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线索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人性，每个人都本能地趋利避害。
富豪已经死去多时，他生前不管有再广的关系网都会萎缩消失，再深的交情都会变得淡薄。
如果剩下的人有能力或者有美貌，可能还会有些投机客来联络维系感情。
可惜胖女人两者都不占，自然不能让这些聪明人趋之若鹜。
门可罗雀也是必然的事情。
不过这对现在的部曲来说是一件好事。
没有来往宾客的干扰，她能进一步缩小嫌疑人的名单。
水果刀由正面刺入只留下短短一截刀把。
若是强盗或者小偷之类杀的人，胖女人至少会有逃跑的动作，要受伤也只会是背部受伤。胖女人是被正面的一击毙命，这排除了陌生人偶然杀人的可能。
水果刀刺得又极深，漂亮地笔直插进心脏，没有任何多余的伤口。
凶手不仅要有蛮力还要对人体结构有相当的熟悉才能绕过胸骨正中心脏。
女仆的嫌疑可以暂时排除，她的力量不够，刺出的刀只会停留在胖女人的脂肪里。
部曲自己肯定不会是凶手，按照熟人理论也可以排除警察的嫌疑，剩下的嫌疑人只有厨师、园丁和管家。
坐在沙发上的厨师显得很不安，不停地搓手。他看上去有近60岁的年纪，虽然力量可能稍稍不足，但是对于刀具的熟悉还有经常处理食材的经验，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昏迷不醒的园丁看上去不太聪明，不过他身强体壮，运气好绕过胸骨的话完全有可能做到一击毙命。
恭敬站在一旁的管家也不能排除嫌疑，虽然警察担保他不会杀人，可是不能完全信任。四十多岁的管家还没有到体力衰退的年纪，也有经验了解人体结构和厨艺之类的事情。
大家都有可能作案，部曲没有办法立刻确定凶手。传统的用动机排查凶手的方法并不适用，她没有时间一点一点排查。
冲动犯罪或许会在现场留下证据，部曲对着警察说：“我要去画室看看。”
警察也没有故意找借口阻挠部曲查案，立于不败之地的他有足够的从容，反正也不过是一个小时。
拦住想要跟着去的管家，警察接过画室钥匙，跟着部曲回到案发现场。
画室里。
干净柔软的褐色高级地毯上，胖女人躺在上面，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周围衣服上沾满血迹。
离尸体不远处有一张小圆桌，上面整齐摆放着茶壶和茶杯。
五个茶杯簇拥着一个茶壶，在茶壶把的地方留出一个空当，有些显眼。
部曲走上去拿起一个茶杯看。
茶杯里面很干净，像是刚摆上去没有盛过茶，看不见茶渍。
放下茶杯，部曲掀开茶壶，浓郁的红茶香味冒出来。这是昂贵的高级红茶特有的香味，不是一般人能负担消费的东西。即使对于富人而言也是奢侈品，是不容浪费的东西。
这香味勾起她的馋虫，想起有次去上城区办事的时候偶然喝到的红茶，那味道难以形容的美妙。
部曲迫不及待地拿起茶壶，准备先倒出一杯来解解馋。
“你要做什么？”看到部曲乱动证物，警察上前呵斥道。
“哦，没什么。”部曲不甘心地咂咂嘴收回手。
虽然痛失美味，但现在更重要的是破案。
往日里她可以为了喝这样一杯高级红茶和警察起争执，现在却不能这么做浪费时间。
记忆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模糊，抓紧时间解决案件才是要紧的事情。
部曲注意到桌子上放着苹果，削皮只削到一半。露出的果肉在空气里发黄，根据颜色她判断胖女人是在早上遇害。
仅仅知道时间没有用处，早上谁都有机会杀人。
在宅邸里工作的有嫌疑的几个人工作的时候关联不深，有大把时间一个人独处。
桌子后面的墙边堆满画框和颜料、画笔之类的东西，唯独看不到画纸或是油布。
看来传言也有几分道理。
这样的话，尸体旁边的画作就显得非常可疑。
部曲看到画上的颜料没有干透，说明这幅是最近才画完的画作。
富豪死去很久，提倡火化的现在也不太可能有尸体爬出来画画，所以是别人所画。
这间画室只有胖女人和管家有钥匙，管家不知道这幅画也就是说这幅是胖女人画的画作。
部曲惊讶地张开嘴，她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胖女人，看到胖女人粗得像萝卜一样的手指。
