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河
宋声声其实很想让时间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这样她就能永远地待在苏清尘的身边。
回家？回谁的家？宋声声其实无所谓回不回去，她只想和苏清尘一起回家。重点不是回家，而是一起，和苏清尘一起。
自从俩年前苏清尘瑟瑟发抖却故作镇定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的“父亲”说着“我们来谈笔交易吧。”，就是那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苏清尘是她所见过的最不会做生意的商人。
从此也是她黑暗世界里最伟大的英雄。
宋声声一直很聪明，她总是比同龄人要来的成熟。她会哭喊着引起邻居们的注意，来制止宋河的施暴。她会小心翼翼地打理好家里的一切，让宋河觉得她还是有价值所在的。她会隐隐约约地透露她的处境，让老师和同学家长来家里旁敲侧击。
她理所当然地听懂了任务说明里的提示，苏清尘也清楚：七块镜面都在伽蓝寺内。
她也听懂了苏清尘的弦外之音：遇到危险的话，即便找不到镜子也不要紧，等他回来，他会来解决一切。
“知道了，哥哥。”，宋声声看着苏清尘的脸庞开口：“我们一起回家。”
苏清尘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宋声声很享受苏清尘摸她脑袋的感觉，好像这一刻，也只是这一刻，她就真的是苏清尘的亲生妹妹，她也可以因此永远待在苏清尘身边。
……
苏清尘和方丈道别后，一个人走出了寺庙的大门。
走下寺庙的阶梯，苏清尘出现在了空气清新的南海市郊外。
一辆出租车刚好在大路朝他行驶而来，苏清尘一乐，还真是赶巧。
苏清尘伸手拦住出租，上车后对司机师傅开口道：“师傅，去暗河。”
“哦豁，小伙子，你确定是要去暗河？”，司机蓦然开口道，似乎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苏清尘点点头，笑道：“有什么问题吗师傅？”
“自从俩年出了那档子事，也就你们这些胆大的年轻人还愿意去那地方了。”，司机握着方向盘，见苏清尘没有改变目的地的意思，也就开车上路了。
乘客要去哪他可管不着，再说了，有钱赚去哪不是去。
苏清尘来了兴致，他的觉醒任务是调查暗河凶杀案的真相，这时候能多了解一些信息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师傅，我是外地来的，能不能详细给我说说？”
每个出租车司机都是尽职尽责的聊天积极分子，不管在哪个年代都一样。
司机师傅也理所当然的打开了话匣：“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外地来的可能不清楚，暗河是我们南海市的一条地下河，靠着独特的溶洞景观成为了本市最大的旅游景点之一。
直到俩年前，有一船人在暗河内的未开发区内失踪，再有人去搜寻时，只剩下一艘空荡荡的血船漂流在未开发区的一条支流内。”
“那之后那些游客就不愿意去暗河了，毕竟谁也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在一个凶杀现场里游山玩水。”，司机师傅看着后视镜：“小伙子，那你现在还要去暗河吗？要是想换个景点游玩我们现在拐个弯就好了，我也不多收你钱。”
唉，我有不得不去的苦衷啊。
“不用了师傅，我还是想去暗河看看。”，苏清尘轻轻一笑，宽慰着司机师傅的关心。
“好。”，见苏清尘态度坚决，司机师傅也懒得再管。
这时候苏清尘的面前再次浮现出一段文字，暗河任务进度：40%
刺啦，任务惩罚变更：扣除40%生命。
嗯嗯嗯？？什么情况？
司机师傅看着苏清尘突然变幻的脸色，不由地笑了笑，只把他当成想去寻求刺激但胆子又小的年轻学生。
苏清尘此时却已经顾不得外界的情况了，他目光严肃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文字，眉宇间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任务进度增加的同时，任务惩罚也会变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还不如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地呆过七天。
如果最后任务进度达到99%，而他在最后一刻失败的话，那岂不是要一命呜呼？
真是无奈，自从遇到那些神仙之后，他的人生好像就一直在死亡边缘徘徊。
