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本质1
过道两边，墙壁上镶嵌的房门，毫无规律可言。甚至连空间，都是那般繁复曲折。远远超出她在外面看到的面积，好似到达无限的境地。
她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不停寻找了将近两三个小时，都未能找到任何线索，收获也微乎其微，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半点进展。
消沉。
即使是以她的意志，都难免生出悲观的情绪。倘若此处根本没有213号房间，她又该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
又或者，这里虽然同为俱乐部，但是房间号码却不一定要完全相同，甚至连想要达成的目标，都是南辕北辙。
不尽相同。
因为两个俱乐部的氛围有所差异，这里少去许多诡异，显得更加自然。即使他们的表现非常生硬，但也能表现出额外的态度。
并非想要联通其他世界，从而让神明降临，再次高高在上地统御他们。而是另有打算，更加私人的、关乎欲望的理由。
具体缘由，她此刻不想再去探知，有更为要紧的事情要去做。世界对她的排斥越来越明显，就连平常走动都显得异常困难。
感觉此时的身体，宛如深陷胶水当中，四肢百骸都被抗拒拉扯，得损耗多得多的意志，才能做出极为轻微的动作。
拼尽全力才接近普通人行走的速度。
再强大的个体，终究难以与世界对抗。她想要正常生活，得尽快在世界撕破底线，变本加厉地使用天灾前离开。
要不然，就算她不会死去，也得终日在生与死的边缘界限挣扎，直到最后成为类似石头般的雕塑。非生非死，思想被囚禁在名为躯壳的牢笼，失去对外界的所有控制，只能成为永恒的观察者。
等待她的意志崩溃，构成她的所有颗粒，皆腐朽风化成尘埃的那刻。
光是想想都不由得打个寒颤，那种结局，她纵使要不折手段，也绝对不想要遭遇。石头就只是石头，她的人生理想可不是要当石头，追求的是平静生活。
曾经掌握的，关于仪式的知识，此时对她的困境也没有帮助。因为世界的改变，让仪式的要求、大前提发生转变。有些的效果千差万别，有些则是完全没有效果。
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一一验证。
魔法自然也是同理，所有魔法终究都是建立在共同的世界之下。巫师当初梳理归纳魔法知识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要万界通用的问题。
而连巫师都逐渐消亡的时代，更没有人去增补修缮。所谓魔法师们，大都奉行实用主义，拿来就用，丝毫不曾考虑其背后蕴含的意义。
对魔法缺乏敬畏，使得各种事故频发，经常出现有大片死域。这也是当时，普通人对魔法师既恐惧、又深恶痛绝的根源之一。
后来魔法师的突然落寞，普通人在其中推波助澜的可不少。任何时候，都不该轻视毫无超凡之力的普通人，因为他们才是世界的根基。
是世界所选中的，天命之子。
遍历脑海里的庞杂知识，她能使用的、剩下的只有一个方法，一个非常危险的方法。任凭世界如何变化，其本质都不会改变。
无论是哪个世界，本质都是混乱、是熵增、是趋向于无序扩大的本能。由本质出发，所诞生的魔法，被巫师们称为原始魔法。
粗糙不堪，却是所有魔法的源头。
当初，纯粹凭借天赋的首批巫师，所使用的就是原始魔法。往往因为某些细微意外，就成为虚空尘埃，了无踪迹。
正因为原始魔法如此危险，才有后来的巫师将其梳理归拢，最后终结出流行至今的魔法。虽然还很危险，却相对能够控制，能提前预知风险。
从绝对混乱中加入秩序，也使得魔法的上限降低，但总是要比原始魔法更好。因为原始魔法的混乱本质，巫师甚至分不清楚，下一刻用出来的是威力巨大的火球术，还是仅能洗澡的水球术。
在战斗中被坑死的巫师也大有其数，自然可以预见其没落。唯一称得上是优点之处，因为原始魔法太过混乱，反而不会受到世界约束，宇宙范围内的任何世界都能通用。
