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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声色犬马戏弄群臣

    她扭动娇柔的身躯撒娇说道:“皇上,现在臣妾腹中怀有龙儿,皇上应为皇儿积福!况且,皇上杀了她(罗嬷嬷)那些死去的侍卫也不会复活,臣妾恳请皇上三思!”

    万历皱起眉头略一沉思:觉得那陈氏说得颇有几分道理,死者已矣,若再追究也于事无补。就要当父皇了,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小房子比什么都重要!

    “嗯,爱妃说得极是!爱妃有孕在身,朕现在若杀了他,颇为不吉!今天算她走运,恰逢天赐儿,朕也不,过多计较!饶她便是!”

    朱翊君为喜得龙子龙颜大悦,他起身对跪在门口的我老婆子说道:“你罪大恶极,招来食人蝙蝠,害死宫中侍卫吓昏娘娘,朕本该处死你,但娘娘有孕在身,若杀了你,实为不吉!此次算你走运,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天子发火非同小可!今天实在是走大运了!

    罗嬷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汗如雨下,早已吓破了胆,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儿!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令她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饶了她!

    她听完以后,感觉压在身上的大石落地,浑身一阵轻松!

    皇上饶恕自己,一条小命得以保存,她连忙磕头谢恩,为了活命,磕得头破血流!

    “好啦,你不要谢朕,要谢就谢娘娘和腹中的小皇子吧!”

    万历说完此话,带着几分自豪和得意!毕竟,要当老爸,心里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奴婢谢皇上不杀之恩,奴婢叩谢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和小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群狗奴才,在宫里伺候的时间长了,很会揣摩人意!

    当朱宇君听到“小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的高呼时,心花怒放,脸上挂满笑容,语气柔和说道:“虽然你犯下滔天大错,但朕念及你此次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不知不觉夜已深,中虽然灯火通明,却掩藏不了疲惫!

    自卫们都打着哈欠,困意重重!

    万历虽贵为天子,身体娇贵,他也抵挡不住倦意,耷拉着脑袋打起瞌睡来!

    陈翠萍依偎在万历怀里,絮叨不停:“皇上,你说给咱们的皇儿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她说完话见万历半天没有回答,抬头一看:朱翊钧正眯着眼欲见周公!

    陈翠萍像波斯猫一样,用粉嫩玉臂搂住万历脖子,凭着腹中小皇子的资本撒起娇来:

    ——“皇上,你有没有听到臣妾说话啊?你给咱们皇儿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万历正疲倦着呢,本想发火,一看是陈氏,知道他腹中怀有龙种,便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柔声说道:“爱妃,给皇儿取名字是件大事,你容朕好好想想,现在时间不早了,朕该回寝宫了,明天还得早朝呢!”

    “嗯,不嘛,今晚你就在这里陪臣妾和皇儿吧,好不好嘛?”

    “爱妃,朕也想陪你和皇儿,但政务繁忙,抗金大军近日到京,朕决定大张旗鼓隆重迎接!朕不能因为家事而废了国事!嗯,朝中那群臭老儒又得在朕身边含沙射影、暗喻讽刺朕贪恋女色昏痛无能,朕也不胜其烦呐!”

    “哎呀皇上,你是天子、是九五之尊,哪能任由他们这样的奴才胡来呢?谁敢为违逆龙鳞触犯龙颜就杀了谁!”

    万里抬头一叹:“唉,你不知道,皇上也有皇上的苦衷啊!”

    “皇上,臣妾听说女人怀孕时,丈夫在身边多陪陪她们,生下的孩儿跟父亲一模一样!”

    朱翊钧听完顿时来了兴致:“哦?有这等事儿,朕怎么没听说过?”

    “皇上高居深官,哪能听过民间传说?反正今晚臣妾就不让皇上走,你若要走就杀了臣妾和腹中的皇儿吧?”

    陈翠萍拉着万历的手,噘着嘴摇晃身体撒娇,显得十分调皮!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朱翊钧拗不过陈翠萍,只好答应留下来陪伴妻儿!谁又不想留在妻儿身边呢?

    次日,太阳已上三竿,大叵们都等着皇帝上朝议事!都到了这般时候,还不见皇帝的身影,大臣们非常焦急!

    ——此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大臣们焦急又纳闷儿!

    “张阁老,皇上到现在还不来?我们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却一点音讯都没有!您是朝中重臣又是帝师,烦请您去请示皇上,今天朝会议事是否取消?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呀!”

    “是啊,是啊,皇上一向准时上朝,今儿个是怎么啦?也不派个公公前来通传,难道宫里真的出了什么事?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众臣吵着嚷着要见皇上,十头牛也拉不住!

