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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照顾

    待看到舒曼压着他的手却没动静时,卿云方才轻轻吐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她醒了。

    也是他太过紧张了,若是她醒了,也不会这般压着他的手不放吧?

    她只会躲开他的手……

    所以还是这样好。

    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也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去接近她。

    许是他的手比较凉的缘故,舒曼她压着他的手轻轻用力把脸往他手上贴,像是想用他的手来降温一般。

    卿云微红着脸,有些不敢看舒曼,却又不舍得移开目光。

    手下是滚烫的温度,触感并不怎么舒服,有灰尘,还有风吹寒冻出来的皴纹,可就是这样粗糙的触感,这样不干净的皮肤,他却怎么也看不够。

    其实,他也知晓这不是舒曼原本的身体,心里未尝没有遗憾,可这身体的原主什么样他已完全记不清。

    这张脸为何会变成这样粗糙,是因为舒曼,这张脸上的皴纹是因为他,这脸上的灰尘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沾上的,是他看着舒曼变成这样的,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他能看到这具身体里的舒曼一样。

    顺从地依着舒曼将手贴到她的脸上,感受着手的温度渐渐同手下的肌肤趋为一致,卿云心中一片宁静。

    只是,他的手被暖热了,对她来说就没了吸引力,猝不及防被松开了手,卿云还来不及想别的就被舒曼又开始乱动起来的架势弄得手忙脚乱起来。

    “水……”

    听清舒曼在呢喃什么后,卿云赶忙站起来去端水。

    跪的久了,站起来时腿便又麻又疼,他也顾不得。

    杯中水早已凉了下来,卿云匆忙兑了温水,小心翼翼地端着又跪坐在舒曼身边。

    舒曼实在太沉,他也没法将人扶起来,只能将舒曼的头抬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水杯喂她。

    一杯水喝尽了,舒曼还是只嚷着要喝水,卿云慌忙又把人放下,重新去倒水。

    他从不会伺候人,上次照顾舒曼也全靠寄云在身边,这次一个人,便慌得手足无措。

    凉水就那么一杯,兑了两杯温水让舒曼喝了还是没能止渴,剩下的又全是热水,不能立时入口。

    心急地拿着两只杯子来回折腾,水却是怎么也没法立刻凉下来,地上的舒曼还在念叨不停,卿云心中更急了。

    好不容易喂舒曼喝到她不再嚷嚷,卿云将水杯放到一边,忍不住长长吐了口气。

    原来照顾人是这么累的活……

    他虽然也知晓照顾人很累,可不这样亲身经历,是很难体会到这其中的艰辛。

    舒曼她也不是需要经常照顾别人的人,可照顾他的时候便不会像他这般手忙脚乱……

    不经意又想到那位容公子善解人意的赠礼,卿云不由黯然,他若是能像容公子一般就好了,不,要是有一半就好了。

    舒曼她不知晓是正常的,她是女子,又不是这里的人,可他不知晓便不行了,总不能以后这些同男眷打交道的事他也要舒曼为他准备打理吧?

    而且,他不想也不愿意舒曼去面对那么多男子,这世上有那么多美好的人,若是舒曼她遇到……她那么好,总会有人看上她的,若是她也……那他该怎么办呢?

    只是想一下他便心痛如绞,他不敢想如果真的遇到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学着怎么照顾人,怎么去同别人打交道,向舒曼学,向寄云学,向容公子学。

    奶公说他很聪明的,舒曼她也说他学得快,他一定能学会的,也一定会做好的。

    他也一定能成为舒曼可以放心依赖的人,到那时,舒曼她就不会不听他的话,就不会拒绝他的请求,也不会什么都自己扛着了。

    暗暗下了决定,卿云再看舒曼时,心中便更坚定了,他不要再有傍晚那样的感受了。

    听到舒曼同寄云说话,他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去看舒曼表情,即使知道她不会苛责于他,可他也不想看到她脸上对容公子的赞扬。

    他当然不讨厌容公子,相反,他很喜欢容公子,可即使如此,他心中也无法接受舒曼当着他的面那般称赞。

    也许是舒曼对他太好了,他也越来越任性了,像家中弟弟妹妹对着他们的爹爹那样任性地讨要首饰玩意儿,他不知不觉中也任性地想要向舒曼讨要她的夸奖,她的赞美,她的在乎……

    这感觉如此陌生,也许是不好的,可他却像是上瘾了一般怎么也无法戒掉,只会渴望得越来越多。

    可,便是毒药也好,他甘之如饴。

    即使舒曼躺在地上睡得很安宁,卿云也不能真的放任她就这么贴着地躺一晚。

    将人搬到床上他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了,可将床褥移到地上,他还是做得到的。

    来回跑了三趟才将床上的东西都移到了地上,卿云喘了口气,挽了挽袖子开始准备挪人。

    试着搬了下发现自己搬不动,卿云便只能在心里对舒曼说了声抱歉,然后压着薄被将舒曼裹好像是卷画轴一般将舒曼卷到了他铺好的被褥上。

    躺到被褥上舒曼倒没再翻到地上去,只是他给她盖被子就不成了,他盖上去她就掀开,以至于后来她连那个薄被都不想盖了。

    卿云无奈,只能帮着她脱了鞋袜,任由她盖薄被去了。

    折腾了这么久,他还没洗漱,也没有多少热水可用,炉上那点水他还想留着以防舒曼夜里喝,洗漱便用的凉水。

    被舒曼照顾的他还是头次洗漱用了凉水,凉意似乎要渗进骨头缝里,卿云只能简单梳洗一番就罢。

    虽然用了凉水手一直冰的连屈伸都有些困难,可想到舒曼昨晚也是如此,卿云心中反而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愉悦,就像是他又找到他与舒曼的共同点一般。

    而且,他便是真的冷也没关系的,他有舒曼啊。

    她睡熟了也好,即使他悄悄地冰她,主动去握她的手,她也不会躲避,也不会说一堆推拒的话。

    卿云吹了烛台,安心地躺到舒曼身边,如昨晚那般握上了舒曼的手,弯了弯唇角,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