窗户，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街道随风飘荡的落叶，一时间无所事事。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便静坐在桌旁看着天空发呆。
最后终于因为肚子无法忍受这样的寂寞，这才迫不得已下到楼下寻点吃食。
刚出房门便听到楼下激烈的讨论声。沈云走到楼梯处向一楼走去，耳边听着一楼里食客的议论。
“哎！听说没，前几日皇家卫率龙骧军在赵爽将军的带领下一举歼灭侵犯我幽州北部村镇的鲜卑残余!”
“那当然听说了，据前线穿回的消息称赵将军乃是燕国开国功勋赵云之后，一身武艺更是独步天下，战阵之法运用的更是轻车熟路，无不彰显我燕国大国风采！”
听到食客们的讨论，沈云全然没有兴趣，只是缓缓的走到一张空闲的桌上有气无力的喊道：“小二，一碗牛肉面，两份小菜。”
店小二听后，热情的回道：“公子稍坐，你要的牛肉面一会就到。”
说完店小二便又直接去招呼其他的食客了。
就在此时，门口来了两人，都一身黑色劲装，手拿两柄长剑，仰头走进客栈，态度十分傲慢。
之后两人落座于沈云身侧一张桌上，放下自己的长剑喊道：“小二！”
店小二见这两位手持长剑，面色傲慢，便也大致清楚二人的脾气。
快步走到桌旁，拿起肩旁放的白色抹布，一边擦着桌子一边问道：
“二位公子，想吃点什么？”
“一壶上好的桃花酿，二斤现杀现煮的羊肉，一小碟花生米。”
二人对立而坐，其中坐在左边的男子对着店小二说道。
只听店小二“好勒！”一声便离开了两人的桌旁。
沈云趁着两人不注意看了几眼，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叹道：
“可惜！可惜！糟蹋这两把好剑！”
而此时沈云要的牛肉面和两份小菜一同端放在桌前，店小二一声：“公子，您慢用！”便离开了。
看着面前的牛肉面，沈云自是不放过，一顿风卷残云后结束了这顿饭，正当沈云吃饱准备离开时。
两名男子闲谈无意间竟然提到了夜衣客！
“哎！我跟你说我得到了个秘密消息，据说前段时间夜衣客一位甲等杀手执行任务结束后脱离了夜衣客，导致夜衣客客主亲自下内部追杀令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听到这样一番话，沈云来了兴趣，要了壶茶便静静坐在桌前听着两人的后续谈话。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岂不是将夜衣客多年经营的杀手名声毁于一旦吗？”
“谁说不是呢，但是还真就发生了呢！”
“据其内部说，这个杀手几年时间对于夜衣客忠心耿耿，每次完成的任务都十分出色，而且此人剑法更是一流，估计怎么也得真武镜之上！”
“就是可惜了，脱离夜衣客那可是比登天还难，江湖人士谁不知道夜衣客的铁令！”
“哎！算了，赶紧吃饭还要赶路呢！”
此时店小二端着二人要的吃食来到桌旁摆放整齐，两人便也就此停止了谈话。
听到男子口中说出的“夜衣客”铁令，沈云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后边起身上楼回到房中直到暮夜时分。
今日的夜晚十分平静，但掠过人脸的秋风却分外凌冽，让独坐屋顶的沈云忍不住的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自从那件事后，沈云每夜都会来到屋顶，一边喝酒赏月一边问天问道。今日自是不能错过。
“想我沈云到现在这短短的时光中，有两件事值得我去炫耀，第一个是师父教自己剑法；第二个便是我加入夜衣客！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今后将走向一条光明的康庄大道，但现实却让我感到痛苦！”
说到此处沈云喝了口壶中酒，继续回想道。
“还记得第一次被委托前去刺杀一个富商，据传这个富商平日里为富不仁，鱼肉乡邻，恨得乡邻殊不能食其肉、侵其皮。所以当时沈云也觉得这样才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所为，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但后来却变了……
那时的沈云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活都敢接，什么人都敢杀。直到后来杀人正像那两位持剑的食客所说的一样，不问缘由，不问是非只要是组织安排的任务就会拼尽全力的去完成，不管这个任务到底有多难。
就靠着这样的精神，组织安排给沈云的任务也从简单变得困难，而沈云在组织的杀手等级也渐渐升高，直到成为组织内仅次于四大杀手的甲等杀手。
虽然偶尔能听闻他人讨论夜衣客中有一位“嗜血”杀手，几年下来从未失手，而且杀人不眨眼，凡是他要刺杀的对象从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剑下这样的传闻，但沈云也只不过是付之一笑，便无任何表现。
于是一番江湖的言论便出现了。很多江湖人便痛斥沈云这样的行为，简直败坏了剑者的名声，而且随着沈云得手次数越多这种骂声也是越增越多。
但那时的沈云却从未在乎这些，一心去践行师父所教的杀戮之道，从未有过怀疑的心。但也因为这几年的刺客生涯沈云的剑术也是与日俱增，但不同的是他人修剑术修的是雅术修的是君子之道但沈云修的却是无尽的杀戮之道。
