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骗局
CD-9，仅仅是报纸上所使用、刊登的代号，很大可能并不正确。因为她尝试过使用回刻定位，可完全搜寻不到，也就无法凭此定位。
回刻很强大，但只能找到确切的存在。需要确切的指向和形态，仅仅凭借着模糊概念无法定位。
所以才要找人来问话，而非直指目标。
奔跑，悄然无声。
意志扭曲光线，类似于完全隐身，所以也没有人能看到她。即使与几支保安队伍擦身而过，也没有被发现。此前若非水滴反光，本该是很完美的潜行。
如今却变成闹剧。
大脑处理过量的讯息，声音、震动、味道都组汇成精密的图像，实时在眼前放映着整座大楼的细部结构，还有保安们的动向。
当然还有目标。
忽略接近的保安们，她重点寻找逃离或是不动弹的人群，随后追逐。
速度很快，无论如何还算是非人，所以短时间内媲美猎豹轻而易举。绕过太密集的保安队伍，沿着走廊、顺着楼梯往上，很快到达顶楼。
出乎预料的顺利，没有碰上任何陷阱阻碍。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大楼还有走廊和楼梯。普通到没有任何特点，未免太让人……失望。
首先涌上来的不是庆幸或是喜悦，而是失望。因为游戏难度太简单，反而会觉得无趣，正是所有玩家都有的共同特征。
玩家？
有些不对劲。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意志浏览过往，很快发现有融合的迹象。
她们。
但她什么都没有做，事态却开始变化。尤其是在此时，她需要非常专心的时刻。
不能这样。
强行用意志接管，让意识停滞在此刻，不再变化。至少在她做完事情之前，绝对不能变化。些许的私心，都会带来最严重的后果。
意识并非玩具，就算是被她强行接管，但还是有细微流淌。
改变。
例如对眼前状态的失望，从始至终，也太简单。若能再次被困到空间里面，她就能使用意志震碎空间，体验前所未有的感觉。
肯定会很酷。
可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尽管没有冒险，但能平平淡淡节约时间，也还算可以接受。只是不那么酷。
透过玻璃落地窗，部曲看到里面有人匆匆忙忙地收拾设备，还有人将地上桌上散乱的纸稿塞进公文包里面。
人有些多，还有两个保安站在门旁看守。只是要了解情报，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下一个人就足够。她有很多方法判断谎言，没有人可以欺瞒。
里面有个秃顶的中年男，挺着大肚子动作显得有些滑稽，应该懂得很多东西。只要看看他稀疏的头发，就能判断其级别应该很高，很有可能知道CD-9的下落。
挥挥手，将在场的多余人士尽数击晕，现身走到埋头收拾纸稿的中年男前面。
“你好，有空回答几个问题吗？”
“没看见我正在忙嘛！一会儿再过……有空，当然有空。”
抬头看到周围倒地的同事们，又看着甩弄手枪的部曲，语气顿时变得恭敬。因为看见的是陌生少女，再结合场景很容易就能搞清楚主次变化。
聪明人总是很识时务，没必要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感谢配合，”部曲笑着说：“我来找一样东西。”
“CD-9，听说过吗？”
“啊，什么？”中年男的脸色微变，嘴唇哆嗦一下，又很快摆出茫然的表情。
掩饰的很好，演技也中规中矩，但都逃不出部曲的眼睛。她露出玩味的笑容，“哦，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
“需要点小小的帮助。”
说着，部曲抬起手枪，朝着中年男的右腿膝盖开枪。流血不多，但是应该很痛。至少看看中年男倒地痛呼的模样，就能知道肯定是很痛。
“现在呢，记忆恢复了吗？”
看到部曲还在转动手枪，中年男捂着膝盖，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该死的，该死！”
“我想起来了！”
“把那该死的枪收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中年男还在捂着膝盖，重复没有意义的感叹词，部曲有些不耐烦地举起手枪，中年男立刻止住哀嚎。
“那个东西，呃，在，呃，楼下。”
“哦，对。在地下室，有好几层墙壁保护。”
“就在最下面，坐电梯下去就能看到，很显眼的。”
中年男露出讨好的笑容，直视着部曲的眼睛，看上去很是诚恳。可惜，她对于谎言真的非常敏感。
“你知道吗？”部曲举起手枪，对着中年男的右膝盖再次开枪，“人说谎的时候，才会想要去直视别人的眼睛。”
“因为害怕被揭穿，所以才更要观察。”
“你很不乖，再给你一次机会，CD-9在哪里？”
当伤口再次被贯穿的时候，不是习惯，而是双倍的疼痛。至少对于中年男而言，绝对是这样。他这辈子都没感受过这样火辣辣的疼痛，简直就快要死掉一样。
“停停停，我说，我说，我说。”
中年男痛哭流涕地说：“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都怪我贪心。”
“听着，那东西根本不存在，这一切都只是个骗局。”
右腿膝盖被部曲踩住，中年男忍不住痛呼，“骗局，好吗？都是假的！”
“假的？”部曲抬脚问。
“对，假的，”中年男勉强把伤腿移开，“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都是假的。”
“不存在的！”
“真要有那种东西，大陆早就被炸上天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部曲再次踩上中年男的右腿膝盖。
“因为是我，就是我，我伪造的数据。”中年男痛苦哀嚎着：“我就是想骗点钱。”
有意思，确实不是说谎。部曲挑挑眉毛放开中年男，想想又给他的左腿膝盖补上一枪。
这样显得很对称，才算完美。
哦对，还得补上一枪。
瞄准中年男的左腿膝盖，精准地开枪，正好穿过原先的伤口。
现在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完美。
没想到从头到尾只是骗局，莫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来不及多想，已经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靠近，想必刚才的枪响早就惊动保安们，很快就会抵达包围这里。
