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实度一比一的游戏
左意诚将自己的意识探入手环的内部，一股强烈的晕眩感瞬间从他的灵魂深处传进大脑，意识逐渐模糊不清，尽是黑暗。
当他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处在了一片陌生的环境当中。
入眼的是一片草原，青草悠悠，视野开阔，一眼望不到尽头。
明镜透亮的天空中一颗火红色圆球高挂，四散着橙白色微光，铺设在草原上。
“好熟悉的地方。”
左意诚精神恍惚了一瞬，似乎是想起了百年前上大学时学校周边的大草原，但仔细一想，却又不是因为这个而感到熟悉。
这是第四关卡。
左意诚将关卡选定为第四关卡，主要根据的是科学理论中人类所在宇宙为四维空间的说法，他认为这一关由于和现实宇宙的相似性或许会相对较为简单一些。
这是来自自于一个科幻爱好者选择，也是作为一个理科生的直觉。
但实际上通过网上搜索的信息也能表明，百分八十的通关者确实都只是仅仅通过了第四关。
虽然同样是极少数，可作为新手，他自然也要先捡相对较软的柿子捏。
这第四关显然就是那颗软柿子。
但由于每个人进入第四关卡的场景和任务各不相同，没办法相互讨论，也没多少经验可以借鉴，所以最后还是只能靠自己去慢慢的探索。
不过据网上一位玩家自述说，他穿越后，进入的是修仙世界，成为了一条蛇王，占据山头，每日和母蛇们交欢享受，完全把游戏当作了娱乐之地，根本没心恍任务的事情，况且他根本就找不到任务在哪里，也就觉得“何必费那个劲，人要学会享受”。
根据他的经历，左意诚反而觉得，每一位进入游戏世界的玩家应该都会受到不同的因素干扰导致其判断力减弱甚至消失。所以也就造成了很多玩家玩到最后连任务的影子都没办法找到，更别说通关。
检查了下身体，左意诚发现自己的模样和外界时是一样的，还是人类，还是自己的样貌，衬衫加长裤，一点没变。
他长呼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变成什么奇怪的动植物，他是真怕那位玩家的情景出现在他身上。
“接下来首先是要找到世界内隐藏的任务。”左意诚沉思片刻，四下望了望。
他打算先在这片草原上找找，也许线索或者任务入口就隐藏在某个草丛角落里，需要耐心且细心的去发现。
但是这样的搜索无异于大海捞针，几乎没有多大找到的可能。
左意诚并没有搜寻的多么仔细。
浅草刚刚没过脚踝，踩在上面发出嘶嘶的响声，真实真切，左意诚一边仔细观察，一边感叹着这款游戏的真实性。
“果然一百多个T的游戏就是不一般，像极了现实世界。”
大概一个小时过后，距离初始地已经走出了很远，但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看着天边的半空，日已西斜，左意诚突然瞳孔凝聚，因为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不远处竟然突兀般的出现了一大片丛林！
这绝对是一个新的发现。
望向丛林，其中的树木大多为现实中常见的杨木和梧桐木，间距紧凑，看着很密。
难道是线索！
走了这么久，连一个游戏NPC都看不到，着实有些奇怪。
这也证明，线索或许根本就不在这片草原上。
“现在又突然出现了一片丛林，必定与任务有关联！”左意诚坚信。
他点开隐藏的虚拟手环上的时间，惊讶的发现，此时外界的时间竟然只过了二十分钟，而在游戏世界却已经度过了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至少是外界的三倍左右！”
“可为什么我根本察觉不到呢？”左意诚猜测。“难道是因为自己身在其中，所以屏闭了外界感知的缘故？”
应该是这款游戏的设定机制导致。
不过这种机制居然连玩家的意识都能骗过，还真是强悍。
很快，左意诚靠近了那片丛林外围。观察里面的情况后，他开始绕着树木的夹缝，清理灌丛往前走，渐渐的有些小动物开始出现。
左意诚感觉有些兴奋，说明他现在走的方向应该是对的。
线索说不定真在这片林子里！
越往前走，原本清凉的空气变得愈发火热，热浪吹在人的脸上，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像是哪里着火后掀起的火浪。
忽然，一只棕色松鼠从灌木中跳出，撞到了左意诚的胸脯上，差点让他向后翻仰直接倒地。
