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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盘县四寨2

    “将军,那沈三手臂上的鳞片是一种怪病吗?为何两个寨主认得他。”骆驼玄铁伞竖立在穿廊的柱子上,斜依着边栏坐着。

    影儿的弩箭放在了房间,腰间那条宛如丝带的天蚕柔丝迎着微风,悠扬。

    我闻言,想了想,回道:“或许是中毒了,《玄黄典》里面有种叫做君主金斑蝶的蝴蝶的毒便有那种效果,只是那君主金斑蝶的毒性极强,凡是中毒之人,必死无疑,为何沈三还活着,这点我不知道。

    《六壬玄黄典》记:君主金斑蝶:一种剧毒的蝴蝶,有黑、红、桔黄、黄和白等颜色混合而成的醒目色彩的翅膀,十分美丽,喜欢采食花蜜、晨露,其蛹黑褐色,蛹液剧毒。和蚀骨蚕毒性不相上下,只是蚀骨蚕毒具有扩散性,能致人成行尸,君主金斑蝶的毒性却不扩散,却能在人被毒死后,在其尸体内产卵,尸体体表也会慢慢形成一种厚厚的橙色鳞甲,坚硬如铁,用于保护其虫卵能够顺利孵化,最后蚕食尸体内的体液破甲成虫。

    这种蝴蝶和蚀骨蚕一样,比较罕见,乃是玄黄典上异虫篇,排名靠前的毒虫之一。”

    骆驼好奇道:“你的意思是说沈三左手手臂上的橙色鳞片乃是中了这种金斑蝶的毒。”

    我回道:“看样子有点像,但是应该不是,毕竟君主金斑蝶的毒性极强,中毒者该早就死了才对,而且鳞甲会长满全身,沈三手臂上的只是一片,他也好好的活着。”

    骆驼问道:“会不会是一种其他的怪病?”

    我摇了摇头,回道:“马寨主和项寨主认识他,或许他们知道什么,晚点我和他们接洽询问橙色玉蝉的下落,问问便知。”

    一边的影儿听了,好奇道:“会不会是他体质特殊,能抵抗得了那种蝴蝶的毒性?我看那马山和项名看他的时候,眼里有些放光,似乎对之极感兴趣。”

    我闻言,想了想当日的情形,当时季无虚和他打斗,三招挑开他左手,攻其要害,结果戳在了他的手臂上的鳞甲上,结果发现他的手臂不是弱点适才抢攻其他地方的,碍于震惊季无虚的事情,到没有太在意马山和项名的表情,好在影儿细心,如今提及,倒是提醒了我。

    “将军,需要我去查一下他们的寨子吗?”影儿见我在沉思。

    我回过神来,道:“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这里乃是四个山寨,他们的习俗和我们中原不一样,万一被人发现了,恐怕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嗯,好吧。”影儿微微一笑。

    ......

    我看着远处林立的土家阁楼,再次陷入了沉思。

    马山说过,我身上的位眼或许是打开一个地方的钥匙,赵千山和马迹同为师兄弟,又是至交,赵千山守护的是绿色玉蝉温养的位眼,眼下看来,这马迹守的便是橙色玉蝉温养的位眼,几天前我们打开那明阳峰第二层地宫的时候,看见的景象是赵千山的遗骸捧着位眼。

    我想他该是还在研究那位眼怎么打开吧,那只硕大的火焰龟或许是他要用来封存位眼的工具,但是最终却因为执念,想要解开位眼而郁郁亡终,位眼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一个朝丞相姜远宁不惜让自己七个得意门生,远赴各处大山灵地封存,玉蝉的作用真的是温养那位眼吗?还是为了给后人提供线索,找到位眼做准备的?都是谜。

    为何单单我能解开位眼,师父教授我星罗凌音步真的只是为了让我能在强敌手下逃生吗?诸天星辰几千个,我都了然于胸,自从被师父收留之后,师父便教授于我,关于各种奇门八卦、易经秘术、星辰阵法,难道

    师父真的一开始就知道我会遇到位眼吗?

    师父陆天衍,号称天衍道人,在我心中一如父亲一般的存在,救下我和嫣儿,又带我投到镇南王爷门下,建立起赫赫军功,诸般阵法得于运用。

    南平之后,师父便带着师兄又去远游,历见天下奇异,补充玄黄典,我记得第一枚玉蝉,赤红色的,便是师父给我的......他是否也知道位眼的最终秘密?王爷也叫虞千仁全力协助我办事,王爷是否也知道?但是他们自我要寻找东西就活嫣儿,行走江湖开始,也都只是出于关心,才问我玉蝉的事情的。

    他们知我执念过深,也都没有阻止过我寻探古墓的事情,直到和冥宗有所接触,知道了关于位眼的事情,他们也都全力支持我。

    师父和王爷于我,恩同再造,哎,我不该怀疑他们的......

    冥宗呢?

    师父听过冥宗,王爷没有,冥宗所派出的人,和展现出来的实力,远比任何一个江湖门派雄厚,为何咋江湖上却一点都不出名?宗主何人?堂堂冥宗左使,暗夜都不知道......

    一个宗主,一个天师,一个右使,一个左使。

    不得不说右使的权力似乎比暗夜这个闲着的左使权力大的多了,知道的东西也该比他多了无数倍吧!

    自从那次大师兄无垢带我去卸岭派天水道观求药之后,我便总感觉大师兄身上有那右使的影子,抑或是那右使身上有大师兄的影子,右使的面具下,会是那张我熟悉的面孔吗?诸事纷扰,搞得我心神有些不宁了。

    也罢,待这盘县一行结束后,我再回缥缈阁问问师姐,师兄和师父这几年都做什么去了,是否真的只是行走于天下,只为锄强扶弱,抑或是为了补充玄黄典的残缺......

    冥宗的人早在我们去罗浮山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橙色玉蝉的下落,就在漳州。

    那日李长庚和我们接头的时候,便给出了橙色玉蝉,而马山也知道我们再找橙色玉蝉,他们是不是也一开始就认识,或是打过交道?

    想到这里,我起身,决定先去找暗夜几人,问个清楚,关于橙色玉蝉的事情,关于这盘县是否也有冥宗势力的事情。

    暗夜几人歇脚的土家阁楼内。

    魏成那头壮汉,似乎永远吃不饱一般,还在咀嚼着土家美味大盘鸡,暗夜则是悠闲的喝着小酒,心里似乎还在烦躁这土家舞女舞姿丑陋。

    李长庚在一侧的茶几上,翻看着马家寨的寨志,了解他们的历史,手边一个黄花梨雕貔貅笔筒,手边一张市价颇贵的徽省宣纸铺着,上面笔墨未干,画的是整个盘县的地图,他似乎刚刚研究完毕这盘县的风水,他这段时间回了一趟凉州,不知凉州城墙上的通缉令,是否还有他‘赵谦’的名字。

    季无虚似乎对自己遗弃过的老婆和孩子毫不在意,抱着剑,依靠着窗户,手边一杯清茶,已经冷了许久了。

    “李兄,请坐。”暗夜见我进来,指了指魏成旁边的椅子。

    魏成则是递了一根大鸡腿过来,嘟囔道:“将军,吃鸡。”哈喇子并着油水四溅,我皱眉挪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