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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神秘长匣

    瞳凝秋水剑流星,裁诗为骨玉为神。翩翩白衣云端客,生死为谁一掷轻。广场之上的石板,就像是白玉一般散发着光辉,飘渺学府的大门与广场相连着。门口的阶梯不高,却是每一节都是如同白玉一般,尤其是此刻。门前的台阶之上,像是被清水清洗过一般,极为的干净。而在飘渺学府台阶之下,身影缓缓踏步而来,整束戴冠白带飘仙,缓步踏在了台阶之上。只是他的白色靴子落在了台阶之上的那一刻,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而站在了广场之中的莲,脸颊之上浮现出了笑容,那种笑容就像是万花之中只有一朵鲜花绽放的极为灿烂一般。也只有萧白的出现,才会让莲散发出这种笑容,别人永远只能在她的脸上看到一张冰冷的脸。不过下一刻,她的笑容渐渐凝固在了脸上,缓缓消失而去。因为她看到了萧白身后跟着一个女子,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可是这个很普通的女子却随意的跟在萧白的身后,她的心中升腾起了一股浓烈的愤怒,而且那种愤怒渐渐引动着自己心中一股嫉妒,可是很好的被她掩藏了下来,笑容再次浮现存在了脸上,只是那种笑容变得有些作假。

    “萧师兄,你回来了。”嘴角之中的微笑极为的美丽,似是尽情的在萧白身前散发所有的美丽。

    “嗯。”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随后绕过了她的身躯,带着身后的女子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女子紧紧地低头跟在了萧白的身后,看着周围被许多人注释着,她似乎明白了萧白为何不愿意回来的原因。这个时候她有些后悔一直催着萧白回来了,萧白似是变了一个人,眼眸之中的冷漠让人不敢靠近,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让人觉得敬畏,这才是真正的萧白,这才是剑神的气质,平时那一个温柔的萧白,似是已经看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老子就不信了,这里所有的神器都不认可我,这有你这柄邪刀认可我。”藏兵阁之中逆无名的声音极为的愤怒,他已经试过了三十几件神器,所有的神器都没有认可他,这让他的脾气变得烦躁了起来,不停的穿梭在各种神器之中,可是依旧是手被弹开,藏兵阁之中充斥着他怒骂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可是他依旧不死心的试着每一件神器,如果不是因为赌气的原因,凭着逆无名的脾气,现在他已经放弃了挑选神器,可是他不服气,非常的不服气,因为那一件邪刀选择了自己。在别人看来,那是极具气运之事,可是在他看来,那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那柄刀根本就不配称为刀,用千万人的命铸成的刀,那还是刀,就算那柄刀再厉害,他也不会用,他也提不起来,因为那些人的命实在是太沉重了,不过对于处在了云端的这些人来说,那些人的命就像是秋风落叶一般,秋风卷过,落叶凋落,这不是最正常,也是最普通的事情。

    晚上藏兵阁是不会开放的,逆无名一直在跟一些冷冰冰的神器较着劲,屋外的有余小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或许也懒得等了。逆无名非常的不甘心,也是一脸的不服气,如果不是东方初进来将他轰了出来,他就会睡在藏兵阁,跟这些神器拼个你死我活。现在他几乎是怒气冲冲的回到了松苑,躺在了床榻之上,一脸烦恼的盯着屋顶看着。

    “老子就不信老子的人品这么差,一定会有神器认可我。”他闭上了眼睛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句,似乎是对着自己说,可是感觉是对着那柄刀说一般。

