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心圣如佛
李若溪胸膛巨震，差点喘不上来气。
他俩分手了吗？
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大学四年里，李若溪一直暗恋洛贤，不是她不谈恋爱，不是她看不上那些男生，只是她心有所属。
但碍于性格原因，始终不敢迈出一步，就连一点点暗示都不敢给，矜持最要命。
等到大四快毕业了，她才开始急了。
准备好了一万种表白方式，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
她决定在毕业典礼当天，一定要拉住洛贤轻声说。
洛贤，我喜欢你。
四年。
你有女朋友吗？
……
可悲的是，他有！
毕业典礼那天，她也远远看到了那个姑娘，标标志志，清清丽丽，一个很好看的姑娘就站在洛贤身旁，举止亲密。
大学刚毕业，他们迅速确立关系，再听到他们消息时，他们已经谈婚论嫁了。
那一天，李若溪的心迅速结成了冰，又将自己封闭成一座冰山。
今天，接到苏恒邀约电话时李若溪就已经做好了决断，来这里只为了告诉洛贤，她准备出国深造了，跟自己的苦涩初恋告别，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
现在你告诉她，洛贤没订婚，黄了。
李若溪那颗冰冷的心淌着水滴，瞬间融化。
“洛贤，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豁出去了。
啊？
“你有话跟我说？”
洛贤还以为叫错了。
“对，就是你。”
李若溪咬着下唇，她的手紧紧捏着，脸已憋得通红，整个身体不自觉在发抖。
洛贤又确认了一次。
“真的叫我？”
毕竟大学四年，他跟李若溪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连一个照面都没有打过。
“就是你！”
李若溪都快哭出来了，咬着后槽牙，抓起洛贤衣领就往酒吧外头拉。
苏恒吹起口哨，赶紧起哄，卡座里那些同学全都懵了，当年是不是漏了什么巨瓜？这种震撼对在场众人来说，不亚于熊和猫能生出熊猫来。
赵友乾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神完全变了，从震惊到嫉恨，再到强烈憎恶。
李若溪不但高冷，还有洁癖，病态的洁癖，男人碰一下她都会尖叫。
赵友乾当年在九十九次告白失败后，实在逼急了，抓了一下李若溪的手不让她离开，这冷冰冰的人儿跟被烈火炙烤一般大声尖叫，弄得赵友乾下不来台。
大学四年里，李若溪不喜欢男人的言论层出不穷，赵友乾一度也用这种论调来劝说自己放弃。
但你现在让他看到这幅画面？看到李若溪拉着一个男人走出酒吧？可以想象赵友乾内心该有多么崩溃。
她不是有洁癖，她只是不想让你碰她。
酒吧外头，人来人往，霓虹招牌，闪闪烁烁。
洛贤和李若溪在门口找了街边一棵树下，树上挂满了彩灯用来揽客，彩色灯光在两人脸上来回变化。
今天她穿了一身很修身的白色连衣裙，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不似香水那样刺鼻，是沐浴露的香气。她还带了饰品，脖子上挂着一条四叶草白金项链，很显然精心打扮过，只不过，这样打扮并不适合酒吧这种场所，更像是准备去拍日系小清新电影。
洛贤忍不住想，她打扮给谁看？
“你不结婚了吗？”
“啊？婚还是要结的，不是现在，也不是那个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打算跟你未婚妻结婚了吗？”
李若溪羞愧死了，手紧紧抓着裙摆。
“呵，谁会跟她结婚？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
谈到余夏，洛贤只有无尽怒火和无边恨意。
李若溪不知道洛贤为什么突然之间对未婚妻如此怨恨，但一定有他的理由，大学四年里，李若溪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唯独对篮球队里那个洛贤很关注。
因为他总是在很张扬，很自信，身边总带着一群人在校园里招摇过市。
但同时，他又很努力，很拼。
李若溪的宿舍楼下就是海大篮球场，每一天她总是伴随着清晨运球声醒来，每一次掀开窗帘向下望去，总能看到一个身影挥汗如雨，在运球，投篮，折返跑。
他像闹钟一样准时。
久而久之，洛贤的每一次运球，都像在击打李若溪的心脏，让她再也无法冰冻住自己的内心，是洛贤无声无息中融化了冰山。
李若溪多么想将这一切告诉眼前这个男人。
她决定了。
一定要说。
“那你以后想找什么类型的女孩？”
“……”
“我可以介绍一个给你。”
结果话说出口，李若溪只想骂自己是个大傻瓜，大笨蛋。
洛贤怔了，他好歹活了四十岁，女人的潜台词他听得懂。
李若溪这两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喜欢我吗？我把自己介绍给你。
说实话。
如果是上辈子被李若溪这么表白，洛贤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可不知怎的，他没有任何激动、喜悦、兴奋，乃至心动的感觉。
有的只是平静，一碗水端着平平，连波纹都没有那种平静。
时间不但可以雕刻一个人，也能石化一个人的心。
两世轮回，洛贤的心现在成了化石，比水泥还坚硬。
李若溪是个好女孩，是很多人心中的嫦娥仙子，月光女神，至少对赵友乾来说，是他用尽一切手段都得不到的女人。
这样一个女人在用委婉的语言来跟自己表白。
自己的心却无动于衷。
