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调查2
调查现场的时候，部曲看到警察赶到现场。比预料要快很多，毕竟是联邦知名的大电视台，自然会很重视。警察们积极封锁现场，还有问话取证的工作稳步进行。
尸体旁边走动不停的部曲很快引起注意，有个警察走到旁边，指着墙边说：“无关人员请到那里接受询问。”
“我是侦探。”部曲没有回头，只是取出侦探证晃晃，然后继续跟着脑海里构建的路线验证。刚刚发现线索，有可能找到凶手的踪迹，不容分心。
死状非常干脆，使用拐棍贯穿背部一击毙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伤口，更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无论凶手是谁，肯定非常熟悉人体，力量也绝对不小，如此排查，嫌疑人范围缩减许多。
看到侦探证，警察耸耸肩就转身离开。侦探有权参与任何案件调查，属于侦探协助条例暂行法里的明文规定，他没有理由、也没法阻拦。
上面怎么想都不关他事，遵守命令不犯错即可。看到警察就此离去，有个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皱紧眉头，走到部曲身后拍拍肩膀问：“你来做什么？”
思绪被贸然打断，部曲不耐烦地转身，看到眼前站着满脸干练的老刑警，络腮胡还算有些魅力，但其不修边幅的模样减分不少。
“兴趣使然的侦探，”部曲指着临时通行证，微微抬头说：“来这里办件案子，碰巧遇上。”
言语里闪烁着的态度高傲。
“呵，侦探。”
老刑警后退两步，双手抱住胸口，满脸写着不高兴。但他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多说，转身直接离开，假装看不到部曲在闲逛。
显然并不喜欢部曲，或者说是讨厌所有侦探。因为侦探的生存与否，可以说完全体现在民众对于警察是否信任。越是不信任，那么侦探行业也就越是兴盛。
尤其是最近才推行的侦探法，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使得矛盾迅速激化。傲慢的侦探，也就是几乎所有侦探，都觉得警察是傻瓜配对的过家家。当然不会表现得很明显，那可太过失礼。但是平时有意无意间的态度，举动的微妙变化，警察又不是真的傻瓜，当然能察觉。
于是两者的关系向来紧张。
越是有能力的警察，也就越是讨厌侦探，但又不得不遵守侦探法的规定。所以老刑警才会有此表现，眼不见为净，干脆利落离开，不再多问纠缠。
这恰好也是部曲想要达到的效果。
所谓老警察的直觉，部曲还是要提防一二。因为身份禁不起详细调查，自然要身处安全的阶级，即使会惹得他人无端厌恶。
侦探法并非免死金牌，若被怀疑与案件相关，还是要被抓取协助调查。所以部曲的行为又不能过分到引起冲突，但又不能太亲切，掌握好其中距离平衡才是关键。
目前为止，还算顺利。
重点是拐棍的存在，能联系起两个案件。天南地北的两人，案发现场同时有拐棍出现，而且都是作为凶器，总不会是巧合。
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或者超自然作祟？但部曲摇摇头，很快将这种可能抛诸脑后，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魔物出现。
至少她身处的城市之内，没有魔物生存的空间。人满为患的城市，若有魔物存在，不可能毫无所觉。无论是进食还是繁衍，都有可能与人类接触。
寄生、吞食、驯养，又皆与人类相关。
调查报告显示，没有人类无端失踪，偶有犯罪皆是人祸，而非魔物作祟。
意识又有些涣散，她聚焦到眼前的案件，发现凶手的手法异常完美，但绝不是毫无破绽。因为只要是人类，总要遵循人体结构的限制。从莉拉倒地的方向来看，凶手能躲藏的位置非常有限。
