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涟漪
并不是她撞到了他的声音，而是从部曲嘴中发出的，儿戏一般的模拟声。
可笑！只要再靠近一点…
诺拉想要伸出利爪才发现不对劲。她的力量，她的速度，她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连她的嘴唇也无法张开，凝结在喉咙中的话语都无法说出，活像一个定格在琥珀中的虫豸。诺拉的身体动弹不得，但思维越发活泛：她一定会被眼前这个人毫不费力地捏死吧。
或许，这样也不错。
想着这样死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她的情绪一下松紧，身体跌倒在地上。
看着躺在天台上的诺拉，部曲突然笑了。
“那么，明天见。”
“诺拉同学。”
将诺拉留在天台，部曲拉开门进入楼内，顺手将门关上。他本想直接走回办公室，却感觉身体一放松就没了力气，用背倚着墙壁缓缓坐到地上。
他的双眼渗出血珠沿着脸庞流下。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这力量部曲小时候起就拥有，但他之前并没有如此全力使用过。因为这力量伴随着极大的负担，每次使用都不可逆转地损害着他的视力。现在他感觉到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重影了，只能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通过直视他人的眼睛植入暗示，这就是部曲的力量，这种力量也被称之为魔眼。因为魔眼的关系，部曲从小开始自学了很多心理学知识，只是轻微程度的诱导暗示并不会有太大负担，但像今天这样完全控制住一个人，部曲也是第一次实际去做。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负担，即使事前已经利用眼神与小动作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但部曲还是感到身体脱力一时动弹不得。
坐着休息了许久，部曲感觉身体有了些气力，部曲站起身走去了图书馆。休息的时候部曲想到了一些事情，他还不能休息。部曲从图书馆存档的老资料里翻出了一份附近的地图，看着地图上科诺市的模样，他有些了解了她的想法。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顺路将钥匙挂回办公室，回到宿舍的部曲躺在床上。明明感觉很疲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在这种空明的空虚感中，他只能用些心理学技巧才勉强让自己入睡。只是睡着之前，好像隐隐约约忘了什么事。但这念头一闪而过，或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如此想着部曲也就真正睡着了。
依旧是光怪陆离的梦境，睡醒之后的部曲半点也不记得梦境的内容，只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起床后，部曲感觉浑身酸乏，昨日的疲惫没有完全消去，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但看时间已经过了下午，快要到上课的时间了，部曲只能拖着疲乏的身子勉强起床，顾不得梳洗就往教室走去。路上遇到的人出奇地少，或许是因为快上课了吧，部曲没有多想。
推开教室的门，扫了一眼发现诺拉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有着浓重的怨气，让部曲有些不解。翻开教科书，部曲本来想按照惯例朗读一节课，但突然莫名不想这么敷衍下去，他想要来一些改变。
先从眼前的小事做起。
“这节课自习。”
说完，部曲就直接走出了教室，不给学生们反应的时间。他这么做，并不都是为了偷懒。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已经快到月末了。这几天事情太多，一时竟然差点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凭着老师的身份说服了门卫，部曲久别的踏出了校门。街上还是如往常一样热闹，每个人都努力地活着。有商贩在大声售卖，还有妇人在熟练地讨价还价，还有天真烂漫儿童满大街奔跑着。
当部曲走回家的时候将将要入夜，太阳已经沉了下去，但还有些光反应慢了些，滞留在云层下，照下微弱的白光，让人不至于迷了路。从隐蔽处取出备用钥匙，部曲打开了门。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部曲只希望自己藏起来的东西没有被找到……
