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这一卷的标题会比较正经，从下章开始
【新西兰出现新型病毒案例，它的传播速度比预想的要快。】
4月28日，晚上9:18。
陆谨从办公桌上醒来，他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昨天被董事长训话后，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工作，从早上七点开始一直到现在，期间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
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不知道杜清寒有没有打电话，她应该能猜到自己在加班。
眼睛里有些异样，像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糊住，陆谨拿起桌上的镜子，发现眼球上布满血丝，并且瞳孔还有些发灰。
看医生是明智的选择，但是那昂贵的咨询费和药费让陆谨陷入犹豫。
安定片还能再撑一个星期，等吃完后呢，他又会被妄想症折磨。
将手机充上电，陆谨忽然觉得右眼有些发痒，他伸手揉了下，拇指骤然被染红。
陆谨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往脸上抹去，但暗红色的液体越发急促的顺着脸颊流落，他跑进卫生间，赶忙将水龙头打开泼了自己一脸冰水。
幸运的是这一现象只持续了半分钟不到，等他的视界恢复清晰后，右眼已经不再出血。
只是他的衬衫上染了大半片的血迹，如果就这么下班回家，怕是连地铁都进不去。
“还是打车吧。”陆谨喃喃自语，镜中皮肤苍白如死尸的男人脸色木讷，配上这染血的衬衫，看起来就像是个亡命之徒。
公司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同事早就参加聚会去了，至于陆谨，他们部门从不举办这种浪费钱的活动。
【死亡案例逐渐增加，这是一个不能被忽视的病毒，但我们仍未找到它的源头在哪。】
……
晚上10:35。
陆谨将做好的设计图保存到邮箱后，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电梯从19楼一路运行到1楼，陆谨的右眼又传来刺痛，他加快了脚步，手机响起提示音，是杜清寒发来的短信。
【忙好了吗？我在你公司楼下。】
穿着黑色长裙，如广告模特那样俏丽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看到他出来后挥了挥手。
“你受伤了？”杜清寒皱眉，目光紧盯着他用外套刻意遮住一半的衬衫。
“眼睛破了，流了些血而已。”陆谨摇头，知道她想要带自己去看医生，撒谎道：“送文件的时候磕了一脚，就这样了。”
审视的美眸直直看着他，不容反驳道：“去医院，我身上钱够。”
陆谨叹了口气，他认为这只是小问题而已，比起经济方面的压力来言，让他断条腿都比这要严重。
杜清寒叫了车，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市中心医院。
“最近的流感很严重，明天你上班之前带上几盒感冒药。”杜清寒这么说着，从挎包里取出一副口罩给陆谨戴上：“口罩我刚买了一箱，估计得后天才能送到。”
“换季的时候容易出现流感。”陆谨看了眼排队长龙，忽然想到那几条报道新型病毒的新闻：“或许世界末日要来了。”
“真这样的话，起码我们的房贷不用还了。”杜清寒笑了起来，她牵住陆谨的手，这才发觉他的身体冰得有些吓人：“你真的不要紧吗？”
“只是没睡好而已，药我也一直在吃。”陆谨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至极，右眼的疼痛奇迹的消失了，他有些想回家了：“我现在觉得好很多，还是回去吧。”
杜清寒无奈的蹙起眉，踮起脚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弹了弹：“看完后就回去，菜我放保温柜里了。”
陆谨妥协，他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觉。
……
“细胞代谢能力有些弱，内分泌紊乱，除了结膜大量出血，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做完检查后，医生端详着手中的检测报告，平静问道：“工作压力太大了？”
“是的。”陆谨点头，杜清寒坐在一旁，紧紧握住他的手。
“你还有些贫血，平时得多注意休息。”他在单子上写了什么，随后递给杜清寒吩咐道：“拿着这个去一楼抓药，最近流感爆发，这段时间里开药都是由政府报销的，你先生的情况不大，心态放好多注意作息就行了。”
杜清寒道谢，接过那张药单，注意到了医生的署名。
陆之文，跟陆谨一个姓。
【新型病毒已被命名为代码，这是一个杀伤力极强的病毒，各国已经专门建立卫生组对其展开研究。】
