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危急
施渝升关上窗户，对赵泽说，”药我实验了，在我自己身上。“
赵泽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他，”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和你不一样，地位金钱都对我没什么诱惑，这么平白无故活一场我又不甘心。“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他双手扶在他的肩上，使劲摇晃着他，这个认识十二年的男人，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室友，如今就这么淡定地站在他面前，随时可能轰然倒下。
“不都是这样吗，新药出来拿自己做实验，没有足够的把我我也不会这么做的，你放心吧。”
“我放心，我凭什么放心！”能成为赵泽的朋友是一件概率很大的事情，但能让赵泽对他交心甚至真心去担忧自己的性命，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冷静点，小伙子。”施渝升又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早晚都要去的，而且我也已经无牵无挂了。”
赵泽明白，他说的无牵无挂，自然是指自己的父母亲都已经不在了。
“无牵无挂，呵呵，无牵无挂，”赵泽仰起脖子，“可是，我有。你要走了，我也没了。”
“别说得这么恐怖，好像我和你有那种关系似的。”施渝升看着他，“你的牵挂很多，再说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挂掉。”
“好了，别说了，不要乱立flag，你没有重生的能力。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实验的这么着急，等我回来去给你找人不行吗？”
“找人？你也听到了，发现病毒的消息已经散播开了，接下来就会有很多人开始研究，我想赶在他们前面。”
“所以，从那次病毒给了程宏，你就给自己压力了是么？”
“可以这么说吧，”他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马路，“人都是有点奔头的，我也是，要不活着太没劲了。”
赵泽又问道，“你给自己注射的多少剂量的？到现在都没事？”
“没事，你看我现在好好的。不过也可能是注射的时间太短，剂量我用的最大量，这个剂量肯定能把病治好，甚至再少一些都没关系，只要我明天还没事，那我们就算成功了。”
“她来了。”赵泽看着略微兴奋的施渝升说道。
“谁？”
“长得像耿萨的那个人。”
“哦，那叫她上来吧。”
“我刚才对她，”施渝升睁大了眼睛，“你对她怎么样了？”
“我看到她就把她当成了耿萨，我莫名的亢奋，我感觉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和行为。”
“所以？”施渝升急切地问道。
“所以你看，”他指指自己的眼睛，施渝升噗一声笑了，他笑着摇摇头，“这个林雪晴，比耿萨狠多了。”
施渝升打电话让林雪晴上来。
林雪晴看到房间里的赵泽，生着气把头扭到了一边。
施渝升毕竟要当林雪晴的导师，直接把话给他们挑明了不合适，况且解疙瘩既不是他的强项也不是他的爱好。
“雪晴，听赵泽说你奶奶有发病的征兆。”
林雪晴听施渝升说起过赵泽，此时此刻她真想知道为什么同学那么多年的两个人差别这么大。
“施老师，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
“明天就可以了，我已经在我身上进行了实验，如果明天还没有事情，那说明药物的效用和剂量都没问题。”
“是之前国外的书上记载的配方吗？”
“什么配方，听上去我们像搞中医的哈哈，是我利用他们写的自己重新研制的，没有中药成分，都是用的西药。”
林雪晴点点头，“那明天就能给奶奶用了？”
“是啊，明天我没事的话，这事就告一段落了，我就带你回学校，继续我们的研究。”
很久没有笑容的林雪晴脸上终于稍稍舒展开一些，只是她注意到，赵泽额头稍稍蹙了一下。
难道这个人，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赵泽不看他们，自顾自掏出了手机。
刚拿到手里，手机铃声响了，他按下接听键，竟然是即将退休的熊院长打来的。
奇怪，熊院长怎么知道我出来了，他嘀咕着。
“小泽啊，没受什么委屈吧。”
电话离得很近，施渝升又笑了，“小泽，这不是当年的女神么。”
赵泽瞪了他一眼，捂着听筒走到了房间门口。
“熊院长，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筱玫都跟我说了，年轻人嘛，不要太冲动。”
跟熊院长说了？筱玫不是说，找的是他爸易兴吗？
熊院长洪钟般地声音又响起，“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是我打给你啊。”
“筱玫给你打的电话？”
“是啊，这姑娘聪明，知道求她爸绝对没有用，就过来找我，之前她来医院我也见过，她也有我的联系方式。“
熊院长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个单纯的好医生，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毁了，听我一句，收手吧，改变不了的事情就接受吧。”
