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刺客长老密会 上
“刽子手”和“苍白之光”最后落座，至此，十六人级别的刺客长老密会正式开幕。
作为刺客庭的最高权力机构，每隔两年，刺客长老密会都会在克索洛山脉的某处古战场内举办。
虽然这并不是一个非常保险的方式，长老们有被一网打尽的风险，但作为世界暗面的统治者之一，当刺客庭这个名字为世界所熟知时，刺客长老密会就注定无法被消灭了。
十六人级别的长老密会，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们离去。
即使调动了军队也无济于事，因为军队的指挥官首先要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头颅，这些位阶在“长老”的顶级刺客，每一位都在刺客庭供职了二十年以上，他们冷血、高效，在万军丛中摘去一颗脑袋对他们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格里高坐在首位，他身材魁梧，褪去黑袍后露出一身考究笔挺的礼服，像是沐浴在权势与力量里的男人，连一头的白发都显得孔武有力。
他环顾四周，犀利的目光在每一位长老身上都停留了片刻，像是在打量着犯人而不是同袍。
实际上，格里高正在回忆每个人的代号，会议桌上没有为长老们准备用以表示身份的名牌，因为长老们之间的座位都是固定的，例如格里高只能坐首位，现在坐在格里高左手边第一位的也只能是“狂风”。
与会者们皆带上了银白色的面具，在四周烛火的照耀下，面具显得妖异森严，佩戴它的长老们既沉默又神秘。
只有格里高没有遮掩面目，对于长老密会而言，他的身份是公开的。
大部分长老私下里可能从未见过面，连格里高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长老们之间都是以代号相称。
“狂风”和格里高则是例外，他们曾经服役于同一个刺客分会，很多年前就是好友。
“那么，会议正式开始吧，除了‘希格玛女士’和‘加仑’没有参与会议外，其他人都到齐了。‘希格玛女士’将她的选择权交给了我，‘加仑’则如往常一样，继续弃权。”格里高淡淡地说。
坐在一个空位旁的长老旋即将属于空位的银质铃铛推向格里高，铃铛在光滑的桌面上滑行，最后发出一声清悦的响声，停在了格里高手边。
这意味着权力的交接，现在格里高是场上唯一拥有两位长老权力的人。
“首先庆贺大家这些年来依旧坚挺，当然，我们中也出现了某些新面孔，‘刽子手’和‘苍白之光’。”
最后落座的“刽子手”和“苍白之光”先后站起身来向所有长老致意，冰冷的面具后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他们落座后密会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长老们这是在默哀。
长老密会近百年来一直维持着十八人的规格，长老席位不会少也不会多，如今突然出现新面孔，说明已经有两位长老离开了密会。
一般来说，长老们离开密会需要经过相当繁琐严苛的步骤，这个过程长达三至五次会议。而在这期间，每次密会会议上，最多只能有三位长老反对，多有一票反对，这次脱离便无法生效。
又由于刺客这个职业的特殊性，长老们有时候也得亲自去干些见不得人的脏活，所以通常情况下，长老离开密会只有一种可能——死亡。
尽管大家私交不深，但毕竟都是同袍，刺客们也不像传言里说的那样冷血，默哀既是悲悯，也是尊重。
“那接下来我们先讨论召开这次会议的主要原因。”格里高打破了沉默，他向后靠在了梨花椅背上，轻闭上了双眼：“请看摆在你们面前的文件。”
长老们同时看向面前的纸质文件，文件仅有两张，第一张是封面，上面画有一柄黑色的短刀，弯曲的刀身上还画上了逼真的血液，一颗红色的宝石镶嵌在刀柄处，像是恶魔的眼睛。
他们不紧不慢地掀开封面看向第二张纸，纸上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奥尔兰诺，至高级大魔导师时约，苏醒。
由于戴了面具的缘故，格里高看不清楚长老们的表情，但很显然，这些老家伙无一例外相当吃惊。
好几位长老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纸，似乎不太认识纸上的每一个字符，一些长老看完后和格里高一样直接靠在了椅子上，像是接受了某种命运......