想要贯穿背部，又不使得莉拉作出反应，得极快，还得很隐蔽。那样，角度也有限制，至少不能出现在莉拉的视野范围里。
关灯是非常好的想法，凶手肯定提前布置好断电的时机。尽力回忆，部曲试图复原灯灭前，莉拉站立的位置，然后从中推演凶手可能躲藏的位置。
之前被打断的不耐烦，也不尽然是伪装，此时无人打扰，部曲再次沉浸心神。大脑里复刻演播厅的全局，然后以此为基础推演。
过去大多数情况，她都是利用能力直接看到过去，何必使用徒耗心神的方法。但此时的情况特殊，不仅是有人看着，也因为她的直觉。
跟管家案相同，即使是她的眼睛也看不清楚过去，随着时间流逝，线索还会逐渐被时间所遗忘。
再无踪迹。
所以更得尽快，她的大脑高速运转，额头隐隐有汗渍显现，片刻后就恍若雨下。若有人此刻触碰她的身体，必然会被滚烫的体温吓到。
至少四十度，普通人只怕即刻就要被烧得昏迷，但部曲也只是略微难受。体质远不如从前，可也要超出常人。
很快她的大脑里光点闪烁，标记出九个凶手可能躲藏的地点。比她预料中要多，但也不算是难以验证。这种程度，就算凶手是人类，也绝不普通。
刚要迈步前往第一个地点，她突然感觉到阵阵眩晕，差点站立不稳倒下。知道是消耗过多，部曲趁着无人注意，从胸前取出药瓶，倒出三个洁白药片吞下。
闭目养神。
明明很注意，但却不知不觉使得身体超出负荷，才会影响到正常行动。希望不会被人发现。
等待药物生效，她逐渐感觉到手脚恢复活力，将药瓶放到兜里，然后快步前往推演出的地点。敏捷地离开案发现场，走进后台。
不远处的老刑警看到部曲行色匆匆，低下头若有所思。
后台离舞台不远，普通人大概一两分钟就能走到，凶手有充分的时间接触莉拉，然后逃走。而且路径是直线，也能奔跑加速，若有足够距离，对于力量的要求也能降低。
很多人都能做到，这样的设想更为合理。
侦探，往往就是将所有假设一一验证，无论其是否荒唐。最后结合线索，勉强拼凑出真相，大多数情况都不完美，所以她才很讨厌推理。
本质上只是逻辑游戏，现实可不会讲逻辑。
尸体旁边走动不停的部曲很快引起注意，有个警察走到旁边，指着墙边说：“无关人员请到那里接受询问。”
“我是侦探。”部曲没有回头，只是取出侦探证晃晃，然后继续跟着脑海里构建的路线验证。刚刚发现线索，有可能找到凶手的踪迹，不容分心。
死状非常干脆，使用拐棍贯穿背部一击毙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伤口，更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无论凶手是谁，肯定非常熟悉人体，力量也绝对不小，如此排查，嫌疑人范围缩减许多。
看到侦探证，警察耸耸肩就转身离开。侦探有权参与任何案件调查，属于侦探协助条例暂行法里的明文规定，他没有理由、也没法阻拦。
上面怎么想都不关他事，遵守命令不犯错即可。看到警察就此离去，有个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皱紧眉头，走到部曲身后拍拍肩膀问：“你来做什么？”
思绪被贸然打断，部曲不耐烦地转身，看到眼前站着满脸干练的老刑警，络腮胡还算有些魅力，但其不修边幅的模样减分不少。
“兴趣使然的侦探，”部曲指着临时通行证，微微抬头说：“来这里办件案子，碰巧遇上。”
言语里闪烁着的态度高傲。
“呵，侦探。”
老刑警后退两步，双手抱住胸口，满脸写着不高兴。但他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多说，转身直接离开，假装看不到部曲在闲逛。
显然并不喜欢部曲，或者说是讨厌所有侦探。因为侦探的生存与否，可以说完全体现在民众对于警察是否信任。越是不信任，那么侦探行业也就越是兴盛。