还有箱子！
部曲一下记起了那笔巨款，但那箱子早已不知所踪。部曲那天拿到箱子之后竟然随手就放到了沙发旁边，此后完全没想过箱子的事情，这实在非常奇怪。但这几天奇怪的事见得多了，部曲没有太过在意。
推开沙发，打开地板下的隔层，部曲取出了一个小包。这就是部曲要找的东西，一共三百多元，是他这个月所有的积蓄。部曲揣着小包，关好了门，藏好钥匙，趁着夜色到了一处孤儿院的门前。他将小包里的钱都塞到孤儿院门前的募集箱里，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部曲走后没多久，孤儿院的阴影里有几个流浪汉钻了出来，熟练地打开募集箱数着钱。
“切，才三百多。”
一个红鼻子的流浪汉呸了一口，但还是将钱揣到了怀里面。另一个高些的流浪汉连忙拉住，将钱分走了一多半，又看着旁边新来的矮胖流浪汉，数着钞票分出了两，不，一张给他。
“拿着吧。”
“这是哪里来的钱？”
“谁知道，每个月总有傻子往里面放钱。”
矮胖流浪汉识些字，看了眼募集箱前刻着的字，说：“这是给孤儿院捐的钱吧，我们可不能要。”
红鼻子嗤笑道：“哪儿有什么孤儿院，这地方很久前就被烧毁了。”
“烧毁了？”
“是啊，当时还闹得很大呢。”
高个附和着说：“这钱呐，还是救济救济我们的肚子比较好。”
矮胖的听了也不说话，默默地将钱放到了兜里。这些钱够他吃好几天的了，他已经饿了很久了。红鼻子大手一挥，“还吃什么面包，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赌场。”
“赌场？不都是老千骗子吗。”
“那可不一样，新开的这家可是气派得很，不会骗人的。”
“那我可要去看看。”
高个的听了顿时意动，他又瞅见了旁边的矮胖流浪汉，拉着他说：“一起去罢。”
“赌场，我可不行。我要去买面包了。”
“还买什么面包，没得出息！”
高个的声音一下变粗变大，涨红了脸，“去赌场只要赢上一两把，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就是，就是。”
红鼻子也在一旁附和。
“这……好吧。就赌一把。”
矮胖的听了也有几分意动，跟着红鼻子和高个的两人高高兴兴往赌场方向去了。
可笑！只要再靠近一点…
诺拉想要伸出利爪才发现不对劲。她的力量，她的速度，她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连她的嘴唇也无法张开，凝结在喉咙中的话语都无法说出，活像一个定格在琥珀中的虫豸。诺拉的身体动弹不得，但思维越发活泛：她一定会被眼前这个人毫不费力地捏死吧。
或许，这样也不错。
想着这样死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她的情绪一下松紧，身体跌倒在地上。
看着躺在天台上的诺拉，部曲突然笑了。
“那么，明天见。”
“诺拉同学。”
将诺拉留在天台，部曲拉开门进入楼内，顺手将门关上。他本想直接走回办公室，却感觉身体一放松就没了力气，用背倚着墙壁缓缓坐到地上。
他的双眼渗出血珠沿着脸庞流下。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这力量部曲小时候起就拥有，但他之前并没有如此全力使用过。因为这力量伴随着极大的负担，每次使用都不可逆转地损害着他的视力。现在他感觉到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重影了，只能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通过直视他人的眼睛植入暗示，这就是部曲的力量，这种力量也被称之为魔眼。因为魔眼的关系，部曲从小开始自学了很多心理学知识，只是轻微程度的诱导暗示并不会有太大负担，但像今天这样完全控制住一个人，部曲也是第一次实际去做。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负担，即使事前已经利用眼神与小动作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但部曲还是感到身体脱力一时动弹不得。