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洛贤默默点了一根香烟，坦然道：“算了吧，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恋爱？
狗都不谈。
暂时是多久，不清楚，不明朗，不知道。
但这已经是洛贤最真诚的回答了。
洛贤急需一种东西来填补内心，爱情恐怕不行，那什么行？赚钱么？还是说成就感？他一下陷入沉思，重生以来好像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等洛贤回过神时，李若溪眼中神采黯淡了下去，整个人瞬间惆怅神伤。
她有些娇气地扯下几片叶子，低着头，撕扯着。
黛玉葬花恐怕也就如此了吧？
洛贤苦笑一声，只能在心中默念。
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跟你发展感情，但是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了，这是一种欺骗，这种欺骗我亦不愿，你也不想。
爱情无需言语做媒，心领自然神会，水到自然渠成。
可洛贤忘了。
女人似水，水则无形。
李若溪刚沮丧了一会，又强打起精神来，他只说暂时不想谈恋爱，可没说永远，只要我一直陪在他身边就会一直有机会。
我不想再错过！
错过了四年，错过了毕业那天的勇气，错过太多，这一次李若溪绝不会让自己再有遗憾。
无形之水，男人怎能琢磨得透呢？
“我不喜欢酒吧。”李若溪忽然道。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你，这一句话她没说出口。
“看得出来。”洛贤道。
“可以送我回家吗？”李若溪在他身边已不再拘谨。
“行，我车就停在不远处，你在这等会。”
“好。”
她想回家，于情于理洛贤都应该送，毕竟还是大学同学，而且很好看，现在十一点了，夜路多少有些危险。
当那辆黑色丰田花冠开到路边，李若溪轻盈地打开车门，她第一个反应是后座，看到被撞烂的后备箱若有所思，还是坐进了副驾驶。
洛贤也不点破，车子启动，驶向郊区。
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李若溪小区门口，车子熄火，他们下了车。
街边路灯照在两人身上，像照着舞台剧里的男女主角。
“留个联系方式吧，同班四年，我们都还没有认识过呢。”李若溪道。
洛贤笑了，靠在车边，掏出手机让她输入号码。
李若溪输入的时候手在发抖，始终摁不准数字。
洛贤伸出了手。
“我来记吧。”
李若溪小脸一红，羞涩不已，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怕，你不是喜欢了他四年？
……
随着清脆按键声响，两人在尴尬中互留了联系方式。
他俩分手了吗？
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大学四年里，李若溪一直暗恋洛贤，不是她不谈恋爱，不是她看不上那些男生，只是她心有所属。
但碍于性格原因，始终不敢迈出一步，就连一点点暗示都不敢给，矜持最要命。
等到大四快毕业了，她才开始急了。
准备好了一万种表白方式，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
她决定在毕业典礼当天，一定要拉住洛贤轻声说。
洛贤，我喜欢你。
四年。
你有女朋友吗？
……
可悲的是，他有！
毕业典礼那天，她也远远看到了那个姑娘，标标志志，清清丽丽，一个很好看的姑娘就站在洛贤身旁，举止亲密。
大学刚毕业，他们迅速确立关系，再听到他们消息时，他们已经谈婚论嫁了。
那一天，李若溪的心迅速结成了冰，又将自己封闭成一座冰山。
今天，接到苏恒邀约电话时李若溪就已经做好了决断，来这里只为了告诉洛贤，她准备出国深造了，跟自己的苦涩初恋告别，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
现在你告诉她，洛贤没订婚，黄了。
李若溪那颗冰冷的心淌着水滴，瞬间融化。
“洛贤，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豁出去了。
啊？
“你有话跟我说？”
洛贤还以为叫错了。
“对，就是你。”
李若溪咬着下唇，她的手紧紧捏着，脸已憋得通红，整个身体不自觉在发抖。
洛贤又确认了一次。
“真的叫我？”
毕竟大学四年，他跟李若溪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连一个照面都没有打过。
“就是你！”
李若溪都快哭出来了，咬着后槽牙，抓起洛贤衣领就往酒吧外头拉。
苏恒吹起口哨，赶紧起哄，卡座里那些同学全都懵了，当年是不是漏了什么巨瓜？这种震撼对在场众人来说，不亚于熊和猫能生出熊猫来。
赵友乾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神完全变了，从震惊到嫉恨，再到强烈憎恶。
李若溪不但高冷，还有洁癖，病态的洁癖，男人碰一下她都会尖叫。
赵友乾当年在九十九次告白失败后，实在逼急了，抓了一下李若溪的手不让她离开，这冷冰冰的人儿跟被烈火炙烤一般大声尖叫，弄得赵友乾下不来台。
大学四年里，李若溪不喜欢男人的言论层出不穷，赵友乾一度也用这种论调来劝说自己放弃。
但你现在让他看到这幅画面？看到李若溪拉着一个男人走出酒吧？可以想象赵友乾内心该有多么崩溃。
她不是有洁癖，她只是不想让你碰她。
酒吧外头，人来人往，霓虹招牌，闪闪烁烁。
洛贤和李若溪在门口找了街边一棵树下，树上挂满了彩灯用来揽客，彩色灯光在两人脸上来回变化。