作为老道的刺客，长老们在日常议事时基本都不会做出肢体动作，他们知道如何压制自己的情绪。而现在这种姿态万千的模样，连格里高都是第一次见，这足以说明长老们有多么震惊。
似乎在看到这个消息前他们都还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现在，他们则各自跌入了不同的深渊。
“事非寻常，所以没有和你们直说了，比起其他的事情来，显然我们这位曾经‘故去’的朋友更重要一点。”格里高微闭双眼，眼睛里充满了灰色的霾。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医师和来自圣庭、魔法殿、精灵王庭这些势力的援助代表全部判断错了？”身穿紫色魔法袍的“紫雷”长老摇了摇铃铛，面具下传出了冰冷的声音。
“这是不可能的，医师是我带的队伍，质疑他们的能力等同于质疑我。”“复苏者”的铃铛响了起来，一阵相当嘶哑的、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淹没了“紫雷”的质疑。
这种声音并不奇怪，大多数长老都会选择使用某种魔法来遮掩自己的声音，作为刺客内最顶尖的存在，他们很清楚在一群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刺客前，多说一句话都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也可以百分百肯定，实际上，五年前我曾经潜入过奥尔兰诺，亲眼见到了时约大魔导师，他的确没有了灵魂......”身穿白袍的“圣者”也摇铃发言。
“这对很多人来说并不是秘密，除了圣庭，圣职者们对这个秘密无法接受，尤其是对教皇本人，他和时约大魔导师是至交好友，并不允许自己的朋友是被神弃之人。这也是为什么西克斯图斯四世也让圣庭的队伍撤出了奥尔兰诺，无论教皇本人信不信大魔导师是异端，那些红衣主教可没全和他一条心。”
格里高摇了摇属于“希格玛女士”的铃铛，事实上，由于他是密会的主持人，他本人可以随意发言，不过“希格玛女士”的铃铛归他后，格里高就没使用过自己的特权了，他时常在这里代表“希格玛女士”发言。
“主教们没有把奥尔兰诺推平都算是西克斯图斯四世的铁腕手段了，那群老到掉牙的疯子们连魔法殿都敢招惹，可不会管奥尔兰诺下面埋着什么。”“紫雷”似乎有些不满红衣主教们的抉择。
倒是“狂风”摇了摇铃铛，结束了长老们之间的牢骚会谈：“格里高，这种事情是要讲证据的。”
“你们也都知道我的行动力，而且这种事情并不难查，你们派点人去奥尔兰诺就明白了。只是，为了给各位省下这笔额外的费用，我还是让我的人来为你们解释一下吧。进来吧，我们的先锋。”
格里高的手轻敲着椅把，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显然铆足了劲儿，声音穿过笼罩在密会上空的领域和外面嘶吼的风雨，最后安然抵至某一人的耳边。
烛火照不见的黑暗里，刺客闻讯而动，他显然在雨中站了很久了，裤腿和半边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进入领域后，这位年轻的刺客收起雨伞，然后在格里高的身边站立。
“见过诸位长老。”刺客的声线有些颤抖。
这一点很正常，即使刺客们的心性被反复地锤炼，但当见到长桌前的长老密会成员时，就好比狂热的教众亲眼见到了真神一般，任凭再强大的意志力，也难以抑制这种激动。
长老们上下打量着这位刺客，出于对他的保护，格里高也让他戴上了面具，长老们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于是慢慢收回目光压制着自己的呼吸，整个会场安静地听不见一丁点声音。
那些银白色的面具配上各异的服装，使得这张长桌周围像是盘坐了一圈怪诞的雕像。
“灰鲨，中阶刺客，为本庭服役了三年，在奥尔兰诺他亲眼见证了大魔导师的复苏。”格里高摇铃打破了寂静：“先说说你在奥尔兰诺看见了什么吧，长老们没有到场，所以请你务必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简单的问好后，灰鲨开始了讲述：“半个月前，我们在卡伦帝国的分会接到了一个私人任务，后来我们才知道，发布任务的人是时任奥尔兰诺大主管的波拉·庞德爵士，他需要我们的刺客对奥尔兰诺黄金之盾的骑士们进行武力控制。”
“停！”
“复苏者”摇铃打断了灰鲨的讲述，但是“复苏者”并没有看向灰鲨，而是直视起格里高。
“什么时候，我们的目标里也包含了黄金之盾骑士团？”
即使声音嘶哑，“复苏者”也无法掩饰自己话语里的愤怒，那张银白色面具看向格里高，妖异的纹路里似乎要跳出一只暴躁的厉鬼。
“并不是整个骑士团，一年前，我的本部就将尚且停留在奥尔兰诺的黄金之盾骑士团移出了白名单，奥尔兰诺情况特殊，我需要考虑到她们未来的样子。”格里高理了理头发，似乎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
