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阴差阳错的剧本
常言道，人未伤心不得死，花残叶落是根枯。
李金水难过归难过，但他还从来没想过放弃，只是在前进的路上一时迷了路，不知道方向而已。
望着那片槐花，李金水出神了半天。这两棵槐树，李金水小时候听爷爷说是他的爷爷栽的，算来得有快上百年了。
爷爷说他的爷爷当时也就是从地里抛了两棵树苗，新盖了院子不知道种什么，恰巧在地里发现了这两棵槐树苗，就顺手挖回来栽上了，没成想它们不仅活了，还长得特别旺盛。
很多事很多时候都是阴错阳差，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这么琢磨下来，李金水心中也豁然开朗不少，他想也许李大壮说的赌球可能就是个阴错阳差，就是个那无心插下的柳呢？自己都没试试，又怎么知道这件事完全不成呢？反正手里还有几千块钱，如果翻了本，他不仅一下就可以还清所有债务，估计连父亲也不会再跟看仇人一样看他了。
打定主意的李金水决定给李大壮打个电话，他刚要返回屋里去找手机，奶奶推开那两扇厚重的大木门进了院子，她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步履蹒跚地朝月台走来，看李金水后，她暖洋洋地笑着问道：“起来了？吃饭没有？”
“吃了。”李金水应一声便上前去迎奶奶，一边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问道：“您这一大早干什么去了？”他看一眼塑料袋接着道：“买鸡蛋去了？”
奶奶又从他手里拿回装鸡蛋的塑料袋，停下来撑开让他看着说道：“不是去买，是去要，这是你大姑家养的鸡下的柴鸡蛋，可比那养鸡场的鸡蛋好吃多了。”
李金水的大姑虽然嘴碎，可也是个勤快的人，自己在家没事，农闲的时候就在房前屋后养起了鸡，喂得都是农家自己的粮食和野菜，鸡蛋自然跟外面卖的不一样。她平常也往外卖，只是产量小，所以一直琢磨着想搞个林下经济，包片地散养家鸡呢。
“你不是爱吃鸡蛋嘛，就在我这儿住着，我天天做给你吃。”奶奶宠溺地拍拍大孙子的肩头，满眼都是慈爱和关心。
李金水心里酸酸的，自己一有什么不快就跑到奶奶这里躲着寻找安慰和索取关爱，可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奶奶带些什么东西回来，现在被奶奶这么一搞，更是心生惭愧，无地自容。
“奶，谢谢你。”李金水忍不住红着眼眶说道。
“谢？这孩子，是跟你爸吵架吵傻了吗？一家人说什么谢，何况我是你奶奶，我心疼我大孙子天经地义，跟我咱可不讲那一套。”奶奶边说边拉着李金水的手往屋里走，放好鸡蛋后，她拉着李金水坐到坑边满眼疼爱地问道：“金水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李金水愣了一下，他知道老太太一定是察觉出什么来了才会这么问，要不平常她也只会骂骂自己的父亲，不会多说什么。
“哦，没什么啊，就是跟我爸吵架了，家常便饭。”李金水尽量放松了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奶奶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脸说：“你从小到大就不会说谎，虽然有时候顽皮，但为人实诚，在奶奶面前你还瞒什么，跟奶说说，可能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啊。”
“真没有，真的。”李金水不想让奶奶跟着担心，便急忙脱口解释道：“我就是上班累了，跟我爸又吵吵了两句。”
奶奶盯着他沉默了片刻后轻轻叹口气失落地道：“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以前你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讲，现在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李金水知道老太太一定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其实他也不想隐瞒，但他真怕老太太跟着上火，一把年纪了，真没必要为小辈们操这份心，可看着奶奶这么伤感失落，李金水也过意不去，思来想去，他换了一个方式。
“奶，我可能不能带你去BJ看奥运会了。”李金水握住奶奶的手轻声道：“我没挣到什么钱。”
奶奶听他说完，略略沉思了一下，松开他的手起身跑到装粮食的水泥柜前，打开上面的盖子，弯腰在里面开始找东西。