熊院长的教导听上去似乎有道理，可他绝对忘不了曾经当棋子的感觉，也忘不了在看守所里所遭受的一切。
“所以外边的人也是你派来的？”
“你不要误会，这些人既是监督你，也是保护你。”
“保护我？”
“你出来以后，筱玫他爸爸和程院长马上找到了我，他们知道我当年的学生在看守所当所长，我跟他们保证了，一定找人看好你，不让你捣乱，否则他们不知道使出什么更阴险的招式，可能直接就毁了你。所以你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都不要再去惹麻烦了。”
“听我一句劝吧，年轻人，忍一时风平浪静啊。”熊院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监督，保护，听上去好像有道理，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陷入了沉思。
正思考的时候，医院里忽然来了电话，“赵医生不好了，那个老太太又发病了！”
“走，上车！”赵泽朝林雪晴和施渝升喊道。
车速飙到了一百二，这可是在市区——这个速度够他们拿好几张罚单了，但医院的便利之一就是，可以开出各种特殊情况的说明给交警队。
三个人到了医院，林雪晴看到奶奶脸色煞白，好像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一样，嘴巴都在打冷颤，脖子上的血管一鼓一鼓，整个身体似乎都散架了，僵硬地挺在床上。
“赵医生，这是检查结果。”
赵泽和施渝升看着诊断片，从两个人的凝重的眼神里，林雪晴知道事情到了很差的地步。
“出血点太多了，和之前预料的一样，一次比一次厉害，这次出血面积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赵泽看了看施渝升，又看着林雪晴说道，“这次其他办法都没用了，必须做个决定，要不要用新药。现在病情只是刚刚开始，过两个小时就彻底来不及了。”
施渝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雪晴的奶奶，轻轻点了点头。
他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生前最后的时刻……
林雪晴面色凝重，奶奶的生死，似乎完全握在了她的手中，她不想冒险，更不想让奶奶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能用我自己的一部分生命换取奶奶的长寿该有多好！“她自言自语着。
最深的感情，便是想要和他共享自己的生命了吧。爱情如是，亲情也如是，施渝升想着。
赵泽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他，”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和你不一样，地位金钱都对我没什么诱惑，这么平白无故活一场我又不甘心。“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他双手扶在他的肩上，使劲摇晃着他，这个认识十二年的男人，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室友，如今就这么淡定地站在他面前，随时可能轰然倒下。
“不都是这样吗，新药出来拿自己做实验，没有足够的把我我也不会这么做的，你放心吧。”
“我放心，我凭什么放心！”能成为赵泽的朋友是一件概率很大的事情，但能让赵泽对他交心甚至真心去担忧自己的性命，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冷静点，小伙子。”施渝升又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早晚都要去的，而且我也已经无牵无挂了。”
赵泽明白，他说的无牵无挂，自然是指自己的父母亲都已经不在了。
“无牵无挂，呵呵，无牵无挂，”赵泽仰起脖子，“可是，我有。你要走了，我也没了。”
“别说得这么恐怖，好像我和你有那种关系似的。”施渝升看着他，“你的牵挂很多，再说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挂掉。”
“好了，别说了，不要乱立flag，你没有重生的能力。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实验的这么着急，等我回来去给你找人不行吗？”
“找人？你也听到了，发现病毒的消息已经散播开了，接下来就会有很多人开始研究，我想赶在他们前面。”
“所以，从那次病毒给了程宏，你就给自己压力了是么？”
“可以这么说吧，”他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马路，“人都是有点奔头的，我也是，要不活着太没劲了。”
赵泽又问道，“你给自己注射的多少剂量的？到现在都没事？”
“没事，你看我现在好好的。不过也可能是注射的时间太短，剂量我用的最大量，这个剂量肯定能把病治好，甚至再少一些都没关系，只要我明天还没事，那我们就算成功了。”
“她来了。”赵泽看着略微兴奋的施渝升说道。
“谁？”
“长得像耿萨的那个人。”
“哦，那叫她上来吧。”
“我刚才对她，”施渝升睁大了眼睛，“你对她怎么样了？”
