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庙会的冰糖葫芦
第二天黎明破晓，窝棚外的天空依旧黑蒙蒙，偶尔能听见或远或近的鸡鸣。王狗卉被嘈杂声惊醒，睁开眼看见王凤翔在厨房煮皮蛋瘦肉粥。
“今天又不上学，你不用起这么早，多睡一会呗。”在厨房的王凤翔听见动静劝道。
“静妍让我早晨看新闻，说好男儿志在四方，看天下，知天下，将来才能得天下。你说一个女生怎么明白这些道理？简直是高粱杆上嫁接茄子——不可思议。”王狗卉穿好衣裳打开电视机。
“我在网吧逛论坛看见一种热议观点，中立小国吞并完会陷入修昔底德陷阱，兰芳大统制国与汉萨盟国迟早有一场决战。第二次波希战争结束后，水军强盛的雅典城邦强势崛起，挑战现存的陆军强邦斯巴达，而斯巴达必然回应这种威胁。形成两个庞大的敌对城邦联盟，不可避免的战争两败俱伤全被马其顿吞并了，给马其顿帝国征服波斯提供关键资源。”王凤翔一本正经讲述。
“东胜神洲的兰芳大统制国靠海军崛起，西牛贺洲的汉萨盟国最初由普鲁士王国建立，陆军能征善战被高卢拿破仑称为炮弹里孵出来的。陷入修昔底德陷阱也不会影响深山老林，团鱼虾米炒菜芯——鳖虾炒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第一步是先安身立命。”王狗卉思索片刻回答道。
“这道理我明白，年后你一个人去城里念书被欺负怎么办？兄弟我有一个主意，你弄两张纹身贴纸理个寸头，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唱国歌，有室友问就说在里面唱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唱完叠被子，提前练习一下确保叠成豆腐块。时不时在夜深人静进卫生间，拿豆奶粉在锡纸上烧一下！用吸管吮食装成一脸享受。这样弄几个星期，保管没有几人敢欺负你！”王凤翔一脸得意道。
“谢谢你为我打算，你也要胖仔加餐增肥——多饱重。有空就回家看看！咱们又不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不相见。”王狗卉有点感动。
“那我今天要去拜师学木匠了，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从土灶台舀两大碗粥的王凤翔撇撇嘴。
“学木匠要有耐心，不能今天栽树明天砍——急于求成，我觉得磨一磨脾气秉性挺好的，成大事都要耐得住寂寞。”王狗卉接过碗筷。
“苟富贵勿相忘！这话是陈胜言而无信，咱们俩可不会这样。”王凤翔笑嘻嘻道。
王狗卉点点头，吃完早饭送王凤翔出门，一如既往在棚檐下练习《刚柔闪现拳》，然后收拾凌乱的茶几同时思考用这段空闲时间赚钱，或许趁这次庙可以会帮李逵卖烟花曝竹。趁徒弟李逵中午放学回家吃饭，王狗卉在路上把这件事给谈妥了。临近夜晚七点王狗卉特意洗澡换一身衣裳，准时赶到约定地点，和王静妍去戏园子看《崔莺莺待月西厢记》。
“《西厢记》里的孙飞虎霸夺崔莺莺真是太坏了，我晚上做噩梦一个人会害怕的，卉哥带编码证没？”妆容精致的王静妍好奇道。
“这是和尚出门带梳子——多此一举，去戏园子看戏不用编码证，是直接凭票入场按票根入座。”王狗卉面色平静回答。
“不是让你带编码证吗？出门在外有些地方需要用编码证。”王静妍略微神色不悦。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编码证我带了，既然你一个人害怕就别回家了。我是枯巩拌豆腐——明明白白。”王狗卉若有所思道。
集镇李瘸子的网吧门口，双手抱臂交叉的王静妍板起脸，眼神复杂的瞪着王狗卉。
“网吧人多热闹，这样你就不会做噩梦害怕了。我是八月的闷雷——响的远，报翔哥的会员卡号还可以打折呢！”王狗卉兴致盎然道。
“还是送我去丽莲家吧，小时候每次庙会我吃糖葫芦都没付钱，这次庙会我得去帮王丽莲家摆摊卖糖葫芦。”王静妍情绪低落道。
庙会祭典的主办方每年都会放烟花，王狗卉透露这次庙会有空前壮观的烟花秀，这事是中午从李逵那里听来的。王静妍认为烟花下适合拍摄相片，记录生活中的美好瞬间。集镇规模不大没多久就来到王丽莲家，在院子外能闻到一股山楂味。