陆之文将广播关闭，朝着他们二人友好的笑了笑：“这段时间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钱赚得太多没命花也是受罪。”
“麻烦您了。”
他们很快离开了诊断室。
陆之文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个患者的情况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叮——
手机响起消息通知。
【内陆出现首个病例，我们该如何防范新型病毒代码？】
“这才两天的时间。”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陆之文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痒。
他伸手去拿水杯，手指刚触及到杯壁时，一阵反胃感袭来。
布满红绿血管的肉块被他吐了出来，伴随着大量鲜血。
……
晚上11:05。
陆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睡前刷起了新闻。
【新型病毒代码已在大陆出现，数百名患被采取强制隔离手段，专家判断病毒传播性极强，可通过空气，血液，唾沫，蚊虫传播。发病症状为陷入情绪狂暴，对外人具有极大攻击性，认知障碍，目前并未检测出相关并发症。】
【东欧机场已关闭。】
【我们对一名患者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初步感染迹象为，失眠，暴躁，不安，牙龈大量出血，呕血，结膜出血等。】
陆谨愣住。
从浴室走出来的杜清寒正用浴巾擦头发，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我公司放假了，老板包养的小三疑似确诊被卫生局拉走了，原配今天过来大闹一顿，想正常工作是行不通了。”
“那挺好的，你平时工作量也大，刚好可以休息。”陆谨将手机锁屏，侧躺进被窝。
“那也得在家办公，除了通勤，别的方面都麻烦的很。”杜清寒抖了抖发丝，吹风机坏了还没买，不过现在刚入夏，温度还算舒适。
“我也想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已经跟经理请假了。”陆谨闭上双目，脑里全是发病症状的说明：“我先睡了，晚安。”
“嗯，晚安。”
杜清寒侧目，陆谨裹紧被子，不再言语。
4月28日，晚上9:18。
陆谨从办公桌上醒来，他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昨天被董事长训话后，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工作，从早上七点开始一直到现在，期间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
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不知道杜清寒有没有打电话，她应该能猜到自己在加班。
眼睛里有些异样，像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糊住，陆谨拿起桌上的镜子，发现眼球上布满血丝，并且瞳孔还有些发灰。
看医生是明智的选择，但是那昂贵的咨询费和药费让陆谨陷入犹豫。
安定片还能再撑一个星期，等吃完后呢，他又会被妄想症折磨。
将手机充上电，陆谨忽然觉得右眼有些发痒，他伸手揉了下，拇指骤然被染红。
陆谨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往脸上抹去，但暗红色的液体越发急促的顺着脸颊流落，他跑进卫生间，赶忙将水龙头打开泼了自己一脸冰水。
幸运的是这一现象只持续了半分钟不到，等他的视界恢复清晰后，右眼已经不再出血。
只是他的衬衫上染了大半片的血迹，如果就这么下班回家，怕是连地铁都进不去。
“还是打车吧。”陆谨喃喃自语，镜中皮肤苍白如死尸的男人脸色木讷，配上这染血的衬衫，看起来就像是个亡命之徒。
公司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同事早就参加聚会去了，至于陆谨，他们部门从不举办这种浪费钱的活动。
【死亡案例逐渐增加，这是一个不能被忽视的病毒，但我们仍未找到它的源头在哪。】
……
晚上10:35。
陆谨将做好的设计图保存到邮箱后，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电梯从19楼一路运行到1楼，陆谨的右眼又传来刺痛，他加快了脚步，手机响起提示音，是杜清寒发来的短信。
【忙好了吗？我在你公司楼下。】
穿着黑色长裙，如广告模特那样俏丽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看到他出来后挥了挥手。