无论她怎么努力联想，都无法想象胖女人握住画笔画画的样子。
不信邪的部曲仔细观察画作里美丽的女人，希望能找到渺茫的线索。
看得久了，她感觉里面的女人像是活人，在对着她眨眼微笑。
笑容美得勾魂夺魄。
“喂，”警察看到部曲僵立不动，上去拍拍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部曲猛然回神，连忙转过头不敢再去看画里的女人。
这幅画着实有点邪异，像是要把人的灵魂吸出来一样。
没有再去管画作的事情，部曲仔细观察尸体。
尸体的姿势很是标准，双手双腿伸直躺在地上。她的双眼瞪圆，面无表情。
没有死亡信息，没有遗留什么纽扣或者头发之类，对于冲动犯罪而言实在是不可思议。
案件现场看上去完美无缺，部曲却又觉得其充满矛盾。
“我知道了！”警察尝试推理一番后激动地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因为地毯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是你在别的地方杀了她，然后把尸体搬到这里伪装成密室陷害管家。”
警察还对部曲就是凶手的可能念念不忘。
“所以说，”部曲无奈地捂住额头，“我的力气不够。”
不是第一现场的可能部曲早就注意到了，不过其中有些矛盾说不清楚。既然警察已经提出这种可能，顺势去求证问询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还能排除一些选项。
画室里情况已经观察得差不多，需要从嫌疑人的证言中寻找更多线索。
比起解决案件中的所有谜题，部曲更希望能尽早找到凶手摆脱麻烦。
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部曲也想过直接逃走寻找消失的她，只要稍稍动用力量，一名警察完全没办法阻拦她。
可是这样会引来追兵，而寻找的过程也不确定会持续多久。
一边寻找一边应付联邦的追兵，甚至最后可能会引来特战部队，反而会让部曲无法找到消失的她。
花费一个小时解决麻烦是可以接受的投资，而且她也有信心做到。
没有理由逃走。
富豪已经死去多时，他生前不管有再广的关系网都会萎缩消失，再深的交情都会变得淡薄。
如果剩下的人有能力或者有美貌，可能还会有些投机客来联络维系感情。
可惜胖女人两者都不占，自然不能让这些聪明人趋之若鹜。
门可罗雀也是必然的事情。
不过这对现在的部曲来说是一件好事。
没有来往宾客的干扰，她能进一步缩小嫌疑人的名单。
水果刀由正面刺入只留下短短一截刀把。
若是强盗或者小偷之类杀的人，胖女人至少会有逃跑的动作，要受伤也只会是背部受伤。胖女人是被正面的一击毙命，这排除了陌生人偶然杀人的可能。
水果刀刺得又极深，漂亮地笔直插进心脏，没有任何多余的伤口。
凶手不仅要有蛮力还要对人体结构有相当的熟悉才能绕过胸骨正中心脏。
女仆的嫌疑可以暂时排除，她的力量不够，刺出的刀只会停留在胖女人的脂肪里。
部曲自己肯定不会是凶手，按照熟人理论也可以排除警察的嫌疑，剩下的嫌疑人只有厨师、园丁和管家。
坐在沙发上的厨师显得很不安，不停地搓手。他看上去有近60岁的年纪，虽然力量可能稍稍不足，但是对于刀具的熟悉还有经常处理食材的经验，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昏迷不醒的园丁看上去不太聪明，不过他身强体壮，运气好绕过胸骨的话完全有可能做到一击毙命。
恭敬站在一旁的管家也不能排除嫌疑，虽然警察担保他不会杀人，可是不能完全信任。四十多岁的管家还没有到体力衰退的年纪，也有经验了解人体结构和厨艺之类的事情。
大家都有可能作案，部曲没有办法立刻确定凶手。传统的用动机排查凶手的方法并不适用，她没有时间一点一点排查。
冲动犯罪或许会在现场留下证据，部曲对着警察说：“我要去画室看看。”
警察也没有故意找借口阻挠部曲查案，立于不败之地的他有足够的从容，反正也不过是一个小时。
拦住想要跟着去的管家，警察接过画室钥匙，跟着部曲回到案发现场。
画室里。
干净柔软的褐色高级地毯上，胖女人躺在上面，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周围衣服上沾满血迹。