还好他及时站稳了跟脚。
稍作修整后，左意诚继续向前靠近，这次他倒是谨慎了许多，时刻观察着四周。
“前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难道真是火灾？人为的，还是天灾？”一连串的疑问在左意诚的脑海中产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左意诚已经快要接近了林子的尽头，结果在不远处，丛林之外的火原上，果然出现了一处人类村庄！
村庄的样貌与百年前的农村大致相同，占据在一片草原上，百十来户的样子，四面被浓密的树林包围，形似一口铁桶。
在靠近村庄的周边，一条赤橙的火线蜿蜒蔓延着，伴随着微风散发滚滚热浪，弥漫在空气中。
“原来NPC人类都在这里。”左意诚撇嘴一笑，盯着村庄的方向。
起码方向应该是找对了。
眼看大火即将蔓延至村庄，大片绿草被烧成灰烬，这时，村子内忽然涌出了大量的村民。他们拿着工具和水桶径直的扑向大火，一起下手，近百米长的火线很快便在数百人的共同努力下被彻底的熄灭。
过程很快，也很简单，但很累，好在总算是及时遏制了火灾的蔓延。
但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因此而高兴得起来，甚至还有人在唉声叹气着。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着火了呢？”隔着树丛，左意诚听见那名人群最后的短寸白胡子老人的话。
他穿着一身灰白色三叶袍外加黑色宽松短裤，皮肤干瘦蜡黄，背上扛着一把铁铲，面朝这里，扭头和身边的黑色工装衣服老人交谈，神色略显凝重。
黑衣老人的长相似乎是百年前他见过的外国人模样，鼻梁尖高，蓝色眼瞳，脸上的皱纹很多，但较为模糊。
这是他们的特性。
那黑衣老人听后，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根卷烟塞进嘴中，擦着火柴给自己点上，一边向灰烬中走着，吐出一口蓝白烟，一边缓缓开口。
“或许沙德泽是对的，我们确实应该相信婆罗巫神的存在，并且去信奉与祭拜他。”
白胡子的老人听后也是若有所思般的点头，大概是赞同了他的说法。
在看了看大火燃烧后的灰烬后，两人连声叹气，最后也一同回了村。
“婆罗巫神？那是什么？”
“神灵？难道是是任务的线索？”躲在树丛后的左意诚此时不禁疑惑。
他觉得作为玩家，这个世界的主体，NPC的话绝非是偶然被他听见的，背后一定有古怪！
说不定就有关于任务的线索。
跟上去看看！左意诚下定决心。
从树林到村庄大概二三百米的距离，中间是大片野火过后留下的焦黑土地，气味儿难闻，由于火焰的灼烧，地面变得松软，踩上去一脚一个印子。
村子所处的位置地势相对较低，房屋建造杂乱，入口处一条窄巷子尽头有几只家禽在四处游荡，刚才一窝蜂的人群早就不见了踪影，各自归家。
左意诚沿着巷子深入，两边大部分房子的门都是关着的，紧闭，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最后左意诚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在那家养着鸡鸭的村民院子里，他看到了人影。
老人此时正在用木棍围起的院子里闲坐，剥着手里的花生，悠闲无事，沐浴夕阳余辉。
老人面色憔悴，身材瘦小，坐在小凳子上更是显得渺小无比，似是夕阳下的一颗卑微的黄草，引人怜惜。
“小伙子看着面生，是谁家的娃娃？”老人目光移动，注意到他。
“老人家你好，我是从村子外来的，不小心闯进了咱们村子，这不是眼看着天快黑了嘛，想找个人家看能不能收留我住一晚。”左意诚笑着说道。
虽然他知道老人只是游戏人物，但也并不想因为失语说错话而引起未知的游戏变数，甚至有可能会导致预定轨迹改变，使任务线索消失。
老人淡然的点了下头，继续说道：“这样啊，那要是不嫌弃我老头子，就在我家下房住上一晚吧，这个点大家都已经关了门了，到了明日你自行离去就好。”
“谢谢你老人家。”左意诚顺着应承。
左意诚有些奇怪。本来他这么说其实也是带着试探性的语气说的，可没想到老人居然没觉得奇怪，难道说这个世界除了这片村庄外，还有其他的NPC聚集点？
老人放下手里的花生编框簸箕，起身走到栅栏口，将木门打开。
“进来吧。”