“那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在密会上说？”“复苏者”的声音提高了几个档次。
“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奥尔兰诺发生了什么，去年密会结束后，遗留在奥尔兰诺的黄金之盾骑士团部分成员发生了未知的叛乱，菲奥娜骑士长迅速镇压了这些叛徒，但我们的人还是在现场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在稍后我会转交给大家。”格里高直起身体，声音冰冷。
作为刺客庭的最高权力机构，每隔两年，刺客长老密会都会在克索洛山脉的某处古战场内举办。
虽然这并不是一个非常保险的方式，长老们有被一网打尽的风险，但作为世界暗面的统治者之一，当刺客庭这个名字为世界所熟知时，刺客长老密会就注定无法被消灭了。
十六人级别的长老密会，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们离去。
即使调动了军队也无济于事，因为军队的指挥官首先要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头颅，这些位阶在“长老”的顶级刺客，每一位都在刺客庭供职了二十年以上，他们冷血、高效，在万军丛中摘去一颗脑袋对他们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格里高坐在首位，他身材魁梧，褪去黑袍后露出一身考究笔挺的礼服，像是沐浴在权势与力量里的男人，连一头的白发都显得孔武有力。
他环顾四周，犀利的目光在每一位长老身上都停留了片刻，像是在打量着犯人而不是同袍。
实际上，格里高正在回忆每个人的代号，会议桌上没有为长老们准备用以表示身份的名牌，因为长老们之间的座位都是固定的，例如格里高只能坐首位，现在坐在格里高左手边第一位的也只能是“狂风”。
与会者们皆带上了银白色的面具，在四周烛火的照耀下，面具显得妖异森严，佩戴它的长老们既沉默又神秘。
只有格里高没有遮掩面目，对于长老密会而言，他的身份是公开的。
大部分长老私下里可能从未见过面，连格里高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长老们之间都是以代号相称。
“狂风”和格里高则是例外，他们曾经服役于同一个刺客分会，很多年前就是好友。
“那么，会议正式开始吧，除了‘希格玛女士’和‘加仑’没有参与会议外，其他人都到齐了。‘希格玛女士’将她的选择权交给了我，‘加仑’则如往常一样，继续弃权。”格里高淡淡地说。
坐在一个空位旁的长老旋即将属于空位的银质铃铛推向格里高，铃铛在光滑的桌面上滑行，最后发出一声清悦的响声，停在了格里高手边。
这意味着权力的交接，现在格里高是场上唯一拥有两位长老权力的人。
“首先庆贺大家这些年来依旧坚挺，当然，我们中也出现了某些新面孔，‘刽子手’和‘苍白之光’。”
最后落座的“刽子手”和“苍白之光”先后站起身来向所有长老致意，冰冷的面具后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他们落座后密会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长老们这是在默哀。
长老密会近百年来一直维持着十八人的规格，长老席位不会少也不会多，如今突然出现新面孔，说明已经有两位长老离开了密会。
一般来说，长老们离开密会需要经过相当繁琐严苛的步骤，这个过程长达三至五次会议。而在这期间，每次密会会议上，最多只能有三位长老反对，多有一票反对，这次脱离便无法生效。
又由于刺客这个职业的特殊性，长老们有时候也得亲自去干些见不得人的脏活，所以通常情况下，长老离开密会只有一种可能——死亡。
尽管大家私交不深，但毕竟都是同袍，刺客们也不像传言里说的那样冷血，默哀既是悲悯，也是尊重。
“那接下来我们先讨论召开这次会议的主要原因。”格里高打破了沉默，他向后靠在了梨花椅背上，轻闭上了双眼：“请看摆在你们面前的文件。”
长老们同时看向面前的纸质文件，文件仅有两张，第一张是封面，上面画有一柄黑色的短刀，弯曲的刀身上还画上了逼真的血液，一颗红色的宝石镶嵌在刀柄处，像是恶魔的眼睛。
他们不紧不慢地掀开封面看向第二张纸，纸上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奥尔兰诺，至高级大魔导师时约，苏醒。
由于戴了面具的缘故，格里高看不清楚长老们的表情，但很显然，这些老家伙无一例外相当吃惊。
好几位长老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纸，似乎不太认识纸上的每一个字符，一些长老看完后和格里高一样直接靠在了椅子上，像是接受了某种命运......
