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清心
“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具体芳龄？”张小武把玩着水芙蓉的长发，却被她眼眸里的冷漠击退了手。
“我的年龄……”水芙蓉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你嚣哥没和你说过？我生孩子的时候，莫家让填写母子生辰。”
“没有，不是我写的。那时候，貌似只写了孩子。而且莫泽老爷还交代，如果有难产，先保小孩。”张小武直来直去，突然意识到有些话不该说。
“哦，都过去了，何必再提呢？”水芙蓉若无其事，“小武，我的年龄应该和你婶娘差不多。”
“哪位婶娘？”张小武笑言，“我婶娘很多，有几个比我还小，才刚到及笄。”
水芙蓉不理他，索性闭上眼。她一直把他当成小兄弟，对他从来没有男女之情。也许，他想多了。
水芙蓉眯着眼，能看到张小武百无聊赖地望着车厢顶棚。正是青春如火，他身边又没有女娃陪伴，而自己和他相处多了，难免他没有别的想法。
水芙蓉对自己的美貌从来没有意识，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反正长得好不好，自己又看不到。以前和林枫在一起，被赵祁祁挤兑，心里就隐隐约约的自卑。后来，莫嚣娶了她。她以一己之力嫁入富贵人家，总感觉心里空荡荡，没有尊贵自如的女主人气魄。
还是源于内心的不自信。
莫嚣走了，也算给她打了一针清醒剂。
不属于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都是海市蜃楼，管它金满箱银满箱，时辰一到都要跑。
她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买一套房，不过让自己的灵魂有个安插之地。
也让自己的孩子看到自己的实力，不再是只知道吃饭的窝囊废。
“姐姐诶，我给你打听了。回春医馆现在缺人，我给他们馆长说了，他们让你这两天过去面见。”张小武帮水芙蓉推荐一处用人的地方，“馆长要亲自查验你的医术，到时，你直接给病人针灸，让他们开开眼。”
“让小武费心了。”水芙蓉睁开眼，笑道，“小武真是个实在人。”
“我宁愿不实诚，太实诚了没人喜欢。”张小武随着马车摇晃着，“唉，我一天到晚对着药草，翻看医书，快走火入魔了，也没个头绪。”
“小武，我的脚伤好了，我去帮你。”水芙蓉自告奋勇。
“你呀，别说安慰我的话了。你马上要到医馆挣银子去了，哪有功夫管我？眼下又要买宅院，你的手头也不宽裕。我接济你，你也不要。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了。”张小武有些不满，“我张小武可不是什么人都帮的。我是看在我们……不是，看在我和嚣哥关系好的面上，才帮你的。莫老爷不再像以往那样守规矩了，嚣哥一走，你和莫羽在莫家属于可有可无的人了。”
水芙蓉何尝不懂，不过是娘家人和自己贪恋莫家的财富罢了。她没有说话，任由张小武说一些莫家的不是，反正他了解的比自己了解的多。吐槽而已，小武和莫家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到了。”张小武一个箭步冲出去，撩起帘子，为水芙蓉腾出空间，向她伸出手，想扶她下车。
水芙蓉躲开，没有理他。本来她带着张小武来的，但是此刻张小武大步流星地走在她前面，好像一位少年带了一位小媳妇，有些不舒服，就让张小武走在自己身后。
“姐姐，这块地，我熟。小时候，我经常来玩，和嚣哥。”张小武笑道，“嚣哥是我们的头儿，他带着我们一帮小的上树爬墙听房，哈哈——”
“打住！”水芙蓉奇怪男人的思维和自己不一样，忙让他住嘴，免得他信口开河。
“姐姐，这家不能要，再便宜也不能要。听说他们都死于非命，而且他们一家人品不好，男主人好赌嗜赌，女主人懦弱无能，结果一家活活被债主逼死的。”
“债主是谁？”
“不清楚，临安城放贷的人多了去了。你可要多长两个心眼，别什么话都对别人讲。不经意间被别人旁听了去，说不定自己就摊上事了。”张小武望着院墙里面的大槐树，摇了摇头，“不吉利。姐姐，别进去看了。”
“可是，牙人在里面等着呢。”
“那就让他们等，他们一帮吃骨头不吐渣的家伙，看到银钱两眼放红光，像饿狼一样。”张小武站住，对水芙蓉说，“我们走。”
“可是……”
“听我的，姐姐。”张小武把手搭在她的肩头，“姐姐，跟我走。以后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横竖不要一个人出来，太危险了。”说着，带着她，快速走出巷子。巷子里阴暗潮湿，院墙里面的大槐树遮天蔽日，脚下的青石板里长满了青苔，滑腻破败。
张小武从内衣里掏出一方锦帕，为她蒙住面。水芙蓉认得这是那一次她送给他的，这帕子不过是莫嚣的随身物品，送给小武，也算让小武念及旧情照顾他们母子，果不其然，小武很懂。
“哪里走？”水芙蓉听到巷子里有呼喊，不由心惊。
张小武抱紧了她，做了几个不雅的动作，好似嫖客狎妓。
水芙蓉不敢吭声。
几个膀大腰圆的牙人围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刀棍。为首的一个说，“既然来了，请进去喝杯茶，听首曲子，清心。”
