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试探
没有头发拖累，部曲脚步轻快走在前面。
情报，至关重要。
趁着下午时间，她准备去往情报商人处购买情报。
本来只是一个人就可以做完的事情，诺拉非要跟着出来，部曲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止。
或者说她也不想阻止。
两人沐浴着午后悠闲阳光手牵手前进，享受着难得清静的街道。
这个时候街上行人很少，因为夜晚时常提前的关系，他们很早就会回家，不想平白无故被魔物盯上。
裁缝铺门前没有半点人气，门也没有关，部曲能看到里面也是冷冷清清。
小伙计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很久没有生意，连货架上都积压了一层灰尘。
不过部曲也没有太在意，反正她也不是因为要定制衣物才来这里。
看着没有反应的小伙计，部曲走上前敲了三下桌子，又说：“来杯红茶。”
听到动静的小伙计懒洋洋地抬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两人。他僵硬地起身推开身后的门走了进去，没有说任何话。
规矩与部曲经历过的不同，她诧异地快走两步跟了进去。
一旁闲转的诺拉本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货架上玲琅满目的布料，见状也迅速跟上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处狭小的密室，周边墙壁都做了特别的隔音设计。
等部曲进去的时候，小伙计已经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敲了一下桌子。
见到熟悉的流程，部曲顿时会意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把装满钱的信封放到桌子上。
虽然她没见过像小伙计这样喜欢抛头露面的情报商人，不过每个人性格都千差万别，部曲也不会妄自揣测别人。
坐在椅子上，部曲挺直腰背开始整理语言。
提问的机会非常宝贵，她付的钱恐怕也只够一个问题，所以更要谨慎思考。
站在部曲背后的诺拉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小伙计背后的书架有些神秘感。她感觉无聊却还是保持着克制没有出声，因为不想给部曲增添麻烦。
思索一阵之后，部曲问：“召唤龙的魔法阵在哪里？”
没有问什么人，也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选择能切实解决问题的关键。
小伙计闻言抬头瞥了部曲一眼，又低下头用平静没有起伏的单调声音说：“有一座废弃工厂。”
说完，他站起身从背后书架里取出地图递给部曲，坐下之后没有再说话。
感觉奇怪的部曲接过地图，看到上面标注的红叉，心里知道应该是废弃工厂所在地方。离她现在所在的裁缝铺很远，天黑前应该是赶不到的距离。
情报商人，部曲也见过几次。
他们都穿着古怪，问题答案都是从古怪机器里抽出的纸条东拼西凑，却是异常准确。
像小伙计这样直接普通的情报商人，部曲还是第一次见。
或许是时代的变化，她摇摇头拿着地图牵起诺拉的手走出密室。
密室的门缓缓关上，灯具自然熄灭。小伙计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动静，任由自己被黑暗吞没。
事情要比想象中更加顺利，不光是得到了准确的地点，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只是刚到手的委托订金已经全部花完，让部曲有些心痛。
一直安静的诺拉看部曲要走回家，拉住她的手说：“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游乐园？”
这是部曲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名字听上去充满了欢乐，让她不禁有点向往。
看着离傍晚还早，部曲跟着诺拉走去听她说离得很近的游乐园。
游乐园还没有关门，可是里面也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位工作人员在收拾检查设备。
夜晚时常提前的关系，游乐园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看不能游玩大型项目，诺拉也没有丧气，牵着部曲的手往前走。
比起依赖太多魔法的大型游乐设备，有些简单的小设备反而会更加温馨有趣。
比如茶杯。
两个人坐在一起，转动中间的圆盘让茶杯旋转。