直到那次任务那个青衣女子的话，沈云开始慢慢怀疑自己所秉承师父的杀戮剑道。
起初青衣女子所说的话沈云并没有相信直到她说出自己手中的剑并不是叫“戮血”而是叫问道后。沈云内心开始迟疑，刚让人惊讶的是手中的“戮血”当听到问道两字后开始缓缓颤动，随后一道至真至纯的蓝色武力在剑身环绕，在空中显示出问道两字后，沈云吃惊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
因为只要沈云承认，他就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师父在骗自己，而杀戮之道就不是自己应该所秉承的剑道，这剑道是错误的！
一时的失神，沈云感觉自己整个世界开始崩塌，好像被抽调灵魂的尸身，毫无生机。
就在此时，青衣女子手持长剑将武力贯彻剑身向沈云刺来，这一剑来的太过于简单，以至于就算失了魂的沈云轻出一剑便化解了女子的剑招。
女子这一剑惊醒了沈云，沈云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隐约间看见那人好像在笑，笑得那样诡秘、邪恶！
沈云瞬间回到现实，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在骗我？”
“骗不骗你，你内心不是最清楚的吗？”
青衣女子原本邪恶的面容变了，变成了满脸的愤怒，双眼冒出的怒火似一道火舌能直接将沈云当场焚烧！
“不……不对！你……你不……!”
看着那无尽的怒火，沈云此时精神有些失常，低着头不停的向后退，直到撞在墙壁之上方才止步。
此时，一道寒芒闪过，沈云下意识的举剑，只听“噗！”一声，抬起头的沈云震惊的看着青衣女子，惊恐的说道：“不！不！我……我没有！”
只见昏暗的房间中问道贯穿了青衣女子身体，而青衣女子却并没有抵挡，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早已掉落到地面。
原本愤怒的面庞并没有出现在青衣女子的脸颊，取而代之的是含着微笑说着“谢谢！”的女子。
“为…为什么！为什么！！！”
沈云不解的询问道。
而青衣女子只是面露着微笑摇着头，沈云甚至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
松开问道，沈云向后靠去青衣女子临死犹如解脱的表情让杀过无数人的沈云害怕的同时感到十分不解。
为什么一个人能死的那样毅然决然，那样奋不顾身，那样笑容甜美！难道她真的不怕死吗？
随着沈云的放手，青衣女子向后倒去，躺在冰冷的地面，看向沈云的眼睛里写着满满的感谢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时间在此刻凝固，此时的沈云不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更像是一个孩子，瘫坐在原地，看着青衣女子微笑的面容失声的痛哭！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沈云面色苍白双颊挂着泪痕，看向青衣女子的眼光好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柔和、惋惜。
无比艰难的拔出青衣女子体内的问道，沈云感觉自己用完了所有力气，默默从怀中拿出一抹方巾，擦去了剑上的鲜血，让问道冰冷的剑锋再次变得光洁鲜亮。
双眼无神的看了青衣女子一眼，沈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忘了这个场景和她微笑的面庞。
自那后沈云内心生了疑，他还是无法理解青衣女子最后的举动。于是带着疑问在当地问询知道青衣女子故事的乡邻，直到得知了真相，沈云这才明白青衣女子为何会那样做。
几天后，沈云将青衣女子的尸身从县衙停尸间盗出，将她安葬在一座青山绿影环绕的山间，并为她立了墓碑。上面写着：“青衣犹在，蝶影阑珊。”
秋风萧瑟，塞北境域遍地秋意盎然。田地里金黄硕硕的稻谷，北平城内地面上落下的秋叶，居民们渐渐加厚的衣裳，都无不显着秋天的景象。
自从上次任务后，沈云来到幽州北平郡后便一直并没有离开，倒不是因为这郡所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只是沈云觉得这里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小的时候在城中玩乐时不想回去的家。
某秋日清晨，凉风吹进沈云的客房，将沈云从梦中冻醒，沈云这才极不情愿的离开了床铺但还是忍不住的埋怨道：“昨日是谁将我的卧房窗子打开，让我不得睡个懒觉，当真让人生气！”殊不知沈云抱怨的人正是自己。
无奈之下，沈云起身穿好衣服，下床关了窗户，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街道随风飘荡的落叶，一时间无所事事。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便静坐在桌旁看着天空发呆。
最后终于因为肚子无法忍受这样的寂寞，这才迫不得已下到楼下寻点吃食。
刚出房门便听到楼下激烈的讨论声。沈云走到楼梯处向一楼走去，耳边听着一楼里食客的议论。
“哎！听说没，前几日皇家卫率龙骧军在赵爽将军的带领下一举歼灭侵犯我幽州北部村镇的鲜卑残余!”