尤其是最近才推行的侦探法，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使得矛盾迅速激化。傲慢的侦探，也就是几乎所有侦探，都觉得警察是傻瓜配对的过家家。当然不会表现得很明显，那可太过失礼。但是平时有意无意间的态度，举动的微妙变化，警察又不是真的傻瓜，当然能察觉。
于是两者的关系向来紧张。
越是有能力的警察，也就越是讨厌侦探，但又不得不遵守侦探法的规定。所以老刑警才会有此表现，眼不见为净，干脆利落离开，不再多问纠缠。
这恰好也是部曲想要达到的效果。
所谓老警察的直觉，部曲还是要提防一二。因为身份禁不起详细调查，自然要身处安全的阶级，即使会惹得他人无端厌恶。
侦探法并非免死金牌，若被怀疑与案件相关，还是要被抓取协助调查。所以部曲的行为又不能过分到引起冲突，但又不能太亲切，掌握好其中距离平衡才是关键。
目前为止，还算顺利。
重点是拐棍的存在，能联系起两个案件。天南地北的两人，案发现场同时有拐棍出现，而且都是作为凶器，总不会是巧合。
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或者超自然作祟？但部曲摇摇头，很快将这种可能抛诸脑后，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魔物出现。
至少她身处的城市之内，没有魔物生存的空间。人满为患的城市，若有魔物存在，不可能毫无所觉。无论是进食还是繁衍，都有可能与人类接触。
寄生、吞食、驯养，又皆与人类相关。
调查报告显示，没有人类无端失踪，偶有犯罪皆是人祸，而非魔物作祟。
意识又有些涣散，她聚焦到眼前的案件，发现凶手的手法异常完美，但绝不是毫无破绽。因为只要是人类，总要遵循人体结构的限制。从莉拉倒地的方向来看，凶手能躲藏的位置非常有限。
想要贯穿背部，又不使得莉拉作出反应，得极快，还得很隐蔽。那样，角度也有限制，至少不能出现在莉拉的视野范围里。
关灯是非常好的想法，凶手肯定提前布置好断电的时机。尽力回忆，部曲试图复原灯灭前，莉拉站立的位置，然后从中推演凶手可能躲藏的位置。
之前被打断的不耐烦，也不尽然是伪装，此时无人打扰，部曲再次沉浸心神。大脑里复刻演播厅的全局，然后以此为基础推演。
过去大多数情况，她都是利用能力直接看到过去，何必使用徒耗心神的方法。但此时的情况特殊，不仅是有人看着，也因为她的直觉。
跟管家案相同，即使是她的眼睛也看不清楚过去，随着时间流逝，线索还会逐渐被时间所遗忘。
再无踪迹。
所以更得尽快，她的大脑高速运转，额头隐隐有汗渍显现，片刻后就恍若雨下。若有人此刻触碰她的身体，必然会被滚烫的体温吓到。
至少四十度，普通人只怕即刻就要被烧得昏迷，但部曲也只是略微难受。体质远不如从前，可也要超出常人。
很快她的大脑里光点闪烁，标记出九个凶手可能躲藏的地点。比她预料中要多，但也不算是难以验证。这种程度，就算凶手是人类，也绝不普通。
刚要迈步前往第一个地点，她突然感觉到阵阵眩晕，差点站立不稳倒下。知道是消耗过多，部曲趁着无人注意，从胸前取出药瓶，倒出三个洁白药片吞下。
闭目养神。
明明很注意，但却不知不觉使得身体超出负荷，才会影响到正常行动。希望不会被人发现。
等待药物生效，她逐渐感觉到手脚恢复活力，将药瓶放到兜里，然后快步前往推演出的地点。敏捷地离开案发现场，走进后台。
不远处的老刑警看到部曲行色匆匆，低下头若有所思。
后台离舞台不远，普通人大概一两分钟就能走到，凶手有充分的时间接触莉拉，然后逃走。而且路径是直线，也能奔跑加速，若有足够距离，对于力量的要求也能降低。
很多人都能做到，这样的设想更为合理。
侦探，往往就是将所有假设一一验证，无论其是否荒唐。最后结合线索，勉强拼凑出真相，大多数情况都不完美，所以她才很讨厌推理。
本质上只是逻辑游戏，现实可不会讲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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