回刻很强大，但只能找到确切的存在。需要确切的指向和形态，仅仅凭借着模糊概念无法定位。
所以才要找人来问话，而非直指目标。
奔跑，悄然无声。
意志扭曲光线，类似于完全隐身，所以也没有人能看到她。即使与几支保安队伍擦身而过，也没有被发现。此前若非水滴反光，本该是很完美的潜行。
如今却变成闹剧。
大脑处理过量的讯息，声音、震动、味道都组汇成精密的图像，实时在眼前放映着整座大楼的细部结构，还有保安们的动向。
当然还有目标。
忽略接近的保安们，她重点寻找逃离或是不动弹的人群，随后追逐。
速度很快，无论如何还算是非人，所以短时间内媲美猎豹轻而易举。绕过太密集的保安队伍，沿着走廊、顺着楼梯往上，很快到达顶楼。
出乎预料的顺利，没有碰上任何陷阱阻碍。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大楼还有走廊和楼梯。普通到没有任何特点，未免太让人……失望。
首先涌上来的不是庆幸或是喜悦，而是失望。因为游戏难度太简单，反而会觉得无趣，正是所有玩家都有的共同特征。
玩家？
有些不对劲。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意志浏览过往，很快发现有融合的迹象。
她们。
但她什么都没有做，事态却开始变化。尤其是在此时，她需要非常专心的时刻。
不能这样。
强行用意志接管，让意识停滞在此刻，不再变化。至少在她做完事情之前，绝对不能变化。些许的私心，都会带来最严重的后果。
意识并非玩具，就算是被她强行接管，但还是有细微流淌。
改变。
例如对眼前状态的失望，从始至终，也太简单。若能再次被困到空间里面，她就能使用意志震碎空间，体验前所未有的感觉。
肯定会很酷。
可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尽管没有冒险，但能平平淡淡节约时间，也还算可以接受。只是不那么酷。
透过玻璃落地窗，部曲看到里面有人匆匆忙忙地收拾设备，还有人将地上桌上散乱的纸稿塞进公文包里面。
人有些多，还有两个保安站在门旁看守。只是要了解情报，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下一个人就足够。她有很多方法判断谎言，没有人可以欺瞒。
里面有个秃顶的中年男，挺着大肚子动作显得有些滑稽，应该懂得很多东西。只要看看他稀疏的头发，就能判断其级别应该很高，很有可能知道CD-9的下落。
挥挥手，将在场的多余人士尽数击晕，现身走到埋头收拾纸稿的中年男前面。
“你好，有空回答几个问题吗？”
“没看见我正在忙嘛！一会儿再过……有空，当然有空。”
抬头看到周围倒地的同事们，又看着甩弄手枪的部曲，语气顿时变得恭敬。因为看见的是陌生少女，再结合场景很容易就能搞清楚主次变化。
聪明人总是很识时务，没必要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感谢配合，”部曲笑着说：“我来找一样东西。”
“CD-9，听说过吗？”
“啊，什么？”中年男的脸色微变，嘴唇哆嗦一下，又很快摆出茫然的表情。
掩饰的很好，演技也中规中矩，但都逃不出部曲的眼睛。她露出玩味的笑容，“哦，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
“需要点小小的帮助。”
说着，部曲抬起手枪，朝着中年男的右腿膝盖开枪。流血不多，但是应该很痛。至少看看中年男倒地痛呼的模样，就能知道肯定是很痛。
“现在呢，记忆恢复了吗？”
看到部曲还在转动手枪，中年男捂着膝盖，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该死的，该死！”
“我想起来了！”
“把那该死的枪收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中年男还在捂着膝盖，重复没有意义的感叹词，部曲有些不耐烦地举起手枪，中年男立刻止住哀嚎。
“那个东西，呃，在，呃，楼下。”
“哦，对。在地下室，有好几层墙壁保护。”
“就在最下面，坐电梯下去就能看到，很显眼的。”
中年男露出讨好的笑容，直视着部曲的眼睛，看上去很是诚恳。可惜，她对于谎言真的非常敏感。
“你知道吗？”部曲举起手枪，对着中年男的右膝盖再次开枪，“人说谎的时候，才会想要去直视别人的眼睛。”
“因为害怕被揭穿，所以才更要观察。”
“你很不乖，再给你一次机会，CD-9在哪里？”
当伤口再次被贯穿的时候，不是习惯，而是双倍的疼痛。至少对于中年男而言，绝对是这样。他这辈子都没感受过这样火辣辣的疼痛，简直就快要死掉一样。
“停停停，我说，我说，我说。”
中年男痛哭流涕地说：“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都怪我贪心。”
“听着，那东西根本不存在，这一切都只是个骗局。”
右腿膝盖被部曲踩住，中年男忍不住痛呼，“骗局，好吗？都是假的！”
“假的？”部曲抬脚问。
“对，假的，”中年男勉强把伤腿移开，“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都是假的。”
“不存在的！”
“真要有那种东西，大陆早就被炸上天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部曲再次踩上中年男的右腿膝盖。
“因为是我，就是我，我伪造的数据。”中年男痛苦哀嚎着：“我就是想骗点钱。”
有意思，确实不是说谎。部曲挑挑眉毛放开中年男，想想又给他的左腿膝盖补上一枪。
这样显得很对称，才算完美。
哦对，还得补上一枪。
瞄准中年男的左腿膝盖，精准地开枪，正好穿过原先的伤口。
现在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完美。
没想到从头到尾只是骗局，莫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来不及多想，已经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靠近，想必刚才的枪响早就惊动保安们，很快就会抵达包围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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