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租房
这份情报简直是一部怪物海洋历险记，主角是赵保国，反派是各种各样的怪物。
有李然见过的野狗、变异的鸟类，还有一些李然没见过的野生怪物，不但有各种怪物的特点，还分了级别，十分严谨细致。李然没想到评级最高的，竟然是一群耗子，数量超过一百，耗子王是A级怪物，活跃在附近的下水道之中，喜欢夜间出没，偶尔会白天活动。
看完这些，让人不由对赵保国充满敬意，避难所建立之初，只有赵保国有能力冒险去外界，最初的物资都是他一个人带回来的。经验也是他带回来的，后来才有了冲锋队。
没想到赵保国经历了这么多危险。
仔仔细细看完一本厚厚的情报笔记，李然心中敬佩赵保国，嘴里却感慨：“避难所里有人才啊。这笔记是谁做的？”
情报是姚兰带回来的，交给李然后，李然迫不及待的看起来，姚兰一直在旁边。
“是我做的。”
“你？”
李然颇为意外，抬头看向姚兰，面容白皙，五官精致，除了有点严肃外，几乎挑不出什么缺点，身上始终有种镇静从容的气度，充满知性之美。
不过姚兰的名声不太好，除了在避难所中被姚福海牵连外，她自身的风言风语也不少，李然知道她以前是市府秘书，外界传她当年各种不堪之事，说的有模有样，让人不由不信。
这样一个被人认为是花瓶的女秘书，突然展现出出色的能力，尤为让人惊讶。
姚兰态度依然平静：“没错，是我做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亲自写的，没有备份，严格保密。”
李然信了，仔细分辨，笔迹确实是姚兰的。
“外界的传言不实啊。”
他不由感叹。
姚兰突然有些动容，或许这么多天终于被人有些理解。
“这没有什么，做事情就是这样，做得越多，错的越多，难免惹来争议。”
“没听你解释过。”
“没有必要，人只相信愿意相信的，根本不会有人听你解释。”
“我相信，你很出色。”
“谢谢。不值一提。”
“你这是谦虚嘛？”
“陈述事实罢了，只有笨蛋才会以为，能在官场立足的人，靠的都是歪门邪道。”
看来姚兰也并不是完全对那些无端指责毫不在意。
姚兰继续道：“其实一开始听到这些说法，我确实很生气，后来听着还挺高兴的。”
这什么心理？
说着扶了下秀发：“这起码说明大家觉得我漂亮。二十多岁不在意，三十岁时，就不一样了。”
说着口气轻松起来，确实一个女人三十岁的时候，还能被人说是靠姿色上位，听起来似乎真的气不起来。
“不说笑了。我请教个问题，你笔记中的评级方法是怎么来的？”
目前的评级方法来自官方，但系统的评估方法并没有公布，只能根据怪物实力进行简单的对比，很不严谨。比如王嫣的能力，如果对标变色龙，那肯定是A级，但如果变色龙不进入城市，王嫣拿变色龙便没有办法，似乎又到不了A级。
“根据官方公布的信息归纳出来的。”
姚兰解释道。
李然颇有点惊讶，他也一集不落的收听官方广播，却没有归纳出系统的方法。
“那你觉得，城市里那只变色龙是什么级别？你应该知道那只变色龙吧？”
姚兰点头：“知道一点，不知道详细情况，能具体说说吗？”
李然于是将变色龙的情况一点一点说了一遍，包括他自己的分析，比如在百花居时，里面没有怪物，也说了最近去万家超市，变色龙的表现。
姚兰听完后，沉思了片刻：“A级。这种能够震慑其他怪物，占据一片领地的怪物，都是A级。”
跟李然判断的一致，他又问道：“这么说，万家超市中那只触手怪，也是A级怪物。”
姚兰点头：“从你口中所说的信息来看，确实如此。不过我最近归纳情报，隐隐感觉在官方公布的ABCD四级之外，可能还存在更高级的怪物。”
李然很有兴趣：“说说。”
姚兰道：“能够占据领地的，毫无疑问都是A级怪物，但A级实力的怪物，未必能占据固定的地盘。所以我觉得在A级之上，还有一个领主级。类比一些实力强大的狗群，首领既能带领狗群，还有固定的地盘。领主之上，应该还有还有那种跨领地的怪物，赵队长曾遇到过一只带领多只不同家族野狗的狗王，应该就是这种。只是官方信息中，似乎很少出现野狗这样的怪物，我也不知道这种对比是不是准确。”
李然也注意到了，官方公布的一些怪物，比如红毛大猩猩之类，都是野生动物变异，李然一直以为是野生怪物比野狗之类怪物更强大，现在姚兰也注意到了，确实不太正常。