这种水泥柜农村叫“洋灰柜”，有两米长，一米五宽，上面正中开了一个长方形的口，上面加个木制的盖子，以前是用来装麦子的，每年麦子丰收后，总会将一部装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因为这里不生虫，还防潮，所以农村很多家里都有。
奶奶还常把一些好吃的或贵重的物品藏在这个水泥柜里，小时候，李金水经常踩着凳子偷偷翻到里面找吃的，有一次吃饱了睡在里面没出来，害得大家提心吊胆地找了小半天。
“您找什么？”看到奶奶在里面翻腾，李金水也站起走过去，小时候要踩着凳子才能够得着的地方，现在他只需要弯一弯腰，可是太容易够到了，反而他现在一点也不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了。
奶奶没理会他，翻找了一会儿后从里面掏出一个碎布头缝的小手提包，拿出来后她开心地叹口气道：“可算翻到了。”
“这是什么？”李金水也好奇地盯着这个小布包。
奶奶将盖子盖上，把布包放到上面，解开系好的结儿后，对李金水道：“这是奶奶攒的私房钱，不多，你都拿去用吧。”
李金水这才明白奶奶的意思，原来她听自己说没挣到什么钱，立刻便想到拿自己的私房钱给他用，这让李金水羞愧难奈，于是他急忙阻止道：“不不不，奶，你理解错我的意思，我虽然没挣到什么钱，可我自己不缺钱花，只是不能带您去BJ了而已，但我可以陪您在家看电视，跟你讲讲里面的事情，等我有钱，我再带您去BJ。”
“奶奶都知道，都知道。”奶奶推开李金水捂住布包的手，慈祥地微笑道：“跟奶奶你就别客气了，这些钱我留着又没什么用，你现在年轻用得着就拿去用吧，不多，也就有个两千左右，还是你爷爷走的时候留下一些和这几年你姑姑叔叔大爷们孝敬的过节钱。”
“奶，这些钱我真用不着，真的。”李金水执意不要，夺过小布包便又系上了袋子，“奶，我知道你心疼我，担心我，可我真用不着。”
奶奶抬头一脸迷茫地看着李金水，面对大孙子的拒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金水看得出奶奶的疑虑，便又急忙开口道：“这样，如果我需要了我再朝您要，您看行不行？您就当先帮我存着。”
听到大孙子这么说，奶奶的脸上才渐渐舒缓下来，她那写满苍桑的皱纹里渐渐铺满笑容：“行，那我就先你收着，需要了随时找奶奶要，不多，但也能应个急不是？”
“嗯。”看着奶奶满意地笑了，李金水心里也算舒服了一些。
奶奶的这个举动让李金水更加坚定了马上去挣钱的想法，在奶奶家里又待了一会儿后，他找了个理由便匆匆离开了，因为他要找李大壮去。
从奶奶家出来，他又抬头看了看那漫天遮蔽的槐花，蜜蜂嗡嗡嗡地飞绕在上面，蝴蝶也有闻香而来的，就连一些苍蝇和不知名的小虫也来这里凑热闹。
“还真是树大招风啊，只要你有用，永远不缺光顾的客人。”李金水低头叹息一声，快步离开了这里。
李大壮的家在村子新旧两处交界的地方，这里挨着小学，旁边有一个麦场，是村子里逢年过节请戏搭台的地方，所以他家院子比较宽敞，但也有人说这个地方不好，迎着路口，风水上说断头。
到李大壮家门前后，李金水给他打了个电话，刚响两声就接通了。
“金水，这么快就打电话了？”李大壮得意地问道。
“你在哪呢？”
“家啊，明天走。”
“我在你家门口。”
“啊？那你不直接敲门，浪费电话费。”
李大壮说完便挂电话，没一会儿就穿着拖鞋跑了出来，见到李金水后便拉着他往家里走，因为李金水很少到他家，所以有点不自然。
进去坐好后，李大壮便开始换鞋，边换鞋边问道：“想好了？”
“我想让你再详细跟我说说。”李金水也不回避地直言道。
李大壮穿了一双新的运动鞋，下身配了一条休闲运动裤，上身是一个修身的夹克。
“这会儿不行，我得马上出去。”他穿好鞋后起身看着李金水想了想道：“要不你干脆跟我一起去吧。”
“去干什么？”李金水不解地问道。
“去镇上看藏獒啊。”
“看什么？”李金水诧异地问道。
“藏獒啊。”李大壮白他一眼道：“这你都不知道？你不知道现在藏獒多值钱吗？咱们首富刚花一百多万买了一条，弄不好转手就能卖个上千万呢，现在有钱人可流行养这玩意儿了。”
“这么贵？”李金水难以置信，一条狗会贵到这种程度。
“这还是便宜的，听说王钱海就是买来看厂子的，不过在咱们这地界儿上也算是可以了，谁会花一百万买个狗看门啊，对不对？”李大壮边说边拉着李金水往外走，到了院子，他骑上摩托后拍了拍后座道：“上来吧。”
李金水犹豫了下，他来这里是咨询怎么挣钱的，怎么突然就又成了去看狗了，本来他是想拒绝的，可奈不住李大壮生拉硬拽，再加上自己也好奇是什么样的藏獒，能这么值钱，去看一眼也不是不行，于是他便上了李大壮的“贼车”，奔向镇上。
