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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纸笔拿来,林锋就把酝酿在心中的一首藏头诗,慢慢读出来:

    “诗题:左笙秦安安林宁亲。”

    他一念出来,三个人都兴奋了。

    林宁还说:“爸爸,有我,有我哦。”

    秦安安边在纸上写,边对林宁说:“知道有你哦,你安静些,让爸爸继续说。”

    “左环右燕实堪羡,”他看了看左笙,又看了看秦安安。

    “哼,嫌我胖就明说嘛。我这叫丰满、健康。”左笙听了立马不满。

    “笙歌夜舞月末圆。”他不管她的表情,继续向下念。

    “秦岭桃园世外隐,安居华幢正怡然。安得鸿雁传尺素,林深正听松涛远。宁期高堂妻无恙,亲摘春花报平安。”他一气念完。

    “嗯,左笙秦安安林宁亲,哥,这诗虽然重点是表达对外面亲人的思念,可你也把我们视为了亲人,我很感动。”秦安安边写完,边激动地说。

    “我们虽是亲,但我感觉除了他高堂,就是姐和林宁最亲了,我们仿佛又隔了一层。”左笙却幽幽搭话。

    林锋看了看她:“现在我们互相都是最亲的家人。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我之前说两年,主要是想这期间有可能走出去,免得你们东想西想。”

    他又喝了口啤酒:“还有,我对左铃感情至深,不到万不得已,我心里也确实容不下另外的任何人。如果我早就移情别恋,是个无情之人,估计你们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是吧?”

    这确实是说到点上了,二位姑娘也不得不存认。

    “可是,可是……”左笙欲言又止。

    “我郑重地给你们一份承诺,如果三年了还出不去,我想左铃也会开始新的生活,我在心里祝她过得幸福之后,如果你们愿意,我会和你们一起同生共死,相偕到老。”他终于一吐为快,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一万年我都会等,再等一年又算什么?”秦安安倒酒脱而坚定。

    “哥,我是真爱你和林宁,看着林宁没妈妈,我心里如刀割般痛。我们在教他认字的时候,教他婆婆、爷爷、爸爸,就没敢教妈妈二字。”左笙边说边流了泪。

    林锋去抱了抱她,拍了拍她背。

    “小姨,小姨,不哭,哭了成花猫哦。”林宁见状,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去抱住小家伙:“小姨没哭,沙沙飞眼里了。”

    “那我给你吹吹哦。”他信以为真。

    新年初一。

    昨晚狂欢守岁,直到凌晨四点多钟,大家才歪在炕上。

    一早,林锋起来,就喊:“松哦,松哦。”

    大家都醒了。

    平时,叫人都叫起床,但陕西、四川在大年初一,有很多习俗,都是要习惯遵守的。

    比如,年三十晚上就要准备一个空桶,初一天洗脸、煮饭用水,称银水,当天要装桶里,不能向外倒;初一一早,要比别人先去井边用桶抢一桶水回家,称为抢银水;初一天不能看见称秆,见了那一年会常遇蛇;初一天不能扫地,如扫了地,当年要遇大风吹坏种的庄稼。

    说话也有讲究:煮汤圆时,要说福(浮)气来了。叫起床,要叫松,预示这一年会少干活,多收入,家庭宽裕,过日子宽松。

    所以林锋叫“松”,大家也不以为异,就赶紧搓搓眼,翻身起炕,连林宁也不赖着。

    大家穿好有狼皮夹袄的外套,林锋去抱了一捆整齐的纸,和大家一起走山大门,到门廊边换上棕袜麻耳鞋。

    林宁穿着左笙、秦安安给他专门做的狼皮夹袄帐篷布新衣,脖子上还围着条黑色的狼皮围脖,显得很精神,他欣喜地看着外面的冰雪世界。

    “爸爸,爸爸,鸟鸟,那树上有鸟鸟。”他欣喜地指着园中一棵被雪覆盖的松树上有鸟在动,大叫着。

    噗噗噗,他一喊,鸟受惊,展翅飞开,振得树上的雪哗哔下落,腾起一片雪雾。

    他们沿木廊向园里走,找到一个干净背风的地方,停了下来,林锋把手中拿的纸捆放下,从中先抽出几张,左笙忙摸出竹筒火折子,揭开盖一吹,小火苗闪动,林锋伸去把纸点燃,放地上,然后就抽出更多的纸加上。

    纸燃了起来,他们神情穆然下来。

    林锋先对着那堆燃着的纸,鞠下躬,喊着:“各位先人,给你们拜年了。”

    左笙赶紧牵着林宁,与秦安安一起也对着纸堆鞠躬,左笙也教林宁:“先人,保佑。”

    林宁也脆生生地说:“先人,保估。”

    然后他们站在旁边,林锋手里拿着一根小棍,轻轻翻动纸堆。

    一阵风吹,纸堆火苗翻红,火苗闪动,纸灰飘飞。

    “哥,不要乱翻,莫把钱翻乱了,先人们数不清楚。”泰安安连忙提醒。

    “没事,现在科技发达了,估计冥都银行也用上了验钞机,他们拿去一验,真假立辩,还数得清清楚楚的。”林锋不以为然地回答。

    “嘻嘻。”真逗,两个姑娘忍不住一下笑了。

    今天,他们按传统习俗,向已逝的先人们烧钱化纸拜新年。

    前两年过年,每年初一天,只能去雪地里釆些野花做成化环遥拜。但今年有纸了,秦安安强烈要求要按风俗烧钱化纸。她说:

    “虽然,用花环遥祭,更环保更文明,但却没传统的烧钱化纸的仪式感。”

    “纸,我们有大用哦,烧了太可惜了。”林锋反对。

    “反正我们也会造纸,大不了开年了,我们多造些。给先人们拜新年烧些,不能说可惜。”她固执地坚持。

    “哥,我也觉得烧纸才能体现我们的心意,也才会体验到在外面过年的那种年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左笙也持赞同意见,一脸期盼。

    林锋也没再坚持,而是去选了一些纸,拿出还保存在那里的百元大钞,很庄重地在堂屋大木桌上把纸钞盖在纸上,印了一遍,就放在大木桌上搁好。

    今儿一早,他们就先来给先人们拜年了。

    祭完了已逝的先人,他们又向家的方向鞠躬,祝家人们健康,欢快过新年。

    做完仪式,他们就在庄园内,专走雪地,踏雪玩,还跑去覆了雪,结了冰花的大树下欣赏着那雪的洁白,冰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