“卉哥一起进屋喝杯茶，我教静妍做糖葫芦给你吃。”身系围裙的王丽莲挤出微笑。
“怎么愁眉苦脸的？”王静妍好奇道。
“庙会祭典的主办方发通知，说这次庙会规模比往年大很多，让我们所有小食摊的摊主做足准备。食材倒是准备好了，只不过糖葫芦都是手工做的，提前一段时间做好影响口感，在现场制作我担心会来不及。”纠结的王丽莲解释道。
“别担心，这不还有我嘛，虽然我动手能力很一般，但是我会尽全力帮我姐妹的，还有令堂的感冒有没有好转？”王静妍拉着闺蜜的手一起进门。
“令尊说是流行性感冒，家母吃药休息几天就会好的，这次庙会摆摊主要靠家严，咱们俩帮衬辅助就可以了。”王丽莲也不想太麻烦王静妍。
“需要我帮忙吗？”王狗卉出于礼貌询问。
“谢谢卉哥好意，一个小食摊有三个人足够了，你就等着吃静妍做的糖葫芦吧。”王丽莲礼貌婉拒。
在王丽莲的指导下初步熟悉糖葫芦制作过程，王静妍用半成品亲手做一根糖葫芦。试吃的王狗卉感觉糖葫芦味道很一般，出于礼貌昧着良心给出更高评价，因为王狗卉帮不上忙不好意思久留，就以天色太晚为由先回家了。
……
第二天清晨的王丽莲闺房里，传出按键手机提前设置的闹铃。
“静妍该起来了，今天还要去庙会摆摊呢，赶紧更衣穿鞋呀！”面朝镜子梳头的王丽莲催促道。
“快快快，更衣穿鞋。”王静妍闭眼缩进被窝里。
“静妍别缩在被窝里，嘴上说快快快是没用的。”王丽莲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那……那个，因为被窝实在太沉了，请相信我，过五分钟就能战胜被子起来的。”王静妍揉揉眼睛慵懒道。
“好啦静妍，别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了，以后对你的卉哥也这样？”王丽莲有些无奈道。
“我的意识是想起来的，可是身体不愿意，不过问题不大，我用意念对身体沟通四分钟就能起来。”王静妍睁开眼伸个懒腰。
“我已经等待四分钟，现在用意念沟通成功没有？”王丽莲去洗手间洗漱回来好奇道。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王静妍一脸享受的看着王丽莲。
十分钟后，躺在沙发上的王静妍心满意足说：“吃饱以后竟然又有一点点的困意，我有点想躺下了。”
“静妍已经躺下了，你在卉哥面前可不是这样的。”王丽莲撇撇嘴。
“哈哈哈。”王静妍不好意思的笑一笑。
“这样会消化不良的。”王丽莲叉腰提醒道。
“我已经做运动了嘛。”王静妍一脸委屈的辩解道。
“躺着揉肚皮也算做运动？”王丽莲捂住额头叹气道。
“这不是还没出发嘛。”王静妍坐直身体无奈道。
“这时候家父应该已经把摊位布置好了，咱俩还是赶快过去吧。”王丽莲看一眼挂钟时间。
“那好吧，咱们走。”王静妍面朝化妆镜整理一下发髻妆容。
王静妍与王丽莲挽着臂弯前往集镇的夫子庙方向，途经临时摆摊的小吃街，王丽莲的糖葫芦摊位在靠中间位置。因为清晨逛庙会食客比较少，有些相邻的空闲摊主就聚一起闲聊，集镇附近十里八乡的都有。这些天会有很多外地旅客过来，有些摊位是卤羊头、地锅炖土鸡、王引河草鱼汤……有些摊位还顺带卖罐头厂的特产水果礼盒：山杏、酥梨、红枣、水蜜桃。
“王大夫的闺女？”
“是不是以前那个小静妍？”
“这么多年没见都是大姑娘了，确实越来越漂亮。”李叔翻动油锅的灌蛋油条闻声抬头看一眼。
“李叔可真偏心，往年看见我都夸我漂亮。”王丽莲撇撇嘴。
“哈哈哈，丽莲还生闷气了，是李叔的儿子年龄太小了，不然肯定去你家提亲。”李叔憨厚爽朗的大笑。
这些似曾相识的叔伯辈摊主，大部分都对王丽莲与王静妍还有印象，喜悦的笑容真诚又温暖。因为寄校学堂错过每年庙会，所以王静妍已经有很多没来了，但是王丽莲会在晚自习请假来摊位帮忙。王静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着，然后用手偷偷拽侃侃而谈的王丽莲衣角，好不容易才走到糖葫芦摊位的附近。
“静妍你怎么啦？”笑容满面的王丽莲询问。
“靠近一点呀，以前咱俩逛庙会见过这么多的爷叔婶姨吗？”王静妍凑到王丽莲耳边嘀咕。
