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往事
”你养我？“苏七一下笑出声来，”怎么养我，以什么名义？夫妻吗？“
”不是，你为了我奶奶才变成这样的，我觉得对不起你。“
”好啦，不要这样想，小晴晴，是我自己自愿做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好像也不对，明明就是和她关系最大。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说。“
”什么都可以吗？“苏七心里一阵窃喜。
”只要不过分。“
”还是有附加条件。“他假装有些生气。
她不再说话，这种话没必要接。
”雪晴，我什么都不缺，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我唯一想要的东西你其实心里清楚，可是我不会因为我自己的冒险，就去让你拿自己赔付，更不会用这个来要挟你，我要的是爱情，不是施舍。“
林雪晴深吸一口气，此时此刻，她更愿意回到大学时代，甚至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不用为那么多事情担心，也没有那么多的压力，最重要的，始终可以一个人，不用为谁牵挂。
”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第一次，林雪晴谈到了自己的感情。
”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苏七回忆着，过去在大学校园里的种种。
”记得上体育课，我在网球场上看着你路过的影子，你每次都会在我快下课的时候路过，夕阳下，你那么孤独，那么迷人……“苏七越说越陶醉，林雪晴打断他，”你还记得这些？那是我刚做完实验，下课会早一些。“
”你也记得……“苏七有些飘飘然，”你注意到我了吗？“
”全班就你歪着头朝这看的，想不注意都难。“
她记得，她一直记得，每次做完实验，她总是会路过操场，网球场上的苏七就像着了魔，哪次她走近之前就在东张西望。
”原来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你从来没注意到我。“苏七笑着，越说越开心。
”还有上编程课的时候，你知道吗，你身上是有光的。“
林雪晴听着，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以前她听到这种话一是会觉得假，二是会觉得肉麻，现在听苏七说多了，她竟然也听习惯了。
”我哪次路过你的身边，只要看到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都会觉得心里一阵紧张。“
林雪晴笑了一声，”原来你也会紧张。“
”就是只有在看到你才会紧张。我那时候喜欢你喜欢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在食堂里会寻找你的身影，在图书馆会期待与你的偶遇，去操场散步都是为了遇见你。“林雪晴渐渐想起来，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其实她也能感觉到，一双眼睛总是在追随着自己。
”还不止，你知道吗，我曾经向无数人打探你，打探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以后，我连做梦都想和你走到一起，哪怕让我远远看着，我都觉得心满意足。“
”我，是不是，该表示下感动？“
”可惜，你从来不是一个会感动的人，至少在以前看来，你不是，你的冷让我觉得不寒而栗，可能这本身也是吸引我的一个地方。我曾经想过，如果这辈子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去追求，也可以去为了你付出一切。你，就是我生命的意义。没有你，我就只是凑合而已。“
”好了苏七，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记得你做过什么行动。“
”对啊，我走错了路，我后悔，虽然我知道，永远回不去，这辈子都只能带着这些遗憾了。“
”所以这就是那晚你说我笨的原因？“
”你是说，从图书馆回宿舍那晚？“
”是啊。“
苏七惊叹，原来林雪晴也都记得。那天晚上下了自习，苏七从图书馆往宿舍走，好巧不巧碰到了林雪晴，天很黑，路灯也不怎么亮，两个人在上坡的时候，苏七看到林雪晴扭了一脚，差点摔倒在路边路沿石上。
苏七没有去扶，这让他后来后悔了很久。
再往上走，等她站稳了，苏七终于鼓起勇气，去跟林雪晴说话，”真笨，路都不会走。“
他总是用他拙劣的演技假装幽默，可是在她面前，一切的假装似乎都毫无意义，因为他的紧张会出卖他的一切，一种只在她面前有的紧张，心跳加速的感觉，总是让他害怕说错了话。
”你才笨呢，“林雪晴不客气地说道。
”哎，就要毕业了啊，“苏七感叹一声。
林雪晴没有接话。
