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官场污乱避开污流
八王爷点点头，然后将头靠过来，轻声说道：“此人大有来头，我派人去他老家查他过他的底，他竟然是朱允文的十三世玄孙！”
高拱听后，极为震惊！
他霍然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怎么会这样？你说的可是真的？”
“哎哟，我的阁老大人，我还会骗你不成吗？我手下的人打听的一清二楚，若不是真实可靠的消息，我还会赶紧说出来吗？”
也是啊，都一把年纪在一起狼狈为奸的糟老头子，彼此利益相关肯定不会骗人！即便骗人，也是王爷遭殃！是他派人去调查王功德，看来，此事千真万确绝不会有错！怪不得王功德长得跟皇上那么像，原来是血缘关系使然！
既然王爷派人调查他，那应该打算怎么处置他才是高拱等人最关心的问题！
王爷也没有主意，说出来就是一起商讨办法，看此事要不要奏明皇上？
王爷多次试探王功德，以他的脾气和秉性，定然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会成为自己的劲敌！初出身牛犊不怕虎，不知深浅的他肯定会成为自己几人最大的劲敌！他那臭脾气跟张居正一样！
高拱用眼看着曲从成和李彦斌，他们之间此事如何处理呢？不知他们有何高见？
李延斌和曲从成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神交流读懂对方的心意，他们达成默契就是：让高拱和王爷拿主意！
高拱最看不惯李延斌和曲从成二人，他们没有一点担当！每次事情来临，都是靠自己拿主意！没想到10年过去了，还是这样！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这二人像乌龟一样，狡猾得要死！该伸头咬人死时，一定会伸头！当要零头承担缩头时，这二人缩头缩得特别快！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俩人，要不是看在皇亲国戚的面子上，鬼才懒得搭理他们！
高拱用手摸摸胡须，眼珠“咕噜”一转，对他们说道：“想对付他，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比事不能告诉皇上，若是皇上知道王爷派人去查王功德，心里定然不悦！即便皇上知道他是建文帝后裔见也不好意思对付他！因为，他是皇上御封的三品大员！若再出手对付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所以，这些事情要我们当臣子的来做！”
“喔，高阁老有什么好办法？说快来听听！”
“我希望各位同僚站在一边多多支持我就可以，我定然不会让你们失望！”高空摸着胡子，十分有信心。
今天是高拱回京，第一次上朝！万一见到他特别高兴！客气问道“：阁老回京还习惯吗？昨天是阁老60大寿，朕有要事处理，未能亲自到场给阁老祝寿，请阁老不要见怪！”
“皇上还在百忙之中惦记微臣，让微臣感激涕零！臣再次谢谢皇上的隆恩厚泽！”
朱翊钧笑笑说道：“阁老是我的左膀右臂，朕每天处理堆积如山的朝务，让朕劳累不堪！这下，阁老回京为朕分担，朕可以喘口气好好轻松轻松！”
“承蒙皇上抬爱，10余年不见，如今皇上已成英气逼人，天纵圣明的君主！时间过得真快啊，在民间，看到皇上地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条，打造万历中兴，天下百姓赞不绝口夸赞皇上英明！臣回到朝中，看到崭新很多崭新的面孔，皇上重贤任能英武盖世，胜过尧舜！”
高拱的一番话，拍得万历甚觉舒服！他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阁老过奖了！”
高拱说完，便开始发难！他用手一摸胡须，向万历敬言，说自己此次进宫，有人对自己十分不满！
如此一说，万历不高兴了！高拱是群臣力荐，自己同意才招进入宫的！跟他作对，岂不是群臣，跟皇上作对吗？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高拱说完，便从袖里掏出一卷字画，慢慢打开……