因为漫长的生命，她对原始魔法也略知一二。活得久就是有这种好处，有充裕的时间，去学习乱七八糟的知识。
得趁着她还能勉强行动之际，找到合适的地方施展原始魔法，希冀能找到新的道路。并非全凭运气，因为长久以来使用左手观望过去，现在她也能做到，略微触摸时间的未来轨迹。
类似预知。
在外界，无论她找的地方有多隐蔽，都有被打扰的可能。因为世界始终对她饱含敌意、密切监视之下，几乎可以肯定，必然会受到影响。
当前最好的选择，是在俱乐部里面进行。确切地说，是在她眼前的众多房间里面。尝试过几次，暴力无法突破这些房门，她得跟着某个人悄悄进去。
突然想起扎克。他那么热情指引跟随，或许就是抱着某种目的，可惜现在已然寻觅不得他的踪迹。
无法问清楚。
为了避免引起太多注意，她不能直接下去控制人走上来，得等待他们主动进入房间的时刻。因为无法确定，俱乐部是否有人监视，又是否有人能发现她的特殊。
稍微被拖延片刻。都会对她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耽搁不得。
等待。
等待时间流逝。大厅里没有时钟，她无法准确判定时间，只能从体感判断，大概是午夜。身体迟滞的感觉越发严重，即使耗费再多意志，行动都非常缓慢。
幸亏手套上镌刻的魔法还勉强维持着，她控制丝线在衣服下面漫行，狠狠刺进骨肉里，强行控制身体行动。
让她得以能够跟随眼前这个女人去往二楼。
顺利地走进女人的房间里面。里面装饰与213号不同，更像是仓库，老旧样式，还放着稻草垛和草叉。
进到房间后，女人很快注意到身后的不速之客。她转身看见部曲的面容，露出极为明显的惊讶表情，又很快在看到部曲的双眼后，陷入呆滞。
有些奇怪。
刚才女人竟然对她表现出惊讶。而在外面大厅里，那些人，包括女人，在看到部曲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好似在房间里面，他们才是真实的自己。
她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不停寻找了将近两三个小时，都未能找到任何线索，收获也微乎其微，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半点进展。
消沉。
即使是以她的意志，都难免生出悲观的情绪。倘若此处根本没有213号房间，她又该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
又或者，这里虽然同为俱乐部，但是房间号码却不一定要完全相同，甚至连想要达成的目标，都是南辕北辙。
不尽相同。
因为两个俱乐部的氛围有所差异，这里少去许多诡异，显得更加自然。即使他们的表现非常生硬，但也能表现出额外的态度。
并非想要联通其他世界，从而让神明降临，再次高高在上地统御他们。而是另有打算，更加私人的、关乎欲望的理由。
具体缘由，她此刻不想再去探知，有更为要紧的事情要去做。世界对她的排斥越来越明显，就连平常走动都显得异常困难。
感觉此时的身体，宛如深陷胶水当中，四肢百骸都被抗拒拉扯，得损耗多得多的意志，才能做出极为轻微的动作。
拼尽全力才接近普通人行走的速度。
再强大的个体，终究难以与世界对抗。她想要正常生活，得尽快在世界撕破底线，变本加厉地使用天灾前离开。
要不然，就算她不会死去，也得终日在生与死的边缘界限挣扎，直到最后成为类似石头般的雕塑。非生非死，思想被囚禁在名为躯壳的牢笼，失去对外界的所有控制，只能成为永恒的观察者。
等待她的意志崩溃，构成她的所有颗粒，皆腐朽风化成尘埃的那刻。
光是想想都不由得打个寒颤，那种结局，她纵使要不折手段，也绝对不想要遭遇。石头就只是石头，她的人生理想可不是要当石头，追求的是平静生活。
曾经掌握的，关于仪式的知识，此时对她的困境也没有帮助。因为世界的改变，让仪式的要求、大前提发生转变。有些的效果千差万别，有些则是完全没有效果。