离尸体不远处有一张小圆桌，上面整齐摆放着茶壶和茶杯。
五个茶杯簇拥着一个茶壶，在茶壶把的地方留出一个空当，有些显眼。
部曲走上去拿起一个茶杯看。
茶杯里面很干净，像是刚摆上去没有盛过茶，看不见茶渍。
放下茶杯，部曲掀开茶壶，浓郁的红茶香味冒出来。这是昂贵的高级红茶特有的香味，不是一般人能负担消费的东西。即使对于富人而言也是奢侈品，是不容浪费的东西。
这香味勾起她的馋虫，想起有次去上城区办事的时候偶然喝到的红茶，那味道难以形容的美妙。
部曲迫不及待地拿起茶壶，准备先倒出一杯来解解馋。
“你要做什么？”看到部曲乱动证物，警察上前呵斥道。
“哦，没什么。”部曲不甘心地咂咂嘴收回手。
虽然痛失美味，但现在更重要的是破案。
往日里她可以为了喝这样一杯高级红茶和警察起争执，现在却不能这么做浪费时间。
记忆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模糊，抓紧时间解决案件才是要紧的事情。
部曲注意到桌子上放着苹果，削皮只削到一半。露出的果肉在空气里发黄，根据颜色她判断胖女人是在早上遇害。
仅仅知道时间没有用处，早上谁都有机会杀人。
在宅邸里工作的有嫌疑的几个人工作的时候关联不深，有大把时间一个人独处。
桌子后面的墙边堆满画框和颜料、画笔之类的东西，唯独看不到画纸或是油布。
看来传言也有几分道理。
这样的话，尸体旁边的画作就显得非常可疑。
部曲看到画上的颜料没有干透，说明这幅是最近才画完的画作。
富豪死去很久，提倡火化的现在也不太可能有尸体爬出来画画，所以是别人所画。
这间画室只有胖女人和管家有钥匙，管家不知道这幅画也就是说这幅是胖女人画的画作。
部曲惊讶地张开嘴，她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胖女人，看到胖女人粗得像萝卜一样的手指。
无论她怎么努力联想，都无法想象胖女人握住画笔画画的样子。
不信邪的部曲仔细观察画作里美丽的女人，希望能找到渺茫的线索。
看得久了，她感觉里面的女人像是活人，在对着她眨眼微笑。
笑容美得勾魂夺魄。
“喂，”警察看到部曲僵立不动，上去拍拍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部曲猛然回神，连忙转过头不敢再去看画里的女人。
这幅画着实有点邪异，像是要把人的灵魂吸出来一样。
没有再去管画作的事情，部曲仔细观察尸体。
尸体的姿势很是标准，双手双腿伸直躺在地上。她的双眼瞪圆，面无表情。
没有死亡信息，没有遗留什么纽扣或者头发之类，对于冲动犯罪而言实在是不可思议。
案件现场看上去完美无缺，部曲却又觉得其充满矛盾。
“我知道了！”警察尝试推理一番后激动地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因为地毯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是你在别的地方杀了她，然后把尸体搬到这里伪装成密室陷害管家。”
警察还对部曲就是凶手的可能念念不忘。
“所以说，”部曲无奈地捂住额头，“我的力气不够。”
不是第一现场的可能部曲早就注意到了，不过其中有些矛盾说不清楚。既然警察已经提出这种可能，顺势去求证问询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还能排除一些选项。
画室里情况已经观察得差不多，需要从嫌疑人的证言中寻找更多线索。
比起解决案件中的所有谜题，部曲更希望能尽早找到凶手摆脱麻烦。
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部曲也想过直接逃走寻找消失的她，只要稍稍动用力量，一名警察完全没办法阻拦她。
可是这样会引来追兵，而寻找的过程也不确定会持续多久。
一边寻找一边应付联邦的追兵，甚至最后可能会引来特战部队，反而会让部曲无法找到消失的她。
花费一个小时解决麻烦是可以接受的投资，而且她也有信心做到。
没有理由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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