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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雨中之诗

    花费了好一会,女骑士马林还有索菲终于完成了人员的登记记录。

    天色因为乌云压低已经边的黑的吓人。在让人群先散了等待通知之后,就剩下了马林女骑士还有索菲三个人。

    突然一滴雨丝滴落在马林的额头上,冰凉的感觉让他察觉到了天气并不令人意外的变化。

    一边的女骑士与索菲也感觉到了雨滴。

    “老师,下雨了呢!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索菲关心的对女骑士说道,“要不老师您就会被雨淋到了!”

    “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不用送我们了!”女骑士对索菲说。

    索菲指着一边的一栋房子,“那边那个房子就是我很久以前的家,现在家人都搬到北区去住了,那里空了出来。我在那里住一晚也没问题的!”

    “那就好!索菲你记住继续在码头区这里扩大你的帮派力量!公主殿下会支持你的!”

    “是!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还有不要忘记每日的锻炼!”

    “是!老师!我会坚持的!”

    “好了你就先回去吧!我和马林也回去了。看天上这云,雨马上就要下大了。”

    在连串的雨珠低落时,马林与女骑士已经坐进了马车。车夫虎克在他那前边的挡风又挡雨的位置控制着马车。

    马林听着车外吱呀吱呀的声响,“琼,你刚才可是让我见识到了。你可真有气势!真是太厉害了!”

    女骑士轻轻摇头,“我原来也不是这样的,我记得我第一次在我带领的那群勉强称得上士兵的人前边讲话的时候紧张的厉害。后来跟着我的一个大叔和我说,‘你是我们的带头人,你要是紧张了我们这些跟着你的人肯定也会跟着紧张,你要是害怕了我们这些跟你的人也会害怕。’所以为了那些跟随我的人,我不能害怕不能紧张必须随时保持从容和淡定。”

    “琼,其实吧......”马林靠近女骑士一些,“你要是紧张了害怕了可以和我说!我不怕的!”

    女骑士清丽的秀目露出喜意,“哼!才不告诉你!你怕或不怕又能怎样?”

    车外的雨下大了,坐在马车中听外边的声响就像是一盆水倾倒在车顶上。

    马林嗅着车窗渗透进来的潮湿与泥土的味道,感觉像是与久别重逢朋友相见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就精神焕发了。

    他将手掌贴在车窗玻璃上,因为窗户密封不够严实会渗进一些水滴,车窗玻璃从里边摸上去有点潮湿。

    “你怎么不说话了?”女骑士看着马林的奇怪动作问道。

    马林将手拿离玻璃侧头看女骑士,“想听我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吗?”

    原来他是想到过去的事情了,女骑士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我家以前并不是住在那种给你看的楼房中,而是普通的一层的平房中。那时候家里没钱,也没有怎么装修。”

    马林看着马车车顶的木板,努力的回忆着那遥远的过去。

    “小时候一下雨我就喜欢在窗户旁边,因为家里没什么钱装修,窗户是那种单层的木头窗户框的,密封也不严实,一下雨就会像现在这样。”

    女骑士也摸了一下窗户,“渗进雨水?我记得你给我看的照片中那种窗户框架不是木头的呀?”

    “是的,我不是说过我年幼时家里住的是普通的平房。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做过一些好玩的事情。”马林讲着就露出了怀念的笑容,“我小时候就喜欢画画,所以我就喜欢在纸上画。然后就趁着屋子窗户渗水将自己画的画剪下来贴在窗户上。”

    女骑士掩口轻笑,“听起来真像小孩子!”

    “那时候画画的彩笔质量不怎么好,一沾水颜色就到了玻璃上。”马林说这开始感叹起来那些往事,他随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贴在玻璃上,“你看!就像现在这样!”

    “你可真是小孩子!”女骑士看着马林这一般模样柔声轻斥,然后不再孤寂的露出了笑容。

    面对女骑士的温柔话语与美丽的笑颜马林也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以前我特别喜欢下雨,还在下雨天不打伞出去散步,也不怕生病或者不舒服。当时还真是年轻啊!”马林身体后将靠在座椅上,“现在我听到下雨的声音还想出去转转呢!”