“不用管官方，我们自己也要进行研究。你刚才的推断很有逻辑，以后就这么评级，A级之上是领主级，领主之上是王级。”
说到这里，李然突然皱起眉头，隐隐感觉一些线索被自己理顺了。
抬起头用忧虑的口气问道：“你说会不会怪物之间也在互相联合，将来会出现那种跨越物种的首领——怪物皇帝！”
姚兰道：“没有迹象表明有这种联合，怪物之间其实更多的是争斗。我们跟怪物之间的冲突，对怪物而言，或许只是简单的跟其他物种的冲突而已。只是我们人类过于自傲，将自己单列出来了。如今的世界，是一个重新洗牌的生态大竞争，食物链正在被重新洗牌。不过你说的那种结果也不无可能，你说城市里那只变色龙可以跟你沟通，这是一个恐怖的现象，不敢深入推演。如果领主级怪物都有智慧的话，联合是迟早的事情。或许就在我们人类开始再次展现出统治级时，怪物就会进行大联合。”
李然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变色龙也就简单的能听懂我说的话，交流根本做不到。聊聊万家超市那只触手怪，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姚兰道：“那只怪物，明显比变色龙厉害一些，但也不至于跨越级别，它也有些忌惮变色龙。我认为应该是A级中的顶尖怪物，你说贵妃广场有两个A级觉醒者，六个B级，加上我们这边，一共十个觉醒者，这次任务应该万无一失。”
李然道：“我也这么想，所以这次打算带所有人一起去，你也一起去。”
姚兰点头：“我建议准备一些燃油。”
李然道：“你认为那只怪物怕火？”
姚兰道：“根据你的描述，那是一直海鲜变异的怪物，应该会怕火。”
李然叹道：“或许没什么用，上次贵妃广场那边，有一个会放火的觉醒者，结果还是铩羽而归。另外燃油很紧张，犯不着浪费，一旦起火，许多物资就没了。上次已经起过一次火，这次能得到多少东西，真不好说。”
跟姚兰聊了很久，感觉重新认识了这个人。她对未来的预期很乐观，告诉李然，只要怪物不进化出智慧，不懂得联合起来，人类早晚还会重新统治这个世界。某种意义上，智慧才是最强大的超自然力。
聊天很愉快，姚兰表达能力很强，逻辑清晰，很有条例。而且不一味的附和对方，她有自己的观点，她不认可李然驯服怪物的想法。她认为人类需要利用怪物的超自然力，但不需要驯服怪物，而是要研究，掌控这种能力。他说人类和牲畜，比如狗、牛等动物的关系描述成合作，仅仅是一种谦逊的比喻。狗并不是人类刻意驯化后，才得以成为食物链顶端，而是人类攀爬到食物链顶端后，狗才自我驯化，靠近人类。
所以她觉得李然驯化怪物的想法，刻意尝试，但没必要投入太多的精力和资源。当人类再次站在食物链顶端后，或许自然界还会重复以前的故事，会有不那么强大的怪物，自我驯化依附人类。但不会在人类尚弱小的时候，通过驯化怪物变得强大。
李然也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他也有自己的严密逻辑，他坚信，如果人类不能快速驯服怪物，根本等不到自然淘汰的那天。怪物的繁殖速度，远觉醒者类。光是这种繁殖速度，就能将人类淘汰。
聊到下午，李然才送姚兰进人偶城市。不知为何，只有李然能做到这点。李然一直猜测是他从王嫣哪里要到了权限，但无法求证，王嫣自己都说不清楚。也不好跟别人讨论，他会尽量保守王嫣才是这一切能力源头的秘密。姚福海提醒过自己，保守王嫣的秘密，这样一个六岁的女孩，拥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一旦被人惦记，后果难以想象。至少在王嫣成年前，这个秘密李然会一直保守下去。
姚兰进入城市，随意走在大街小巷，跟各色人物攀谈，小商贩，商店主，面包师傅，手工艺人，全都在她的目标里。
在李然交给她任务之前，姚兰其实已经做过调查，论起对这座城市方方面面的了解，她其实已经超过了李然。
现在肩负任务，她早就圈定了几个目标，最后从一个银行家哪里，找到了突破口。以一个金币一天的价格，租下了银行家带花园的别墅，银行家自己，宁愿搬到城中的小旅馆。
情况当晚就汇报给了李然。
“人偶要金币干什么？”
李然很奇怪。