左意诚迈步进入院子，朝着老人笑笑。
这是一个较为平坦的土面小院子，其中有两只母鸡三只大白旱鸭刚从外面回来，一些角落里杂七杂八的摆放着不少落满灰尘的物品。
最为显眼的是一口深棕色大瓦缸，里面盛的是水，旁边是用黄土堆砌而成的一口炉灶，带着自制推拉风箱的那种。从炉灶口往深处，连着屋子里的土炕，左意诚不看也能猜到。
房子也是那种土坯房，略显老旧，灰色的墙皮洋灰大片脱落，使得它看上去有一种荒弃的古老感。
屋檐下，有一层石质台阶，与其说是台阶，倒不如说是一块长方形的青色石板，摆在屋外，正对高高的门槛。
这是为了防止进入屋子时被门槛扳倒而放置。
左意诚同样再清楚不过。
曾经他也深受过门槛的“捉弄”。
朝屋子内瞥去，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具体有什么，但大概也能知道，屋子内很空旷，并没有多少摆件儿。
这应该是一个生活很拮据的孤寡老人人设。左意诚得出结论。
“小伙子还没吃饭吧，我家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只能煮上几个玉米给你将就将就了。”老人的语气平和稳重，给人一种柔和感，听着很舒服。
只见他走到墙边悬挂的一排玉米下面，拿下四个相连的尾巴处带着老黄皮的玉米。
看似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却直接触动了左意诚脆弱的内心。
记得当初他母亲在他小时候就经常给他煮玉米吃，不过后来由于那块地跟别家换了菜园子，所以就没怎么种过。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尝到那种味道。
甚至是有些怀念。
虽然这只是游戏，但却真的很像他童年的生活场景……
他知道，这种挂在绳子上的老玉米煮熟后会很硬，味道上也差很多，一般来说只有刚摘的嫩玉米才会这么吃。
人设这么拮据的吗？左意诚感慨了一声。
“老人家，您平时就吃这些吗？”左意诚好奇地问。
他觉得，以老人这般年纪，正常的牙口应是咬不动的，既然没有其他粮食，那何不将玉米碾碎，制成玉米面，做窝窝头，不更容易下咽？
当他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处在了一片陌生的环境当中。
入眼的是一片草原，青草悠悠，视野开阔，一眼望不到尽头。
明镜透亮的天空中一颗火红色圆球高挂，四散着橙白色微光，铺设在草原上。
“好熟悉的地方。”
左意诚精神恍惚了一瞬，似乎是想起了百年前上大学时学校周边的大草原，但仔细一想，却又不是因为这个而感到熟悉。
这是第四关卡。
左意诚将关卡选定为第四关卡，主要根据的是科学理论中人类所在宇宙为四维空间的说法，他认为这一关由于和现实宇宙的相似性或许会相对较为简单一些。
这是来自自于一个科幻爱好者选择，也是作为一个理科生的直觉。
但实际上通过网上搜索的信息也能表明，百分八十的通关者确实都只是仅仅通过了第四关。
虽然同样是极少数，可作为新手，他自然也要先捡相对较软的柿子捏。
这第四关显然就是那颗软柿子。
但由于每个人进入第四关卡的场景和任务各不相同，没办法相互讨论，也没多少经验可以借鉴，所以最后还是只能靠自己去慢慢的探索。
不过据网上一位玩家自述说，他穿越后，进入的是修仙世界，成为了一条蛇王，占据山头，每日和母蛇们交欢享受，完全把游戏当作了娱乐之地，根本没心恍任务的事情，况且他根本就找不到任务在哪里，也就觉得“何必费那个劲，人要学会享受”。
根据他的经历，左意诚反而觉得，每一位进入游戏世界的玩家应该都会受到不同的因素干扰导致其判断力减弱甚至消失。所以也就造成了很多玩家玩到最后连任务的影子都没办法找到，更别说通关。
检查了下身体，左意诚发现自己的模样和外界时是一样的，还是人类，还是自己的样貌，衬衫加长裤，一点没变。
他长呼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变成什么奇怪的动植物，他是真怕那位玩家的情景出现在他身上。
“接下来首先是要找到世界内隐藏的任务。”左意诚沉思片刻，四下望了望。
他打算先在这片草原上找找，也许线索或者任务入口就隐藏在某个草丛角落里，需要耐心且细心的去发现。
但是这样的搜索无异于大海捞针，几乎没有多大找到的可能。
左意诚并没有搜寻的多么仔细。