    张居正一看形势不对,当即劝阻!b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是皇上的肱股大臣,理应为皇上分忧,这样吵吵嚷嚷有辱斯文有失体统!这样吧,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到皇上的寝宫去找皇上。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们一定要耐心在此等候!”

    且说万历那家伙,搂着娇妻柔情蜜意肆意温存,在温柔乡里睡得十分香甜!

    一觉醒来,睁眼一看:太阳已经晒在屁股上,答应众臣早朝议事,现在却睡过头,赶紧一屁股弹身起床!

    旁边的睡美人似乎有所感觉,立马仲出粉嫩的玉臂,抱住朱翊钧,像蛇一样缠住他,又施展出她的娇柔,柔声说道:“皇上,臣妾和皇儿都舍不得你走!”

    “爱妃,朕也舍不得你们!朕答应众位朝臣今天早朝议事,现在都已经耽误了两个时辰,朕必须得马上赶去上朝!”

    “皇上,你看你急得!来,臣妾伺候皇上穿衣!”

    陈翠萍蹲下身极尽温柔,欲为万历穿上金丝龙靴。朱翊钧见状,连忙弯下身扶起她,关心说道:

    ——“爱妃快快请起,快,快起来坐下,别伤害到我们的皇儿!”

    他连忙扶起陈翠萍,让她坐在龙床上!

    此时的陈翠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陈松,陈松,你个狗奴才!这么晚了也不叫朕,害得朕耽误了上朝,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松诚惶诚恐跪在地上,汗水直冒不停求饶:“皇上,奴才该死!皇上昨天赶走食人蝙蝠忙至深夜,奴才担心皇上的龙体,所以没叫醒皇上!再说,娘娘身怀龙子,”皇上陪娘娘理所当然,所以我不敢打扰!更何况那群老儒平日唠唠叨叨不胜其烦!恕奴才多嘴,皇上就是太惯着他们,今儿个好好把他们凉在一边!”

    朱翊钧火冒三丈:“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胆敢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朝廷大事又岂能容你多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陈松不停抽打自己的大嘴巴子,正等万历宽恕原谅。

    他的脸都被自己打的血红,“啪啪”的巴掌脆响打在脸上,叫人目不忍视!

    陈翠萍眼睛“咕噜”一转,打起心中的小算盘:陈松身上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若是趁机拉拢他,便能得皇上独宠!到时候定能头戴凤冠,登上皇后宝座!当务之急就是要拉拢人脉,培养势力,为我所用!

    她打定主意,从中帮腔:“事上陈公公说的有道理,满朝文武都是你的奴才,他们对你指手画脚就“”是加上作乱!有的大臣倚老卖老,处处限制皇上,皇上何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依臣妾看,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尊卑!如果纵容他们势必别扰乱朝纲,破坏纲纪,会将朝廷搞得乌烟瘴气!皇上,一定要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陈松见陈翠萍顺着自己的意思,在万历面前撒娇替自己说话,当即附和!

    ——并把陈翠萍夸赞一番,在万历面前进言,让他今日借机教训教训那帮酸儒,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君臣自礼!

    万历本来就是个耳软心活的人!陈松在一旁怂恿,心爱的妃子又在耳边吹耳边风。回想起那些文臣平日上朝都学魏征、以他为榜样,总是摆出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直言进谏,老在耳边喋喋不休!

    ——说实话,朱翊钧打心底讨厌他们!一股腐儒气味十分倔犟,好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今天刚好可趁此机会,消消他们的酸气!

    朱翊钧皱着眉头面呈难色:“这……”

    陈松是何许人也?能成为万历身边的红人,自然他的过人之处!他就像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万历虽然简短说了一个字,却将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陈松堆起笑脸灿烂一笑,细声细语说道:“娘娘先伺万岁爷穿戴更衣,奴才者就去通禀那些大臣,让他们暂且等待,好好挫推他们那群酸儒身上的傲气!”

    得到万历点头允许,陈松兴冲冲转身,像轻盈兔子般走了出去。

    张居正在殿内千叮咛万嘱咐,要同僚安心等待!一定等他回来,万不可大声喧哗!

    “哎哟,我的张大人,我们知道了,你快去吧!”

    同僚们早已等不及!张居正转身便走出殿!

    刚走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人!见到张居正阴阳怪气问道:“张阁老,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众臣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都围拢过来急切问道:“陈公公,你来啦?皇上怎么没来?今天不是要上朝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看到他们着急的样子,陈松暗暗觉得好笑,心里感到十分痛快!

    ——他干咳一声清清嗓子,板起脸狐假虎威略带训斥口吻说道:“你看看你们这邦文臣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子?孔老夫子是这样教你们儒家礼仪的吗?身为朝廷大臣、国家栋梁,食君之禄理应为君分忧,你们吵着嚷着要见皇上,你们是否真正关心过皇上?”

