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底线
正面强行突破，无疑是死路。
再如何自信，部曲都不会面对整支全副武装军队。
只能取巧。
也许可以隐身潜行。
但仅凭外部观察，守卫如此严密，肯定不会仅仅有普通监控。
红外线，振动检测，还有热量感应。
甚至是罕见的存在感知，她都觉得有部署可能。
毫无缝隙，她找不到空隙溜进去。
但她不能放弃，总要想些办法才行。
越来越担心幽的安全，这种地方确实是有可能困住老板，当然也能困住幽。
老板或许有方法独自脱身，但显然不可能带着幽逃离。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既看不到幽，也是联系不上老板的原因。
被部曲拜托过照顾好幽，老板也不可能丢下幽独自逃离。
焦急，心如火烧。
不清楚幽现在的情况究竟是如何，也不知道她将要被如何对待。
想直接踢开工厂大门，但还是死死地忍耐。
越是紧急，就越是该理智。
早就使用光点折射光线，部曲并不担心身形会被看到。
即使工厂内部是有部署高端检测手段，也不可能在远离工厂的空地使用。
不用太过担心暴露，她观察周围是否能有可利用的环境。
邻近城市郊外，确实是很僻静，只有一个加油站在不远处。
怀疑其也是工厂财产，因为她看到店员训练有素模样。
虽没有穿戴装备，但每次步伐太过规整，而且右手时刻不离开大腿处五厘米。
是经受严苛训练后，随时都要能拔出枪的本能。
既然有加油站，而且也对外开放，部曲想到个方案。
要暂时先离开工厂附近，进到城市里。
不是因为要放弃，而是要用些迂回手段。
城市的夜晚热闹非凡。
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惋惜，这座城市里，只要有钱就能办到许多事情。
甚至能很快买到一辆大卡车，即使是在深更半夜。
再准备些货物，部曲开着卡车行驶到工厂外的加油站，假装是路过般进去加油。
店员很快出来加油，边加油边隐晦地观察。
当然，部曲来之前做些打扮伪装，叼着烟的她看上去只是最普通的货车司机。
眼看没有引起太多怀疑，她打开车门下车活动活动。
如果正常加完油离开，显然不可能有任何帮助。
经受过战争训练，不能再看作是普通民众。
城市附近有不知底细的军队聚集行动，联邦不可能全然不知。
甚至可能是有专门授意。
毕竟当年那件事情，对她不满的人有很多。
任何机构，内里派系争斗异常复杂。
只要有人支持她，就必然会有人反对她。
无关立场原则。
与人类同样或是更加复杂。
悄悄潜行不太现实，她还是要弄些大动静，创造出机会。
溜达观察，她假装去便利店买些东西，离车辆更远些。
虽然有所准备，但能离远些还是会更加稳妥。
摁下藏在衣袖里的遥控器，滴答滴答的声音从卡车货箱里响起。
正在加油的店员感觉不太对劲，放下注油枪后退。
其实想要做到无声没有任何难度，还能节约成本和增加杀伤能力。
但她还是设置声音，延时十秒起爆。
或许是虚伪，或许是底线。
有可能让计划完全失败，可她不愿意去改，好达成“完美”。
下意识地排斥，人类意志既是如此复杂。
能做到完美本身，就意味着其不完美。
缺陷，遗憾种种才正构成人类如此美丽的原因。
十秒时间，足够训练有素的店员退开很远，却还是没逃开爆炸范围。
卡车轰然爆炸，部曲在车厢里塞满炸药，非常非常多炸药。
虽然都是普通炸药，但也足够点燃汽油引起殉爆。
黑夜里，照亮天空的大烟花，足够引起工厂内部的注意。
只要有变化，她就能够抓住细微机会。
至于伤亡，她也不是视而不见，只是习惯。
尽量坚持底线。
战争真的很能改变人，她也只能坚持无愧本心。
平静看待加油站爆炸和燃烧。
隐形躲藏在旁边，她身上浮现淡蓝色护盾挡住所有冲击和热浪。
非常有用的小装置，可惜是一次性消耗品。
价格不菲且仅能维持短暂时间。
不过用于此时此地正好。
若是躲藏太远，她可能会被发现，也没有时间抓住细微机会。
耐心地等待。
工厂反应不会太慢，就算是夜晚也很快会有人集结调查。
果然，很快从工厂里驶出五辆吉普车，上面坐满全副武装的作战人员。