“你受伤了？”杜清寒皱眉，目光紧盯着他用外套刻意遮住一半的衬衫。
“眼睛破了，流了些血而已。”陆谨摇头，知道她想要带自己去看医生，撒谎道：“送文件的时候磕了一脚，就这样了。”
审视的美眸直直看着他，不容反驳道：“去医院，我身上钱够。”
陆谨叹了口气，他认为这只是小问题而已，比起经济方面的压力来言，让他断条腿都比这要严重。
杜清寒叫了车，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市中心医院。
“最近的流感很严重，明天你上班之前带上几盒感冒药。”杜清寒这么说着，从挎包里取出一副口罩给陆谨戴上：“口罩我刚买了一箱，估计得后天才能送到。”
“换季的时候容易出现流感。”陆谨看了眼排队长龙，忽然想到那几条报道新型病毒的新闻：“或许世界末日要来了。”
“真这样的话，起码我们的房贷不用还了。”杜清寒笑了起来，她牵住陆谨的手，这才发觉他的身体冰得有些吓人：“你真的不要紧吗？”
“只是没睡好而已，药我也一直在吃。”陆谨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至极，右眼的疼痛奇迹的消失了，他有些想回家了：“我现在觉得好很多，还是回去吧。”
杜清寒无奈的蹙起眉，踮起脚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弹了弹：“看完后就回去，菜我放保温柜里了。”
陆谨妥协，他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觉。
……
“细胞代谢能力有些弱，内分泌紊乱，除了结膜大量出血，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做完检查后，医生端详着手中的检测报告，平静问道：“工作压力太大了？”
“是的。”陆谨点头，杜清寒坐在一旁，紧紧握住他的手。
“你还有些贫血，平时得多注意休息。”他在单子上写了什么，随后递给杜清寒吩咐道：“拿着这个去一楼抓药，最近流感爆发，这段时间里开药都是由政府报销的，你先生的情况不大，心态放好多注意作息就行了。”
杜清寒道谢，接过那张药单，注意到了医生的署名。
陆之文，跟陆谨一个姓。
【新型病毒已被命名为代码，这是一个杀伤力极强的病毒，各国已经专门建立卫生组对其展开研究。】
陆之文将广播关闭，朝着他们二人友好的笑了笑：“这段时间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钱赚得太多没命花也是受罪。”
“麻烦您了。”
他们很快离开了诊断室。
陆之文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个患者的情况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叮——
手机响起消息通知。
【内陆出现首个病例，我们该如何防范新型病毒代码？】
“这才两天的时间。”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陆之文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痒。
他伸手去拿水杯，手指刚触及到杯壁时，一阵反胃感袭来。
布满红绿血管的肉块被他吐了出来，伴随着大量鲜血。
……
晚上11:05。
陆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睡前刷起了新闻。
【新型病毒代码已在大陆出现，数百名患被采取强制隔离手段，专家判断病毒传播性极强，可通过空气，血液，唾沫，蚊虫传播。发病症状为陷入情绪狂暴，对外人具有极大攻击性，认知障碍，目前并未检测出相关并发症。】
【东欧机场已关闭。】
【我们对一名患者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初步感染迹象为，失眠，暴躁，不安，牙龈大量出血，呕血，结膜出血等。】
陆谨愣住。
从浴室走出来的杜清寒正用浴巾擦头发，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我公司放假了，老板包养的小三疑似确诊被卫生局拉走了，原配今天过来大闹一顿，想正常工作是行不通了。”
“那挺好的，你平时工作量也大，刚好可以休息。”陆谨将手机锁屏，侧躺进被窝。
“那也得在家办公，除了通勤，别的方面都麻烦的很。”杜清寒抖了抖发丝，吹风机坏了还没买，不过现在刚入夏，温度还算舒适。
“我也想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已经跟经理请假了。”陆谨闭上双目，脑里全是发病症状的说明：“我先睡了，晚安。”
“嗯，晚安。”
杜清寒侧目，陆谨裹紧被子，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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