”其实，那天晚上我真的有一种跟你表白的冲动，可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你不可能接受我的过去，这可能也是我自卑的一个原因。“
林雪晴沉默，他和陈雪娇谈恋爱的事，即使放在现在依然是心里一个很难迈过的坎，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暂时放下了，究竟有没有迈过，还真很难说。
”我想跟你读点东西，“苏七说道，林雪晴没说话，苏七知道，她在听。
”那天毕业晚会，我没有去参加我们学院举办的，却去看了你们的，我以为，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我也看到了你，你一直拿手机对着我拍。“
苏七小声笑了一下，”是啊，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内心好像跌入了无底洞，看着节目渐渐表演结束，真是舍不得，总觉得看一眼少一眼，所以拼命对着你拍照。“
”你要读什么？“
“那天我的一条日志，回来的时候在车上也遇到了你。”苏七翻出了以前的日志，竟然清楚记得是在社交软件哪里放着。
——
“昨天看节目，就想着可能会见到你才去的。果然，虽然大雨，依然在回来的车上碰到了你。相互看了两三秒，依然是我喜欢的样子，清秀，干净，无需任何妆饰，美得自然而干脆。不是小家碧玉，而是一种大大方方的美。昨晚应该是唯一一次和你坐同一辆车。夜里梦到了你，和我说着平常的话，进行着愉快的交流，你说你大学还是在滨大，我们像没有什么关系又像有什么关系，那感觉美极了。可能和你在一起的话就是这种幸福吧，一直有种愉悦的开心，不可抑制的幸福感。不知还能否再见，祝好。”
待苏七读完，林雪晴也想起，那次碰到苏七，有那么几秒钟的对视，其实她那时候就知道，苏七很喜欢她，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只能一次又一次远离他。
“雪晴，我真的很后悔，在大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去努力，哪怕向你迈出一步，我都不会这么难过。”
她听出了他话里的自责与无助，可是又有什么用，过去的终究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不要再想了吧，至少，我们还拥有未来。
“往者不可谏”，林雪晴轻轻说道。
“来者，犹可追。”苏七的话，说得尤其坚定。
”不是，你为了我奶奶才变成这样的，我觉得对不起你。“
”好啦，不要这样想，小晴晴，是我自己自愿做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好像也不对，明明就是和她关系最大。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说。“
”什么都可以吗？“苏七心里一阵窃喜。
”只要不过分。“
”还是有附加条件。“他假装有些生气。
她不再说话，这种话没必要接。
”雪晴，我什么都不缺，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我唯一想要的东西你其实心里清楚，可是我不会因为我自己的冒险，就去让你拿自己赔付，更不会用这个来要挟你，我要的是爱情，不是施舍。“
林雪晴深吸一口气，此时此刻，她更愿意回到大学时代，甚至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不用为那么多事情担心，也没有那么多的压力，最重要的，始终可以一个人，不用为谁牵挂。
”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第一次，林雪晴谈到了自己的感情。
”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苏七回忆着，过去在大学校园里的种种。
”记得上体育课，我在网球场上看着你路过的影子，你每次都会在我快下课的时候路过，夕阳下，你那么孤独，那么迷人……“苏七越说越陶醉，林雪晴打断他，”你还记得这些？那是我刚做完实验，下课会早一些。“
”你也记得……“苏七有些飘飘然，”你注意到我了吗？“
”全班就你歪着头朝这看的，想不注意都难。“
她记得，她一直记得，每次做完实验，她总是会路过操场，网球场上的苏七就像着了魔，哪次她走近之前就在东张西望。
”原来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你从来没注意到我。“苏七笑着，越说越开心。
”还有上编程课的时候，你知道吗，你身上是有光的。“
林雪晴听着，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以前她听到这种话一是会觉得假，二是会觉得肉麻，现在听苏七说多了，她竟然也听习惯了。
”我哪次路过你的身边，只要看到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都会觉得心里一阵紧张。“