李金水难过归难过，但他还从来没想过放弃，只是在前进的路上一时迷了路，不知道方向而已。
望着那片槐花，李金水出神了半天。这两棵槐树，李金水小时候听爷爷说是他的爷爷栽的，算来得有快上百年了。
爷爷说他的爷爷当时也就是从地里抛了两棵树苗，新盖了院子不知道种什么，恰巧在地里发现了这两棵槐树苗，就顺手挖回来栽上了，没成想它们不仅活了，还长得特别旺盛。
很多事很多时候都是阴错阳差，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这么琢磨下来，李金水心中也豁然开朗不少，他想也许李大壮说的赌球可能就是个阴错阳差，就是个那无心插下的柳呢？自己都没试试，又怎么知道这件事完全不成呢？反正手里还有几千块钱，如果翻了本，他不仅一下就可以还清所有债务，估计连父亲也不会再跟看仇人一样看他了。
打定主意的李金水决定给李大壮打个电话，他刚要返回屋里去找手机，奶奶推开那两扇厚重的大木门进了院子，她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步履蹒跚地朝月台走来，看李金水后，她暖洋洋地笑着问道：“起来了？吃饭没有？”
“吃了。”李金水应一声便上前去迎奶奶，一边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问道：“您这一大早干什么去了？”他看一眼塑料袋接着道：“买鸡蛋去了？”
奶奶又从他手里拿回装鸡蛋的塑料袋，停下来撑开让他看着说道：“不是去买，是去要，这是你大姑家养的鸡下的柴鸡蛋，可比那养鸡场的鸡蛋好吃多了。”
李金水的大姑虽然嘴碎，可也是个勤快的人，自己在家没事，农闲的时候就在房前屋后养起了鸡，喂得都是农家自己的粮食和野菜，鸡蛋自然跟外面卖的不一样。她平常也往外卖，只是产量小，所以一直琢磨着想搞个林下经济，包片地散养家鸡呢。
“你不是爱吃鸡蛋嘛，就在我这儿住着，我天天做给你吃。”奶奶宠溺地拍拍大孙子的肩头，满眼都是慈爱和关心。
李金水心里酸酸的，自己一有什么不快就跑到奶奶这里躲着寻找安慰和索取关爱，可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奶奶带些什么东西回来，现在被奶奶这么一搞，更是心生惭愧，无地自容。
“奶，谢谢你。”李金水忍不住红着眼眶说道。
“谢？这孩子，是跟你爸吵架吵傻了吗？一家人说什么谢，何况我是你奶奶，我心疼我大孙子天经地义，跟我咱可不讲那一套。”奶奶边说边拉着李金水的手往屋里走，放好鸡蛋后，她拉着李金水坐到坑边满眼疼爱地问道：“金水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李金水愣了一下，他知道老太太一定是察觉出什么来了才会这么问，要不平常她也只会骂骂自己的父亲，不会多说什么。
“哦，没什么啊，就是跟我爸吵架了，家常便饭。”李金水尽量放松了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奶奶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脸说：“你从小到大就不会说谎，虽然有时候顽皮，但为人实诚，在奶奶面前你还瞒什么，跟奶说说，可能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啊。”
“真没有，真的。”李金水不想让奶奶跟着担心，便急忙脱口解释道：“我就是上班累了，跟我爸又吵吵了两句。”
奶奶盯着他沉默了片刻后轻轻叹口气失落地道：“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以前你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讲，现在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李金水知道老太太一定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其实他也不想隐瞒，但他真怕老太太跟着上火，一把年纪了，真没必要为小辈们操这份心，可看着奶奶这么伤感失落，李金水也过意不去，思来想去，他换了一个方式。
“奶，我可能不能带你去BJ看奥运会了。”李金水握住奶奶的手轻声道：“我没挣到什么钱。”
奶奶听他说完，略略沉思了一下，松开他的手起身跑到装粮食的水泥柜前，打开上面的盖子，弯腰在里面开始找东西。