“那当然听说了，据前线穿回的消息称赵将军乃是燕国开国功勋赵云之后，一身武艺更是独步天下，战阵之法运用的更是轻车熟路，无不彰显我燕国大国风采！”
听到食客们的讨论，沈云全然没有兴趣，只是缓缓的走到一张空闲的桌上有气无力的喊道：“小二，一碗牛肉面，两份小菜。”
店小二听后，热情的回道：“公子稍坐，你要的牛肉面一会就到。”
说完店小二便又直接去招呼其他的食客了。
就在此时，门口来了两人，都一身黑色劲装，手拿两柄长剑，仰头走进客栈，态度十分傲慢。
之后两人落座于沈云身侧一张桌上，放下自己的长剑喊道：“小二！”
店小二见这两位手持长剑，面色傲慢，便也大致清楚二人的脾气。
快步走到桌旁，拿起肩旁放的白色抹布，一边擦着桌子一边问道：
“二位公子，想吃点什么？”
“一壶上好的桃花酿，二斤现杀现煮的羊肉，一小碟花生米。”
二人对立而坐，其中坐在左边的男子对着店小二说道。
只听店小二“好勒！”一声便离开了两人的桌旁。
沈云趁着两人不注意看了几眼，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叹道：
“可惜！可惜！糟蹋这两把好剑！”
而此时沈云要的牛肉面和两份小菜一同端放在桌前，店小二一声：“公子，您慢用！”便离开了。
看着面前的牛肉面，沈云自是不放过，一顿风卷残云后结束了这顿饭，正当沈云吃饱准备离开时。
两名男子闲谈无意间竟然提到了夜衣客！
“哎！我跟你说我得到了个秘密消息，据说前段时间夜衣客一位甲等杀手执行任务结束后脱离了夜衣客，导致夜衣客客主亲自下内部追杀令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听到这样一番话，沈云来了兴趣，要了壶茶便静静坐在桌前听着两人的后续谈话。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岂不是将夜衣客多年经营的杀手名声毁于一旦吗？”
“谁说不是呢，但是还真就发生了呢！”
“据其内部说，这个杀手几年时间对于夜衣客忠心耿耿，每次完成的任务都十分出色，而且此人剑法更是一流，估计怎么也得真武镜之上！”
“就是可惜了，脱离夜衣客那可是比登天还难，江湖人士谁不知道夜衣客的铁令！”
“哎！算了，赶紧吃饭还要赶路呢！”
此时店小二端着二人要的吃食来到桌旁摆放整齐，两人便也就此停止了谈话。
听到男子口中说出的“夜衣客”铁令，沈云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后边起身上楼回到房中直到暮夜时分。
今日的夜晚十分平静，但掠过人脸的秋风却分外凌冽，让独坐屋顶的沈云忍不住的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自从那件事后，沈云每夜都会来到屋顶，一边喝酒赏月一边问天问道。今日自是不能错过。
“想我沈云到现在这短短的时光中，有两件事值得我去炫耀，第一个是师父教自己剑法；第二个便是我加入夜衣客！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今后将走向一条光明的康庄大道，但现实却让我感到痛苦！”
说到此处沈云喝了口壶中酒，继续回想道。
“还记得第一次被委托前去刺杀一个富商，据传这个富商平日里为富不仁，鱼肉乡邻，恨得乡邻殊不能食其肉、侵其皮。所以当时沈云也觉得这样才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所为，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但后来却变了……
那时的沈云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活都敢接，什么人都敢杀。直到后来杀人正像那两位持剑的食客所说的一样，不问缘由，不问是非只要是组织安排的任务就会拼尽全力的去完成，不管这个任务到底有多难。
就靠着这样的精神，组织安排给沈云的任务也从简单变得困难，而沈云在组织的杀手等级也渐渐升高，直到成为组织内仅次于四大杀手的甲等杀手。
虽然偶尔能听闻他人讨论夜衣客中有一位“嗜血”杀手，几年下来从未失手，而且杀人不眨眼，凡是他要刺杀的对象从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剑下这样的传闻，但沈云也只不过是付之一笑，便无任何表现。
于是一番江湖的言论便出现了。很多江湖人便痛斥沈云这样的行为，简直败坏了剑者的名声，而且随着沈云得手次数越多这种骂声也是越增越多。