“我的年龄……”水芙蓉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你嚣哥没和你说过？我生孩子的时候，莫家让填写母子生辰。”
“没有，不是我写的。那时候，貌似只写了孩子。而且莫泽老爷还交代，如果有难产，先保小孩。”张小武直来直去，突然意识到有些话不该说。
“哦，都过去了，何必再提呢？”水芙蓉若无其事，“小武，我的年龄应该和你婶娘差不多。”
“哪位婶娘？”张小武笑言，“我婶娘很多，有几个比我还小，才刚到及笄。”
水芙蓉不理他，索性闭上眼。她一直把他当成小兄弟，对他从来没有男女之情。也许，他想多了。
水芙蓉眯着眼，能看到张小武百无聊赖地望着车厢顶棚。正是青春如火，他身边又没有女娃陪伴，而自己和他相处多了，难免他没有别的想法。
水芙蓉对自己的美貌从来没有意识，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反正长得好不好，自己又看不到。以前和林枫在一起，被赵祁祁挤兑，心里就隐隐约约的自卑。后来，莫嚣娶了她。她以一己之力嫁入富贵人家，总感觉心里空荡荡，没有尊贵自如的女主人气魄。
还是源于内心的不自信。
莫嚣走了，也算给她打了一针清醒剂。
不属于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都是海市蜃楼，管它金满箱银满箱，时辰一到都要跑。
她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买一套房，不过让自己的灵魂有个安插之地。
也让自己的孩子看到自己的实力，不再是只知道吃饭的窝囊废。
“姐姐诶，我给你打听了。回春医馆现在缺人，我给他们馆长说了，他们让你这两天过去面见。”张小武帮水芙蓉推荐一处用人的地方，“馆长要亲自查验你的医术，到时，你直接给病人针灸，让他们开开眼。”
“让小武费心了。”水芙蓉睁开眼，笑道，“小武真是个实在人。”
“我宁愿不实诚，太实诚了没人喜欢。”张小武随着马车摇晃着，“唉，我一天到晚对着药草，翻看医书，快走火入魔了，也没个头绪。”
“小武，我的脚伤好了，我去帮你。”水芙蓉自告奋勇。
“你呀，别说安慰我的话了。你马上要到医馆挣银子去了，哪有功夫管我？眼下又要买宅院，你的手头也不宽裕。我接济你，你也不要。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了。”张小武有些不满，“我张小武可不是什么人都帮的。我是看在我们……不是，看在我和嚣哥关系好的面上，才帮你的。莫老爷不再像以往那样守规矩了，嚣哥一走，你和莫羽在莫家属于可有可无的人了。”
水芙蓉何尝不懂，不过是娘家人和自己贪恋莫家的财富罢了。她没有说话，任由张小武说一些莫家的不是，反正他了解的比自己了解的多。吐槽而已，小武和莫家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到了。”张小武一个箭步冲出去，撩起帘子，为水芙蓉腾出空间，向她伸出手，想扶她下车。
水芙蓉躲开，没有理他。本来她带着张小武来的，但是此刻张小武大步流星地走在她前面，好像一位少年带了一位小媳妇，有些不舒服，就让张小武走在自己身后。
“姐姐，这块地，我熟。小时候，我经常来玩，和嚣哥。”张小武笑道，“嚣哥是我们的头儿，他带着我们一帮小的上树爬墙听房，哈哈——”
“打住！”水芙蓉奇怪男人的思维和自己不一样，忙让他住嘴，免得他信口开河。
“姐姐，这家不能要，再便宜也不能要。听说他们都死于非命，而且他们一家人品不好，男主人好赌嗜赌，女主人懦弱无能，结果一家活活被债主逼死的。”
“债主是谁？”
“不清楚，临安城放贷的人多了去了。你可要多长两个心眼，别什么话都对别人讲。不经意间被别人旁听了去，说不定自己就摊上事了。”张小武望着院墙里面的大槐树，摇了摇头，“不吉利。姐姐，别进去看了。”
“可是，牙人在里面等着呢。”
“那就让他们等，他们一帮吃骨头不吐渣的家伙，看到银钱两眼放红光，像饿狼一样。”张小武站住，对水芙蓉说，“我们走。”
“可是……”
“听我的，姐姐。”张小武把手搭在她的肩头，“姐姐，跟我走。以后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横竖不要一个人出来，太危险了。”说着，带着她，快速走出巷子。巷子里阴暗潮湿，院墙里面的大槐树遮天蔽日，脚下的青石板里长满了青苔，滑腻破败。
张小武从内衣里掏出一方锦帕，为她蒙住面。水芙蓉认得这是那一次她送给他的，这帕子不过是莫嚣的随身物品，送给小武，也算让小武念及旧情照顾他们母子，果不其然，小武很懂。
“哪里走？”水芙蓉听到巷子里有呼喊，不由心惊。
张小武抱紧了她，做了几个不雅的动作，好似嫖客狎妓。
水芙蓉不敢吭声。
几个膀大腰圆的牙人围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刀棍。为首的一个说，“既然来了，请进去喝杯茶，听首曲子，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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