坐着休息了许久，部曲感觉身体有了些气力，部曲站起身走去了图书馆。休息的时候部曲想到了一些事情，他还不能休息。部曲从图书馆存档的老资料里翻出了一份附近的地图，看着地图上科诺市的模样，他有些了解了她的想法。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顺路将钥匙挂回办公室，回到宿舍的部曲躺在床上。明明感觉很疲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在这种空明的空虚感中，他只能用些心理学技巧才勉强让自己入睡。只是睡着之前，好像隐隐约约忘了什么事。但这念头一闪而过，或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如此想着部曲也就真正睡着了。
依旧是光怪陆离的梦境，睡醒之后的部曲半点也不记得梦境的内容，只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起床后，部曲感觉浑身酸乏，昨日的疲惫没有完全消去，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但看时间已经过了下午，快要到上课的时间了，部曲只能拖着疲乏的身子勉强起床，顾不得梳洗就往教室走去。路上遇到的人出奇地少，或许是因为快上课了吧，部曲没有多想。
推开教室的门，扫了一眼发现诺拉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有着浓重的怨气，让部曲有些不解。翻开教科书，部曲本来想按照惯例朗读一节课，但突然莫名不想这么敷衍下去，他想要来一些改变。
先从眼前的小事做起。
“这节课自习。”
说完，部曲就直接走出了教室，不给学生们反应的时间。他这么做，并不都是为了偷懒。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已经快到月末了。这几天事情太多，一时竟然差点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凭着老师的身份说服了门卫，部曲久别的踏出了校门。街上还是如往常一样热闹，每个人都努力地活着。有商贩在大声售卖，还有妇人在熟练地讨价还价，还有天真烂漫儿童满大街奔跑着。
当部曲走回家的时候将将要入夜，太阳已经沉了下去，但还有些光反应慢了些，滞留在云层下，照下微弱的白光，让人不至于迷了路。从隐蔽处取出备用钥匙，部曲打开了门。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部曲只希望自己藏起来的东西没有被找到……
还有箱子！
部曲一下记起了那笔巨款，但那箱子早已不知所踪。部曲那天拿到箱子之后竟然随手就放到了沙发旁边，此后完全没想过箱子的事情，这实在非常奇怪。但这几天奇怪的事见得多了，部曲没有太过在意。
推开沙发，打开地板下的隔层，部曲取出了一个小包。这就是部曲要找的东西，一共三百多元，是他这个月所有的积蓄。部曲揣着小包，关好了门，藏好钥匙，趁着夜色到了一处孤儿院的门前。他将小包里的钱都塞到孤儿院门前的募集箱里，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部曲走后没多久，孤儿院的阴影里有几个流浪汉钻了出来，熟练地打开募集箱数着钱。
“切，才三百多。”
一个红鼻子的流浪汉呸了一口，但还是将钱揣到了怀里面。另一个高些的流浪汉连忙拉住，将钱分走了一多半，又看着旁边新来的矮胖流浪汉，数着钞票分出了两，不，一张给他。
“拿着吧。”
“这是哪里来的钱？”
“谁知道，每个月总有傻子往里面放钱。”
矮胖流浪汉识些字，看了眼募集箱前刻着的字，说：“这是给孤儿院捐的钱吧，我们可不能要。”
红鼻子嗤笑道：“哪儿有什么孤儿院，这地方很久前就被烧毁了。”
“烧毁了？”
“是啊，当时还闹得很大呢。”
高个附和着说：“这钱呐，还是救济救济我们的肚子比较好。”
矮胖的听了也不说话，默默地将钱放到了兜里。这些钱够他吃好几天的了，他已经饿了很久了。红鼻子大手一挥，“还吃什么面包，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赌场。”
“赌场？不都是老千骗子吗。”
“那可不一样，新开的这家可是气派得很，不会骗人的。”
“那我可要去看看。”
高个的听了顿时意动，他又瞅见了旁边的矮胖流浪汉，拉着他说：“一起去罢。”
“赌场，我可不行。我要去买面包了。”
“还买什么面包，没得出息！”
高个的声音一下变粗变大，涨红了脸，“去赌场只要赢上一两把，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就是，就是。”
红鼻子也在一旁附和。
“这……好吧。就赌一把。”
矮胖的听了也有几分意动，跟着红鼻子和高个的两人高高兴兴往赌场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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