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决战

    齐云社社长讲话，宣读了《齐云社规》“十紧要”：要和气，要信实，要志诚，要行止，要温良，要朋友，要尊重，要谦让，要礼法，要精神。“十禁戒”：戒多言，戒赌博，戒争斗，戒是非，戒傲慢，戒诡诈，戒猖狂，戒词讼，戒轻薄，戒酒色。

    风流眼两侧，红蓝双方左右军分站两边，每队12人，依次为球头、骁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

    鸣笛击鼓，比赛开始。由左军临安队队员开球，依次传给散立、右竿网、左竿网、头挟、正挟、骁球，骁球颠数待球端正稳当，再传给球头莫嚣，由莫嚣踢向风流眼。

    右军扬州队得到球也是如此。

    比赛结束按过球的多少决定胜负，胜者有赏，负方受罚，队长要吃鞭子，脸上涂白粉。

    神奇的是两队比分拉平，一模一样。

    林枫的蹴鞠永远把进球结果放在第一位，简单高效致命实用，充满生机和力量，给人以激情澎湃与竞争欲望，像彬彬有礼循规蹈矩的刺客，灭人于无形中。莫嚣则是艺术蹴鞠，他让蹴鞠回归游戏的本质，踢出了美的境界，在浪漫诗意中充满杀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气度娴雅举重若轻，如无情的杀手。如果说林枫是个雄霸江湖的冷面圣君，莫嚣就是个轻摇纸扇的浪漫王子；如果说林枫的蹴鞠如利剑出鞘，莫嚣的蹴鞠则如漫天花雨，一个内敛持重，一个潇洒从容。林枫和莫嚣的比较将在蹴鞠世界一直持续，难分伯仲。一个谦虚，谦虚但人有野心，人家的实力从未就此放弃过对王者的渴望。一个张狂，张狂有张狂的资本，付出了别人没有的努力。绝代双骄，棋逢对手，势均力敌。愚蠢的人会把两人拿来比较，但是这种比较永远不会有标准答案。林枫和莫嚣就如杜甫和李白，双星闪耀双峰对峙，一位是现实主义的实效，一个是浪漫主义的美感。

    裁判犯了难，这样比较下去，没完没了，于是在层层报批，请示了皇上之后，又进行了加赛，直接对抗赛。左右军全场踢，谁抢到蹴鞠谁踢，哪一方踢进风流眼蹴鞠次数多，哪一方赢。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踢法繁多，任君选择。

    裁判把球抛向场中央，左军球头莫嚣率先抢到蹴鞠，这时候两三名扬州队散立围上来，围追堵截。当一个散立在他背后紧跟着时，莫嚣把蹴鞠拉到一边，同时，用另一条腿起跳，然后用脚内侧将蹴鞠扣到另一边。脚后拉蹴鞠摆脱。当散立试图上抢时，用脚底把蹴鞠往回拉，然后用同一只脚的脚内侧将蹴鞠从腿后推过，最后把他的另一只脚放在蹴鞠后面，拨蹴鞠摆脱散立。

    右竿网、左竿网围上来，莫嚣用脚底将蹴鞠横拉过身前，然后当竿网移动过来堵封他时，用他的另一只脚把蹴鞠从他们双腿间的空隙推过，后腿推蹴鞠，当他向一个方向移动时，用他的脚底将蹴鞠踩停，然后用另一只脚的脚内侧将球从腿后推过。拉蹴鞠穿裆摆脱竿网。

    头挟、正挟围过来，莫嚣拖蹴鞠推蹴鞠用脚内侧将拖蹴鞠推蹴鞠横拖过身前。头挟、正挟过来抢，他就将蹴鞠推过他们，最后绕到另一边来躲避铲蹴鞠。他通常在边路，擅长腿部晃动。当他面对围堵时，在蹴鞠后面前后晃动他的脚，他也可以通过踏步来假装要往不同方向加速，这将向围堵者表明，他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向任何方向突破。当他在边路，同时没有太多空间时，把蹴鞠沿着边线挑起越过围堵者，将蹴鞠挑到空中有助于他避开围堵者伸出的腿。然后一招脚后停蹴鞠。当他要接空中来球时，将他的惯用脚放到腿后，然后用脚内侧将蹴鞠停住。这就叫沿边线挑蹴鞠。

    骁球上来时，莫嚣就转花枝、流星赶月、踢花心。脚尖指向骁球，将蹴鞠放在两脚之间，把他的腿从身后抬起。然后把蹴鞠松开，让它从骁球头顶飞过去，一脚射门。脚尖挑球。当右军结成一张网向他跑来时，莫嚣将脚尖边缘塞到蹴鞠的下面，然后挑蹴鞠越过右军队员的头顶，然后凌波微步、落花流水、八仙过海，看似传蹴鞠，实际直接把蹴鞠踢进风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