而且，宋声声该怎么办？如果她的任务也出现这种变更，在她找到第六片镜子之后，如果无法找齐第七面镜子，那她岂不是也要扣除快90%的生命值？
这一点也不合理。
“这一点也不合理。所以来交易吗？”
苏清尘又是猛然一惊，他的脑海里多了一道声音。
深渊0001？
“怎么又是你？我不是说了我不会和你交易吗？”
他无可奈何地想起了被他交易出去的命运。心中就又是一阵痛心疾首。
这个深渊0001，是他见过最黑心的商人。明明是他勾引魔刀来杀死了自己，可却还恬不知耻地来和他交易回自己的生命，还把自己的命运给骗走了。
“我不会和你交易的，奸商。”
“可是不交易的话，你会寸步难行的。而且，你只有觉醒了才有机会摆脱我啊。”，深渊0001谆谆善诱，和最开始在意识空间里的老实本分商人模样完全不同。
似乎是在获得苏清尘的命运后不屑于伪装，又好像是灵性在短短时间内猛地增加了一倍。
“奸商！闭嘴！”，苏清尘在脑海里大骂。
他绝对！绝对不会和这种黑心商人进行第二次交易。
“算了，到后面你总会有求到我头上的时候。”，深渊0001的语气意味不明：“对了，你不用担心别人，这是属于你的试炼，所以只有你的任务难度才会这么变态。”
深渊0001的声音隐没下去。
苏清尘微微发笑。他的人生准则之二，所有和他做了不公平交易的家伙，都要付出代价。
深渊0001小瞧他了。
他不会输的。从一开始进入这个试炼空间的时候他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感。
从理性的角度来说，在这种逻辑解密类的觉醒试炼中，苏清尘不觉得自己会输。
他是最强的布局者和设计师，所以与此同时，他就会是最强的破局者。
苏清尘的指尖突然闪耀着一抹蓝光，一枚硬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苏清尘轻轻地将硬币抛起，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觉醒任务这四个字感到那么熟悉。
就像他不知道……
为什么自从进入了这个试炼空间之中，他就在逐渐掌握自己的本命神通……
神仙？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算不算是神仙，但好像他已经提前预支了他的任务奖励。
不管是深渊0001还是试炼空间……你们都小瞧我了啊。
从感性的角度来讲，他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像是他早已通关了的一个游戏。
所以他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他绝不会被所谓的觉醒任务拦截。
苏清尘接住抛起的硬币，更重要的是……他还要等着回去收尾款呢，三万块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想到之前手机里的那是十几个未接来电，苏清尘的嘴角露出浅笑，太迟没回去的话，张本道真的会杀了我的。
……
暗河。
一间网吧外，虽说这个时代的网络普及程度很低，但还是让苏清尘查找道了有关暗河的所有信息。他走出网吧，顺着街道一路向前。
他走进暗河景点，暗河景点里的人流量在这种大城市里可以称得上是稀薄。
这个时代的人们普遍相信鬼神一说，更何况是一船的人都死在了那个终日不见光明的溶洞内。
所以他们相信暗河中是存在冤魂和厉鬼的，有关暗河的传说也越来越让人不寒而栗。
目前还愿意来暗河游玩的都是些青年人，他们共同背上行囊来寻求刺激，溶洞景观反而成了其次。
苏清尘等了很久才凑齐了一船的人，他准备先游历一趟暗河。
苏清尘坐在船头，沿着暗河逆流而上。洞内钟乳林立，石笋如画，难得一见的美景让身边的那些年轻大学生们啧啧称奇，不时地举起相机拍照纪念。
根据船家介绍，暗河所在的溶洞叫做伏龙洞，是几百万年前形成的大型充水溶洞，暗河全长有大约七千米，其中还有着各种支流在溶洞的狭缝中蔓延分部。
其中约三千七百米的暗河已对游客开放，剩下的都是未开发的荒芜地带。
洞内气温很低，苏清尘即便披上了一件外套依然能感受到一阵凉意，常年气温应该在十度左右，在命案发生之前，是人满为患的避暑圣地。
苏清尘无心观赏风景，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更加了解暗河的构造。
三千多米的暗河之旅很快就结束了，这趟旅途很短暂，到了未开发区前一段河流的时候，游船便在在暗河的中央掉头。
苏清尘抬头望向暗河的上游，未被开发的河段里一片漆黑寂静，同样的溶洞景观在黑暗中不像是美景，反而像是凶险的刀兵，宛如犬牙差互的险境。