“见过呀，每年庙会像我家代代相传都会来摆摊卖糖葫芦，因为入冬要囤积年货，所以焚香祷祭的庙会一直都很热闹的！这些年外地游客越来越多，以后景区栈道修建好游客应该会更多的。”对此熟门熟路的王丽莲如数家珍。
“突然冒出一条街的陌生人，都热情的向我打招呼，关键是我对他们毫无印象，或多或少有点尴尬。”王静妍老实回答。
“应该是我家静妍太漂亮，还有以前画的糖葫芦招牌非常有特色，大家都记得你这个小吃货。生活中有很多琐事不可能全记住，何况是小时候的事情不记得非常正常。”王丽莲温言软语安慰道。
“卖灌蛋油条的李叔倒是有点眼熟……”努力回忆的王静妍用右手虎口托着下巴走路。
“小心！地上这么大一个坑都看不见吗？走路就别想事情了。”王丽莲及时拽住王静妍。
“好险，我差点摔一跤，这个坑好像有一点眼熟，我以前逛庙会经过这难道摔倒过？”王静妍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路中间的凹坑。
“这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坑，咱俩还是赶紧去摊位帮忙吧，还有不到一百米就到了。”王丽莲挽紧王静妍臂弯催促道。
“嗯。”王静妍抬升视线继续前进。
“这块引人好奇的招牌效果很好呢！嘿嘿，静妍真是灵魂画家。”王丽莲点头赞许道。
“这附近有槐花酥的香味，等会我请你吃槐花酥。”有些不好意思的王静妍转移话题。
依稀看见一块硕大醒目的糖葫芦招牌！类似涂鸦的奇怪抽象派画风，只是夸张的配色有些黯淡，这是王静妍小时候自告奋勇画的，仔细看会发现这是两串“快乐玩耍”的糖葫芦，远远看见都会好奇招牌上两串红球是什么？远远听见摊位的电喇叭吆喝着广告词：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又裹着甜，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一长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今天又不上学，你不用起这么早，多睡一会呗。”在厨房的王凤翔听见动静劝道。
“静妍让我早晨看新闻，说好男儿志在四方，看天下，知天下，将来才能得天下。你说一个女生怎么明白这些道理？简直是高粱杆上嫁接茄子——不可思议。”王狗卉穿好衣裳打开电视机。
“我在网吧逛论坛看见一种热议观点，中立小国吞并完会陷入修昔底德陷阱，兰芳大统制国与汉萨盟国迟早有一场决战。第二次波希战争结束后，水军强盛的雅典城邦强势崛起，挑战现存的陆军强邦斯巴达，而斯巴达必然回应这种威胁。形成两个庞大的敌对城邦联盟，不可避免的战争两败俱伤全被马其顿吞并了，给马其顿帝国征服波斯提供关键资源。”王凤翔一本正经讲述。
“东胜神洲的兰芳大统制国靠海军崛起，西牛贺洲的汉萨盟国最初由普鲁士王国建立，陆军能征善战被高卢拿破仑称为炮弹里孵出来的。陷入修昔底德陷阱也不会影响深山老林，团鱼虾米炒菜芯——鳖虾炒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第一步是先安身立命。”王狗卉思索片刻回答道。
“这道理我明白，年后你一个人去城里念书被欺负怎么办？兄弟我有一个主意，你弄两张纹身贴纸理个寸头，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唱国歌，有室友问就说在里面唱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唱完叠被子，提前练习一下确保叠成豆腐块。时不时在夜深人静进卫生间，拿豆奶粉在锡纸上烧一下！用吸管吮食装成一脸享受。这样弄几个星期，保管没有几人敢欺负你！”王凤翔一脸得意道。
“谢谢你为我打算，你也要胖仔加餐增肥——多饱重。有空就回家看看！咱们又不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不相见。”王狗卉有点感动。