万历坐在龙椅上感觉奇怪，不知他搞什么名堂，众都把头凑过来看！
高拱將字画打开，上面龙飞凤舞，赫然写着“龟龄鹤寿万年长”几个大字！
朱翊钧一看，觉得也没什么呀，这不是做人长寿的意思吗？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形容人像，龟和仙鹤一样长寿吗？完全没毛病！
王功德听到万历念出“龟龄鹤寿万年长”这几个字，心头一震：“”，不知道高拱这老小子玩什么把戏，难道他要真对我吗？我可是言词得体也没说错什么！
王功德毕竟年轻，不知官场深浅，他怎么能斗得过高拱呢？高拱在朝当官40年比他岁数还大，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还多！
高拱拿着王功德的字强行诡辩：“‘龟龄鹤寿万年长’表面上看上去确实没什么不妥，若是细细品味才发现，那是骂人的话！龟代表着乌龟！而仙鹤则代表鸟，而后面加的‘万年长’三个字便补充说明这一点！他是在骂老臣这鸟人像乌龟王八一样活得万年长，实则是在咒臣死！哪有鹤能活万年的？像鹤一样活万年的，只有驾鹤西去的死人！此人骂人不带脏字，戏弄老臣！如果对臣不满，可以光明磊落说出来，何必搞小动作呢？”
他满脸通红满腔怒气，一连串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扫射不停，而且嘴巴一口气说完，强行辩解中又有他说的过去的歪理！
王爷、曲从成和李延斌随声附和，觉得王功德用词有欠妥当！形容人长寿大多都用寿比南山，而他却别出心裁！高阁老心胸开阔，若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阁老最痛恨别人耍小聪明拐弯抹角骂人！”
几人一唱一和，说完，转过劝王功德：“高阁老是善长仁翁，你有什么对他不满可以直说，何必要在背后骂他呢？”
王爷更是表示失望：“我和皇上都很器重你，你却对高阁了如此无礼，简直太让我失望了，还不是快向高阁老道歉？”
王功德受不了冤枉气，一看朝臣的架势，他们全是冲着自己而来！自己根本没有丝毫对他不敬，他所说的解释太牵强，自己何错之有？分明是一群老臣仗着自己资格老欺负人！
此言一出，立马遭群臣指责：“你怎么说话的？你本来就是用词不当！姑且认为你是无心之举，你惹得阁老不悦，理应赔礼道歉跟他解释清楚才是！即便是阁老理解有偏差，一个资历威望兼备的老者，对年轻官员责备一番，教导教导也是正常啊！作为一个朝廷命官，连心胸和气度都没有吗？”
台下闹闹哄哄，他们都维护高拱！虽然高拱10余年没在朝中，却依旧受朝中的官员的追捧，其实力可见一斑！
“快给高阁老道歉，只要你道歉，此事就翻篇过页，你何必那么执着呢？一个人说你错，或许你还没错！这么多人说你错，你肯定是错了！总不能说满朝文武都是非不分吧？”
王爷劝说完，看了万历一眼，然后无奈摇头！
对于八王爷传过来的眼神，再给高拱和满朝文武针对王功德，朱翊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功德坚定说道：“是我的错我认，不是我的错，我坚决不认！我有我的原则！”
看到王功德着急上火的样子，万历觉得他很无助，对他很同情！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高阁老德高望重，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次！他刚入朝为官，有很多不懂，还在学习中！朕觉得他是一块极好的玉石，需要慢慢雕琢！”
“臣知道他是皇上御封的三品大员，所以皇上偏袒他，给他台阶！他就是仗着皇上对他的宠幸，对满朝文武无礼！臣称之所以对他如此苛责，也是觉得他是可造之材！不是老臣不好说话，而是对皇上的忠心一片！他若是可造之才，就应当从小做起，用实际成绩来证明别人的眼光！”
朱翊钧知道，一定是王爷将王功德的底细告诉高拱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他在给自己表忠心，同时也是向自己暗示，他是建文帝之后，让自己斩草除根不留祸患！这帮老臣虽然迂腐，对自己却有一片赤诚！