相对于暗河下游在灯光中的繁华和绚烂，这里宛如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回家？回谁的家？宋声声其实无所谓回不回去，她只想和苏清尘一起回家。重点不是回家，而是一起，和苏清尘一起。
自从俩年前苏清尘瑟瑟发抖却故作镇定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的“父亲”说着“我们来谈笔交易吧。”，就是那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苏清尘是她所见过的最不会做生意的商人。
从此也是她黑暗世界里最伟大的英雄。
宋声声一直很聪明，她总是比同龄人要来的成熟。她会哭喊着引起邻居们的注意，来制止宋河的施暴。她会小心翼翼地打理好家里的一切，让宋河觉得她还是有价值所在的。她会隐隐约约地透露她的处境，让老师和同学家长来家里旁敲侧击。
她理所当然地听懂了任务说明里的提示，苏清尘也清楚：七块镜面都在伽蓝寺内。
她也听懂了苏清尘的弦外之音：遇到危险的话，即便找不到镜子也不要紧，等他回来，他会来解决一切。
“知道了，哥哥。”，宋声声看着苏清尘的脸庞开口：“我们一起回家。”
苏清尘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宋声声很享受苏清尘摸她脑袋的感觉，好像这一刻，也只是这一刻，她就真的是苏清尘的亲生妹妹，她也可以因此永远待在苏清尘身边。
……
苏清尘和方丈道别后，一个人走出了寺庙的大门。
走下寺庙的阶梯，苏清尘出现在了空气清新的南海市郊外。
一辆出租车刚好在大路朝他行驶而来，苏清尘一乐，还真是赶巧。
苏清尘伸手拦住出租，上车后对司机师傅开口道：“师傅，去暗河。”
“哦豁，小伙子，你确定是要去暗河？”，司机蓦然开口道，似乎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苏清尘点点头，笑道：“有什么问题吗师傅？”
“自从俩年出了那档子事，也就你们这些胆大的年轻人还愿意去那地方了。”，司机握着方向盘，见苏清尘没有改变目的地的意思，也就开车上路了。
乘客要去哪他可管不着，再说了，有钱赚去哪不是去。
苏清尘来了兴致，他的觉醒任务是调查暗河凶杀案的真相，这时候能多了解一些信息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师傅，我是外地来的，能不能详细给我说说？”
每个出租车司机都是尽职尽责的聊天积极分子，不管在哪个年代都一样。
司机师傅也理所当然的打开了话匣：“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外地来的可能不清楚，暗河是我们南海市的一条地下河，靠着独特的溶洞景观成为了本市最大的旅游景点之一。
直到俩年前，有一船人在暗河内的未开发区内失踪，再有人去搜寻时，只剩下一艘空荡荡的血船漂流在未开发区的一条支流内。”
“那之后那些游客就不愿意去暗河了，毕竟谁也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在一个凶杀现场里游山玩水。”，司机师傅看着后视镜：“小伙子，那你现在还要去暗河吗？要是想换个景点游玩我们现在拐个弯就好了，我也不多收你钱。”
唉，我有不得不去的苦衷啊。
“不用了师傅，我还是想去暗河看看。”，苏清尘轻轻一笑，宽慰着司机师傅的关心。
“好。”，见苏清尘态度坚决，司机师傅也懒得再管。
这时候苏清尘的面前再次浮现出一段文字，暗河任务进度：40%
刺啦，任务惩罚变更：扣除40%生命。
嗯嗯嗯？？什么情况？
司机师傅看着苏清尘突然变幻的脸色，不由地笑了笑，只把他当成想去寻求刺激但胆子又小的年轻学生。
苏清尘此时却已经顾不得外界的情况了，他目光严肃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文字，眉宇间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任务进度增加的同时，任务惩罚也会变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还不如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地呆过七天。
如果最后任务进度达到99%，而他在最后一刻失败的话，那岂不是要一命呜呼？
真是无奈，自从遇到那些神仙之后，他的人生好像就一直在死亡边缘徘徊。
而且，宋声声该怎么办？如果她的任务也出现这种变更，在她找到第六片镜子之后，如果无法找齐第七面镜子，那她岂不是也要扣除快90%的生命值？
这一点也不合理。
“这一点也不合理。所以来交易吗？”
