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期望
阮月大口喘着粗气，腹部的鲜血已经在她的路径上留下痕迹。她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巨大的神像终于显露在阮月眼前。
“这就是别西卜所说的神的意志吗？”
阮月努力地向前走去，即便别西卜在她身前抵挡，那位魔神的利爪还是刺进了阮月的腹部，别西卜跟她说了什么她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按照别西卜说的，大家应该就得救了吧。
她抬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神像，虽然不知为何她看不清楚神像的脸部是什么样子，但是她能感受到尖锐的目光正在盯着她。她低下头，看到了别西卜说的小玩意，她拔出腰间佩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用力斜劈过去。“咣当”一声，匕首被弹飞，阮月感觉右手的虎口要裂开了。
阮月顾不上疼痛，又伸手去拔那颗钉子，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这么拔可不行，这虽然不是神器，但好歹是魔神的一部分。”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出现。
“谁？”阮月蹲下，顺手捡起脚旁的匕首。
“你们习惯称呼我为神。”
阮月眉头紧皱，神不是早就没有了？现在要成神的不是JOKER吗？
“它喜欢鲜血，把鲜血献祭给它，它自然就脱落了，只不过你要承受很多痛苦。”
阮月还想问什么，但缓缓站起身的那一刻已经感到头昏了，坚持不了多久的，没时间了。
阮月靠近那枚钉在神像前的祭坛上的钉子，左手从腹部的伤口移开了，鲜血涌出，将那枚钉子浸染。
此刻，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失血过多让她没有了一丝力气，就那样躺在祭坛之上。
“把我放出来，你是有什么愿望吗？”
阮月张了张嘴，但她现在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算了，我可怜的子民啊，你们在想什么我能不清楚吗？”
在这里躺着，阮月似乎听到了JOKER的怒吼，他再说不，是他的计划失败了吧……
枪尖的锋芒落下，但仅仅只是落下，没有触及东庭泽的一寸肌肤。
那一刻，利维坦感受到了熟悉但陌生的气息，那是无论经历几百上千年，她都无法忘记的气息。
现在坐在神作上的，就是神。
“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那声音听着像卢宗，很像。
“德尔菲娜，你在搞什么，继续占据我的身体你就没了。”东庭泽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只有把身体交给魔神的时候才有。
“德尔菲娜？违背魔神契约的小孩儿可没办法占据这副身体。”
东庭泽愣住了。
“是卢宗先生吗？”是啊，这里是神迹，说不定真的会有灵魂被保留下来这种可能。
“别搞笑了，古伊的后人好久以前就没了，哦，你熟悉这个声音吗？他在死之前确实请求我暂居他的身体，所以我只是保留这样的塑形。”
“你究竟是？”东庭泽懵了，他听不懂那个占据他身体的人在说什么。
“神。”
“怎么可能？神早就消亡了。”
是的，这是一个共识，神创造了一切，但历史上的最后部分完全没有他的痕迹。而现在异能界口中所谓的神，不过是魔神们和JOKER，毕竟在今天之前，东庭泽也认为JOKER已经成为神了。
“随你们的便，你们人类想要我消失，我便消失了。”
东庭泽没打算了解更多，说：“我请求您帮助我。”
“不行。”
“那至少请您将身体交给我，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不行。”
“神明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子民的吗？”东庭泽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见到神。
“我很尊重子民的意见，有个女人想要让我帮你我来了，有个老人愿意与你交换生死，我帮他了，还有个外地人，佩戴者星夜之眼所以我也可以看到她想要做什么，我也帮了。”
“他们怎么了？”东庭泽击破地问道。
但那个声音没打算理他，继续说道：“我现在的形体与精神分离，我只是一个思想，但我一个想法就能让梅花K恢复意识，这样你们能有绝对的优势，或者我可以让利维坦改变所有的想法，但我不那样做。”
“把我当猴耍吗？”东庭泽的声音了夹杂着不耐烦。
“生气了吗？”
“和您上头很可能会让我后悔，我不会那样做。”东庭泽极力保持冷静，现在利维坦才是主要敌人，绝对不能再招惹神明了，他真的会失去所有的。
“听着，我只是好奇一件事情，但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想了一个办法，只要你和一个人对话，把你想问的都问出来，我就帮你。不用着急，我确保你在询问期间你在乎的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我接受。”
“很好。”
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东庭泽脑海，那是JOKER。
“只是一个精神体，没有感情不会思考，只有记忆，所以不要绕弯子问的直白一点。”