浅草刚刚没过脚踝，踩在上面发出嘶嘶的响声，真实真切，左意诚一边仔细观察，一边感叹着这款游戏的真实性。
“果然一百多个T的游戏就是不一般，像极了现实世界。”
大概一个小时过后，距离初始地已经走出了很远，但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看着天边的半空，日已西斜，左意诚突然瞳孔凝聚，因为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不远处竟然突兀般的出现了一大片丛林！
这绝对是一个新的发现。
望向丛林，其中的树木大多为现实中常见的杨木和梧桐木，间距紧凑，看着很密。
难道是线索！
走了这么久，连一个游戏NPC都看不到，着实有些奇怪。
这也证明，线索或许根本就不在这片草原上。
“现在又突然出现了一片丛林，必定与任务有关联！”左意诚坚信。
他点开隐藏的虚拟手环上的时间，惊讶的发现，此时外界的时间竟然只过了二十分钟，而在游戏世界却已经度过了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至少是外界的三倍左右！”
“可为什么我根本察觉不到呢？”左意诚猜测。“难道是因为自己身在其中，所以屏闭了外界感知的缘故？”
应该是这款游戏的设定机制导致。
不过这种机制居然连玩家的意识都能骗过，还真是强悍。
很快，左意诚靠近了那片丛林外围。观察里面的情况后，他开始绕着树木的夹缝，清理灌丛往前走，渐渐的有些小动物开始出现。
左意诚感觉有些兴奋，说明他现在走的方向应该是对的。
线索说不定真在这片林子里！
越往前走，原本清凉的空气变得愈发火热，热浪吹在人的脸上，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像是哪里着火后掀起的火浪。
忽然，一只棕色松鼠从灌木中跳出，撞到了左意诚的胸脯上，差点让他向后翻仰直接倒地。
还好他及时站稳了跟脚。
稍作修整后，左意诚继续向前靠近，这次他倒是谨慎了许多，时刻观察着四周。
“前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难道真是火灾？人为的，还是天灾？”一连串的疑问在左意诚的脑海中产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左意诚已经快要接近了林子的尽头，结果在不远处，丛林之外的火原上，果然出现了一处人类村庄！
村庄的样貌与百年前的农村大致相同，占据在一片草原上，百十来户的样子，四面被浓密的树林包围，形似一口铁桶。
在靠近村庄的周边，一条赤橙的火线蜿蜒蔓延着，伴随着微风散发滚滚热浪，弥漫在空气中。
“原来NPC人类都在这里。”左意诚撇嘴一笑，盯着村庄的方向。
起码方向应该是找对了。
眼看大火即将蔓延至村庄，大片绿草被烧成灰烬，这时，村子内忽然涌出了大量的村民。他们拿着工具和水桶径直的扑向大火，一起下手，近百米长的火线很快便在数百人的共同努力下被彻底的熄灭。
过程很快，也很简单，但很累，好在总算是及时遏制了火灾的蔓延。
但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因此而高兴得起来，甚至还有人在唉声叹气着。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着火了呢？”隔着树丛，左意诚听见那名人群最后的短寸白胡子老人的话。
他穿着一身灰白色三叶袍外加黑色宽松短裤，皮肤干瘦蜡黄，背上扛着一把铁铲，面朝这里，扭头和身边的黑色工装衣服老人交谈，神色略显凝重。
黑衣老人的长相似乎是百年前他见过的外国人模样，鼻梁尖高，蓝色眼瞳，脸上的皱纹很多，但较为模糊。
这是他们的特性。
那黑衣老人听后，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根卷烟塞进嘴中，擦着火柴给自己点上，一边向灰烬中走着，吐出一口蓝白烟，一边缓缓开口。
“或许沙德泽是对的，我们确实应该相信婆罗巫神的存在，并且去信奉与祭拜他。”
白胡子的老人听后也是若有所思般的点头，大概是赞同了他的说法。
在看了看大火燃烧后的灰烬后，两人连声叹气，最后也一同回了村。
“婆罗巫神？那是什么？”
“神灵？难道是是任务的线索？”躲在树丛后的左意诚此时不禁疑惑。
