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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暂落帷幕

    方仁的确切战力,虞惊蝉不是很明白,而他也没有犯险的必要。这方仁要真要对虞惊蝉不利,早就动手了,自不必与他多费口舌。

    方仁看着虞惊蝉,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县官与我,各自离去?”

    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虞惊蝉也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可!”

    方仁向虞惊蝉拱手,然后带着其他的山贼离去了,有些山贼似乎还有话要说,只是被方仁一个眼神,便惊的不再说话。原本很多人的场面,现在也只剩下虞惊蝉他们,还有任嵩与焦老五的尸首。

    任嵩没有办法了,他已经站了队,不管方仁有没有那么大的气量,任嵩也不可能在回去。他看向虞惊蝉,忽然拱手拜向他,说道:“望县官老爷,收留在下。”

    旁边何园与讨贼营的众人,也投以期待的目光。虞惊蝉点了点头,亲自扶起了他,然后与其他人一起回县城中了。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一个身着连帽黑衣的男子出现。他走路很轻,但是所过之处,基本草木尽绝。他看着焦老五的尸首,嘿嘿的说道:“多好的一副躯壳啊,你就这样曝尸荒野,简直太浪费了,不如我来将你升华,获得永生吧!桀桀桀。”

    四周空旷,这声音着实让整个环境显的有些阴森。阳光出来了,也晒到了他衣角的血色骷髅。

    ......

    虞惊蝉回到衙门后院中,留下的人正在收容那些已经死掉的人们。共计117人,刀民兵与刀兵死伤大半。虞惊蝉看着这些人,心情悲痛异常。

    才半天,就死了这么多人。于虞惊蝉来说,这些人就是他们华夏的先祖,先辈,他本应该带着他们走向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方向,也断不会让他们在这个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凄惨的死去。

    异界再好,亦不是家乡!

    其他人望着这么多的尸体,心情也是极为沉重。

    只认识半日,但是却共肩战斗在了一起,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只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虞惊蝉!

    澹台雄他们还好,许玉生他们看向虞惊蝉可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这些人,为何为了虞惊蝉这么拼命?他究竟有怎么样的魅力啊?连孟英这样的人,居然为了他也开始拼命了。

    这小子,以前虽然不太喜欢与人交流,但是以许玉生与楚山行的水准,自然看得出来他是在藏拙。而一般这样的人,都有一个通性,那就是傲气!

    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服人的。只是这虞惊蝉到底是怎么样的运气啊,居然能得到孟英这小子的信赖。

    虞惊蝉向这些死去的人,鞠了一躬,然后对其他人说道:“今日,我来守夜,你们也辛苦了,担惊受怕了一天,早些收拾收拾,休息吧。”

    许玉生关切的问道:“你呢?”

    虞惊蝉低着头,说道:“我没事的,你与单叔今日也是极累,不如早睡。”

    许玉生点了点头,便去到厢房休息了。其他人见他如此,也不打扰,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

    是夜,千金寨,聚义厅。

    方仁歪着头,斜靠在大椅上,眯着眼睛,似乎在睡觉。大厅内的其他山贼,却如过节一般,热闹非凡。因为,他们的寨主回来了。这可不是如焦氏兄弟一般的废物,那可是真真正正的高人,是有本事的。

    这些山贼们,吃着肉,喝着酒,眼睛还时不时的望向门外。那门外只有两个人,但是他们却围着一具尸首在伤心着。焦老四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只有心伤。因为他不能展现出太柔弱的一面,毕竟现在也不是他们七兄弟横行的时候了。

    焦老七不是那种容易控制表情与情绪的人,但是他没有大声的哭,也只是小声的哭泣。他也知道很难看,而他也知道很多人在看他们的笑话,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没了倚仗,就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了。

    门内的欢笑气氛,门外的伤心气氛,两个格格不入的场面就这样诡异又和谐的混杂在一起了。

    不管你以前多么厉害,多么威风,可人一旦没了,那么维持这个利益的线辨便也断了。人们没了好处,自然如树倒猢狲散一般,消失不见,恨亦无用。

    世态炎凉,应是如此!

    突然,一个小喽啰匆匆跑来。他对着正在睡觉的方仁说道:“大寨主,董平那小子找不到了。”

    方仁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淡淡的说道:“知道了。”

    那小喽啰还欲询问,但是旁边有人给了他一个眼神,那小喽啰便不再啰嗦,直接告退了。而方仁身后的阴影处,慢慢的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黑衣黑帽,看不清脸,但众山贼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也没有多去管事。

    这个人,是方圆百里内有名的风媒。但是,他只给大势力办事,因为他收的价格不菲。而焦氏兄弟,当时就算是势大,这个风媒也压根都不搭理他。

    他只与方仁做交易。

    方仁油然说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调查好了没?”

    那风媒点了点头,施施然的说道:“虞惊蝉,启元十三年生,今年一十有六,寒泽书院院生。生父虞玄同,生母苗氏,名倩。鸣肴酒楼少东家,拥有十九家分店,家底殷实。于启元二十九年,以一千两银子,竞得竹林县县令一职。同来者,许玉生,楚山行,石宝,单玉通。”

    “嗯。”

    方仁微微颔首,忽然间双目神光四射。

    “一千两银子,竟然能竞得一介县令之职,已是不易,怕是其中有其他转折。一介商贾,居然想要入仕,居然还让他成功了。更夸张的是,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杀了我手下四个寨主,还逼得焦文服用暴血丹,更拐跑了我五百多弟兄。胡兄,你说这个少年,真的只有这样?”

    那风媒冷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我只能给你我能查到的东西,其他的,恕不奉告。”

    “哈哈哈,胡兄何必生气。那安紫城,可不比其他地方,若真的要深追,怕是要被那些老头子给骂死。”

    “哼,你知道就好。”

    “其他人呢?”

    “许玉生,安紫城城主许愿嫡次子,年十六,寒泽书院院生,好政,有谋。”

    “楚山行,寒泽书院秦夫子门生,多智,无勇。”

    “石宝,坞家之石,年十五,寒泽书院院生。”

    “单玉通,石家管家,其他资料没有。”

    方仁闻言,用手慢慢的点着椅子靠,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传来了一个声音。

    “一介商贾,手底下居然有政略之人,有智略之人,有武略之人,有草莽豪族之人。若真说他后面没有其他势力,便是难以令人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