东庭泽咬了咬牙，说：“明白了。”
对于眼前这个人，他有很多要问的，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你到底在做什么？”第一个问题，带着愤怒，也带着困惑和怀疑。他做了那么多事，让东庭泽感到羞耻。
“依照元老们的心意，继承东家的使命，阻止神的再次降临。”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卢宗！”这次只有指责。
“卢宗是古伊龙的后裔，是神再次降临的备用躯体，迟早沦为工具。”
“这不是你杀掉他的理由！”东庭泽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神开始插嘴了：“不要倾泻情绪，他只是工具人，只会回答，何况你说的古伊后人是自愿的。”
东庭泽不打算了解更多，卢宗是不是自愿的他不在乎，只要JOKER没有挥起刀，卢宗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为什么要阻止神的降临？”
“人类不需要神，神也不需要人类，元老早已与神明达成共识，对于人类来说，神明就是独裁，神明存在就是独裁存在，人类是神明唯一实现量产的拥有独立思想的种群，神明的干涉只会加速人类衰亡。”
神也补充道：“确实，我很早以前就这样做了并且要求自己的精神与躯体分离，直至人类灭亡，当然对我来说只是睡了个觉。但是，”神顿了顿，继续道：“我的身体里为什么寄居着另一个精神体？”
东辰转向神，回答道：“不赞同的人很多，我们难以隐藏您的身体，才出此下策，毕竟如果您真的降临了，我们无法预测您那时的精神状态，无论是赐予祝福还是降下天谴，人类都不应且无法承受。”
“的确，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无意中倾向于人类了任何一方都会导致很糟糕的结果吧。我很满意，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精神体？”
东庭泽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么？”东庭泽终究无法亲口否定这个男人，即便为他感到愤怒，但如果他真的是在背负着罪名做那些别人期待他做到事情呢？
“好好活着，作为一个普通人。”
神插了一嘴：“这是死人的精神体，只会表达内心最直接的答案。”
东庭泽无奈的苦笑了一番，又问道：“我是说，如果你依然拥有那些复杂的情感，你会期待我做什么。”
没有回应。
“果然不会绕弯呢。”东庭泽看向神明，他要结束这一切了。
东辰似乎这时才反映过来，突然开口道：“击败所有要阻拦你的人，让他们知道你是他们惹不起的，完成元老们的嘱托。”
东庭泽忽然笑了：“这才是一位父亲该有的样子嘛。”
“神明啊，我请求您帮我杀出一条血路吧。”
“这就是别西卜所说的神的意志吗？”
阮月努力地向前走去，即便别西卜在她身前抵挡，那位魔神的利爪还是刺进了阮月的腹部，别西卜跟她说了什么她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按照别西卜说的，大家应该就得救了吧。
她抬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神像，虽然不知为何她看不清楚神像的脸部是什么样子，但是她能感受到尖锐的目光正在盯着她。她低下头，看到了别西卜说的小玩意，她拔出腰间佩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用力斜劈过去。“咣当”一声，匕首被弹飞，阮月感觉右手的虎口要裂开了。
阮月顾不上疼痛，又伸手去拔那颗钉子，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这么拔可不行，这虽然不是神器，但好歹是魔神的一部分。”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出现。
“谁？”阮月蹲下，顺手捡起脚旁的匕首。
“你们习惯称呼我为神。”
阮月眉头紧皱，神不是早就没有了？现在要成神的不是JOKER吗？
“它喜欢鲜血，把鲜血献祭给它，它自然就脱落了，只不过你要承受很多痛苦。”
阮月还想问什么，但缓缓站起身的那一刻已经感到头昏了，坚持不了多久的，没时间了。
阮月靠近那枚钉在神像前的祭坛上的钉子，左手从腹部的伤口移开了，鲜血涌出，将那枚钉子浸染。
此刻，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失血过多让她没有了一丝力气，就那样躺在祭坛之上。
“把我放出来，你是有什么愿望吗？”
阮月张了张嘴，但她现在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算了，我可怜的子民啊，你们在想什么我能不清楚吗？”
在这里躺着，阮月似乎听到了JOKER的怒吼，他再说不，是他的计划失败了吧……
枪尖的锋芒落下，但仅仅只是落下，没有触及东庭泽的一寸肌肤。
那一刻，利维坦感受到了熟悉但陌生的气息，那是无论经历几百上千年，她都无法忘记的气息。
现在坐在神作上的，就是神。
“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那声音听着像卢宗，很像。
“德尔菲娜，你在搞什么，继续占据我的身体你就没了。”东庭泽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只有把身体交给魔神的时候才有。