他觉得作为玩家，这个世界的主体，NPC的话绝非是偶然被他听见的，背后一定有古怪！
说不定就有关于任务的线索。
跟上去看看！左意诚下定决心。
从树林到村庄大概二三百米的距离，中间是大片野火过后留下的焦黑土地，气味儿难闻，由于火焰的灼烧，地面变得松软，踩上去一脚一个印子。
村子所处的位置地势相对较低，房屋建造杂乱，入口处一条窄巷子尽头有几只家禽在四处游荡，刚才一窝蜂的人群早就不见了踪影，各自归家。
左意诚沿着巷子深入，两边大部分房子的门都是关着的，紧闭，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最后左意诚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在那家养着鸡鸭的村民院子里，他看到了人影。
老人此时正在用木棍围起的院子里闲坐，剥着手里的花生，悠闲无事，沐浴夕阳余辉。
老人面色憔悴，身材瘦小，坐在小凳子上更是显得渺小无比，似是夕阳下的一颗卑微的黄草，引人怜惜。
“小伙子看着面生，是谁家的娃娃？”老人目光移动，注意到他。
“老人家你好，我是从村子外来的，不小心闯进了咱们村子，这不是眼看着天快黑了嘛，想找个人家看能不能收留我住一晚。”左意诚笑着说道。
虽然他知道老人只是游戏人物，但也并不想因为失语说错话而引起未知的游戏变数，甚至有可能会导致预定轨迹改变，使任务线索消失。
老人淡然的点了下头，继续说道：“这样啊，那要是不嫌弃我老头子，就在我家下房住上一晚吧，这个点大家都已经关了门了，到了明日你自行离去就好。”
“谢谢你老人家。”左意诚顺着应承。
左意诚有些奇怪。本来他这么说其实也是带着试探性的语气说的，可没想到老人居然没觉得奇怪，难道说这个世界除了这片村庄外，还有其他的NPC聚集点？
老人放下手里的花生编框簸箕，起身走到栅栏口，将木门打开。
“进来吧。”
左意诚迈步进入院子，朝着老人笑笑。
这是一个较为平坦的土面小院子，其中有两只母鸡三只大白旱鸭刚从外面回来，一些角落里杂七杂八的摆放着不少落满灰尘的物品。
最为显眼的是一口深棕色大瓦缸，里面盛的是水，旁边是用黄土堆砌而成的一口炉灶，带着自制推拉风箱的那种。从炉灶口往深处，连着屋子里的土炕，左意诚不看也能猜到。
房子也是那种土坯房，略显老旧，灰色的墙皮洋灰大片脱落，使得它看上去有一种荒弃的古老感。
屋檐下，有一层石质台阶，与其说是台阶，倒不如说是一块长方形的青色石板，摆在屋外，正对高高的门槛。
这是为了防止进入屋子时被门槛扳倒而放置。
左意诚同样再清楚不过。
曾经他也深受过门槛的“捉弄”。
朝屋子内瞥去，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具体有什么，但大概也能知道，屋子内很空旷，并没有多少摆件儿。
这应该是一个生活很拮据的孤寡老人人设。左意诚得出结论。
“小伙子还没吃饭吧，我家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只能煮上几个玉米给你将就将就了。”老人的语气平和稳重，给人一种柔和感，听着很舒服。
只见他走到墙边悬挂的一排玉米下面，拿下四个相连的尾巴处带着老黄皮的玉米。
看似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却直接触动了左意诚脆弱的内心。
记得当初他母亲在他小时候就经常给他煮玉米吃，不过后来由于那块地跟别家换了菜园子，所以就没怎么种过。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尝到那种味道。
甚至是有些怀念。
虽然这只是游戏，但却真的很像他童年的生活场景……
他知道，这种挂在绳子上的老玉米煮熟后会很硬，味道上也差很多，一般来说只有刚摘的嫩玉米才会这么吃。
人设这么拮据的吗？左意诚感慨了一声。
“老人家，您平时就吃这些吗？”左意诚好奇地问。
他觉得，以老人这般年纪，正常的牙口应是咬不动的，既然没有其他粮食，那何不将玉米碾碎，制成玉米面，做窝窝头，不更容易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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