“众位爱卿忠心为国，朕当然知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能求全责备！”
听他这么说，高拱大声喊道：“皇上，皇上！”
万历一罢手道：“阁老放心，朕心里有数，朕知道该怎么处理”
高拱还想发表言论，但皇上既然发话，他也只好作罢！即便你资格再老，也不违逆龙鳞！
刚开始，王功德还想留在京城好好干出一番成绩来报答皇帝，为天下百姓做点贡献，当一个像魏征那样敢于直言谏诤的大忠臣！可事与愿违，朝廷那帮结派结党营私的现象太过严重，官员们心思并为放在在治理国家为百姓谋福祉上面，而是为自己谋取私利排斥异己，皇帝整天躲在宫里抽大烟，不理朝政！大明江山就像一块风化的巨石，只要有人用手轻轻一推，随时会垮塌！大明包裹着这股臭虫，散发出恶臭，自己感到压抑无法呼吸，眼前最重要的就是离开此地！
退朝后，王功德思虑良久，决定辞官回归故里！就自己直来直去的性格，极易得罪人，不适合当官留在京里！若继续留京为官，别说为百姓做些事，迟早会被这群贪官污吏设计陷害，连小命都不保！
刚才上朝到最后，朱翊钧哈欠连天，知道自己乌香瘾犯了，退朝便匆匆点起乌香吸食，接受大烟熏陶！
庞保早就看出高拱发难针对王功德，再回想起刚才王爷和高拱眉来眼去的眼神便知道怎么回事，他轻声问道：“皇上，今天高阁老针对王功德，皇上该如何处置他呢？”
或许是吸食大烟较为过瘾的缘故，万历心情大好，他翘着二郎腿放在桌子上，自己的身子完全靠在椅子上吐着烟卷，懒洋洋说道：“高拱和王爷那些玩的小把戏朕早就看透了，他们是想让朕把王功德杀掉，把他赶出皇宫！他们老是把陈年旧账拿出来翻，他们不嫌麻烦朕都嫌烦！”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王大人呢？”
万历一瞪眼：“他是建文帝十三世玄孙，照此算来，我还是他的叔字辈儿！霸占人家祖宗江山200多年，逼迫人家先蜚走投无路流落民间，他我一样留着手家的血，我们血脉相连，你叫我怎么处置它？孔夫子说过，人之初性本善，难道你让朕杀掉他做个暴君不成？他是朕御封的三品大员，朕再出手对付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正当他们俩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外面太监通传：“皇上，王功德大人求见！”
朱翊钧慌忙把脚从书桌放下来，赶紧用手扶正皇冠，把烟斗藏在袖中，宣布让王功德觐见！
王功德见到万历直接了当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是来辞官的，希望皇帝能够恩准！
王功德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要辞官，让万历睁大眼睛：这也太意外了！
是啊，三品大员官位不小了，而且还是皇上御封的，前途未可限量，多少人羡慕不已，很多人花钱找关系努力往上爬也打不到这个位置，他怎么会犯糊涂要辞官，不想光宗耀祖吗？
“一个落魄的穷书生受不了窝囊气，看着样子是成不了大气候！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庞保打心底瞧不起王功德！
万历吃惊之后，当即明白！问道：“是不是因为今天高阁老唠一番话你觉得他是针对你？他这个人就是这火爆脾气，但为人十分耿直！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他会当着满朝文武说出来，而不会在背后使绊暗中伤人！今天，他的话确实说重了些，他是前辈，也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现在，你就是一块好铁，需要锤打！朕觉得你是个人才，想把你留在朝中协助朕处理朝中事务！”
或许是出于对王功德的同情，或许是对他有所亏欠！如果当年不是自己祖宗造反，今天坐在龙椅上的是他！亦或许是血缘亲情系使然，对他苦口婆心劝说！
王功德今天看到朝堂上的官员串通一气，想对付谁就对付谁！而那些皇亲国戚又得罪不得！朝中忠君爱民的正直大臣损及他们的利益，迟早成为他们设计陷害的对象！自己若留在京中，定会落入他们手中网络各种罪名陷害自己，到时候性命不保！而且还会弄得身败名裂！
