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冒险
除了媒体一波又一波的采访，各种以前的同学朋友也发来“慰问”，很多人都把称呼改成了“苏老板”，苏七听着别扭，消息实在太多，到后来干脆就不回复了。
有了钱，苏七并没有感受到钱所带来的太大的乐趣，他没有很强的物欲，也不想马上买房买车，帐户上的钱对他只是个数字，一个虚无缥缈的数字。
林雪晴也看到了对苏七的各种报道，她第一次感觉离“名人”如此之近，苏七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杂志上的他看上去聪明睿智，各种媒体宣传都说他努力勤奋，而且由于他年轻，甚至有媒体吹嘘他是“天才少年”，去美国的经历也成了“出国深造”。林雪晴也奇怪，难道那些随着互联网成功的人都这么“偶然”？一不小心就成功，靠的到底是实力还是运气……
感叹也没有用，她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去找苏七寻求帮助，否则她会自己看不起自己，即使在苏七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苏七把谭波叫到办公室外的小公园里，创业园开放办公区的坏处就是所有人都在开放工位，要想单独聊只能去外边。
“我可能要离开几天，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谭波一脸惊愕。
“你别担心，我还会回来的，更不会把公司卖了卷款逃跑。”
“去干什么？”谭波眯着眼睛问道。
“去看个亲人，快的话三两天就回来。“他拍拍谭波的肩膀，“最近我也累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去散散心。”
谭波知道苏七不是个特别喜欢热闹的人，小范围的聚会他还能接受，人一多他就觉得闹腾。
从Q市到F市的飞机需要三个小时，下飞机以后，苏七按徐瑾给的信息，拨通了施渝升的电话。
简单的交流以后，苏七直接去了施渝升住的酒店。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苏七有些难受，他小时候最怕打针，一闻到这种消毒水味他就想跑。
施渝升把他带进了房间。
“你是……苏七？”
施渝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个最近被媒体炒得火热得人物，竟然就这么平常的站在自己面前。
丝毫不像媒体写的“青年精英”。
“是”，苏七看着施渝升，眼前这个矮个子的人眼睛倒是很睿智的样子。
“你就是那个最近电视和报纸上经常出现的人啊？”施渝升又确认一遍，自己不追星，长这么大估计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公众人物了。
“没有，最近出现的少了。”
“也是，我看新闻渐渐平息了。”
施渝升扶扶眼镜框，“你电话里说，你是要来做？”
“做药物实验。”他说话渐渐变得简练，很少再说废话，因为在创业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
施渝升眉头一皱，“你确定？这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我确定，而且无偿。”他决定的事情很少会再改变。
“为什么？”施渝升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苏七想了想，说道，“因为人命。”
“那你不回去你的公司怎么办？你们的产品真不错，我也打算去日本的时候用一下的。”
“有人替我管理公司，”苏七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先在健康人身上实验？”
“健康人抵抗力强，这种病毒的特效药会对人体有一定副作用，但是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我需要得出人能使用的最合适的剂量，所以需要健康人先来实验。”
“你是做了这种药的浓度梯度，然后让健康人先尝试？”
“是的。”
“按浓度分几个梯度？”
“三个，这样就可以知道明确的范围了。”
苏七没有再问下去，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苏七回想着林雪晴和奶奶的家，回想着她们在树下乘凉，在院子里吃东西，想象着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种种场景，最后想到在林雪晴房间里好闻的薰衣草的味道，一种强烈的想要融入其中的念头让他大声说道，“继续！”
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施渝升看着他，明明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可是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媒体和电视上出现很频繁的人，注定有着自己不愿提及的故事和理由。
