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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自由飞翔

    一个人在死亡的边缘来回横跳,不是成神就是成尸。

    我既没有成前者,也没有成后者。

    被他一个窝心脚踹进了河里,成了湿身人面兽,俗称落汤鸡。

    我有一万种语言可以亲切的问候他家从新石器时代到新世纪时代的所有女性。

    但是我没有,作为一个标榜五好青年的人,我不能秀的太出彩。

    既已入水,那便化鱼。

    一只小白条,还看人郝摇。

    我摇头摆尾,在他的注视中游到对岸,然后光着屁屁绝尘而去。

    至于破了三个洞的裤衩,因为增加了阻力,不要也罢。

    他能不能追上我,我猜是能的,他会不会追,我猜是不会的。

    我赤诚相待,相信他不会刨根究底。

    翠花都找不到的东西,他又为何自讨没趣。

    灵在哪里?

    灵在星星里。

    星星在哪?

    星星在那秋天的菠菜里。

    我有那么傻?衣服都脱了,挂坠还带着,不是明显有问题吗。

    现在我是想明白哪里露馅了,挂坠吸收了河水里的灰雾,而它反哺给我的时候让这人察觉了。

    现在挂坠不在我身,那它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星星,对方发现不了猫腻。

    更何况我送他菠菜他都不要,必然不会想到我能将挂坠丢在那里。

    我躲在对岸一户人家的草垛里,那儿有个狗洞。

    曾几何时我嘲笑二狗抱着狗睡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

    现在我理解了二狗!

    “小汪汪,别动,我不会做出人与狗这种禁忌之事”

    我将那只土狗堵在狗窝里进出不得,然后在它友善的目光中,将它揽入怀中。

    “哎呀,妈呀,真暖和”

    就像冬天里的小火炉,夏日里的冰雪糕,直透人心。

    等了一个小时,我猜测那人已经离开了,神经病才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看那么久的河水。

    果然,人去,菜在。

    星星也在。

    我欣慰的挂在了脖子上,然后穿着空荡荡的衣服朝着二狗聚会的地方走去。

    我以为他们已经散了,没想到人不仅没少还多了一些。

    看样此事发酵的很浓郁了。

    见到我回来,一人问道:“人郝,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哥几个还在商量要不要去给你收尸呢。”

    他们围着我四下打量,发现没有挨打的迹象,有点不可思议。

    我接过递来的烟,叼在嘴里,虽然没有点火,但还是深吸了一口。

    这烟草味提神醒脑!

    “谁去买几个大地雷,威力越大越好,再去搓几个引线,至少七米,今天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凤凰传奇”

    有头脑灵活的已然明白了我的用意,拍着大腿:“秒啊,人郝,哥哥不说别的,此事成与不成,村头老实饭店我都坐东”

    我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人多力量大,事情办得贼快,没多久就把我要的东西备齐。

    一伙人选出了两个代表,然后偷偷摸摸的潜伏到王叔家的旱厕,在一番忙碌后,悄然离开。

    几十人或单,或双,或三五成群的经过王叔家门口。

    每个组合看着都很正经,但是组合起来就不正经了。

    人只要吃五谷杂粮,就必须要新陈代谢。

    胃口越好的人,代谢的越快。

    显然,长的壮的那个人,代谢不会慢。

    目标已经出现,他强大的灵觉已经将周围查验了一遍,刚刚勾肩搭背过去的两个小混混显然不够格给他造成危险。

    他走进了目标地。

    就是他认为不够格的两个小混混悄悄的朝着厕所瞄了一眼,然后不急不缓的走了回来,嘴里的烟头貌似随意的朝着一小坨草堆吐了过去。

    两人开始加速离开,这个节骨眼,能跑多远是多远。

    而离着此地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几十人都在默默的等待那精彩的汇演——自由飞翔。

    我却趁着他们不注意的空档走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群沙雕,要是不挨第三次KO,我的姓倒过来写。

    这话我说的,可以签字画押,可以赌咒发誓!

    在隔壁村躲了三天之后我回来了。

    至于结果,不问也知。

    原本热闹的村里,已经成了土狗们的乐园,偶尔看到一两个小青年,身上还裹着纱布,一瘸一拐的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人郝,你......”

    他们看到我后,手指着我,想说什么,又不知从哪里开口。

    我微笑致意,瘸着一条腿,蹦跶着,指着自己的瘸腿,说道:“断了,没钱治”

    对方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一伙人就要整整齐齐!

    就像那群996的耗子,也这么躺在我为它们准备的道路上。

    回到家中,我看着散乱的房间,长舒一口气。

    瘸腿不可怕,装瘸才累人。

    躺在断了三条腿的床上,看着朗朗乾坤,看着悠悠白云,这唯一的一次机会,看样是成功了,

    而按照伤残程度,以及屋内凌乱的摆设揣测,成功的很完美。

    可惜翠花走了,她的同事也走了,和他们一起走的还有二狗。

    这是我从隔壁庄听到的消息,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个点回来。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带走二狗,我也知道他们带走二狗为了什么。

    组织需要血液。

    组织需要我吗?我有点不敢确信。

    但是仗剑天涯的梦还在。

    那么武功就还需要练。

    调教水猴子也不能停。

    时光匆匆而过。

    三月早春的时候《炼体九段术》已经被我学全,但是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我研究许久,猜测要么秘籍有问题,要么我练的有问题。

    我需要找个懂行的人咨询一下,可惜遍寻整个东乡,都没有我要找的人。

    东乡这个浅水已经盛不下我这条蛟龙了。

    我现在已经可硬可柔。

    硬能一拳打爆沙袋,柔能转体三周,前者是水猴子的巨大贡献,后者是《炼体九段术》的贡献。

    我现在已经摸到了刚柔并济的门窍。

    打的拳,飘忽无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你以为我打你的眼,其实我掏你的鸟。

    你以为我掏你的鸟,其实我踹你的腰。

    我拿出老黄历,不停的翻看,三月八,宜远行。

    我收拾了一番,其实也就一身换洗的衣服,以及身上仅存的十位数存款,这还是我换了大华得来的。

    我站在东乡车站,看着周围大包小包准备远行的打工人,想着自己有没有打工魂呢?

    ......

    我终于还是违背了老父的叮嘱,离开了东乡,踏上了仗剑天涯的路。

    “我的剑呢?”

    “卧槽,哪个狗日的连我的桃木剑都偷?”

    我站在离乡的汽车上,看着车上的每个人都像是偷了我大宝剑的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