“我看到她就把她当成了耿萨，我莫名的亢奋，我感觉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和行为。”
“所以？”施渝升急切地问道。
“所以你看，”他指指自己的眼睛，施渝升噗一声笑了，他笑着摇摇头，“这个林雪晴，比耿萨狠多了。”
施渝升打电话让林雪晴上来。
林雪晴看到房间里的赵泽，生着气把头扭到了一边。
施渝升毕竟要当林雪晴的导师，直接把话给他们挑明了不合适，况且解疙瘩既不是他的强项也不是他的爱好。
“雪晴，听赵泽说你奶奶有发病的征兆。”
林雪晴听施渝升说起过赵泽，此时此刻她真想知道为什么同学那么多年的两个人差别这么大。
“施老师，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
“明天就可以了，我已经在我身上进行了实验，如果明天还没有事情，那说明药物的效用和剂量都没问题。”
“是之前国外的书上记载的配方吗？”
“什么配方，听上去我们像搞中医的哈哈，是我利用他们写的自己重新研制的，没有中药成分，都是用的西药。”
林雪晴点点头，“那明天就能给奶奶用了？”
“是啊，明天我没事的话，这事就告一段落了，我就带你回学校，继续我们的研究。”
很久没有笑容的林雪晴脸上终于稍稍舒展开一些，只是她注意到，赵泽额头稍稍蹙了一下。
难道这个人，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赵泽不看他们，自顾自掏出了手机。
刚拿到手里，手机铃声响了，他按下接听键，竟然是即将退休的熊院长打来的。
奇怪，熊院长怎么知道我出来了，他嘀咕着。
“小泽啊，没受什么委屈吧。”
电话离得很近，施渝升又笑了，“小泽，这不是当年的女神么。”
赵泽瞪了他一眼，捂着听筒走到了房间门口。
“熊院长，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筱玫都跟我说了，年轻人嘛，不要太冲动。”
跟熊院长说了？筱玫不是说，找的是他爸易兴吗？
熊院长洪钟般地声音又响起，“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是我打给你啊。”
“筱玫给你打的电话？”
“是啊，这姑娘聪明，知道求她爸绝对没有用，就过来找我，之前她来医院我也见过，她也有我的联系方式。“
熊院长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个单纯的好医生，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毁了，听我一句，收手吧，改变不了的事情就接受吧。”
熊院长的教导听上去似乎有道理，可他绝对忘不了曾经当棋子的感觉，也忘不了在看守所里所遭受的一切。
“所以外边的人也是你派来的？”
“你不要误会，这些人既是监督你，也是保护你。”
“保护我？”
“你出来以后，筱玫他爸爸和程院长马上找到了我，他们知道我当年的学生在看守所当所长，我跟他们保证了，一定找人看好你，不让你捣乱，否则他们不知道使出什么更阴险的招式，可能直接就毁了你。所以你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都不要再去惹麻烦了。”
“听我一句劝吧，年轻人，忍一时风平浪静啊。”熊院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监督，保护，听上去好像有道理，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陷入了沉思。
正思考的时候，医院里忽然来了电话，“赵医生不好了，那个老太太又发病了！”
“走，上车！”赵泽朝林雪晴和施渝升喊道。
车速飙到了一百二，这可是在市区——这个速度够他们拿好几张罚单了，但医院的便利之一就是，可以开出各种特殊情况的说明给交警队。
三个人到了医院，林雪晴看到奶奶脸色煞白，好像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一样，嘴巴都在打冷颤，脖子上的血管一鼓一鼓，整个身体似乎都散架了，僵硬地挺在床上。
“赵医生，这是检查结果。”
赵泽和施渝升看着诊断片，从两个人的凝重的眼神里，林雪晴知道事情到了很差的地步。
“出血点太多了，和之前预料的一样，一次比一次厉害，这次出血面积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赵泽看了看施渝升，又看着林雪晴说道，“这次其他办法都没用了，必须做个决定，要不要用新药。现在病情只是刚刚开始，过两个小时就彻底来不及了。”
施渝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雪晴的奶奶，轻轻点了点头。
他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生前最后的时刻……
林雪晴面色凝重，奶奶的生死，似乎完全握在了她的手中，她不想冒险，更不想让奶奶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能用我自己的一部分生命换取奶奶的长寿该有多好！“她自言自语着。
最深的感情，便是想要和他共享自己的生命了吧。爱情如是，亲情也如是，施渝升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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