    女骑士也看向车外,因为码头区的路除了主干道一下雨比较泥泞,虎克驾驶车辆选择了比较好走的路绕了远。

    外边到了一个她十分熟悉的地方,爱本堡的骑士学院。

    雨点打在马车顶棚上窗户上,那充满着莫名节奏感的声音加上马林刚才的叙述,让女骑士心中也有一点感觉。

    她微笑着向马林发出邀请:“你现在想出去走走吗?”

    马林看看窗外已经变成一席帘幕的雨珠,犹豫说:“雨这么大,不好吧......”

    “你看那里就是骑士学院了!我刚到爱本堡的时候就在那里边学习过。”女骑士拉着马林指向车窗外的一个建筑,“我突然想走着去看看了。”

    “要是淋雨生病了怎么办?”

    “那就我自己去!”女骑士看着马林说道。

    他相信马林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去的。

    果然。

    “那我陪你!”马林抓住女骑士离家间隙露出的衣服说,“那里就是骑士学院啊,我以前只是路过一次。要不我们一起步行回去吧?”

    女骑士又看向车外,发现雨好像变小了。这样的雨下大的时候来得突然变小的时候也来的突然。

    “好啊!拉着我的手!”

    “光拉着你的手哪够呢!”马林说着拉开了车夫虎克驾车位置的小门对车夫虎克说,“我和骑士小姐有事要办下车步行,你就先回去就好了!”

    马林说有事,虎克作为一个车夫他是不会多问的,只是忠实地执行命令就像是一个工具人。

    关上小门后,马林对女骑士说:“你确定要这样穿着盔甲出去吗?你这皮革盔甲还有上边的那点皮束带能行吗?”

    “这个盔甲要是沾了水确实是有点不方便!”女骑士看着身上的皮革盔甲对马林说,“不过我可没有外边穿的衣服。”

    马林从车坐下方的小储物柜中取出一件大衣,“这是我在车里准备的,你穿可能有点大。披在盔甲外边。”

    女骑士现在穿的这身皮个盔甲不大,只能防护住比较重要的身体部位,今天女骑士也没有穿带什么护臂之类的东西。

    “这盔甲虽然比较简单可也不便宜的!既然你这里有衣服,我还是脱下比较好。”女骑士解开了身上的皮革盔甲露出了里边的红色的内衬衣,“走吧!”

    雨确实是小了,可是还是在下。两个人下车后马琳十分自然的搂住了女骑士的肩膀,因为街道上没什么人女骑士也默许了马林的动作。

    不只是默许了,她的身体还向马林的方向靠了靠。

    女骑士指着骑士学院,“我来这个骑士学院的时候才十几岁,我可是这里的第一个女学员!”然后她侧头仰视马林,“我还记得当时还有一个人,公主殿下应该没给你说过,我刚来的时候他以为我是学员中谁花钱找的那种女人就想像你这样来抱我。我怎么可能让他抱呢!”

    马林低头看着女骑士的有着笑意的眼睛,“然后呢?他的下场一定很惨吧?”

    “当然了!”女骑士说,“我拿起边上棍子就打在了他的胳膊上,骨头都打折了!”

    “你不会也打我吧?”

    女骑士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你嘛......看你表现!走啦!我们走回去啦!这里离南区有点远,要走一会呢!”

    “知道啦!”

    雨已经不算大了,虽然已经到了十月初本应该开始降温的,但是今年却有些反常。

    马林单手揽着女骑士的肩膀,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行走着。

    雨打湿了两个人的衣服,打湿了他们的头发,两个人却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相互依偎着漫步着。已经变成珠丝的雨点落下打在石板的路面上发出清脆的淅沥声。

    天空是冰冷的灰色的,天空下马林和女骑士两个人心中却和这街道和这天空完全不同,火热得很。

    眼前除了空旷的看上去就让人心情舒畅街道还有如同细丝珠帘一样的雨幕。雨丝轻盈妙曼,清洗着整个城市。

    雨中的爱本堡的街道太美了。走在这样的街道上让人心旷神怡,这个情景就让马林想到了一些印刻在他记忆中的诗词。

    进入到了爱本堡南区街道两边变了模样了,石砖砌成的房子石板铺设的街道,加上这让人眼前迷蒙的雨。马林突然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

    想着马林就忍不住用汉语背诵起来,“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这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女骑士听他又在说她听不懂的话于是好奇问马林:“你又在说什么呢?”