林雪晴笑了一声，”原来你也会紧张。“
”就是只有在看到你才会紧张。我那时候喜欢你喜欢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在食堂里会寻找你的身影，在图书馆会期待与你的偶遇，去操场散步都是为了遇见你。“林雪晴渐渐想起来，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其实她也能感觉到，一双眼睛总是在追随着自己。
”还不止，你知道吗，我曾经向无数人打探你，打探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以后，我连做梦都想和你走到一起，哪怕让我远远看着，我都觉得心满意足。“
”我，是不是，该表示下感动？“
”可惜，你从来不是一个会感动的人，至少在以前看来，你不是，你的冷让我觉得不寒而栗，可能这本身也是吸引我的一个地方。我曾经想过，如果这辈子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去追求，也可以去为了你付出一切。你，就是我生命的意义。没有你，我就只是凑合而已。“
”好了苏七，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记得你做过什么行动。“
”对啊，我走错了路，我后悔，虽然我知道，永远回不去，这辈子都只能带着这些遗憾了。“
”所以这就是那晚你说我笨的原因？“
”你是说，从图书馆回宿舍那晚？“
”是啊。“
苏七惊叹，原来林雪晴也都记得。那天晚上下了自习，苏七从图书馆往宿舍走，好巧不巧碰到了林雪晴，天很黑，路灯也不怎么亮，两个人在上坡的时候，苏七看到林雪晴扭了一脚，差点摔倒在路边路沿石上。
苏七没有去扶，这让他后来后悔了很久。
再往上走，等她站稳了，苏七终于鼓起勇气，去跟林雪晴说话，”真笨，路都不会走。“
他总是用他拙劣的演技假装幽默，可是在她面前，一切的假装似乎都毫无意义，因为他的紧张会出卖他的一切，一种只在她面前有的紧张，心跳加速的感觉，总是让他害怕说错了话。
”你才笨呢，“林雪晴不客气地说道。
”哎，就要毕业了啊，“苏七感叹一声。
林雪晴没有接话。
”其实，那天晚上我真的有一种跟你表白的冲动，可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你不可能接受我的过去，这可能也是我自卑的一个原因。“
林雪晴沉默，他和陈雪娇谈恋爱的事，即使放在现在依然是心里一个很难迈过的坎，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暂时放下了，究竟有没有迈过，还真很难说。
”我想跟你读点东西，“苏七说道，林雪晴没说话，苏七知道，她在听。
”那天毕业晚会，我没有去参加我们学院举办的，却去看了你们的，我以为，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我也看到了你，你一直拿手机对着我拍。“
苏七小声笑了一下，”是啊，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内心好像跌入了无底洞，看着节目渐渐表演结束，真是舍不得，总觉得看一眼少一眼，所以拼命对着你拍照。“
”你要读什么？“
“那天我的一条日志，回来的时候在车上也遇到了你。”苏七翻出了以前的日志，竟然清楚记得是在社交软件哪里放着。
——
“昨天看节目，就想着可能会见到你才去的。果然，虽然大雨，依然在回来的车上碰到了你。相互看了两三秒，依然是我喜欢的样子，清秀，干净，无需任何妆饰，美得自然而干脆。不是小家碧玉，而是一种大大方方的美。昨晚应该是唯一一次和你坐同一辆车。夜里梦到了你，和我说着平常的话，进行着愉快的交流，你说你大学还是在滨大，我们像没有什么关系又像有什么关系，那感觉美极了。可能和你在一起的话就是这种幸福吧，一直有种愉悦的开心，不可抑制的幸福感。不知还能否再见，祝好。”
待苏七读完，林雪晴也想起，那次碰到苏七，有那么几秒钟的对视，其实她那时候就知道，苏七很喜欢她，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只能一次又一次远离他。
“雪晴，我真的很后悔，在大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去努力，哪怕向你迈出一步，我都不会这么难过。”
她听出了他话里的自责与无助，可是又有什么用，过去的终究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不要再想了吧，至少，我们还拥有未来。
“往者不可谏”，林雪晴轻轻说道。
“来者，犹可追。”苏七的话，说得尤其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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