车上没有安装可疑的监控设备，要比部曲最坏的打算好上许多。
吉普车行驶到加油站，作战人员有序下车，结成战斗阵型扑灭火焰。
看不清楚是用什么手段，白色烟雾飘过，极难扑灭的火焰就突然熄灭。
又比部曲预料快上许多时间。
她还没能靠近吉普车，藏到车盘底下，作战人员就开始在车旁集结然后搜索加油站。
没有机会藏身。
要不是时刻保持隐身状态，她几乎是会被瞬间发现，然后是正面战斗。
与四十名武装人员战斗，她不觉得能够取得胜利。
何况就算能胜利，也是毫无意义。
惨胜且暴露身份位置，行动会完全失败。
除非解开眼罩，能够极快解决战斗，但代价却是世界。
不会选择摘下眼罩。
还没有结束，她还有计划。
安静的，她静静等待有人落单，换上作战服谁都不会认识谁，应该很容易就能潜入。
但直到搜查完毕，她还是没有等到机会。
这些人无论何时都维持两两相对，仔仔细细搜查现场，不放过任何角落。
尽管是光学隐形状态，她还是有好几次差点被发现。
不仅经验丰富，还极其擅长配合，她先是猜测几支印象中的部队，却又感觉对不上号。
似是而非。
左右等不到机会，她准备动手创造出机会。
坐等将未来交给天意，不是她的风格。
随手捡起小碎块扔出去，当当当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加油站。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注意到的作战人员们转身瞄准发射。
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甚至是连观察，或者是警告都没有。
直接射击，纯粹要排除所有威胁。
这绝不可能是联邦的部队。
再如何精锐的部队，也不会让其训练失去人性，不然太过危险且难以控制。
制造出这种残忍无情的部队，她不知道是谁，或是有何目标。
绝对不会是好事。
悄然越过底线，或许强大却不会长久。
再如何自信，部曲都不会面对整支全副武装军队。
只能取巧。
也许可以隐身潜行。
但仅凭外部观察，守卫如此严密，肯定不会仅仅有普通监控。
红外线，振动检测，还有热量感应。
甚至是罕见的存在感知，她都觉得有部署可能。
毫无缝隙，她找不到空隙溜进去。
但她不能放弃，总要想些办法才行。
越来越担心幽的安全，这种地方确实是有可能困住老板，当然也能困住幽。
老板或许有方法独自脱身，但显然不可能带着幽逃离。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既看不到幽，也是联系不上老板的原因。
被部曲拜托过照顾好幽，老板也不可能丢下幽独自逃离。
焦急，心如火烧。
不清楚幽现在的情况究竟是如何，也不知道她将要被如何对待。
想直接踢开工厂大门，但还是死死地忍耐。
越是紧急，就越是该理智。
早就使用光点折射光线，部曲并不担心身形会被看到。
即使工厂内部是有部署高端检测手段，也不可能在远离工厂的空地使用。
不用太过担心暴露，她观察周围是否能有可利用的环境。
邻近城市郊外，确实是很僻静，只有一个加油站在不远处。
怀疑其也是工厂财产，因为她看到店员训练有素模样。
虽没有穿戴装备，但每次步伐太过规整，而且右手时刻不离开大腿处五厘米。
是经受严苛训练后，随时都要能拔出枪的本能。
既然有加油站，而且也对外开放，部曲想到个方案。
要暂时先离开工厂附近，进到城市里。
不是因为要放弃，而是要用些迂回手段。
城市的夜晚热闹非凡。
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惋惜，这座城市里，只要有钱就能办到许多事情。
甚至能很快买到一辆大卡车，即使是在深更半夜。
再准备些货物，部曲开着卡车行驶到工厂外的加油站，假装是路过般进去加油。
店员很快出来加油，边加油边隐晦地观察。
当然，部曲来之前做些打扮伪装，叼着烟的她看上去只是最普通的货车司机。
眼看没有引起太多怀疑，她打开车门下车活动活动。
如果正常加完油离开，显然不可能有任何帮助。
