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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则为妻奔则为妾二

    想法很美好,可是宋府根本不会让自家的女儿上堂作证。

    他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清白,这件事就陷入了死局。

    冯海乔暗暗后悔,若是不打算拐带宋沫沫私奔,可能还没有这一遭。

    想了一个晚上,没有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第二天就形容狼狈的上堂。

    宋府的管家上堂递状纸,府尹大人按证据审理案件,冯海乔就被定了偷盗的罪名,需打板子50下。

    管家将好消息带了回来,宋沫沫计策奏效,还多亏了连翘这个好丫头,不然冯海乔攀咬起来,这局面得多难看。

    宋沫沫把冯海乔送进了官府,回头就去找哥哥和老爹,对他们一通马屁,让他们使使劲,把他新科进士的官职弄没。

    这不难办,又不是所有进士都可以得到官职,大家为了官职都是绞尽脑汁往里钻。

    他一个名声极差的贼,打声招呼没有官职很正常。

    解决了私奔问题,就算是保住了宋家的名声,原主的愿望也就成了一半,剩下的就看冯家下一步怎么走了。

    宋沫沫还告诉连翘,如果冯海乔联系她,让她做出为难的样子,不能与他单独出府见面,如果他有书信,带回来就是了。

    如今是四月底,寿王府将婚期定在十月中,宋沫沫还可以自在五个月。

    这期间还有些嫁娶礼仪,但这都跟她不相干,也跟那个寿王世子不相干,寿王府会找妥当的人过礼。

    本朝皇家姓秦,寿王是今上的亲叔叔,寿王能封王还是今上的皇爷爷下的旨意,寿王妃也是京城里的豪门大族出身。

    不管当初跟先帝有没有皇位之争,寿王都是能够留在京城做王爷的,手段不一般。

    其实寿王府的处境很好猜,寿王战死沙场,寿王府中仅有一个世子还是病秧子。

    即便宫中恩泽过多,也不会对朝廷有什么影响,顶多花费些银钱,还能给朝廷戴上一顶荣养为国尽忠家眷的美名。

    所以,寿王府只要不是犯了弥天大罪,就没人愿意去招惹。

    宋沫沫还没当过皇亲国戚,据说宗亲在律法上是有很多优待的。

    而且宋沫沫嫁进去是高嫁,还是皇室宗亲,她这辈子都很难合离,只有努力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大不了就守寡,宋沫沫很光棍的想着。

    见连翘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宋沫沫冲着她挑了挑眉。

    连翘就点点头,说“不出小姐所料,今天下午有婆子传话说角门有亲戚等,我就知道是冯公子。

    按照小姐的吩咐,装作为难的样子,不想去与他见面。

    结果他使了银子,让婆子再三传话,我才出去见他。

    见面后他见我神色为难,就好言好语求我带给小姐一封信,我也没说什么,就带回来了。”

    宋沫沫拿着这封信,摸起来好厚,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打开一看,厚厚的一沓全是信,里面记载了冯海乔和原主的美好爱恋和海誓山盟,最后约定好三日后在普林寺后院见面。

    果然是个高手,被安上罪名打了板子也没有消停,还在努力的拉着原主。

    只是不知道去普林寺是什么招数,是打算要生米煮成熟饭还是继续怂恿原主私奔?

    事发之后宋家也不得不消了这桩案件,替他摆平罪名。

    能够在如此弱势的情况下还精准的抓住事情的关键,还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怪不得原主被他哄得团团转,正好宋沫沫也打算去寺庙摆放信仰石,就去看看情况。

    宋沫沫带着连翘去找宋母,请安之后说明了冯海乔之事。

    宋母大惊失色,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来,便说道:

    “沫沫,他递信进来,你不理就是,何必要去普林寺,你已经是订亲之人,他又能怎样?”

    宋母看的倒是透彻,不理冯海乔,十月就成婚,任他有什么本事也都是妄想。

    不过宋沫沫有任务在身,不能置之不理,便说:

    “放着他不理,他若想着败坏府中名声岂不是连累了宋府?

