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故事
我观察着维拉的表情，她像是工业革命时代运转不灵的电灯，眼神里的光忽明忽暗。
“我想这也是我的母亲，公妃去世前所期望的。”
我盯着她，语气郑重地补充道。
如果我猜想的不错，她一定与爱维尔的母亲，公妃索菲亚的交情匪浅。
不然刚才又怎么会突然提到公妃曾经的爱称呢？
虽然公妃去世不过两年多，但是人走茶凉，相信很多人都已经忘怀了这么一位身世传奇的美丽公妃了。
“公妃所期望的……”
维拉低下头，喃喃沉吟，一边用满是灰垢的指甲，用力抠弄着沾满污渍的格子围裙。
“是的，公妃一定希望她的孩子健康快乐啊。”
我仍在循循诱导她。
“你胡说！”
“公妃明明希望你永远没有被生下来！”
维拉突然指着我，嘶哑地尖叫了起来，像是发狂的野鸡。
看到我不为所动的样子，又转而用肮脏的双手抱起脸，痛哭起来。
“如果，如果没有殿下你，索菲亚公主她，也不会过上人生最灰暗的十年，最后凄惨地离开人世！”
“维拉，世界上没有一位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子女的。”
“你确定你所看到的表象就是我的母亲真正的所思所想、所求所愿吗？”
我严厉发问。
我绝不会因为维拉对我的指责，而陷入自我怀疑，质疑自己的存在。
这个城堡里一定掩藏着很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甚至是阴暗的、悲惨的，这副身体曾经也不知经历过什么样的谩骂与羞辱，我已经有一定心理准备。
但是如果任何诛心之话想要击倒我，都是徒劳的，因为我是“我”，要好好地活着。
“我，我也不知道……”
看到我义正辞严的模样，维拉果然动摇了，愣愣地看着我。
“你只是服侍过我母亲的女仆而已，你凭什么能以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表象随意离间我的母亲大人与她的孩子之间的亲密关系？”
“我，我也不知道，我，对不起，公女殿下……”
维拉双手撑着地面，眼泪扑簌簌地砸向灰黑色的地面。
随后，时间仿佛静止了五分钟。
我并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她，一边用鞭子的木质把手处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
终于，对方开口了。
“公女殿下，我用生命做为代价，向您阐述过去的隐秘。”
维拉露出了一个凄惶的笑，哭花的妆容与凌乱地黏在脸上的黑发，让她看起来十分疲惫。
“我曾经确实是公妃身边的高等侍女。您也了解的，在帝国低等侍女地位低下，身份卑微，随意主人处置，我本来也是这样的人。”
“但是善良的索菲亚公主有次看到我被侍女们欺负，毫无还手之力，心生怜悯，将我提拔为了中等侍女，后来又提拔为贴身侍女。”
“公妃去世之后，我本来要被家主大人重新降为低等侍女，毕竟本身就是贫民，身份低微。”
“但是艾菲莉亚公女拦了下来，并将我擢升为中等侍女。”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艾菲莉亚公女并没有什么真正需要我的地方，只是要求我讲一个故事，讲好了就是中等侍女，讲不好就逐出去。”
“但是看到艾菲莉亚公女的神情，其实我很明白，逐出去就意味着死亡。”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给您讲的故事，也确实应该给您讲，因为您才是故事的主人公。”
维拉意外地重新平静了下来，如同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在最后时候稳定着火苗。
我沉默着，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讲下去。
有些话，必然是不能说出来，因为是秘密。
对于维拉来说，说出来，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但是如果我不知道，面临的可能也是死亡。
我别无选择。
“在您降生之前的一年，帝国的神殿里，据说某天大天使重现人间，金光溢满神殿，同时降下神谕，说菲利贝特帝国里将会在不久的未来诞生一位身份极其尊贵的女婴，是恶魔君主——魔王阿撒兹勒预定的未来妻子。”
恶魔的妻子！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如坠冰窟。
难道说，我就是为魔王预定好的王妃？！
恶魔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种族，什么模样，我都一无所知，原主也很少接触与恶魔有关的书籍。
所谓的神谕更是从未听说过！
但是与恶魔沾染上一丁点关系的人，都没有一点好事，在菲利贝特这个崇尚天使金色魔法的帝国，是极其排斥邪恶的恶魔的。
“难，难道……”
我的语调颤抖，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是，是的。”
维拉看着我，也是怜悯的、悲苦的神情。
“公妃大人无数次为此争取过，抵抗过，可是连自己也背上了污名、沾染了恶运。”
“最后凄凉无助地发疯一样从阁楼上跳下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您就是帝国皇帝与恶魔定下契约，将会在您成年之时嫁去恶魔地府的王妃，高贵美丽得如传说中冥府盛开的妖异的冰莲花。”