作为老道的刺客，长老们在日常议事时基本都不会做出肢体动作，他们知道如何压制自己的情绪。而现在这种姿态万千的模样，连格里高都是第一次见，这足以说明长老们有多么震惊。
似乎在看到这个消息前他们都还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现在，他们则各自跌入了不同的深渊。
“事非寻常，所以没有和你们直说了，比起其他的事情来，显然我们这位曾经‘故去’的朋友更重要一点。”格里高微闭双眼，眼睛里充满了灰色的霾。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医师和来自圣庭、魔法殿、精灵王庭这些势力的援助代表全部判断错了？”身穿紫色魔法袍的“紫雷”长老摇了摇铃铛，面具下传出了冰冷的声音。
“这是不可能的，医师是我带的队伍，质疑他们的能力等同于质疑我。”“复苏者”的铃铛响了起来，一阵相当嘶哑的、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淹没了“紫雷”的质疑。
这种声音并不奇怪，大多数长老都会选择使用某种魔法来遮掩自己的声音，作为刺客内最顶尖的存在，他们很清楚在一群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刺客前，多说一句话都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也可以百分百肯定，实际上，五年前我曾经潜入过奥尔兰诺，亲眼见到了时约大魔导师，他的确没有了灵魂......”身穿白袍的“圣者”也摇铃发言。
“这对很多人来说并不是秘密，除了圣庭，圣职者们对这个秘密无法接受，尤其是对教皇本人，他和时约大魔导师是至交好友，并不允许自己的朋友是被神弃之人。这也是为什么西克斯图斯四世也让圣庭的队伍撤出了奥尔兰诺，无论教皇本人信不信大魔导师是异端，那些红衣主教可没全和他一条心。”
格里高摇了摇属于“希格玛女士”的铃铛，事实上，由于他是密会的主持人，他本人可以随意发言，不过“希格玛女士”的铃铛归他后，格里高就没使用过自己的特权了，他时常在这里代表“希格玛女士”发言。
“主教们没有把奥尔兰诺推平都算是西克斯图斯四世的铁腕手段了，那群老到掉牙的疯子们连魔法殿都敢招惹，可不会管奥尔兰诺下面埋着什么。”“紫雷”似乎有些不满红衣主教们的抉择。
倒是“狂风”摇了摇铃铛，结束了长老们之间的牢骚会谈：“格里高，这种事情是要讲证据的。”
“你们也都知道我的行动力，而且这种事情并不难查，你们派点人去奥尔兰诺就明白了。只是，为了给各位省下这笔额外的费用，我还是让我的人来为你们解释一下吧。进来吧，我们的先锋。”
格里高的手轻敲着椅把，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显然铆足了劲儿，声音穿过笼罩在密会上空的领域和外面嘶吼的风雨，最后安然抵至某一人的耳边。
烛火照不见的黑暗里，刺客闻讯而动，他显然在雨中站了很久了，裤腿和半边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进入领域后，这位年轻的刺客收起雨伞，然后在格里高的身边站立。
“见过诸位长老。”刺客的声线有些颤抖。
这一点很正常，即使刺客们的心性被反复地锤炼，但当见到长桌前的长老密会成员时，就好比狂热的教众亲眼见到了真神一般，任凭再强大的意志力，也难以抑制这种激动。
长老们上下打量着这位刺客，出于对他的保护，格里高也让他戴上了面具，长老们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于是慢慢收回目光压制着自己的呼吸，整个会场安静地听不见一丁点声音。
那些银白色的面具配上各异的服装，使得这张长桌周围像是盘坐了一圈怪诞的雕像。
“灰鲨，中阶刺客，为本庭服役了三年，在奥尔兰诺他亲眼见证了大魔导师的复苏。”格里高摇铃打破了寂静：“先说说你在奥尔兰诺看见了什么吧，长老们没有到场，所以请你务必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简单的问好后，灰鲨开始了讲述：“半个月前，我们在卡伦帝国的分会接到了一个私人任务，后来我们才知道，发布任务的人是时任奥尔兰诺大主管的波拉·庞德爵士，他需要我们的刺客对奥尔兰诺黄金之盾的骑士们进行武力控制。”
“停！”
“复苏者”摇铃打断了灰鲨的讲述，但是“复苏者”并没有看向灰鲨，而是直视起格里高。
“什么时候，我们的目标里也包含了黄金之盾骑士团？”
即使声音嘶哑，“复苏者”也无法掩饰自己话语里的愤怒，那张银白色面具看向格里高，妖异的纹路里似乎要跳出一只暴躁的厉鬼。
“并不是整个骑士团，一年前，我的本部就将尚且停留在奥尔兰诺的黄金之盾骑士团移出了白名单，奥尔兰诺情况特殊，我需要考虑到她们未来的样子。”格里高理了理头发，似乎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
“那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在密会上说？”“复苏者”的声音提高了几个档次。
“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奥尔兰诺发生了什么，去年密会结束后，遗留在奥尔兰诺的黄金之盾骑士团部分成员发生了未知的叛乱，菲奥娜骑士长迅速镇压了这些叛徒，但我们的人还是在现场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在稍后我会转交给大家。”格里高直起身体，声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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