    不如看看他想做什么,尽早解决,免得过门以后把这麻烦带到寿王府去。”

    宋母觉得这也有理,便点了30个护院小厮一同去普林寺,生怕女儿被欺负了。

    宋沫沫见这阵仗也是无奈,冯海乔肯定会关注她是否出门去普林寺。

    他见到这么大阵仗必然要行事小心,不过这样也好,总不能跟他传出什么来的。

    恰巧今日去普林寺上香的还有国舅家眷,宋沫沫就让车队避让。

    国舅府向来是眼高于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扬长而去。

    宋沫沫摇头苦笑,这个时代的外戚都这么没礼貌吗?

    怪不得都想把女儿嫁进宫里去,看来是真能得到实惠呀。

    避让了国舅家,宋沫沫一行也进入了普林寺。

    这普林寺是京城附近香火最盛的寺庙了,官宦亲眷基本都来这里上香。

    宋沫沫特意将香火旺的佛像前都留下一块信仰石。

    耽搁了一上午,中午在寺里用了斋饭,味道很好,青菜豆腐也别有风味,看来这普林寺香火鼎盛也是有道理的。

    饭后到后院走一走,便接到了冯海乔的口信,要在湖边相见。

    宋沫沫一看湖边二字就知道他打的主意,微微一笑就带着连翘和一群小厮去了。

    五月天气就开始热了起来,中午的湖边还有些人在散步,那冯海乔正站在湖心亭子里。

    宋沫沫远远的望见了他,却并不走过去,就站在湖边看散步的人。

    找了一个看上去最嚣张跋扈的人,慢慢的走上前去,装作不小心但是狠狠地踩了那人一脚,他果然暴跳如雷、不依不饶。

    宋沫沫轻声细语的解释,说自己要去湖心亭赏景,一不留神才脚下失了准头。

    那人硬是要她道歉赔偿,宋沫沫并不是很痛快的答应他,就纠缠了一会儿。

    双方辩解争执了一番,看着拖延的也够久了,就索性答应他道歉赔偿,然后回了歇脚的地方。

    那冯海乔在湖心亭等着将宋沫沫推下水,不想竟看到宋沫沫被人为难。

    他此时本该上前去帮她,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是国舅府小少爷。

    他今日来普林寺的时候才刚刚见过,那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

    而冯海乔就是一个毫无背景的进士,哪里敢强出头,就没敢过去。

    他想着宋沫沫是侍郎府千金,顶多被为难一次,不是多大的事儿。

    就躲在湖心亭等着宋沫沫处理完之后再过来。

    却没想到宋沫沫跟人吵过之后就回去了。

    他苦心琢磨的招数没有用武之地,令他气愤不已。

    失去了这一次机会,他以后再难找到机会攀上侍郎府。

    冯海乔被打板子还没好利索,赶着这个时候见宋沫沫就是为了谋划侍郎府的婚事。

    马上就要封赏官职了,他被诬告了盗窃的罪名,哪里还能有官职。

    这是断了他的青云路,他怎么能甘心。

    他出了湖心亭,打算再去传话,今日定要见到宋沫沫。

    宋沫沫听到消息只是让连翘传话回去,“今日被人欺负,冯郎并未出言回护,今后莫要再来。”

    待连翘将话传过去后,不等回应,宋沫沫就启程离开了。

    那边冯海乔正在苦想要如何是好,又听说宋府的人打道回府了。

    这宋沫沫真是个娇纵的,只是丁点小事就要闹脾气,冯海乔真是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宋沫沫回府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讲给了宋母听,宋母笑着说她是个促狭鬼。

    连翘在宋沫沫回房之后才问她,“小姐,这冯海乔这次之后会死心吗?”

    “肯定是不会的,他本来是进士,即便没有攀附侍郎府,也有正经的士大夫之路可走。

    但他不甘心,非要钻营,在这个马上就要入朝为官的当口,他却因宋府而定了罪名,你让他如何甘心?