姚兰道：“或许我们不能以人偶来看待这座城市里的事物，你不觉得当我们进入这座城市，城里的人偶跟活人没什么区别吗？”
李然道：“我以为这只是超自然力的原因。”
姚兰道：“当然跟超自然力有关系，可在超自然力作用下，我发觉这里的人偶，越来越像真人，他们在认真的生活。而且他们知道我们这些人不属于他们的世界，我私下听见他们称呼我们为异乡人。”
人偶之间还有交流，还在讨论沟通，李然顿时觉得诡异起来。
李然沉思片刻：“这座城市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我们对它了解的太粗浅了。你的观察力很强，你要继续探索，我们需要这样的情报。”
姚兰道：“那我们要不要租下这栋别墅。或者换一个，比如那个旅馆，要便宜的多。”
李然摇头：“就这栋别墅了。黄金对我们没有价值，可以给银行家。我只是好奇，人偶需要黄金干什么。你可以顺着这条线追踪下去。”
两人没有多谈，第二天有重要任务，所以都早早休息了。
第二日，冲锋二队的防空洞前，五六十个队员集结，其中有三十人左右，装备精良，都带着像样的武器，身上有比较整齐的护具；还有二十人左右，良莠不齐，虽然也都带着武器和防具，武器五花八门，长刀、短刀都有，甚至还有人用铁棍凑数，防具显得比较粗糙，大多是在身上绑上铁板、铝皮之类的东西。
洞子里，此时挺着一辆货箱车，车后正是人偶城市大帐。只有几个队长在这里忙碌，显然有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的秘密。
很快周铮向外面招呼，洞外等待的老焦一瘸一拐进来，坐上驾驶室，发动车辆，缓缓驶出防空洞子。
到了洞外通道中，周铮下了车，打开后车厢，让大家上车。
众人看见货箱车中有一个城堡模型，没见过也听过这个东西，都没有意外，只见一些队员上车后，朝城堡走去，靠近城堡，瞬间就不见了身影，仔细观察才发现，竟缩小成了巴掌大小的人偶，往城堡中走去。
五六十个队员相近走进城堡，车厢中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城堡。
有李然见过的野狗、变异的鸟类，还有一些李然没见过的野生怪物，不但有各种怪物的特点，还分了级别，十分严谨细致。李然没想到评级最高的，竟然是一群耗子，数量超过一百，耗子王是A级怪物，活跃在附近的下水道之中，喜欢夜间出没，偶尔会白天活动。
看完这些，让人不由对赵保国充满敬意，避难所建立之初，只有赵保国有能力冒险去外界，最初的物资都是他一个人带回来的。经验也是他带回来的，后来才有了冲锋队。
没想到赵保国经历了这么多危险。
仔仔细细看完一本厚厚的情报笔记，李然心中敬佩赵保国，嘴里却感慨：“避难所里有人才啊。这笔记是谁做的？”
情报是姚兰带回来的，交给李然后，李然迫不及待的看起来，姚兰一直在旁边。
“是我做的。”
“你？”
李然颇为意外，抬头看向姚兰，面容白皙，五官精致，除了有点严肃外，几乎挑不出什么缺点，身上始终有种镇静从容的气度，充满知性之美。
不过姚兰的名声不太好，除了在避难所中被姚福海牵连外，她自身的风言风语也不少，李然知道她以前是市府秘书，外界传她当年各种不堪之事，说的有模有样，让人不由不信。
这样一个被人认为是花瓶的女秘书，突然展现出出色的能力，尤为让人惊讶。
姚兰态度依然平静：“没错，是我做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亲自写的，没有备份，严格保密。”
李然信了，仔细分辨，笔迹确实是姚兰的。
“外界的传言不实啊。”
他不由感叹。
姚兰突然有些动容，或许这么多天终于被人有些理解。
“这没有什么，做事情就是这样，做得越多，错的越多，难免惹来争议。”
“没听你解释过。”
“没有必要，人只相信愿意相信的，根本不会有人听你解释。”
“我相信，你很出色。”
“谢谢。不值一提。”
“你这是谦虚嘛？”
“陈述事实罢了，只有笨蛋才会以为，能在官场立足的人，靠的都是歪门邪道。”
看来姚兰也并不是完全对那些无端指责毫不在意。
姚兰继续道：“其实一开始听到这些说法，我确实很生气，后来听着还挺高兴的。”
这什么心理？