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一一验证。
魔法自然也是同理，所有魔法终究都是建立在共同的世界之下。巫师当初梳理归纳魔法知识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要万界通用的问题。
而连巫师都逐渐消亡的时代，更没有人去增补修缮。所谓魔法师们，大都奉行实用主义，拿来就用，丝毫不曾考虑其背后蕴含的意义。
对魔法缺乏敬畏，使得各种事故频发，经常出现有大片死域。这也是当时，普通人对魔法师既恐惧、又深恶痛绝的根源之一。
后来魔法师的突然落寞，普通人在其中推波助澜的可不少。任何时候，都不该轻视毫无超凡之力的普通人，因为他们才是世界的根基。
是世界所选中的，天命之子。
遍历脑海里的庞杂知识，她能使用的、剩下的只有一个方法，一个非常危险的方法。任凭世界如何变化，其本质都不会改变。
无论是哪个世界，本质都是混乱、是熵增、是趋向于无序扩大的本能。由本质出发，所诞生的魔法，被巫师们称为原始魔法。
粗糙不堪，却是所有魔法的源头。
当初，纯粹凭借天赋的首批巫师，所使用的就是原始魔法。往往因为某些细微意外，就成为虚空尘埃，了无踪迹。
正因为原始魔法如此危险，才有后来的巫师将其梳理归拢，最后终结出流行至今的魔法。虽然还很危险，却相对能够控制，能提前预知风险。
从绝对混乱中加入秩序，也使得魔法的上限降低，但总是要比原始魔法更好。因为原始魔法的混乱本质，巫师甚至分不清楚，下一刻用出来的是威力巨大的火球术，还是仅能洗澡的水球术。
在战斗中被坑死的巫师也大有其数，自然可以预见其没落。唯一称得上是优点之处，因为原始魔法太过混乱，反而不会受到世界约束，宇宙范围内的任何世界都能通用。
因为漫长的生命，她对原始魔法也略知一二。活得久就是有这种好处，有充裕的时间，去学习乱七八糟的知识。
得趁着她还能勉强行动之际，找到合适的地方施展原始魔法，希冀能找到新的道路。并非全凭运气，因为长久以来使用左手观望过去，现在她也能做到，略微触摸时间的未来轨迹。
类似预知。
在外界，无论她找的地方有多隐蔽，都有被打扰的可能。因为世界始终对她饱含敌意、密切监视之下，几乎可以肯定，必然会受到影响。
当前最好的选择，是在俱乐部里面进行。确切地说，是在她眼前的众多房间里面。尝试过几次，暴力无法突破这些房门，她得跟着某个人悄悄进去。
突然想起扎克。他那么热情指引跟随，或许就是抱着某种目的，可惜现在已然寻觅不得他的踪迹。
无法问清楚。
为了避免引起太多注意，她不能直接下去控制人走上来，得等待他们主动进入房间的时刻。因为无法确定，俱乐部是否有人监视，又是否有人能发现她的特殊。
稍微被拖延片刻。都会对她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耽搁不得。
等待。
等待时间流逝。大厅里没有时钟，她无法准确判定时间，只能从体感判断，大概是午夜。身体迟滞的感觉越发严重，即使耗费再多意志，行动都非常缓慢。
幸亏手套上镌刻的魔法还勉强维持着，她控制丝线在衣服下面漫行，狠狠刺进骨肉里，强行控制身体行动。
让她得以能够跟随眼前这个女人去往二楼。
顺利地走进女人的房间里面。里面装饰与213号不同，更像是仓库，老旧样式，还放着稻草垛和草叉。
进到房间后，女人很快注意到身后的不速之客。她转身看见部曲的面容，露出极为明显的惊讶表情，又很快在看到部曲的双眼后，陷入呆滞。
有些奇怪。
刚才女人竟然对她表现出惊讶。而在外面大厅里，那些人，包括女人，在看到部曲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好似在房间里面，他们才是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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