“那我今天要去拜师学木匠了，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从土灶台舀两大碗粥的王凤翔撇撇嘴。
“学木匠要有耐心，不能今天栽树明天砍——急于求成，我觉得磨一磨脾气秉性挺好的，成大事都要耐得住寂寞。”王狗卉接过碗筷。
“苟富贵勿相忘！这话是陈胜言而无信，咱们俩可不会这样。”王凤翔笑嘻嘻道。
王狗卉点点头，吃完早饭送王凤翔出门，一如既往在棚檐下练习《刚柔闪现拳》，然后收拾凌乱的茶几同时思考用这段空闲时间赚钱，或许趁这次庙可以会帮李逵卖烟花曝竹。趁徒弟李逵中午放学回家吃饭，王狗卉在路上把这件事给谈妥了。临近夜晚七点王狗卉特意洗澡换一身衣裳，准时赶到约定地点，和王静妍去戏园子看《崔莺莺待月西厢记》。
“《西厢记》里的孙飞虎霸夺崔莺莺真是太坏了，我晚上做噩梦一个人会害怕的，卉哥带编码证没？”妆容精致的王静妍好奇道。
“这是和尚出门带梳子——多此一举，去戏园子看戏不用编码证，是直接凭票入场按票根入座。”王狗卉面色平静回答。
“不是让你带编码证吗？出门在外有些地方需要用编码证。”王静妍略微神色不悦。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编码证我带了，既然你一个人害怕就别回家了。我是枯巩拌豆腐——明明白白。”王狗卉若有所思道。
集镇李瘸子的网吧门口，双手抱臂交叉的王静妍板起脸，眼神复杂的瞪着王狗卉。
“网吧人多热闹，这样你就不会做噩梦害怕了。我是八月的闷雷——响的远，报翔哥的会员卡号还可以打折呢！”王狗卉兴致盎然道。
“还是送我去丽莲家吧，小时候每次庙会我吃糖葫芦都没付钱，这次庙会我得去帮王丽莲家摆摊卖糖葫芦。”王静妍情绪低落道。
庙会祭典的主办方每年都会放烟花，王狗卉透露这次庙会有空前壮观的烟花秀，这事是中午从李逵那里听来的。王静妍认为烟花下适合拍摄相片，记录生活中的美好瞬间。集镇规模不大没多久就来到王丽莲家，在院子外能闻到一股山楂味。
“卉哥一起进屋喝杯茶，我教静妍做糖葫芦给你吃。”身系围裙的王丽莲挤出微笑。
“怎么愁眉苦脸的？”王静妍好奇道。
“庙会祭典的主办方发通知，说这次庙会规模比往年大很多，让我们所有小食摊的摊主做足准备。食材倒是准备好了，只不过糖葫芦都是手工做的，提前一段时间做好影响口感，在现场制作我担心会来不及。”纠结的王丽莲解释道。
“别担心，这不还有我嘛，虽然我动手能力很一般，但是我会尽全力帮我姐妹的，还有令堂的感冒有没有好转？”王静妍拉着闺蜜的手一起进门。
“令尊说是流行性感冒，家母吃药休息几天就会好的，这次庙会摆摊主要靠家严，咱们俩帮衬辅助就可以了。”王丽莲也不想太麻烦王静妍。
“需要我帮忙吗？”王狗卉出于礼貌询问。
“谢谢卉哥好意，一个小食摊有三个人足够了，你就等着吃静妍做的糖葫芦吧。”王丽莲礼貌婉拒。
在王丽莲的指导下初步熟悉糖葫芦制作过程，王静妍用半成品亲手做一根糖葫芦。试吃的王狗卉感觉糖葫芦味道很一般，出于礼貌昧着良心给出更高评价，因为王狗卉帮不上忙不好意思久留，就以天色太晚为由先回家了。
……
第二天清晨的王丽莲闺房里，传出按键手机提前设置的闹铃。
“静妍该起来了，今天还要去庙会摆摊呢，赶紧更衣穿鞋呀！”面朝镜子梳头的王丽莲催促道。
“快快快，更衣穿鞋。”王静妍闭眼缩进被窝里。
“静妍别缩在被窝里，嘴上说快快快是没用的。”王丽莲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那……那个，因为被窝实在太沉了，请相信我，过五分钟就能战胜被子起来的。”王静妍揉揉眼睛慵懒道。
“好啦静妍，别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了，以后对你的卉哥也这样？”王丽莲有些无奈道。
“我的意识是想起来的，可是身体不愿意，不过问题不大，我用意念对身体沟通四分钟就能起来。”王静妍睁开眼伸个懒腰。
“我已经等待四分钟，现在用意念沟通成功没有？”王丽莲去洗手间洗漱回来好奇道。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王静妍一脸享受的看着王丽莲。