说着扶了下秀发：“这起码说明大家觉得我漂亮。二十多岁不在意，三十岁时，就不一样了。”
说着口气轻松起来，确实一个女人三十岁的时候，还能被人说是靠姿色上位，听起来似乎真的气不起来。
“不说笑了。我请教个问题，你笔记中的评级方法是怎么来的？”
目前的评级方法来自官方，但系统的评估方法并没有公布，只能根据怪物实力进行简单的对比，很不严谨。比如王嫣的能力，如果对标变色龙，那肯定是A级，但如果变色龙不进入城市，王嫣拿变色龙便没有办法，似乎又到不了A级。
“根据官方公布的信息归纳出来的。”
姚兰解释道。
李然颇有点惊讶，他也一集不落的收听官方广播，却没有归纳出系统的方法。
“那你觉得，城市里那只变色龙是什么级别？你应该知道那只变色龙吧？”
姚兰点头：“知道一点，不知道详细情况，能具体说说吗？”
李然于是将变色龙的情况一点一点说了一遍，包括他自己的分析，比如在百花居时，里面没有怪物，也说了最近去万家超市，变色龙的表现。
姚兰听完后，沉思了片刻：“A级。这种能够震慑其他怪物，占据一片领地的怪物，都是A级。”
跟李然判断的一致，他又问道：“这么说，万家超市中那只触手怪，也是A级怪物。”
姚兰点头：“从你口中所说的信息来看，确实如此。不过我最近归纳情报，隐隐感觉在官方公布的ABCD四级之外，可能还存在更高级的怪物。”
李然很有兴趣：“说说。”
姚兰道：“能够占据领地的，毫无疑问都是A级怪物，但A级实力的怪物，未必能占据固定的地盘。所以我觉得在A级之上，还有一个领主级。类比一些实力强大的狗群，首领既能带领狗群，还有固定的地盘。领主之上，应该还有还有那种跨领地的怪物，赵队长曾遇到过一只带领多只不同家族野狗的狗王，应该就是这种。只是官方信息中，似乎很少出现野狗这样的怪物，我也不知道这种对比是不是准确。”
李然也注意到了，官方公布的一些怪物，比如红毛大猩猩之类，都是野生动物变异，李然一直以为是野生怪物比野狗之类怪物更强大，现在姚兰也注意到了，确实不太正常。
“不用管官方，我们自己也要进行研究。你刚才的推断很有逻辑，以后就这么评级，A级之上是领主级，领主之上是王级。”
说到这里，李然突然皱起眉头，隐隐感觉一些线索被自己理顺了。
抬起头用忧虑的口气问道：“你说会不会怪物之间也在互相联合，将来会出现那种跨越物种的首领——怪物皇帝！”
姚兰道：“没有迹象表明有这种联合，怪物之间其实更多的是争斗。我们跟怪物之间的冲突，对怪物而言，或许只是简单的跟其他物种的冲突而已。只是我们人类过于自傲，将自己单列出来了。如今的世界，是一个重新洗牌的生态大竞争，食物链正在被重新洗牌。不过你说的那种结果也不无可能，你说城市里那只变色龙可以跟你沟通，这是一个恐怖的现象，不敢深入推演。如果领主级怪物都有智慧的话，联合是迟早的事情。或许就在我们人类开始再次展现出统治级时，怪物就会进行大联合。”
李然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变色龙也就简单的能听懂我说的话，交流根本做不到。聊聊万家超市那只触手怪，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姚兰道：“那只怪物，明显比变色龙厉害一些，但也不至于跨越级别，它也有些忌惮变色龙。我认为应该是A级中的顶尖怪物，你说贵妃广场有两个A级觉醒者，六个B级，加上我们这边，一共十个觉醒者，这次任务应该万无一失。”
李然道：“我也这么想，所以这次打算带所有人一起去，你也一起去。”
姚兰点头：“我建议准备一些燃油。”
李然道：“你认为那只怪物怕火？”
姚兰道：“根据你的描述，那是一直海鲜变异的怪物，应该会怕火。”
李然叹道：“或许没什么用，上次贵妃广场那边，有一个会放火的觉醒者，结果还是铩羽而归。另外燃油很紧张，犯不着浪费，一旦起火，许多物资就没了。上次已经起过一次火，这次能得到多少东西，真不好说。”
跟姚兰聊了很久，感觉重新认识了这个人。她对未来的预期很乐观，告诉李然，只要怪物不进化出智慧，不懂得联合起来，人类早晚还会重新统治这个世界。某种意义上，智慧才是最强大的超自然力。