高拱听后，极为震惊！
他霍然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怎么会这样？你说的可是真的？”
“哎哟，我的阁老大人，我还会骗你不成吗？我手下的人打听的一清二楚，若不是真实可靠的消息，我还会赶紧说出来吗？”
也是啊，都一把年纪在一起狼狈为奸的糟老头子，彼此利益相关肯定不会骗人！即便骗人，也是王爷遭殃！是他派人去调查王功德，看来，此事千真万确绝不会有错！怪不得王功德长得跟皇上那么像，原来是血缘关系使然！
既然王爷派人调查他，那应该打算怎么处置他才是高拱等人最关心的问题！
王爷也没有主意，说出来就是一起商讨办法，看此事要不要奏明皇上？
王爷多次试探王功德，以他的脾气和秉性，定然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会成为自己的劲敌！初出身牛犊不怕虎，不知深浅的他肯定会成为自己几人最大的劲敌！他那臭脾气跟张居正一样！
高拱用眼看着曲从成和李彦斌，他们之间此事如何处理呢？不知他们有何高见？
李延斌和曲从成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神交流读懂对方的心意，他们达成默契就是：让高拱和王爷拿主意！
高拱最看不惯李延斌和曲从成二人，他们没有一点担当！每次事情来临，都是靠自己拿主意！没想到10年过去了，还是这样！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这二人像乌龟一样，狡猾得要死！该伸头咬人死时，一定会伸头！当要零头承担缩头时，这二人缩头缩得特别快！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俩人，要不是看在皇亲国戚的面子上，鬼才懒得搭理他们！
高拱用手摸摸胡须，眼珠“咕噜”一转，对他们说道：“想对付他，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比事不能告诉皇上，若是皇上知道王爷派人去查王功德，心里定然不悦！即便皇上知道他是建文帝后裔见也不好意思对付他！因为，他是皇上御封的三品大员！若再出手对付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所以，这些事情要我们当臣子的来做！”
“喔，高阁老有什么好办法？说快来听听！”
“我希望各位同僚站在一边多多支持我就可以，我定然不会让你们失望！”高空摸着胡子，十分有信心。
今天是高拱回京，第一次上朝！万一见到他特别高兴！客气问道“：阁老回京还习惯吗？昨天是阁老60大寿，朕有要事处理，未能亲自到场给阁老祝寿，请阁老不要见怪！”
“皇上还在百忙之中惦记微臣，让微臣感激涕零！臣再次谢谢皇上的隆恩厚泽！”
朱翊钧笑笑说道：“阁老是我的左膀右臂，朕每天处理堆积如山的朝务，让朕劳累不堪！这下，阁老回京为朕分担，朕可以喘口气好好轻松轻松！”
“承蒙皇上抬爱，10余年不见，如今皇上已成英气逼人，天纵圣明的君主！时间过得真快啊，在民间，看到皇上地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条，打造万历中兴，天下百姓赞不绝口夸赞皇上英明！臣回到朝中，看到崭新很多崭新的面孔，皇上重贤任能英武盖世，胜过尧舜！”
高拱的一番话，拍得万历甚觉舒服！他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阁老过奖了！”
高拱说完，便开始发难！他用手一摸胡须，向万历敬言，说自己此次进宫，有人对自己十分不满！
如此一说，万历不高兴了！高拱是群臣力荐，自己同意才招进入宫的！跟他作对，岂不是群臣，跟皇上作对吗？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高拱说完，便从袖里掏出一卷字画，慢慢打开……
万历坐在龙椅上感觉奇怪，不知他搞什么名堂，众都把头凑过来看！
高拱將字画打开，上面龙飞凤舞，赫然写着“龟龄鹤寿万年长”几个大字！