    第二天一早,逆无名就来到了藏兵阁,怒气冲冲的跨进了藏兵阁,一个架子一个架子的试着。连东方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别人是只有一次机会认可神器的,可是这个人有些特殊。虽然嘴里不说,但是他们都知道逆无名是姜太虚的女婿,虽然姜太虚从来都不看重那一个女儿,但是至少是他的女婿。所以给了他一些特权,逆无名可以在学院之中享受一切资源,东方初都搞不懂姜太虚为何会如此,虽说是女婿,但是姜太虚还有一个准女婿,就是楚天况,可是他就没有得到任何的特权。东方初不懂姜太虚的心思,可是有人懂,比如万玄一,他就懂,原本以为逆无名只是废了气海的废人,所以飘渺学府的一切他也用不了多少,甚至连神器都拿不了。可是谁能想到逆无名竟然重修气海,还一举跨入了八境之中,如果他能够知道逆无名重修气海,跨入修行者行列,绝不会给他这么多特权。原本以为他根本不能修行,所以给了他许多特权,可是现在却成了他最好的借口。连东方初都对他无可奈何,还能如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了逆无名每一天大早来到藏兵阁,晚上垂头丧气的离开,心里就会松了一口气。如果逆无名挑选去了一件普通神器自己还能接受,如果他拿走了一件上品神器那就亏了,因为逆无名挑走了绝不会赔上一件。他没有神器,甚至连钱财都不够买一件神器,只有一座落梅山庄,可是一个小小的落梅山庄,一件普通神器都能够买下几万座落梅山庄。

    “这就是你的院子,挺大的嘛。”女子一脸满足的看着院子里的一切,这个院子比起松苑逊色了许多,但也是一个简雅安静的院落。对于萧白来说,这样的院子很适合他,而她更是来自普通世界的地方,对于她而言,这地方就像是天宫一般无二,她很满足,非常的满足,而且也非常的高兴。可是萧白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将会接踵而来,就在女子的话说完之际,院子之中缓缓打开了木门,脚步缓缓踏入了其中。萧白的眼眸变得寒冷且不耐烦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没有拒绝那个人踏入他的院子。

    “师兄,一切可曾安好?”声音很轻柔,非常的轻柔,可是她的眼眸之中充满了尊贵,一个眼神都不曾落在了那个女子身上。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人,而那个女子是什么,是一个卑微低贱的东西,连人都称不上,根本就不配她看一眼,一眼都不配,她在萧白面前尽力的展示着自己的尊贵。在她眼中,剑神萧白也该如她一样,高高在上尊贵无比,这样的女子本就不该站在他的身边,能够与他并肩的只有她这样的人。

    “这里还是没有一丝变化,这都是莲师妹的功劳吧。”萧白淡漠的回头望了一眼莲,眼眸之中根本不曾看到萧白眼中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这种神情被莲看在了眼里,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心中却是无比的嫉妒,只不过把脸上却不曾浮现一丝异样的神情,那一种微笑依旧弥漫在了脸上。

    “哪里,为师兄做这些是理所当然的,师兄,你收了一个侍女吗?”莲轻蔑的瞟了一眼萧白身后的女子,淡淡的问道。

    “她是我妻子。”萧白一脸肃然的看着莲的眼眸,看了许久,直勾勾的盯着莲,可是萧白的眼眸之中不曾出异样的神色,相反他的眼眸之上那种神情,直勾勾的盯着莲,让她心里出现了一股寒颤。

    “原来是师嫂,很荣幸见到你。”此时莲的神情有些细微的波动,只是他不曾发现罢了。

    “很荣幸,你很美。”女子有些扭捏的说道,对于她来说,是真心的话,因为莲真的很美,非常的美,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几回。这句话用在了她的身上极为的合适,

    “进来坐一下吧。”女子很有礼貌的邀请道。她望了望身前的萧白,看着身后的女子似是整个院子女主人的姿态邀请她,萧白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样的变故让莲非常的不爽,因为她心中觉得站在那里邀请的人本该是自己,最不该是这样的人。因为这个女人在她眼中,要容貌没有容貌,而且身上一丝元气波动,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样的人怎会配得上的萧白,可是她脸上不曾有一丝轻蔑。