    众臣一听都觉得纳闷儿:“公公,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对皇上满腔赤诚,对朝廷忠心一片,可照日月!我们怎么不关心皇上?”

    文人说话总是酸溜溜,一旦开口便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真是烦人!

    陈松被他们吵得脑袋“嗡嗡”作响,感觉头都快炸裂,连忙用双手捂住耳朵!

    张居正看到一帮朝廷大臣在宫中吵吵闹闹,哪还有一点儿当官的样子?跟普通百姓逛菜场一样,有失官仪有辱官风!

    ——他大声说道:“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在宫中喧哗吵闹成何体统?今天是来上朝议事分皇上分忧,还是专门过来吵闹为皇上添堵的?”

    他的一番话说得众臣哑口无言!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张居正微笑问道:“陈公公,现在都午时了,怎么还没见皇上?莫非皇上真有什么烦心事不愿召见群臣?”

    陈松摇摇头叹叹气:“唉,都说你们对皇上忠心耿耿,昨天宫中出了大事你们都不知道?”

    “大事?什么大事?”

    群臣都围拢过来,纷纷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轻松!

    看这帮文臣平日说话张牙舞爪,陈松早就一腔怒气!刚才的训斥让他过了把瘾,感觉十分痛快!

    阉货似乎未过足瘾,拿着拂尘指着他们鼻子训话“:你们呀你们,平日忠君爱国都挂在嘴上,拿着朝廷俸禄,一点儿都不关心皇上!让人寒心呐!”

    陈松似乎教训得很过瘾!

    张居正一眼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出言说道:“我等对皇上忠心不二!我们不是童贯、高裘,就像公公不是刘谨、王振一样!咱们都是忠心伺候、辅佐皇上,陈公公,你说是不是?”

    陈松明白张居正话的意思,原本还得意的他一下子被浇了一盆冷水,感觉浑身拔凉拔凉的!心如针刺一般,他拉起脸正准备发火!但张居正是内阁首辅,堂堂的一品大员,而且还是皇上的老师!他身边还有几个武功高强能征善战的义子,不能跟他硬碰硬!

    陈松脸上堆起笑容,连连点头:“首辅说的极是!”

    “对了,陈公公,你说昨晚宫中出了大事,到底是什么事!皇上呢?”

    位高权重的人说话效果果然不一般!陈松义一五一十将昨天宫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一遍!

    他在其中还不乏添油加醋,在自己和万历出手时大肆渲染润色,把自己描述的异常英雄!把万历说得像天神一般!其过程惊心动魄,让听的人跟着故事高潮,心跳起火!

    “哎呀,真是太惊险呐!”

    “是啊,是啊!吾皇乃真龙天子,幸有天佑!”

    众臣一大早等着早朝,如今到了中午时分,早已饥肠辘辘,肚子“咕咕”直响!

    说实话,陈松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负责皇帝的日常起居。皇帝没吃,他又岂能敢吃?

    陈松这小子也坏,通传御膳房准备玉米糙饼让众大臣中午当点心充饥!

    那玉米粉颗粒粗大十分粗糙,是他进言整治群臣!

    众臣看着端来的玉米饼色泽金黄勾人食欲,口水“哗哗”往外流!

    ——此刻,他们的肚子闹腾的更欢!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极度饥饿时,已顾不上什么斯文举止!百官接过玉米饼,直接用手抓起来啃食像饿狼一样!

    一口咬下去,只感到非常塞牙,淡而无味如同嚼蜡,让人难以下咽!

    群臣们个个面露难色,一下子没了食欲!本想吐出来,却有太监在场,只好硬着头皮吞下去!

    陈松瞧见群臣犯难的脸色,心里开心极了!

    ——他故作不知问道:“诸位大人,玉米糙饼味道如何呀?”

    “这……”

    百官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只能违心回答:“好吃,美味,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好吃滴很呐’!”

    “好,好,好,好吃就好,皇上说‘一日三省’”,每人三个玉米饼这是皇上的恩典!”

    他顿了顿,朝底下的小太监做了个手势!那小太监端着托盘走过来,陈松将托盘内的茶水递给张居正,说道:“首辅大人,天气酷热虚火易浮,皇上知道首辅大人操心国事,特意吩咐咱家给首辅大人冲泡一杯黄连茶去热败火。万岁爷对大人的恩典真羡煞人也!快接茶吧,首辅大人!”

    皇上的隆恩又岂能拒绝?他跪下磕头谢恩接过茶,看到陈松得意的神色,便知道这一切是阉竖撺掇皇上,他无奈轻叹!

    “首辅大人,听说玉米饼就茶,那味道真是一绝,好好享受皇上赐予的恩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