朱翊钧一看，觉得也没什么呀，这不是做人长寿的意思吗？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形容人像，龟和仙鹤一样长寿吗？完全没毛病！
王功德听到万历念出“龟龄鹤寿万年长”这几个字，心头一震：“”，不知道高拱这老小子玩什么把戏，难道他要真对我吗？我可是言词得体也没说错什么！
王功德毕竟年轻，不知官场深浅，他怎么能斗得过高拱呢？高拱在朝当官40年比他岁数还大，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还多！
高拱拿着王功德的字强行诡辩：“‘龟龄鹤寿万年长’表面上看上去确实没什么不妥，若是细细品味才发现，那是骂人的话！龟代表着乌龟！而仙鹤则代表鸟，而后面加的‘万年长’三个字便补充说明这一点！他是在骂老臣这鸟人像乌龟王八一样活得万年长，实则是在咒臣死！哪有鹤能活万年的？像鹤一样活万年的，只有驾鹤西去的死人！此人骂人不带脏字，戏弄老臣！如果对臣不满，可以光明磊落说出来，何必搞小动作呢？”
他满脸通红满腔怒气，一连串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扫射不停，而且嘴巴一口气说完，强行辩解中又有他说的过去的歪理！
王爷、曲从成和李延斌随声附和，觉得王功德用词有欠妥当！形容人长寿大多都用寿比南山，而他却别出心裁！高阁老心胸开阔，若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阁老最痛恨别人耍小聪明拐弯抹角骂人！”
几人一唱一和，说完，转过劝王功德：“高阁老是善长仁翁，你有什么对他不满可以直说，何必要在背后骂他呢？”
王爷更是表示失望：“我和皇上都很器重你，你却对高阁了如此无礼，简直太让我失望了，还不是快向高阁老道歉？”
王功德受不了冤枉气，一看朝臣的架势，他们全是冲着自己而来！自己根本没有丝毫对他不敬，他所说的解释太牵强，自己何错之有？分明是一群老臣仗着自己资格老欺负人！
此言一出，立马遭群臣指责：“你怎么说话的？你本来就是用词不当！姑且认为你是无心之举，你惹得阁老不悦，理应赔礼道歉跟他解释清楚才是！即便是阁老理解有偏差，一个资历威望兼备的老者，对年轻官员责备一番，教导教导也是正常啊！作为一个朝廷命官，连心胸和气度都没有吗？”
台下闹闹哄哄，他们都维护高拱！虽然高拱10余年没在朝中，却依旧受朝中的官员的追捧，其实力可见一斑！
“快给高阁老道歉，只要你道歉，此事就翻篇过页，你何必那么执着呢？一个人说你错，或许你还没错！这么多人说你错，你肯定是错了！总不能说满朝文武都是非不分吧？”
王爷劝说完，看了万历一眼，然后无奈摇头！
对于八王爷传过来的眼神，再给高拱和满朝文武针对王功德，朱翊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功德坚定说道：“是我的错我认，不是我的错，我坚决不认！我有我的原则！”
看到王功德着急上火的样子，万历觉得他很无助，对他很同情！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高阁老德高望重，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次！他刚入朝为官，有很多不懂，还在学习中！朕觉得他是一块极好的玉石，需要慢慢雕琢！”
“臣知道他是皇上御封的三品大员，所以皇上偏袒他，给他台阶！他就是仗着皇上对他的宠幸，对满朝文武无礼！臣称之所以对他如此苛责，也是觉得他是可造之材！不是老臣不好说话，而是对皇上的忠心一片！他若是可造之才，就应当从小做起，用实际成绩来证明别人的眼光！”
朱翊钧知道，一定是王爷将王功德的底细告诉高拱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他在给自己表忠心，同时也是向自己暗示，他是建文帝之后，让自己斩草除根不留祸患！这帮老臣虽然迂腐，对自己却有一片赤诚！
“众位爱卿忠心为国，朕当然知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能求全责备！”
听他这么说，高拱大声喊道：“皇上，皇上！”
万历一罢手道：“阁老放心，朕心里有数，朕知道该怎么处理”