苏清尘又是猛然一惊，他的脑海里多了一道声音。
深渊0001？
“怎么又是你？我不是说了我不会和你交易吗？”
他无可奈何地想起了被他交易出去的命运。心中就又是一阵痛心疾首。
这个深渊0001，是他见过最黑心的商人。明明是他勾引魔刀来杀死了自己，可却还恬不知耻地来和他交易回自己的生命，还把自己的命运给骗走了。
“我不会和你交易的，奸商。”
“可是不交易的话，你会寸步难行的。而且，你只有觉醒了才有机会摆脱我啊。”，深渊0001谆谆善诱，和最开始在意识空间里的老实本分商人模样完全不同。
似乎是在获得苏清尘的命运后不屑于伪装，又好像是灵性在短短时间内猛地增加了一倍。
“奸商！闭嘴！”，苏清尘在脑海里大骂。
他绝对！绝对不会和这种黑心商人进行第二次交易。
“算了，到后面你总会有求到我头上的时候。”，深渊0001的语气意味不明：“对了，你不用担心别人，这是属于你的试炼，所以只有你的任务难度才会这么变态。”
深渊0001的声音隐没下去。
苏清尘微微发笑。他的人生准则之二，所有和他做了不公平交易的家伙，都要付出代价。
深渊0001小瞧他了。
他不会输的。从一开始进入这个试炼空间的时候他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感。
从理性的角度来说，在这种逻辑解密类的觉醒试炼中，苏清尘不觉得自己会输。
他是最强的布局者和设计师，所以与此同时，他就会是最强的破局者。
苏清尘的指尖突然闪耀着一抹蓝光，一枚硬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苏清尘轻轻地将硬币抛起，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觉醒任务这四个字感到那么熟悉。
就像他不知道……
为什么自从进入了这个试炼空间之中，他就在逐渐掌握自己的本命神通……
神仙？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算不算是神仙，但好像他已经提前预支了他的任务奖励。
不管是深渊0001还是试炼空间……你们都小瞧我了啊。
从感性的角度来讲，他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像是他早已通关了的一个游戏。
所以他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他绝不会被所谓的觉醒任务拦截。
苏清尘接住抛起的硬币，更重要的是……他还要等着回去收尾款呢，三万块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想到之前手机里的那是十几个未接来电，苏清尘的嘴角露出浅笑，太迟没回去的话，张本道真的会杀了我的。
……
暗河。
一间网吧外，虽说这个时代的网络普及程度很低，但还是让苏清尘查找道了有关暗河的所有信息。他走出网吧，顺着街道一路向前。
他走进暗河景点，暗河景点里的人流量在这种大城市里可以称得上是稀薄。
这个时代的人们普遍相信鬼神一说，更何况是一船的人都死在了那个终日不见光明的溶洞内。
所以他们相信暗河中是存在冤魂和厉鬼的，有关暗河的传说也越来越让人不寒而栗。
目前还愿意来暗河游玩的都是些青年人，他们共同背上行囊来寻求刺激，溶洞景观反而成了其次。
苏清尘等了很久才凑齐了一船的人，他准备先游历一趟暗河。
苏清尘坐在船头，沿着暗河逆流而上。洞内钟乳林立，石笋如画，难得一见的美景让身边的那些年轻大学生们啧啧称奇，不时地举起相机拍照纪念。
根据船家介绍，暗河所在的溶洞叫做伏龙洞，是几百万年前形成的大型充水溶洞，暗河全长有大约七千米，其中还有着各种支流在溶洞的狭缝中蔓延分部。
其中约三千七百米的暗河已对游客开放，剩下的都是未开发的荒芜地带。
洞内气温很低，苏清尘即便披上了一件外套依然能感受到一阵凉意，常年气温应该在十度左右，在命案发生之前，是人满为患的避暑圣地。
苏清尘无心观赏风景，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更加了解暗河的构造。
三千多米的暗河之旅很快就结束了，这趟旅途很短暂，到了未开发区前一段河流的时候，游船便在在暗河的中央掉头。
苏清尘抬头望向暗河的上游，未被开发的河段里一片漆黑寂静，同样的溶洞景观在黑暗中不像是美景，反而像是凶险的刀兵，宛如犬牙差互的险境。
相对于暗河下游在灯光中的繁华和绚烂，这里宛如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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