十分钟后，躺在沙发上的王静妍心满意足说：“吃饱以后竟然又有一点点的困意，我有点想躺下了。”
“静妍已经躺下了，你在卉哥面前可不是这样的。”王丽莲撇撇嘴。
“哈哈哈。”王静妍不好意思的笑一笑。
“这样会消化不良的。”王丽莲叉腰提醒道。
“我已经做运动了嘛。”王静妍一脸委屈的辩解道。
“躺着揉肚皮也算做运动？”王丽莲捂住额头叹气道。
“这不是还没出发嘛。”王静妍坐直身体无奈道。
“这时候家父应该已经把摊位布置好了，咱俩还是赶快过去吧。”王丽莲看一眼挂钟时间。
“那好吧，咱们走。”王静妍面朝化妆镜整理一下发髻妆容。
王静妍与王丽莲挽着臂弯前往集镇的夫子庙方向，途经临时摆摊的小吃街，王丽莲的糖葫芦摊位在靠中间位置。因为清晨逛庙会食客比较少，有些相邻的空闲摊主就聚一起闲聊，集镇附近十里八乡的都有。这些天会有很多外地旅客过来，有些摊位是卤羊头、地锅炖土鸡、王引河草鱼汤……有些摊位还顺带卖罐头厂的特产水果礼盒：山杏、酥梨、红枣、水蜜桃。
“王大夫的闺女？”
“是不是以前那个小静妍？”
“这么多年没见都是大姑娘了，确实越来越漂亮。”李叔翻动油锅的灌蛋油条闻声抬头看一眼。
“李叔可真偏心，往年看见我都夸我漂亮。”王丽莲撇撇嘴。
“哈哈哈，丽莲还生闷气了，是李叔的儿子年龄太小了，不然肯定去你家提亲。”李叔憨厚爽朗的大笑。
这些似曾相识的叔伯辈摊主，大部分都对王丽莲与王静妍还有印象，喜悦的笑容真诚又温暖。因为寄校学堂错过每年庙会，所以王静妍已经有很多没来了，但是王丽莲会在晚自习请假来摊位帮忙。王静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着，然后用手偷偷拽侃侃而谈的王丽莲衣角，好不容易才走到糖葫芦摊位的附近。
“静妍你怎么啦？”笑容满面的王丽莲询问。
“靠近一点呀，以前咱俩逛庙会见过这么多的爷叔婶姨吗？”王静妍凑到王丽莲耳边嘀咕。
“见过呀，每年庙会像我家代代相传都会来摆摊卖糖葫芦，因为入冬要囤积年货，所以焚香祷祭的庙会一直都很热闹的！这些年外地游客越来越多，以后景区栈道修建好游客应该会更多的。”对此熟门熟路的王丽莲如数家珍。
“突然冒出一条街的陌生人，都热情的向我打招呼，关键是我对他们毫无印象，或多或少有点尴尬。”王静妍老实回答。
“应该是我家静妍太漂亮，还有以前画的糖葫芦招牌非常有特色，大家都记得你这个小吃货。生活中有很多琐事不可能全记住，何况是小时候的事情不记得非常正常。”王丽莲温言软语安慰道。
“卖灌蛋油条的李叔倒是有点眼熟……”努力回忆的王静妍用右手虎口托着下巴走路。
“小心！地上这么大一个坑都看不见吗？走路就别想事情了。”王丽莲及时拽住王静妍。
“好险，我差点摔一跤，这个坑好像有一点眼熟，我以前逛庙会经过这难道摔倒过？”王静妍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路中间的凹坑。
“这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坑，咱俩还是赶紧去摊位帮忙吧，还有不到一百米就到了。”王丽莲挽紧王静妍臂弯催促道。
“嗯。”王静妍抬升视线继续前进。
“这块引人好奇的招牌效果很好呢！嘿嘿，静妍真是灵魂画家。”王丽莲点头赞许道。
“这附近有槐花酥的香味，等会我请你吃槐花酥。”有些不好意思的王静妍转移话题。
依稀看见一块硕大醒目的糖葫芦招牌！类似涂鸦的奇怪抽象派画风，只是夸张的配色有些黯淡，这是王静妍小时候自告奋勇画的，仔细看会发现这是两串“快乐玩耍”的糖葫芦，远远看见都会好奇招牌上两串红球是什么？远远听见摊位的电喇叭吆喝着广告词：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又裹着甜，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一长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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