他找出配好的三包药，拿出两支细长的注射器，一支交到苏七手里，苏七看着有些发怵。
“一会你先帮我扎，然后我帮你扎。”
“我不会。”
“我教你。”
当那段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射进自己的身体，苏七的心跳变得很快。他有些紧张，施渝升却毫无变化，仿佛刚刚不过是注射了一次平常的疫苗。
“忘了问你，我的是浓度低的还是高的。”
“最低的，也是风险最小的。”施渝升看着他说道。
“你刚才说这个药要配置三个浓度进行实验，其他的人还没找到吗？”
“没有，”施渝升不看他，默默去为苏七倒了一杯水。
“需要我帮你找人吗？”
“我知道你有钱，可我也不想找个为了钱而冒这么大风险的人过来。”
施渝升微微摇头，苏七又问道，“如果我们都没事的话就可以救活林……治好病人了？”
突然的改口，聪明的施渝升自然猜到了他和林雪晴的关系，但为了男女私情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而且正处在人生前所未有的阶段，他多多少少有点佩服眼前的人了。
“回去吧，如果有哪里不舒服马上告诉我，如果半个月内没事那就不用担心了。”
苏七到医院看望了林雪晴的奶奶，老人看到苏七的时候眼睛里有一道亮光闪过，“小七，能不能替我跟医院说一声，我想回家。”
“奶奶，您就在这儿住着吧，等您好了再回去。”
话还没说完，护士吴玉如走进来，“您好，您是病人家属吗？病人再不交费用就该被退床了，希望您配合一下，医院也不是福利机构。”
苏七一抬头，吴玉如看着苏七有点眼熟，一秒以后，她兴奋地把病历本扔掉，“啊！你是苏七！快来合个影，我要发动态！”
苏七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又睡着了的林雪晴奶奶，悄悄走到了排队大厅，为林雪晴奶奶交上了三个月的住院费用，之后他便直奔机场，坐上了最早回Q市的飞机。
离院长选举还有一个星期，程宏到易筱玫家去的更勤了，易筱玫的父亲易兴告诉程宏，务必要保证一切按计划实行，不要有任何掉以轻心。
按照易兴的安排，论文应该在选举的两天前发，这样事情的热度还没有散去，然后按照选举的流程，他为程宏打点好了各道关卡，只要没人故意捣乱，一周以后程宏就将成为F市医院新的院长，而易兴，就将掌握起F市绝大部分的医院资源——市医院从方方面面操控着F市的整个医疗行业，无论是土地，药品供应，还是专家资源，只要想要，应有尽有。
易兴对筱玫的母亲说，多年的下网，终于要收获了。
有了钱，苏七并没有感受到钱所带来的太大的乐趣，他没有很强的物欲，也不想马上买房买车，帐户上的钱对他只是个数字，一个虚无缥缈的数字。
林雪晴也看到了对苏七的各种报道，她第一次感觉离“名人”如此之近，苏七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杂志上的他看上去聪明睿智，各种媒体宣传都说他努力勤奋，而且由于他年轻，甚至有媒体吹嘘他是“天才少年”，去美国的经历也成了“出国深造”。林雪晴也奇怪，难道那些随着互联网成功的人都这么“偶然”？一不小心就成功，靠的到底是实力还是运气……
感叹也没有用，她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去找苏七寻求帮助，否则她会自己看不起自己，即使在苏七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苏七把谭波叫到办公室外的小公园里，创业园开放办公区的坏处就是所有人都在开放工位，要想单独聊只能去外边。
“我可能要离开几天，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谭波一脸惊愕。
“你别担心，我还会回来的，更不会把公司卖了卷款逃跑。”
“去干什么？”谭波眯着眼睛问道。
“去看个亲人，快的话三两天就回来。“他拍拍谭波的肩膀，“最近我也累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去散散心。”
谭波知道苏七不是个特别喜欢热闹的人，小范围的聚会他还能接受，人一多他就觉得闹腾。
从Q市到F市的飞机需要三个小时，下飞机以后，苏七按徐瑾给的信息，拨通了施渝升的电话。
简单的交流以后，苏七直接去了施渝升住的酒店。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苏七有些难受，他小时候最怕打针，一闻到这种消毒水味他就想跑。
施渝升把他带进了房间。
“你是……苏七？”
施渝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个最近被媒体炒得火热得人物，竟然就这么平常的站在自己面前。
丝毫不像媒体写的“青年精英”。
“是”，苏七看着施渝升，眼前这个矮个子的人眼睛倒是很睿智的样子。
“你就是那个最近电视和报纸上经常出现的人啊？”施渝升又确认一遍，自己不追星，长这么大估计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公众人物了。