今天她穿了一身很修身的白色连衣裙，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不似香水那样刺鼻，是沐浴露的香气。她还带了饰品，脖子上挂着一条四叶草白金项链，很显然精心打扮过，只不过，这样打扮并不适合酒吧这种场所，更像是准备去拍日系小清新电影。
洛贤忍不住想，她打扮给谁看？
“你不结婚了吗？”
“啊？婚还是要结的，不是现在，也不是那个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打算跟你未婚妻结婚了吗？”
李若溪羞愧死了，手紧紧抓着裙摆。
“呵，谁会跟她结婚？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
谈到余夏，洛贤只有无尽怒火和无边恨意。
李若溪不知道洛贤为什么突然之间对未婚妻如此怨恨，但一定有他的理由，大学四年里，李若溪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唯独对篮球队里那个洛贤很关注。
因为他总是在很张扬，很自信，身边总带着一群人在校园里招摇过市。
但同时，他又很努力，很拼。
李若溪的宿舍楼下就是海大篮球场，每一天她总是伴随着清晨运球声醒来，每一次掀开窗帘向下望去，总能看到一个身影挥汗如雨，在运球，投篮，折返跑。
他像闹钟一样准时。
久而久之，洛贤的每一次运球，都像在击打李若溪的心脏，让她再也无法冰冻住自己的内心，是洛贤无声无息中融化了冰山。
李若溪多么想将这一切告诉眼前这个男人。
她决定了。
一定要说。
“那你以后想找什么类型的女孩？”
“……”
“我可以介绍一个给你。”
结果话说出口，李若溪只想骂自己是个大傻瓜，大笨蛋。
洛贤怔了，他好歹活了四十岁，女人的潜台词他听得懂。
李若溪这两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喜欢我吗？我把自己介绍给你。
说实话。
如果是上辈子被李若溪这么表白，洛贤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可不知怎的，他没有任何激动、喜悦、兴奋，乃至心动的感觉。
有的只是平静，一碗水端着平平，连波纹都没有那种平静。
时间不但可以雕刻一个人，也能石化一个人的心。
两世轮回，洛贤的心现在成了化石，比水泥还坚硬。
李若溪是个好女孩，是很多人心中的嫦娥仙子，月光女神，至少对赵友乾来说，是他用尽一切手段都得不到的女人。
这样一个女人在用委婉的语言来跟自己表白。
自己的心却无动于衷。
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洛贤默默点了一根香烟，坦然道：“算了吧，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恋爱？
狗都不谈。
暂时是多久，不清楚，不明朗，不知道。
但这已经是洛贤最真诚的回答了。
洛贤急需一种东西来填补内心，爱情恐怕不行，那什么行？赚钱么？还是说成就感？他一下陷入沉思，重生以来好像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等洛贤回过神时，李若溪眼中神采黯淡了下去，整个人瞬间惆怅神伤。
她有些娇气地扯下几片叶子，低着头，撕扯着。
黛玉葬花恐怕也就如此了吧？
洛贤苦笑一声，只能在心中默念。
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跟你发展感情，但是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了，这是一种欺骗，这种欺骗我亦不愿，你也不想。
爱情无需言语做媒，心领自然神会，水到自然渠成。
可洛贤忘了。
女人似水，水则无形。
李若溪刚沮丧了一会，又强打起精神来，他只说暂时不想谈恋爱，可没说永远，只要我一直陪在他身边就会一直有机会。
我不想再错过！
错过了四年，错过了毕业那天的勇气，错过太多，这一次李若溪绝不会让自己再有遗憾。
无形之水，男人怎能琢磨得透呢？
“我不喜欢酒吧。”李若溪忽然道。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你，这一句话她没说出口。
“看得出来。”洛贤道。
“可以送我回家吗？”李若溪在他身边已不再拘谨。
“行，我车就停在不远处，你在这等会。”
“好。”
她想回家，于情于理洛贤都应该送，毕竟还是大学同学，而且很好看，现在十一点了，夜路多少有些危险。
当那辆黑色丰田花冠开到路边，李若溪轻盈地打开车门，她第一个反应是后座，看到被撞烂的后备箱若有所思，还是坐进了副驾驶。
洛贤也不点破，车子启动，驶向郊区。
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李若溪小区门口，车子熄火，他们下了车。
街边路灯照在两人身上，像照着舞台剧里的男女主角。
“留个联系方式吧，同班四年，我们都还没有认识过呢。”李若溪道。
洛贤笑了，靠在车边，掏出手机让她输入号码。
李若溪输入的时候手在发抖，始终摁不准数字。
洛贤伸出了手。
“我来记吧。”
李若溪小脸一红，羞涩不已，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怕，你不是喜欢了他四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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