    “不了,我先走了。”她缓缓转身走出了院子,现在这个时候,萧白看着她的背影,眼眸低沉到了极点,如果莲当面表现出对这她的轻蔑,也许是最好的,可是她却是一脸的笑容,这样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藏兵阁之中,这已经是第几天了逆无名不知道,他每一天都穿梭在了神器之中,一次次的被神器弹开,一次次的不被认可,每一天他来的时候,这有那一件血魔刀散发着流光。似是在嘲笑着逆无名一般,仿佛只要他不选血魔刀,就根本不会有别的神器会认可他一样,这才是让逆无名最愤怒的。所以他每一天都不甘心,每放手在一件神器之上,他心中就多一份期待,可是却迎来了失望,就算是最普通的神器,他也会不在乎,因为他不会选择血魔刀,就算整个藏兵阁的神器都被他试完了,他也不会要血魔刀。终于他迎来了最后一件神器,那是一张金弓,随意的摆在了架子之上,这是最后一个架子,只放了一张金。金弓之上似乎雕刻着奇异的符文,逆无名看不懂,金弓之中似是蕴藏着极大的力量一般。逆无名久久看着这张金弓,这是最后一件神器,他已经将上千件神器试了个遍,他的手缓缓伸了出去,有些沉重,似乎都已经举不起来,可是他还是将手伸了出去,缓缓地落在了金弓之上,这是他最后的希望。手落在了金弓之上,贴在了金弓之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的心情有了一丝激动,因为他第一次没有感觉到反弹之力,尤其是金弓之上的符文似是流动了起来,散发出了淡淡的金芒,他都想要欢呼起来了。不过随着金芒闪耀,一股巨大的弹力从金弓之中散发,将他的手从金弓之上震开,他再一次不被认可。

    藏兵阁之中,空气似是低沉到了极点,仿佛整个房间都变得灰暗了起来,这是最后一件神器,依旧没有选择他,只有血魔刀通透的刀身之上,流动着光辉,似是极为得意的在炫耀自己一般。逆无名缓缓举起了右手,手指微微弯曲,手掌缓缓颤抖,这只手已经被拒绝很多很多次了,他不服气也不甘心,可是没有办法,得不到神器的认可,你就算强行拿走神器,也不过是废铁一般。用废铁去战斗,最终不过就是烟消云散罢了,而逆无名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嘭的一声,掌心之中弥漫着元气,轰击在了最后一个架子之上,嘭,架子的碎裂成了木屑,叮啷一声,金弓落在了地上,嘭,随着金弓落地,随之落得的还有一样东西。漆黑色的匣子,很厚,也很长,足有四尺长,约有一掌厚的长匣落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块石板的模样,不过上面占满了灰尘。这件东西已经不知道在这个架子暗格之中存在了多久,上面的灰尘都像是锈迹一般粘附在那里,逆无名缓缓将手抚摸在了匣子之上,只见他的手指立刻变黑了,像是漆黑色的匣子褪色了一般,可是逆无名知道,这不是长匣褪色了,而是长匣之上的灰尘很厚,淤积不知多少岁月,所以已经变黑了。缓缓擦拭着长匣,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手能够有多脏,长匣的中心,一个圆形的印记落在了那里,随着圆形扩散而去坑坑洼洼,逆无名缓缓擦拭,那些坑坑洼洼却是被人用浮雕的手法雕刻了一些犹如浮云一般东西。这长匣漆黑如墨,看着就知道是极为坚硬的材质所铸,这种材质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缓缓抚摸着,他突然想了起来,这东西的才是不就是浮屠铁塔之中打造那一套铁套的材质吗?他待在了那里三年之久,被铁套困了三年之久,那一套铁套的手感他非常的熟悉,现在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手感。那一套铁套了来历不凡,连他都能够被困住,可想而知那一套铁套的坚硬程度,有人居然能够将这种材质浮雕到如此程度,其实力可谓是深不可测。圆形之中是一个篆体字,虽然逆无名懂得篆体字不多,但是这个字他还是认了出来,那是一个篆体的御字,御一般都是皇家用的比较多,这长匣写上了一个御字,难道是一件御用之物,可是逆无名知道,这个想法有些天真,这件东西绝不可能是御用之物,这个御字可能就是这件长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