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没人要的烂货
清晨，晨曦穿过玻璃，照射在洛贤脸上，温暖和煦。
他在酒吧趴着了一夜，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早上九点。
一睁开眼就看到苏恒咧着嘴傻笑，在冲他晃手。
“苏恒，你搞屁啊？”
“昨晚赌的那场比赛你输了，比赛结束啦，凯子赢了，赶紧给钱。”
“不可能！”
苏恒以为洛贤赖皮，指向酒吧中央的白色幕布道。
“什么不可能，你看……”
顺着苏恒手指方向，洛贤瞪大了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不可能啊？”
“怎么就不可能了，别赖。”
洛贤紧紧盯着幕布，终场哨声结束，一场激烈的NBA比赛打完，比分定格在88对77，输赢已分，北岸花园场馆的球迷在欢呼，掀起绿色海洋。
真是凯尔特人赢了？
洛贤还没缓过来。
不对劲啊，怎么跟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他很肯定，十分肯定，08年这场比赛是骑士获胜，为什么结果是完全颠倒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蝴蝶效应吗？
只要有我参与，未来走向就一定会改变？
如果按照这么理解，重生不是卵用没有？
别人的重生是金手指，是预知剧情。
我的重生面对的是一个未知数？
奶奶个腿子，别这么玩我啊。
洛贤愣愣着掏出两张毛爷爷，甩到苏恒手里，可把这小子高兴坏了，难得赢了你洛贤一次，早饭有着落了。
“输了就输了呗，看你一脸苦逼相，咋滴？余夏这槛你过不去了？”
“跟余夏半毛钱关系没有，你不懂，从今往后我再也发不了财了。”洛贤魂都要没了。
“你不是早都打算傍富婆了么？钱和美女你全都要？不要辜负了你的伟大事业。”昨晚的回旋镖又给怼回去，苏恒乐不可支。
“懒得理你，我回家了。”
此时的洛贤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失魂落魄般开车回家，进了家门，倒头就睡。
-----------------
海市城乡结合地区。
一辆迈巴赫停在一座小院前，前脸瀑布格栅彰显霸气。
车里，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拿起一部精致手机，直板造型，背面小牛皮，键盘微微泛着红宝石光泽，当年有钱人的标配，威图手机。
“阿龙？”
“杰哥，事没办好。”
“养你们何用！”
“杰哥对不住，碰巧有交警这才办砸了，但是那个小子让我们给你带话。”
“说！”
“他说这事没完，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别在他身上费心思了，他会上门找你的。”
有意思……
不过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子，口气倒不小。
谢明杰挂断了电话，跨出车子，用梳子理了理自己的油头，整了整定制西装，看着余家小院，满眼透露着精明，很是干练。
余夏约他前来，无非就是要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昨晚在电话里他们已经事先谈过，余万庆要谢明杰跟妻子离婚迎娶余夏，代价就是余家给出五十万嫁妆钱。
五十万？
谢明杰自认为他是个商人，既然谈到了钱，那这次只不过就是一次商业合作罢了。
他刚下车，余家院子就放起鞭炮，夏春花扭着硕大屁股，脸上笑意盈盈，前来迎接。
“这姑爷终于来了，屋里说话。”
谢明杰阴冷一笑，伸手格挡。
“夏伯母，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姑爷就叫上了？”
夏春花被噎了一句，脸上青红一片，又不好发作，只好搓着手道。
“哎呀，你昨晚可讲得好好的，你会负责到底，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哼，我说负责，可没说一定会娶你家女儿。”谢明杰冷哼。
“那你什么意思！”
谢明杰也不搭理这婆娘，旁若无人地走进屋里，自顾自找沙发坐下，余夏就在里面，缩在一旁，半句话不敢提，这件事她已然做不了自己的主了。
余万庆端坐在谢明杰正对面，虎视眈眈，他只等谢明杰开口提条件。
都是老江湖，千年的狐狸，话不用说透。
谢明杰这态度，摆明了条件还不够丰厚。
你们余家拿出五十万当嫁妆？也不看看门口那辆迈巴赫值多少钱？
“阿杰啊，我知道，这五十万呢，你远远看不上，但你肯过来，说明也不是冲着钱来的。”余万庆语重心长道。
“余副局长，我既然来了就实话实说，孩子可以留下，人……我不要。”
余夏急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当初可是你说的，你老婆生不出蛋来，我才肯让你内……”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余万庆爆喝一声，随后又换了张脸对谢明杰说道：“说一千道一万，这孩子怎么着也是你谢家骨肉。”
余夏被这么一喝，浑身颤抖，只能捂着嘴泪眼汪汪，煞是可怜，夏春花赶紧过来揽住女儿，不住安慰。
“谢家骨肉我当然会负责，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我会认，可是你余夏凭什么取代我的正妻徐云熙？你余家又凭什么取代徐家？”
谢明杰略带轻蔑地看了一眼余夏，不过是我谢明杰玩过的玩具，一个三无产品也想挂厂牌？
这样的局，余夏没有一点自主权，只能默默忍受，她活该。
“余副局长，您深耕海市多年，自然明白如今海市分两半，左一半是海力集团的东明珠，右一半正是我现在的岳父，恒泰集团的徐嘉音！”
这样的娘家，你们又凭什么能取代呢？
余万庆心中一凛，这谢明杰是有备而来啊，不过他肯来，就说明了一切都有得谈。
“阿杰啊，不如这样，嫁妆我们会给到……”余万庆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小院角落，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万嫁妆，一旦我们两家联姻，我余家自当不予余力扶助你谢明杰。”