“没有，最近出现的少了。”
“也是，我看新闻渐渐平息了。”
施渝升扶扶眼镜框，“你电话里说，你是要来做？”
“做药物实验。”他说话渐渐变得简练，很少再说废话，因为在创业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
施渝升眉头一皱，“你确定？这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我确定，而且无偿。”他决定的事情很少会再改变。
“为什么？”施渝升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苏七想了想，说道，“因为人命。”
“那你不回去你的公司怎么办？你们的产品真不错，我也打算去日本的时候用一下的。”
“有人替我管理公司，”苏七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先在健康人身上实验？”
“健康人抵抗力强，这种病毒的特效药会对人体有一定副作用，但是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我需要得出人能使用的最合适的剂量，所以需要健康人先来实验。”
“你是做了这种药的浓度梯度，然后让健康人先尝试？”
“是的。”
“按浓度分几个梯度？”
“三个，这样就可以知道明确的范围了。”
苏七没有再问下去，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苏七回想着林雪晴和奶奶的家，回想着她们在树下乘凉，在院子里吃东西，想象着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种种场景，最后想到在林雪晴房间里好闻的薰衣草的味道，一种强烈的想要融入其中的念头让他大声说道，“继续！”
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施渝升看着他，明明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可是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媒体和电视上出现很频繁的人，注定有着自己不愿提及的故事和理由。
他找出配好的三包药，拿出两支细长的注射器，一支交到苏七手里，苏七看着有些发怵。
“一会你先帮我扎，然后我帮你扎。”
“我不会。”
“我教你。”
当那段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射进自己的身体，苏七的心跳变得很快。他有些紧张，施渝升却毫无变化，仿佛刚刚不过是注射了一次平常的疫苗。
“忘了问你，我的是浓度低的还是高的。”
“最低的，也是风险最小的。”施渝升看着他说道。
“你刚才说这个药要配置三个浓度进行实验，其他的人还没找到吗？”
“没有，”施渝升不看他，默默去为苏七倒了一杯水。
“需要我帮你找人吗？”
“我知道你有钱，可我也不想找个为了钱而冒这么大风险的人过来。”
施渝升微微摇头，苏七又问道，“如果我们都没事的话就可以救活林……治好病人了？”
突然的改口，聪明的施渝升自然猜到了他和林雪晴的关系，但为了男女私情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而且正处在人生前所未有的阶段，他多多少少有点佩服眼前的人了。
“回去吧，如果有哪里不舒服马上告诉我，如果半个月内没事那就不用担心了。”
苏七到医院看望了林雪晴的奶奶，老人看到苏七的时候眼睛里有一道亮光闪过，“小七，能不能替我跟医院说一声，我想回家。”
“奶奶，您就在这儿住着吧，等您好了再回去。”
话还没说完，护士吴玉如走进来，“您好，您是病人家属吗？病人再不交费用就该被退床了，希望您配合一下，医院也不是福利机构。”
苏七一抬头，吴玉如看着苏七有点眼熟，一秒以后，她兴奋地把病历本扔掉，“啊！你是苏七！快来合个影，我要发动态！”
苏七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又睡着了的林雪晴奶奶，悄悄走到了排队大厅，为林雪晴奶奶交上了三个月的住院费用，之后他便直奔机场，坐上了最早回Q市的飞机。
离院长选举还有一个星期，程宏到易筱玫家去的更勤了，易筱玫的父亲易兴告诉程宏，务必要保证一切按计划实行，不要有任何掉以轻心。
按照易兴的安排，论文应该在选举的两天前发，这样事情的热度还没有散去，然后按照选举的流程，他为程宏打点好了各道关卡，只要没人故意捣乱，一周以后程宏就将成为F市医院新的院长，而易兴，就将掌握起F市绝大部分的医院资源——市医院从方方面面操控着F市的整个医疗行业，无论是土地，药品供应，还是专家资源，只要想要，应有尽有。
易兴对筱玫的母亲说，多年的下网，终于要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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