但那时的沈云却从未在乎这些，一心去践行师父所教的杀戮之道，从未有过怀疑的心。但也因为这几年的刺客生涯沈云的剑术也是与日俱增，但不同的是他人修剑术修的是雅术修的是君子之道但沈云修的却是无尽的杀戮之道。
直到那次任务那个青衣女子的话，沈云开始慢慢怀疑自己所秉承师父的杀戮剑道。
起初青衣女子所说的话沈云并没有相信直到她说出自己手中的剑并不是叫“戮血”而是叫问道后。沈云内心开始迟疑，刚让人惊讶的是手中的“戮血”当听到问道两字后开始缓缓颤动，随后一道至真至纯的蓝色武力在剑身环绕，在空中显示出问道两字后，沈云吃惊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
因为只要沈云承认，他就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师父在骗自己，而杀戮之道就不是自己应该所秉承的剑道，这剑道是错误的！
一时的失神，沈云感觉自己整个世界开始崩塌，好像被抽调灵魂的尸身，毫无生机。
就在此时，青衣女子手持长剑将武力贯彻剑身向沈云刺来，这一剑来的太过于简单，以至于就算失了魂的沈云轻出一剑便化解了女子的剑招。
女子这一剑惊醒了沈云，沈云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隐约间看见那人好像在笑，笑得那样诡秘、邪恶！
沈云瞬间回到现实，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在骗我？”
“骗不骗你，你内心不是最清楚的吗？”
青衣女子原本邪恶的面容变了，变成了满脸的愤怒，双眼冒出的怒火似一道火舌能直接将沈云当场焚烧！
“不……不对！你……你不……!”
看着那无尽的怒火，沈云此时精神有些失常，低着头不停的向后退，直到撞在墙壁之上方才止步。
此时，一道寒芒闪过，沈云下意识的举剑，只听“噗！”一声，抬起头的沈云震惊的看着青衣女子，惊恐的说道：“不！不！我……我没有！”
只见昏暗的房间中问道贯穿了青衣女子身体，而青衣女子却并没有抵挡，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早已掉落到地面。
原本愤怒的面庞并没有出现在青衣女子的脸颊，取而代之的是含着微笑说着“谢谢！”的女子。
“为…为什么！为什么！！！”
沈云不解的询问道。
而青衣女子只是面露着微笑摇着头，沈云甚至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
松开问道，沈云向后靠去青衣女子临死犹如解脱的表情让杀过无数人的沈云害怕的同时感到十分不解。
为什么一个人能死的那样毅然决然，那样奋不顾身，那样笑容甜美！难道她真的不怕死吗？
随着沈云的放手，青衣女子向后倒去，躺在冰冷的地面，看向沈云的眼睛里写着满满的感谢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时间在此刻凝固，此时的沈云不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更像是一个孩子，瘫坐在原地，看着青衣女子微笑的面容失声的痛哭！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沈云面色苍白双颊挂着泪痕，看向青衣女子的眼光好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柔和、惋惜。
无比艰难的拔出青衣女子体内的问道，沈云感觉自己用完了所有力气，默默从怀中拿出一抹方巾，擦去了剑上的鲜血，让问道冰冷的剑锋再次变得光洁鲜亮。
双眼无神的看了青衣女子一眼，沈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忘了这个场景和她微笑的面庞。
自那后沈云内心生了疑，他还是无法理解青衣女子最后的举动。于是带着疑问在当地问询知道青衣女子故事的乡邻，直到得知了真相，沈云这才明白青衣女子为何会那样做。
几天后，沈云将青衣女子的尸身从县衙停尸间盗出，将她安葬在一座青山绿影环绕的山间，并为她立了墓碑。上面写着：“青衣犹在，蝶影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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