高拱还想发表言论，但皇上既然发话，他也只好作罢！即便你资格再老，也不违逆龙鳞！
刚开始，王功德还想留在京城好好干出一番成绩来报答皇帝，为天下百姓做点贡献，当一个像魏征那样敢于直言谏诤的大忠臣！可事与愿违，朝廷那帮结派结党营私的现象太过严重，官员们心思并为放在在治理国家为百姓谋福祉上面，而是为自己谋取私利排斥异己，皇帝整天躲在宫里抽大烟，不理朝政！大明江山就像一块风化的巨石，只要有人用手轻轻一推，随时会垮塌！大明包裹着这股臭虫，散发出恶臭，自己感到压抑无法呼吸，眼前最重要的就是离开此地！
退朝后，王功德思虑良久，决定辞官回归故里！就自己直来直去的性格，极易得罪人，不适合当官留在京里！若继续留京为官，别说为百姓做些事，迟早会被这群贪官污吏设计陷害，连小命都不保！
刚才上朝到最后，朱翊钧哈欠连天，知道自己乌香瘾犯了，退朝便匆匆点起乌香吸食，接受大烟熏陶！
庞保早就看出高拱发难针对王功德，再回想起刚才王爷和高拱眉来眼去的眼神便知道怎么回事，他轻声问道：“皇上，今天高阁老针对王功德，皇上该如何处置他呢？”
或许是吸食大烟较为过瘾的缘故，万历心情大好，他翘着二郎腿放在桌子上，自己的身子完全靠在椅子上吐着烟卷，懒洋洋说道：“高拱和王爷那些玩的小把戏朕早就看透了，他们是想让朕把王功德杀掉，把他赶出皇宫！他们老是把陈年旧账拿出来翻，他们不嫌麻烦朕都嫌烦！”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王大人呢？”
万历一瞪眼：“他是建文帝十三世玄孙，照此算来，我还是他的叔字辈儿！霸占人家祖宗江山200多年，逼迫人家先蜚走投无路流落民间，他我一样留着手家的血，我们血脉相连，你叫我怎么处置它？孔夫子说过，人之初性本善，难道你让朕杀掉他做个暴君不成？他是朕御封的三品大员，朕再出手对付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正当他们俩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外面太监通传：“皇上，王功德大人求见！”
朱翊钧慌忙把脚从书桌放下来，赶紧用手扶正皇冠，把烟斗藏在袖中，宣布让王功德觐见！
王功德见到万历直接了当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是来辞官的，希望皇帝能够恩准！
王功德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要辞官，让万历睁大眼睛：这也太意外了！
是啊，三品大员官位不小了，而且还是皇上御封的，前途未可限量，多少人羡慕不已，很多人花钱找关系努力往上爬也打不到这个位置，他怎么会犯糊涂要辞官，不想光宗耀祖吗？
“一个落魄的穷书生受不了窝囊气，看着样子是成不了大气候！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庞保打心底瞧不起王功德！
万历吃惊之后，当即明白！问道：“是不是因为今天高阁老唠一番话你觉得他是针对你？他这个人就是这火爆脾气，但为人十分耿直！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他会当着满朝文武说出来，而不会在背后使绊暗中伤人！今天，他的话确实说重了些，他是前辈，也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现在，你就是一块好铁，需要锤打！朕觉得你是个人才，想把你留在朝中协助朕处理朝中事务！”
或许是出于对王功德的同情，或许是对他有所亏欠！如果当年不是自己祖宗造反，今天坐在龙椅上的是他！亦或许是血缘亲情系使然，对他苦口婆心劝说！
王功德今天看到朝堂上的官员串通一气，想对付谁就对付谁！而那些皇亲国戚又得罪不得！朝中忠君爱民的正直大臣损及他们的利益，迟早成为他们设计陷害的对象！自己若留在京中，定会落入他们手中网络各种罪名陷害自己，到时候性命不保！而且还会弄得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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