    目前唯有将我牢牢抓在手心里,让宋府出面替他澄清。

    解除他身上的罪名,才有可能入仕,他又怎么会放手。

    只怕现在他是一边恨不得将宋府千刀万剐,一边又希望能得宋家的青眼,好让他平步青云。”宋沫沫嘲讽道。

    “那小姐打算怎么办?直接告诉他您已经定亲了,让他死心吗?”

    “这可不行,那他不就要去寿王府敲一笔了吗?”

    “那您打算怎么办?”

    “他现在有时间来找我,是因为他家里有人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消停的来打宋家的主意。”

    “连翘,你找两个婆子,去冯家后门,看到有带孩子的女人出来,就在旁边装作路过。

    把冯海乔意图攀附侍郎府,正在纠缠侍郎千金的事儿说给他们听。”

    连翘一下子就懂了,“小姐,你是说冯海乔他有家室?乔他有家室?

    他怎么敢如此大胆,家有妻室还敢来肖想小姐,简直是无耻!”

    宋沫沫看着连翘气的脸都红了,心里却在想:

    “原主可不就被他得逞了,要不是被骗的太惨,原主怎么会变成怨气灵魂。

    这侍郎府就一味地宠着女儿,最后养成个不知世事的性子,被有心人盯上,可不就遭了毒手。

    这有句古话,叫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宠爱无度可最后却害了孩子,也不知原主的父母后来如何了!”

    宋沫沫安慰连翘,道“好了,你别气了,这别人无耻,倒还给你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好丫头,快去给你家小姐办事吧!”

    连翘见小姐还有心情安慰自己,可见并不是很伤心的,就赶忙出去找人办事。

    没过几天,连翘便带回了消息,那两个婆子还没说完,那带着孩子的妇人便冲上去询问。

    婆子自然实话实说,那妇人眼泪汪汪的带着孩子就回去了。

    宋沫沫没有再说什么,这世道的坏人太多,可怜的人也多,她不是救世主,只能尽量让自己做的事情少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果然,一直到五月底,都没有冯家的消息再传来。冯海乔确实倒不出时间来纠缠宋沫沫,因为他在闹和离。

    本来他和父母也是这样商议的,打算把妻子赶回老家,冯家就在京城立足,他要娶高门淑女。

    将儿子称作是远房侄子,因家乡发大水而自幼失怙,才跟着他们家同吃同住,相信很多人知道后,还会敬佩他家的仁善。

    没料到事情出了岔子,高门淑女还没有诱拐回来,自己还落下了盗窃的罪名。

    现在还被妻子知道了内情,这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来,让他措手不及。

    现在是妻子要合离,还要带走儿子,说如果他家不同意,她就带着孩子去宋府。

    冯家父母看孙子如同眼珠子一般,怎么肯轻易答应。

    那冯家媳妇也不是拖沓的人,就给了他们家最后期限。

    六月初一若是不去衙门办和离文书,就去宋府找他家小姐把话说清楚。

    冯家三口这些日子又劝又求,冯母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行。

    最后,冯家三口打算把儿媳妇打晕后送上马车,随她去哪里都行。

    结果实施的时候被冯家儿媳妇发现了,他们一惊之下失手就把儿媳妇给杀了。

    冯家三口杀了人之后吓得爬不起来,被起夜的小孙子发现了,哭着说要娘,冯海乔一不做二不休,把儿子也掐死了。

    他们现在也顾不上害怕死人了,要是被人发现,估计他们都得死。

    三人爬起来赶紧收拾现场,小孙子是被掐死的,不需要处理。

    儿媳妇却是被打死的,头上一直往外流血,他们把儿媳妇的衣服拿出来包着头,又拿水把院子里的血冲干净。

    连夜用板车俩人的尸体拖出了城外,埋在乱葬岗。

    做完这些,天都亮了,冯家三口人不敢出来,怕被人看到,就等天黑了才回来,板车都丢在了城外。

    回来又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确定没有母子二人的东西,才放下心来。

    他们瘫倒在地上,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却没有人有心情做饭。

    冯海乔失声痛哭,他的妻子也曾是他心爱之人,他的儿子给他带来了许多快乐。

    他为了往上爬,失去了他们,眼前都是她们母子的音容笑貌,他哭得几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