经受过战争训练，不能再看作是普通民众。
城市附近有不知底细的军队聚集行动，联邦不可能全然不知。
甚至可能是有专门授意。
毕竟当年那件事情，对她不满的人有很多。
任何机构，内里派系争斗异常复杂。
只要有人支持她，就必然会有人反对她。
无关立场原则。
与人类同样或是更加复杂。
悄悄潜行不太现实，她还是要弄些大动静，创造出机会。
溜达观察，她假装去便利店买些东西，离车辆更远些。
虽然有所准备，但能离远些还是会更加稳妥。
摁下藏在衣袖里的遥控器，滴答滴答的声音从卡车货箱里响起。
正在加油的店员感觉不太对劲，放下注油枪后退。
其实想要做到无声没有任何难度，还能节约成本和增加杀伤能力。
但她还是设置声音，延时十秒起爆。
或许是虚伪，或许是底线。
有可能让计划完全失败，可她不愿意去改，好达成“完美”。
下意识地排斥，人类意志既是如此复杂。
能做到完美本身，就意味着其不完美。
缺陷，遗憾种种才正构成人类如此美丽的原因。
十秒时间，足够训练有素的店员退开很远，却还是没逃开爆炸范围。
卡车轰然爆炸，部曲在车厢里塞满炸药，非常非常多炸药。
虽然都是普通炸药，但也足够点燃汽油引起殉爆。
黑夜里，照亮天空的大烟花，足够引起工厂内部的注意。
只要有变化，她就能够抓住细微机会。
至于伤亡，她也不是视而不见，只是习惯。
尽量坚持底线。
战争真的很能改变人，她也只能坚持无愧本心。
平静看待加油站爆炸和燃烧。
隐形躲藏在旁边，她身上浮现淡蓝色护盾挡住所有冲击和热浪。
非常有用的小装置，可惜是一次性消耗品。
价格不菲且仅能维持短暂时间。
不过用于此时此地正好。
若是躲藏太远，她可能会被发现，也没有时间抓住细微机会。
耐心地等待。
工厂反应不会太慢，就算是夜晚也很快会有人集结调查。
果然，很快从工厂里驶出五辆吉普车，上面坐满全副武装的作战人员。
车上没有安装可疑的监控设备，要比部曲最坏的打算好上许多。
吉普车行驶到加油站，作战人员有序下车，结成战斗阵型扑灭火焰。
看不清楚是用什么手段，白色烟雾飘过，极难扑灭的火焰就突然熄灭。
又比部曲预料快上许多时间。
她还没能靠近吉普车，藏到车盘底下，作战人员就开始在车旁集结然后搜索加油站。
没有机会藏身。
要不是时刻保持隐身状态，她几乎是会被瞬间发现，然后是正面战斗。
与四十名武装人员战斗，她不觉得能够取得胜利。
何况就算能胜利，也是毫无意义。
惨胜且暴露身份位置，行动会完全失败。
除非解开眼罩，能够极快解决战斗，但代价却是世界。
不会选择摘下眼罩。
还没有结束，她还有计划。
安静的，她静静等待有人落单，换上作战服谁都不会认识谁，应该很容易就能潜入。
但直到搜查完毕，她还是没有等到机会。
这些人无论何时都维持两两相对，仔仔细细搜查现场，不放过任何角落。
尽管是光学隐形状态，她还是有好几次差点被发现。
不仅经验丰富，还极其擅长配合，她先是猜测几支印象中的部队，却又感觉对不上号。
似是而非。
左右等不到机会，她准备动手创造出机会。
坐等将未来交给天意，不是她的风格。
随手捡起小碎块扔出去，当当当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加油站。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注意到的作战人员们转身瞄准发射。
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甚至是连观察，或者是警告都没有。
直接射击，纯粹要排除所有威胁。
这绝不可能是联邦的部队。
再如何精锐的部队，也不会让其训练失去人性，不然太过危险且难以控制。
制造出这种残忍无情的部队，她不知道是谁，或是有何目标。
绝对不会是好事。
悄然越过底线，或许强大却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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