聊天很愉快，姚兰表达能力很强，逻辑清晰，很有条例。而且不一味的附和对方，她有自己的观点，她不认可李然驯服怪物的想法。她认为人类需要利用怪物的超自然力，但不需要驯服怪物，而是要研究，掌控这种能力。他说人类和牲畜，比如狗、牛等动物的关系描述成合作，仅仅是一种谦逊的比喻。狗并不是人类刻意驯化后，才得以成为食物链顶端，而是人类攀爬到食物链顶端后，狗才自我驯化，靠近人类。
所以她觉得李然驯化怪物的想法，刻意尝试，但没必要投入太多的精力和资源。当人类再次站在食物链顶端后，或许自然界还会重复以前的故事，会有不那么强大的怪物，自我驯化依附人类。但不会在人类尚弱小的时候，通过驯化怪物变得强大。
李然也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他也有自己的严密逻辑，他坚信，如果人类不能快速驯服怪物，根本等不到自然淘汰的那天。怪物的繁殖速度，远觉醒者类。光是这种繁殖速度，就能将人类淘汰。
聊到下午，李然才送姚兰进人偶城市。不知为何，只有李然能做到这点。李然一直猜测是他从王嫣哪里要到了权限，但无法求证，王嫣自己都说不清楚。也不好跟别人讨论，他会尽量保守王嫣才是这一切能力源头的秘密。姚福海提醒过自己，保守王嫣的秘密，这样一个六岁的女孩，拥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一旦被人惦记，后果难以想象。至少在王嫣成年前，这个秘密李然会一直保守下去。
姚兰进入城市，随意走在大街小巷，跟各色人物攀谈，小商贩，商店主，面包师傅，手工艺人，全都在她的目标里。
在李然交给她任务之前，姚兰其实已经做过调查，论起对这座城市方方面面的了解，她其实已经超过了李然。
现在肩负任务，她早就圈定了几个目标，最后从一个银行家哪里，找到了突破口。以一个金币一天的价格，租下了银行家带花园的别墅，银行家自己，宁愿搬到城中的小旅馆。
情况当晚就汇报给了李然。
“人偶要金币干什么？”
李然很奇怪。
姚兰道：“或许我们不能以人偶来看待这座城市里的事物，你不觉得当我们进入这座城市，城里的人偶跟活人没什么区别吗？”
李然道：“我以为这只是超自然力的原因。”
姚兰道：“当然跟超自然力有关系，可在超自然力作用下，我发觉这里的人偶，越来越像真人，他们在认真的生活。而且他们知道我们这些人不属于他们的世界，我私下听见他们称呼我们为异乡人。”
人偶之间还有交流，还在讨论沟通，李然顿时觉得诡异起来。
李然沉思片刻：“这座城市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我们对它了解的太粗浅了。你的观察力很强，你要继续探索，我们需要这样的情报。”
姚兰道：“那我们要不要租下这栋别墅。或者换一个，比如那个旅馆，要便宜的多。”
李然摇头：“就这栋别墅了。黄金对我们没有价值，可以给银行家。我只是好奇，人偶需要黄金干什么。你可以顺着这条线追踪下去。”
两人没有多谈，第二天有重要任务，所以都早早休息了。
第二日，冲锋二队的防空洞前，五六十个队员集结，其中有三十人左右，装备精良，都带着像样的武器，身上有比较整齐的护具；还有二十人左右，良莠不齐，虽然也都带着武器和防具，武器五花八门，长刀、短刀都有，甚至还有人用铁棍凑数，防具显得比较粗糙，大多是在身上绑上铁板、铝皮之类的东西。
洞子里，此时挺着一辆货箱车，车后正是人偶城市大帐。只有几个队长在这里忙碌，显然有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的秘密。
很快周铮向外面招呼，洞外等待的老焦一瘸一拐进来，坐上驾驶室，发动车辆，缓缓驶出防空洞子。
到了洞外通道中，周铮下了车，打开后车厢，让大家上车。
众人看见货箱车中有一个城堡模型，没见过也听过这个东西，都没有意外，只见一些队员上车后，朝城堡走去，靠近城堡，瞬间就不见了身影，仔细观察才发现，竟缩小成了巴掌大小的人偶，往城堡中走去。
五六十个队员相近走进城堡，车厢中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城堡。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