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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告示

    漫无目的的走在兰米尔城的街道上,不知该转向哪个方向。关于那位“克鲁伊特爵士”的更多消息,恐怕我也只能在明天前往贵族区,按照门示一家家找了。

    现在的天色已然昏黑,值夜班的卫兵已经被替换上岗。短暂的思考后,我有一次取出了口袋中的能术地图。作为游戏时被直接计入玩法的物品,尽管能术地图在世界观中并不算多么宝贵,但是其数量依然很是稀少。我走到一盏路灯下,观察着地图,虽然其上没有地点标记,却也能通过分辨不同地区的俯视纹理差异来判定自己以及目标地点的位置。

    “真的是......”我叹了一口气,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混乱的思绪就像是压在法码上的天平,不,天平上的砝码……这些杂乱而难以明说的复杂情况交织起来,比明确告知需要面对的困难可怕得多。

    遁风领的气温同样很低,或者说整个大陆的平均温度都相对世界上其他地区较低。虽然不比温度极端的雪林领,位于北部的兰米尔城地区依然是降雪频繁的低温地区。思考着,我放慢了脚步。如果在这种道路上走路时马马虎虎,很容易在表面雪水融化凝结成的冰层上摔上一跤。

    我现在处于兰米尔城南部的广场中,环顾周边,一眼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城市告示板——这是所有城市都必备的建筑。让我格外注意的地方在于,其上贴着一张面积几乎占了版面一半的告示,这种情况倒是很奇特。在那告示板的旁边,还有一位老人站在它旁边,像是在阅读。

    见状,我选择走过去也看看告示上所表达的信息。正常来讲,粘贴在告示板上展示的信息其实大多是一些琐碎杂事,并且每隔一天,到了正午就会有专门的‘传达者’前去城市各地的告示板处大声朗读。没办法,除了幼年教育良好或接触人员较多的群体,大多数平民连厄普罗斯语字母都无法认全,更别提认字弄懂告示上的信息了。

    当我来到告示板处时,那位站在一旁的老人明显是注意到了我,给我让了些地方。注意,安隆山人的寿命要比‘现实’中的人类长上许多。在这种生活环境下,仍然会有许多六十多岁的老人,注意,是一年六百天,一天略长于现实时间的‘六十年’。就凭寿命这一点,这就足以证明厄普罗斯人体质的特殊性了。

    压在那张巨大告示下的其他纸张基本都已经残破不堪,看起来像是已经过时的消息。辨认了一圈后,我将目光放在了那张巨大告示上。

    “年轻人。”那老人主动开口:“你......你认识上面的字,对吗?能帮我读一下吗?”

    “我?可以。你是说这张吗?”我感到有些诧异,随后指向了那个最大的告示。

    老人轻轻点头。

    “这个...一月二十八日晨,于南广场,邀请兰米尔城贵族以及平民参加克鲁伊特爵士的演讲......克鲁伊特?呃,爵士期待诸位的到来。”

    我感到了些许意外。看到这则信息时……我下意识觉得,真的巧得过于可怕,就像我的行迹被人安排着一样。为什么在我前来拜访的时候,这位爵士就有了一场演讲要进行?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了这种想法的错误之处,实在是有些过于以自我为中心思考。拜访克鲁伊特的规划本就不完全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是经过领主的推荐而来。如果解释为“领主知晓了克鲁伊特有一场演讲进行,所以提醒我可以去找他”,就要合理多了。

    “也就是……位于明天早上的南广场处,克鲁伊特爵士会进行一场演讲。”我重新复述了一遍。当然,写满大半张页面的信息肯定不止这短短几句,只是我总结了一下,剔除了很多在我看来比较无用的信息。

    听完,老人思考了一会,问道:“这上面有说必须…强制参加吗?这次参与又要准备些什么,这次的演讲有关什么?”

    ‘又‘?这个用词很有意思,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我说的比较精简,告示中的意思是自愿参加,可参加可不参加,这种情况当然没什么需要准备的。至于演讲相关,告示中也并没有提到。”我给老人解释着。

    老人的感谢声中,我转身离开了告示处。告示牌所位于的地方就是信息中提到的南广场,离正门以及我们选择的旅馆距离都十分近。也就是说,就算我并没有去找告示牌,我们同样大概率能在每天发现这次演讲。总之,或许这也算领主意料之内的安排吧。

    有了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好的。当明天早晨爵士的演讲结束后,我就可以直接去找他对话。在我回到了那家‘酣睡醉汉’旅馆时,我发现冬里斯依然坐在旅馆的一楼,只是已经和两位坐在他身边冒险者打扮的家伙相谈甚欢。在我向他简单描述了有关爵士演讲的消息之后,我便回到了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

    .........

    我不知道夜晚的兰米尔城里究竟有多少人像我一般难以入眠。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这种看不到原因与结果的未知旅程,让人过分迷惘。而如果这份迷惘长时间看不到消解的可能,这种迷惘就会演变成失望。

    为什么发生在我身上的“穿越”是没头没尾的?为什么我做不到像那些故事一般,进行一场场充满快乐的旅途?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面对的情况下能做到料事如神,乐在其中,但是,至少我只能“无痛呻吟”般的抱怨着。

    我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也从未想过在游戏视角之外承担着这样的重要责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些无不使我感到窒息。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强迫思维,恐怕今晚依然只能做到短暂的睡眠。坐在房间的窗边上,我向外望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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