看着情绪高涨的诺拉，部曲完全没听出有什么好玩的，可是她的笑颜实在不容人拒绝。
坐到茶杯里面，部曲在诺拉的鼓励下开始尝试转动圆盘。
旋转，旋转。
意外的有趣。
只是单纯的旋转而已，竟然会如此有趣。
部曲越转越快，也越来越开心。
旋转，旋转。
像是世界在围绕着自己旋转，这种感觉让部曲无比满足。
红色。
不是诺拉衣裙的颜色。
茶杯周围泛起红色，如丝如缕，汇聚成雾。
熟悉的红雾。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部曲连忙停下，走出茶杯。
旋转，旋转。
旋转没有停下。
她眼中的世界还在旋转。
晕眩想要呕吐的部曲连忙撑住茶杯，闭上眼默数几分钟才感觉有些好转。
最近身体变得异常敏感，也不全是好事。
窃窃私语。
嘈杂。
在部曲耳边聒噪不停。
她睁开眼睛，发现四周全是红雾，也看不见诺拉在哪里。
“诺拉？”部曲担心地呼唤，没有听到回应。
这时候不只是因为嫌弃还是畏惧，红雾从她身边猛地推开，空出一米左右的距离。
甚至连声音都消失不见，四周寂静无声。
空洞里没有光亮，部曲双瞳微光亮起，世界黑白分明。
比起自己，她更加担心诺拉的安全。可是茶杯旁边没有看到诺拉的身影，她在游乐园里四处寻找。
游乐园看上去变得空旷许多，部曲已经走了很久都没有碰到其他人，甚至是别的游乐设备。
空荡荡一片。
红雾如影随形又保持住距离。
它似乎极不情愿靠近部曲，想要离开却又被强硬推回，翻滚变幻间有种奇特的抗拒违和感。
这给了部曲灵感。
她伸手握住从不离身的铜镜，没有下定决心该不该使用。
跟未知的红雾相比，部曲总感觉那位要更加恐怖。
总有一种世界会如气泡般碎裂的预感，连声音都不会留下。
不过还没有等部曲使用，即使只是看到她的动作，红雾就像受到刺激一样退出十多米远。
没有红雾遮挡视野，部曲顿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绕着茶杯转圈，还自认为在前进。
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红雾和茶杯。
幻觉还是梦境，都无关紧要。
既然是虚假，部曲也不用担心会造成什么后果。
果断捧起铜镜，部曲问：“魔镜啊，魔镜。”
“告诉我。”
“宇宙……”
没有等她问完，红雾瞬间收拢消退。
黑色空间开始破碎，有道道白光从裂缝里透射而出。
情报，至关重要。
趁着下午时间，她准备去往情报商人处购买情报。
本来只是一个人就可以做完的事情，诺拉非要跟着出来，部曲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止。
或者说她也不想阻止。
两人沐浴着午后悠闲阳光手牵手前进，享受着难得清静的街道。
这个时候街上行人很少，因为夜晚时常提前的关系，他们很早就会回家，不想平白无故被魔物盯上。
裁缝铺门前没有半点人气，门也没有关，部曲能看到里面也是冷冷清清。
小伙计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很久没有生意，连货架上都积压了一层灰尘。
不过部曲也没有太在意，反正她也不是因为要定制衣物才来这里。
看着没有反应的小伙计，部曲走上前敲了三下桌子，又说：“来杯红茶。”
听到动静的小伙计懒洋洋地抬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两人。他僵硬地起身推开身后的门走了进去，没有说任何话。
规矩与部曲经历过的不同，她诧异地快走两步跟了进去。
一旁闲转的诺拉本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货架上玲琅满目的布料，见状也迅速跟上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处狭小的密室，周边墙壁都做了特别的隔音设计。
等部曲进去的时候，小伙计已经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敲了一下桌子。
见到熟悉的流程，部曲顿时会意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把装满钱的信封放到桌子上。
虽然她没见过像小伙计这样喜欢抛头露面的情报商人，不过每个人性格都千差万别，部曲也不会妄自揣测别人。
坐在椅子上，部曲挺直腰背开始整理语言。
提问的机会非常宝贵，她付的钱恐怕也只够一个问题，所以更要谨慎思考。
站在部曲背后的诺拉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小伙计背后的书架有些神秘感。她感觉无聊却还是保持着克制没有出声，因为不想给部曲增添麻烦。
思索一阵之后，部曲问：“召唤龙的魔法阵在哪里？”
