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出使

    莫嚣与林枫及临时委派的使臣属官加上招募来的士卒、斥候一百多人一同前往哈剌和林。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清澈的斡难河如玉带绕城，城外一碧万顷。

    “不愧是斡难河源头，这隆冬季节，草原应该是衰草连天积雪覆盖，没想到此处水草丰美一派壮观。”林枫感叹。

    “是。正常来讲，六七月份是草原最好看的时候。铁木真有眼光，也真有魄力。”莫嚣话题转移很快。

    “在金国建国之初，蒙古各部落大多臣服于金国。金世宗时期，差不多每三年出兵剿杀蒙古各部落的成年男子，叫作减丁或者灭丁，同时还掠夺蒙古各部落百姓做奴婢，引起蒙古激烈反抗。金国虽然加强镇压，但是情况不明朗，因此，被迫在边境修筑防御堡寨。”林枫熟知历史掌故，讲得头头是道。

    宽阔无边一览无余，坐落在大自然中的城建尤为震撼。

    四座城池围绕着主城，东城门集市谷物买卖，西城门集市绵羊和山羊买卖，南城门集市公牛和车辆买卖，北城门集市马匹买卖。

    大家唏嘘着欣赏建筑物，好奇地东张西望。

    “注意，使者身份。”莫嚣提醒。

    “前方小队人马，应该是迎接我们的仪仗队。”林枫招呼后面的人员并辔而行，打好旗帜。

    军容整肃，皇家威严中透露着一股野味。虬髯毛帽的蒙古仪仗队冲过来，带来旋风扑面。为首的一位长方脸、梯形胡须，黑面虎首，浑厚嗓音，“来者可是大宋使臣？”

    “正是。”莫嚣答道，“您可是大名鼎鼎的木华黎？”

    “是。”木华黎笑道，“久仰！”

    两人虽未谋面，但有完颜丹雪这位中介，说来说去，算得上是神交。

    “那位白马上的绝世美男定是林枫了？”木华黎握着马鞭，“听说您很厉害，在战场以一当十，戴着面具无人能敌。”

    “过奖了！”林枫拱手施礼。

    “我们从正门入城，到觐见大厅去见大汗。”木华黎喝令仪仗队拨转马头，引领大宋使臣前行。

    莫嚣没有看到完颜丹雪，也不好在此询问，于是跟着蒙古仪仗队进了觐见大厅。一百多人浩浩荡荡鱼贯而入，依次排列在大殿中间。莫嚣、林枫并排站立，向成吉思汗行礼。

    成吉思汗铁木真威严沉雄，坐在蟒背椅上发话，“宋朝靖康之耻以来，厉兵秣马背水一战，志在抗金，可喜可贺！我曾对我儿子说，天下地土宽广，河水众多，你们尽可以各自去扩大营盘，征服邦国。也曾训示诸位将领，男子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征服，才是我们的第一要义。是不是，莫嚣使臣？”

    “大汗，会盟才是我们此次的主题。”莫嚣纠正。

    “哈哈——”铁木真走下座椅，“宋朝觉醒，决意出手，赵昀不简单。史弥远那个老狐狸不再主和，势必听取了你们年轻将领的意见，以大局为重，也算不小的进步。”

    “大宋上下一心，我们双方联手，一定能战胜金国。”林枫答道。

    “嗯，不错。本王也有此意，一举灭金。”铁木真扫视莫嚣，“听说你和金国皇帝关系不浅……”

    莫嚣心里“咯噔”一下，他眼睛略微动了动，旋即恢复平静。

    “金国的完颜永济脓包一个，以前我曾经到净州进贡，而卫王完颜永济奉诏受贡。我见了他，和他面谈，他畏畏缩缩，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庸碌无能。后来，他即位就派遣使者传诏书到蒙古，我心想如此无能之辈竟然能做大金国皇帝，不肯跪拜受诏，乘马北去。完颜永济就怒了，策划袭击蒙古。我想，他不该为了区区一件小事，迁怒整个蒙古。在得到密报后，决定先发制人。”

    这些往事铁木真所讲述的，莫嚣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