    “一首诗。叫《雨巷》。”马林停下脚步用手轻轻拢了一下女骑士湿透粘在一起起绺的头发,“看见这景象我就想到了。可惜我不知道怎么翻译才能让这首诗的美丽彻底表现出来,我没有那个本事。”

    “那你说一下大概意思嘛!”女骑士拉住马林的那只手不让马林继续拨弄她的头发。

    “就是诗人在差不多这样的一条向小巷中,打着伞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丁香花一样的美丽高洁又带着愁怨的姑娘。然后这个姑娘擦肩而过消失在小巷尽头的事情。”

    因为马林的讲述根本没有原诗句那样的充满美感和诗意也无法展示出原诗的婉约清丽还有那孤独抑郁与消沉,所以女骑士并没有具有多么深刻的感受。

    “是这样啊!遇到了一个漂亮的姑娘的诗,你想到了这个诗难道你也想遇到这样的姑娘?”

    诗歌是语言的精华,马林知道靠自己这样的简述就是神仙也无法认出本来就是蕴含着传统文化和暗喻的诗词,所以他也不怪女骑士。

    “怎么会呢!不过要说是不是想遇到那样一个美丽高洁的姑娘,我还是想的。”

    “你还真想啊!”女骑士伸手就要去捶马林。

    “我还没说完呢。我想遇到的那个姑娘现在就在我身边,刚才还要捶我。”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我听枫露宫的女官和女仆们说男人的话都是骗人的!”嘴上说着不信女骑士还是收回了拳头并且与马林更近更紧密了。

    女骑士的身体虽然不是那么柔软,但是好有弹性!

    “这首诗很美丽的,可惜就是我不懂怎么才能把这个翻译的更加美丽。你要不要学我讲的这种语言?”

    女骑士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马林的脸颊,被抚摸的位置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触,马林内心的什么东西爆发了。

    “等这段时间过去吧!我专门找时间和你学,如果真的和曾经那个梦一样我能和你一起去你的那个世界,也许我还用得到。”

    “我也想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呢!”

    “什么意思啊?”

    “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就是说已带着你去见我的家长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表示我经认定你了想要和你结婚去。”

    “真的呀!如果以后有机会......”突然女骑士低下头,原本高兴地表情消失不见了,“不行,我不能和你去。我还有职责。只要我还是一个骑士,我就无法和你一起去。”

    马林很想对女骑士说“让你的职责去见鬼吧!”可是看着女骑士那失落的表情,他怎么能残忍的把这句话说出口去伤害她?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女骑士家门口。

    “马林!”女骑士在马林的耳边轻声说道。

    马林低头去看女骑士,“怎么了?”

    一双火热的唇堵住了马林的嘴。

    马林双臂抱紧女骑士,见女骑士家大门虚掩着于是直接抱着女骑士闪身进入。

    可能是冰凉的雨水的刺激还有之前两人压抑的情绪都爆发了,他们问的越来越激烈,从唇到额头再到脖颈。

    两个人的情绪就像是两团燃烧起来的无法被熄灭的火焰现在这迷蒙的雨幕中合成了一团更大的火焰。

    马林手开始隔着衣服抚摸起女骑士的背,女骑士也热切的回应着。就在这雨中,在女骑士家院墙后,外边就是那空旷的街道。

    就在马林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女骑士的某个地方时,女骑士突然惊觉。

    “马林!停下!”

    “怎么了?”

    “现在还不可以!先停下好吗?我会给你我的一切的,但是不是现在。”女骑士恳求说。

    女骑士真要反抗,马林是根本无法得手的,于是只能不甘心的停了下来。

    “马林,你放心我会替你保管好的,我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而且我的一切都会是你的,相信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当然信你!”

    两个人就这样在院子中靠着墙相互拥抱着,感受着。

    在雨中,他们相互看着然后亲吻着,好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传达给对方。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