没有问什么人，也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选择能切实解决问题的关键。
小伙计闻言抬头瞥了部曲一眼，又低下头用平静没有起伏的单调声音说：“有一座废弃工厂。”
说完，他站起身从背后书架里取出地图递给部曲，坐下之后没有再说话。
感觉奇怪的部曲接过地图，看到上面标注的红叉，心里知道应该是废弃工厂所在地方。离她现在所在的裁缝铺很远，天黑前应该是赶不到的距离。
情报商人，部曲也见过几次。
他们都穿着古怪，问题答案都是从古怪机器里抽出的纸条东拼西凑，却是异常准确。
像小伙计这样直接普通的情报商人，部曲还是第一次见。
或许是时代的变化，她摇摇头拿着地图牵起诺拉的手走出密室。
密室的门缓缓关上，灯具自然熄灭。小伙计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动静，任由自己被黑暗吞没。
事情要比想象中更加顺利，不光是得到了准确的地点，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只是刚到手的委托订金已经全部花完，让部曲有些心痛。
一直安静的诺拉看部曲要走回家，拉住她的手说：“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游乐园？”
这是部曲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名字听上去充满了欢乐，让她不禁有点向往。
看着离傍晚还早，部曲跟着诺拉走去听她说离得很近的游乐园。
游乐园还没有关门，可是里面也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位工作人员在收拾检查设备。
夜晚时常提前的关系，游乐园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看不能游玩大型项目，诺拉也没有丧气，牵着部曲的手往前走。
比起依赖太多魔法的大型游乐设备，有些简单的小设备反而会更加温馨有趣。
比如茶杯。
两个人坐在一起，转动中间的圆盘让茶杯旋转。
看着情绪高涨的诺拉，部曲完全没听出有什么好玩的，可是她的笑颜实在不容人拒绝。
坐到茶杯里面，部曲在诺拉的鼓励下开始尝试转动圆盘。
旋转，旋转。
意外的有趣。
只是单纯的旋转而已，竟然会如此有趣。
部曲越转越快，也越来越开心。
旋转，旋转。
像是世界在围绕着自己旋转，这种感觉让部曲无比满足。
红色。
不是诺拉衣裙的颜色。
茶杯周围泛起红色，如丝如缕，汇聚成雾。
熟悉的红雾。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部曲连忙停下，走出茶杯。
旋转，旋转。
旋转没有停下。
她眼中的世界还在旋转。
晕眩想要呕吐的部曲连忙撑住茶杯，闭上眼默数几分钟才感觉有些好转。
最近身体变得异常敏感，也不全是好事。
窃窃私语。
嘈杂。
在部曲耳边聒噪不停。
她睁开眼睛，发现四周全是红雾，也看不见诺拉在哪里。
“诺拉？”部曲担心地呼唤，没有听到回应。
这时候不只是因为嫌弃还是畏惧，红雾从她身边猛地推开，空出一米左右的距离。
甚至连声音都消失不见，四周寂静无声。
空洞里没有光亮，部曲双瞳微光亮起，世界黑白分明。
比起自己，她更加担心诺拉的安全。可是茶杯旁边没有看到诺拉的身影，她在游乐园里四处寻找。
游乐园看上去变得空旷许多，部曲已经走了很久都没有碰到其他人，甚至是别的游乐设备。
空荡荡一片。
红雾如影随形又保持住距离。
它似乎极不情愿靠近部曲，想要离开却又被强硬推回，翻滚变幻间有种奇特的抗拒违和感。
这给了部曲灵感。
她伸手握住从不离身的铜镜，没有下定决心该不该使用。
跟未知的红雾相比，部曲总感觉那位要更加恐怖。
总有一种世界会如气泡般碎裂的预感，连声音都不会留下。
不过还没有等部曲使用，即使只是看到她的动作，红雾就像受到刺激一样退出十多米远。
没有红雾遮挡视野，部曲顿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绕着茶杯转圈，还自认为在前进。
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红雾和茶杯。
幻觉还是梦境，都无关紧要。
既然是虚假，部曲也不用担心会造成什么后果。
果断捧起铜镜，部曲问：“魔镜啊，魔镜。”
“告诉我。”
“宇宙……”
没有等她问完，红雾瞬间收拢消退。
黑色空间开始破碎，有道道白光从裂缝里透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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