“德尔菲娜？违背魔神契约的小孩儿可没办法占据这副身体。”
东庭泽愣住了。
“是卢宗先生吗？”是啊，这里是神迹，说不定真的会有灵魂被保留下来这种可能。
“别搞笑了，古伊的后人好久以前就没了，哦，你熟悉这个声音吗？他在死之前确实请求我暂居他的身体，所以我只是保留这样的塑形。”
“你究竟是？”东庭泽懵了，他听不懂那个占据他身体的人在说什么。
“神。”
“怎么可能？神早就消亡了。”
是的，这是一个共识，神创造了一切，但历史上的最后部分完全没有他的痕迹。而现在异能界口中所谓的神，不过是魔神们和JOKER，毕竟在今天之前，东庭泽也认为JOKER已经成为神了。
“随你们的便，你们人类想要我消失，我便消失了。”
东庭泽没打算了解更多，说：“我请求您帮助我。”
“不行。”
“那至少请您将身体交给我，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不行。”
“神明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子民的吗？”东庭泽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见到神。
“我很尊重子民的意见，有个女人想要让我帮你我来了，有个老人愿意与你交换生死，我帮他了，还有个外地人，佩戴者星夜之眼所以我也可以看到她想要做什么，我也帮了。”
“他们怎么了？”东庭泽击破地问道。
但那个声音没打算理他，继续说道：“我现在的形体与精神分离，我只是一个思想，但我一个想法就能让梅花K恢复意识，这样你们能有绝对的优势，或者我可以让利维坦改变所有的想法，但我不那样做。”
“把我当猴耍吗？”东庭泽的声音了夹杂着不耐烦。
“生气了吗？”
“和您上头很可能会让我后悔，我不会那样做。”东庭泽极力保持冷静，现在利维坦才是主要敌人，绝对不能再招惹神明了，他真的会失去所有的。
“听着，我只是好奇一件事情，但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想了一个办法，只要你和一个人对话，把你想问的都问出来，我就帮你。不用着急，我确保你在询问期间你在乎的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我接受。”
“很好。”
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东庭泽脑海，那是JOKER。
“只是一个精神体，没有感情不会思考，只有记忆，所以不要绕弯子问的直白一点。”
东庭泽咬了咬牙，说：“明白了。”
对于眼前这个人，他有很多要问的，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你到底在做什么？”第一个问题，带着愤怒，也带着困惑和怀疑。他做了那么多事，让东庭泽感到羞耻。
“依照元老们的心意，继承东家的使命，阻止神的再次降临。”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卢宗！”这次只有指责。
“卢宗是古伊龙的后裔，是神再次降临的备用躯体，迟早沦为工具。”
“这不是你杀掉他的理由！”东庭泽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神开始插嘴了：“不要倾泻情绪，他只是工具人，只会回答，何况你说的古伊后人是自愿的。”
东庭泽不打算了解更多，卢宗是不是自愿的他不在乎，只要JOKER没有挥起刀，卢宗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为什么要阻止神的降临？”
“人类不需要神，神也不需要人类，元老早已与神明达成共识，对于人类来说，神明就是独裁，神明存在就是独裁存在，人类是神明唯一实现量产的拥有独立思想的种群，神明的干涉只会加速人类衰亡。”
神也补充道：“确实，我很早以前就这样做了并且要求自己的精神与躯体分离，直至人类灭亡，当然对我来说只是睡了个觉。但是，”神顿了顿，继续道：“我的身体里为什么寄居着另一个精神体？”
东辰转向神，回答道：“不赞同的人很多，我们难以隐藏您的身体，才出此下策，毕竟如果您真的降临了，我们无法预测您那时的精神状态，无论是赐予祝福还是降下天谴，人类都不应且无法承受。”
“的确，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无意中倾向于人类了任何一方都会导致很糟糕的结果吧。我很满意，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精神体？”
东庭泽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么？”东庭泽终究无法亲口否定这个男人，即便为他感到愤怒，但如果他真的是在背负着罪名做那些别人期待他做到事情呢？
“好好活着，作为一个普通人。”
神插了一嘴：“这是死人的精神体，只会表达内心最直接的答案。”
东庭泽无奈的苦笑了一番，又问道：“我是说，如果你依然拥有那些复杂的情感，你会期待我做什么。”
没有回应。
“果然不会绕弯呢。”东庭泽看向神明，他要结束这一切了。
东辰似乎这时才反映过来，突然开口道：“击败所有要阻拦你的人，让他们知道你是他们惹不起的，完成元老们的嘱托。”
东庭泽忽然笑了：“这才是一位父亲该有的样子嘛。”
“神明啊，我请求您帮我杀出一条血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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