这种水泥柜农村叫“洋灰柜”，有两米长，一米五宽，上面正中开了一个长方形的口，上面加个木制的盖子，以前是用来装麦子的，每年麦子丰收后，总会将一部装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因为这里不生虫，还防潮，所以农村很多家里都有。
奶奶还常把一些好吃的或贵重的物品藏在这个水泥柜里，小时候，李金水经常踩着凳子偷偷翻到里面找吃的，有一次吃饱了睡在里面没出来，害得大家提心吊胆地找了小半天。
“您找什么？”看到奶奶在里面翻腾，李金水也站起走过去，小时候要踩着凳子才能够得着的地方，现在他只需要弯一弯腰，可是太容易够到了，反而他现在一点也不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了。
奶奶没理会他，翻找了一会儿后从里面掏出一个碎布头缝的小手提包，拿出来后她开心地叹口气道：“可算翻到了。”
“这是什么？”李金水也好奇地盯着这个小布包。
奶奶将盖子盖上，把布包放到上面，解开系好的结儿后，对李金水道：“这是奶奶攒的私房钱，不多，你都拿去用吧。”
李金水这才明白奶奶的意思，原来她听自己说没挣到什么钱，立刻便想到拿自己的私房钱给他用，这让李金水羞愧难奈，于是他急忙阻止道：“不不不，奶，你理解错我的意思，我虽然没挣到什么钱，可我自己不缺钱花，只是不能带您去BJ了而已，但我可以陪您在家看电视，跟你讲讲里面的事情，等我有钱，我再带您去BJ。”
“奶奶都知道，都知道。”奶奶推开李金水捂住布包的手，慈祥地微笑道：“跟奶奶你就别客气了，这些钱我留着又没什么用，你现在年轻用得着就拿去用吧，不多，也就有个两千左右，还是你爷爷走的时候留下一些和这几年你姑姑叔叔大爷们孝敬的过节钱。”
“奶，这些钱我真用不着，真的。”李金水执意不要，夺过小布包便又系上了袋子，“奶，我知道你心疼我，担心我，可我真用不着。”
奶奶抬头一脸迷茫地看着李金水，面对大孙子的拒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金水看得出奶奶的疑虑，便又急忙开口道：“这样，如果我需要了我再朝您要，您看行不行？您就当先帮我存着。”
听到大孙子这么说，奶奶的脸上才渐渐舒缓下来，她那写满苍桑的皱纹里渐渐铺满笑容：“行，那我就先你收着，需要了随时找奶奶要，不多，但也能应个急不是？”
“嗯。”看着奶奶满意地笑了，李金水心里也算舒服了一些。
奶奶的这个举动让李金水更加坚定了马上去挣钱的想法，在奶奶家里又待了一会儿后，他找了个理由便匆匆离开了，因为他要找李大壮去。
从奶奶家出来，他又抬头看了看那漫天遮蔽的槐花，蜜蜂嗡嗡嗡地飞绕在上面，蝴蝶也有闻香而来的，就连一些苍蝇和不知名的小虫也来这里凑热闹。
“还真是树大招风啊，只要你有用，永远不缺光顾的客人。”李金水低头叹息一声，快步离开了这里。
李大壮的家在村子新旧两处交界的地方，这里挨着小学，旁边有一个麦场，是村子里逢年过节请戏搭台的地方，所以他家院子比较宽敞，但也有人说这个地方不好，迎着路口，风水上说断头。
到李大壮家门前后，李金水给他打了个电话，刚响两声就接通了。
“金水，这么快就打电话了？”李大壮得意地问道。
“你在哪呢？”
“家啊，明天走。”
“我在你家门口。”
“啊？那你不直接敲门，浪费电话费。”
李大壮说完便挂电话，没一会儿就穿着拖鞋跑了出来，见到李金水后便拉着他往家里走，因为李金水很少到他家，所以有点不自然。
进去坐好后，李大壮便开始换鞋，边换鞋边问道：“想好了？”
“我想让你再详细跟我说说。”李金水也不回避地直言道。
李大壮穿了一双新的运动鞋，下身配了一条休闲运动裤，上身是一个修身的夹克。
“这会儿不行，我得马上出去。”他穿好鞋后起身看着李金水想了想道：“要不你干脆跟我一起去吧。”
“去干什么？”李金水不解地问道。
“去镇上看藏獒啊。”
“看什么？”李金水诧异地问道。
“藏獒啊。”李大壮白他一眼道：“这你都不知道？你不知道现在藏獒多值钱吗？咱们首富刚花一百多万买了一条，弄不好转手就能卖个上千万呢，现在有钱人可流行养这玩意儿了。”
“这么贵？”李金水难以置信，一条狗会贵到这种程度。
“这还是便宜的，听说王钱海就是买来看厂子的，不过在咱们这地界儿上也算是可以了，谁会花一百万买个狗看门啊，对不对？”李大壮边说边拉着李金水往外走，到了院子，他骑上摩托后拍了拍后座道：“上来吧。”
李金水犹豫了下，他来这里是咨询怎么挣钱的，怎么突然就又成了去看狗了，本来他是想拒绝的，可奈不住李大壮生拉硬拽，再加上自己也好奇是什么样的藏獒，能这么值钱，去看一眼也不是不行，于是他便上了李大壮的“贼车”，奔向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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