“但是却注定要走向黑暗的归宿。”
“我想这也是我的母亲，公妃去世前所期望的。”
我盯着她，语气郑重地补充道。
如果我猜想的不错，她一定与爱维尔的母亲，公妃索菲亚的交情匪浅。
不然刚才又怎么会突然提到公妃曾经的爱称呢？
虽然公妃去世不过两年多，但是人走茶凉，相信很多人都已经忘怀了这么一位身世传奇的美丽公妃了。
“公妃所期望的……”
维拉低下头，喃喃沉吟，一边用满是灰垢的指甲，用力抠弄着沾满污渍的格子围裙。
“是的，公妃一定希望她的孩子健康快乐啊。”
我仍在循循诱导她。
“你胡说！”
“公妃明明希望你永远没有被生下来！”
维拉突然指着我，嘶哑地尖叫了起来，像是发狂的野鸡。
看到我不为所动的样子，又转而用肮脏的双手抱起脸，痛哭起来。
“如果，如果没有殿下你，索菲亚公主她，也不会过上人生最灰暗的十年，最后凄惨地离开人世！”
“维拉，世界上没有一位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子女的。”
“你确定你所看到的表象就是我的母亲真正的所思所想、所求所愿吗？”
我严厉发问。
我绝不会因为维拉对我的指责，而陷入自我怀疑，质疑自己的存在。
这个城堡里一定掩藏着很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甚至是阴暗的、悲惨的，这副身体曾经也不知经历过什么样的谩骂与羞辱，我已经有一定心理准备。
但是如果任何诛心之话想要击倒我，都是徒劳的，因为我是“我”，要好好地活着。
“我，我也不知道……”
看到我义正辞严的模样，维拉果然动摇了，愣愣地看着我。
“你只是服侍过我母亲的女仆而已，你凭什么能以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表象随意离间我的母亲大人与她的孩子之间的亲密关系？”
“我，我也不知道，我，对不起，公女殿下……”
维拉双手撑着地面，眼泪扑簌簌地砸向灰黑色的地面。
随后，时间仿佛静止了五分钟。
我并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她，一边用鞭子的木质把手处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
终于，对方开口了。
“公女殿下，我用生命做为代价，向您阐述过去的隐秘。”
维拉露出了一个凄惶的笑，哭花的妆容与凌乱地黏在脸上的黑发，让她看起来十分疲惫。
“我曾经确实是公妃身边的高等侍女。您也了解的，在帝国低等侍女地位低下，身份卑微，随意主人处置，我本来也是这样的人。”
“但是善良的索菲亚公主有次看到我被侍女们欺负，毫无还手之力，心生怜悯，将我提拔为了中等侍女，后来又提拔为贴身侍女。”
“公妃去世之后，我本来要被家主大人重新降为低等侍女，毕竟本身就是贫民，身份低微。”
“但是艾菲莉亚公女拦了下来，并将我擢升为中等侍女。”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艾菲莉亚公女并没有什么真正需要我的地方，只是要求我讲一个故事，讲好了就是中等侍女，讲不好就逐出去。”
“但是看到艾菲莉亚公女的神情，其实我很明白，逐出去就意味着死亡。”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给您讲的故事，也确实应该给您讲，因为您才是故事的主人公。”
维拉意外地重新平静了下来，如同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在最后时候稳定着火苗。
我沉默着，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讲下去。
有些话，必然是不能说出来，因为是秘密。
对于维拉来说，说出来，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但是如果我不知道，面临的可能也是死亡。
我别无选择。
“在您降生之前的一年，帝国的神殿里，据说某天大天使重现人间，金光溢满神殿，同时降下神谕，说菲利贝特帝国里将会在不久的未来诞生一位身份极其尊贵的女婴，是恶魔君主——魔王阿撒兹勒预定的未来妻子。”
恶魔的妻子！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如坠冰窟。
难道说，我就是为魔王预定好的王妃？！
恶魔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种族，什么模样，我都一无所知，原主也很少接触与恶魔有关的书籍。
所谓的神谕更是从未听说过！
但是与恶魔沾染上一丁点关系的人，都没有一点好事，在菲利贝特这个崇尚天使金色魔法的帝国，是极其排斥邪恶的恶魔的。
“难，难道……”
我的语调颤抖，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是，是的。”
维拉看着我，也是怜悯的、悲苦的神情。
“公妃大人无数次为此争取过，抵抗过，可是连自己也背上了污名、沾染了恶运。”
“最后凄凉无助地发疯一样从阁楼上跳下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您就是帝国皇帝与恶魔定下契约，将会在您成年之时嫁去恶魔地府的王妃，高贵美丽得如传说中冥府盛开的妖异的冰莲花。”
“但是却注定要走向黑暗的归宿。”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