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本性

    “你到底在做什么？”水芙蓉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

    “无论我在做什么，我都会好好爱你，爱这个家。我没有花天酒地，没有声色犬马，你放心。”莫嚣的右手拇指上戴着一颗硕大的白玉扳指，上面刻着龙首装饰。

    “莫嚣，如果你做了对不起家国的事情，我不会原谅你，我和孩子也不会跟你。”水芙蓉坐到软榻上，挺着巨型的肚子俨然让端坐有些不适。她坐了片刻，又站起来走动。

    “孩子什么时候出生？”莫嚣扶着她，陪着夫人走动。

    “明年二月份，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二月天。”水芙蓉笑道，“我计算着日子，和我差不多的生辰。”

    “好，到时候给你们娘俩儿一块儿过诞辰。”莫嚣蹲下身，听孕肚里的声音。

    “你呀，守好疆土恪尽职守就够了。家里的事我自己会料理，我出身寒微，习惯自立，一定会做好你的坚强后盾。”水芙蓉笑言，“不知道你会不会攻城略地，为我们孩子献上一份厚礼。”

    “我看你这肚子像大轮船，可能生出来是个大胖小子，估计有十斤重。”莫嚣站起来。

    “那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你们莫家有后，我也是功臣。”水芙蓉重又坐到软榻上，“我这几日睡觉的时候，会感觉到他在肚子里乱动。有一回，他的小胳膊捣我的肚皮，我摸到了。我想，他在肚子里荡秋千很开心，又怕他脐带绕颈……”

    “不用想太多，孩子健康才是最好。”莫嚣看了看后窗，听着外面寒风呼啸，“芙儿，我该走了。”

    “你去哪里？这里是你的家，这里有你的岗位，你早归晚出昼伏夜出，你到底在做什么事情。作为你最亲近的人，难道我不应该问？我真的担心你，嚣。”水芙蓉拽住他的衣袖，“你到底在做什么？”

    “现在时机不成熟，到时候，你自会知晓，我也会把详情告诉你。”莫嚣微笑，眼睛里依然有汩汩的深情流溢，“乖，在家好好守着，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

    “你做的事是不是和密道有关？”水芙蓉瞬间想到了一件事情，悬疑、探案等一系列妖魔鬼怪。

    “不是。”莫嚣把她的手慢慢拨开，摸了摸她那张绝美的脸，缓缓道，“芙儿，人活着，是否只为了活着？”

    “当然不，人应该珍惜人生，有理想有追求，为道义为家国献身。”

    “你说的太过于高大上，不接地气。我要的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放弃，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莫嚣的眼睛里饱含果敢坚毅，甚至有骇人的冷漠与残忍，闪着狼性之光。

    水芙蓉隐隐约约察觉了他的变化，他在做什么，具体不清楚，但是他不再如以往那般简单直接，也许这就是他深藏的本性。她无法改变他，无法说服他。以他的智商情商轻松碾压一百个她不成问题，他的软肋不在她和孩子那里，在他心里，有更重要的。她已经做好了随时失去他的准备，她满眼满心里都是他，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半推半就到如今的深深沦陷，她从未后悔，她选择的人自然有特殊的魅力，不论他是圣人君子亦或邪魔外道，她喜欢就是喜欢，她迷恋就是迷恋。说不出什么道理。

    如果莫嚣让她死，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