啧……
谢明杰发出一声嘲弄。
“两百万？打发叫花子呢，余万庆你当我谢明杰没见过钱啊！”
夏春花老脸一红，无地自容，这句话当初她夏春花也曾经对洛家爸爸说过，现在原封不动还给她。
“现在你女儿就是个没人要的烂货，连她那个小未婚夫都退婚了，你当我谢明杰是捡破烂的啊？”谢明杰摇了摇头，他就不该来，不开窍的老东西。
说完转身就要走。
余万庆当场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满怀深意地看了一眼女儿余夏，便急巴巴道。
“好好好，你究竟要什么？只要我余万庆拿得出手，你尽管开口。”
谢明杰身子一顿，停了下来，森然一笑道：“听说副局长在我们山海省可谓长袖善舞，多财善贾，山海省上上下下，没人不给你余万庆一分薄面，这烟草局下面县市的销售网络，可大半都经过你手？”
“你……你想做什么？”
“余副局长若是怕了，那就不必谈了，就让你这烂货女儿大着肚子求别人去吧？”谢明杰冷声道。
余万庆瞳孔一缩，不寒而栗。
传言海市地下黑市产业大半都跟谢明杰有关，他莫非是想要我烟草局的销售网络做些什么？这才是他真实目的？
余万庆越想越胆寒，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可又看了一眼女儿，余夏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谢明杰，内心又柔情起来，他余万庆半截入土是无所谓了，可夏夏怎么办？肚子马上要大了，再不决定，女儿的终身幸福就彻底毁了。
于是，余万庆两眼一闭，双脚一跺。
“我只有一个要求……”
“成了一家，岳父的要求女婿自然照办。”谢明杰笑道。
“我要那洛贤过得凄惨悲凉，他绝不能在海市过得逞心如意，我要他跪在我面前！”
他在酒吧趴着了一夜，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早上九点。
一睁开眼就看到苏恒咧着嘴傻笑，在冲他晃手。
“苏恒，你搞屁啊？”
“昨晚赌的那场比赛你输了，比赛结束啦，凯子赢了，赶紧给钱。”
“不可能！”
苏恒以为洛贤赖皮，指向酒吧中央的白色幕布道。
“什么不可能，你看……”
顺着苏恒手指方向，洛贤瞪大了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不可能啊？”
“怎么就不可能了，别赖。”
洛贤紧紧盯着幕布，终场哨声结束，一场激烈的NBA比赛打完，比分定格在88对77，输赢已分，北岸花园场馆的球迷在欢呼，掀起绿色海洋。
真是凯尔特人赢了？
洛贤还没缓过来。
不对劲啊，怎么跟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他很肯定，十分肯定，08年这场比赛是骑士获胜，为什么结果是完全颠倒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蝴蝶效应吗？
只要有我参与，未来走向就一定会改变？
如果按照这么理解，重生不是卵用没有？
别人的重生是金手指，是预知剧情。
我的重生面对的是一个未知数？
奶奶个腿子，别这么玩我啊。
洛贤愣愣着掏出两张毛爷爷，甩到苏恒手里，可把这小子高兴坏了，难得赢了你洛贤一次，早饭有着落了。
“输了就输了呗，看你一脸苦逼相，咋滴？余夏这槛你过不去了？”
“跟余夏半毛钱关系没有，你不懂，从今往后我再也发不了财了。”洛贤魂都要没了。
“你不是早都打算傍富婆了么？钱和美女你全都要？不要辜负了你的伟大事业。”昨晚的回旋镖又给怼回去，苏恒乐不可支。
“懒得理你，我回家了。”
此时的洛贤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失魂落魄般开车回家，进了家门，倒头就睡。
-----------------
海市城乡结合地区。
一辆迈巴赫停在一座小院前，前脸瀑布格栅彰显霸气。
车里，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拿起一部精致手机，直板造型，背面小牛皮，键盘微微泛着红宝石光泽，当年有钱人的标配，威图手机。
“阿龙？”
“杰哥，事没办好。”
“养你们何用！”
“杰哥对不住，碰巧有交警这才办砸了，但是那个小子让我们给你带话。”
“说！”
“他说这事没完，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别在他身上费心思了，他会上门找你的。”
有意思……
不过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子，口气倒不小。
谢明杰挂断了电话，跨出车子，用梳子理了理自己的油头，整了整定制西装，看着余家小院，满眼透露着精明，很是干练。
余夏约他前来，无非就是要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昨晚在电话里他们已经事先谈过，余万庆要谢明杰跟妻子离婚迎娶余夏，代价就是余家给出五十万嫁妆钱。
五十万？
谢明杰自认为他是个商人，既然谈到了钱，那这次只不过就是一次商业合作罢了。
他刚下车，余家院子就放起鞭炮，夏春花扭着硕大屁股，脸上笑意盈盈，前来迎接。
“这姑爷终于来了，屋里说话。”
谢明杰阴冷一笑，伸手格挡。
“夏伯母，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姑爷就叫上了？”
夏春花被噎了一句，脸上青红一片，又不好发作，只好搓着手道。
“哎呀，你昨晚可讲得好好的，你会负责到底，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哼，我说负责，可没说一定会娶你家女儿。”谢明杰冷哼。
“那你什么意思！”
谢明杰也不搭理这婆娘，旁若无人地走进屋里，自顾自找沙发坐下，余夏就在里面，缩在一旁，半句话不敢提，这件事她已然做不了自己的主了。
余万庆端坐在谢明杰正对面，虎视眈眈，他只等谢明杰开口提条件。
都是老江湖，千年的狐狸，话不用说透。
谢明杰这态度，摆明了条件还不够丰厚。
你们余家拿出五十万当嫁妆？也不看看门口那辆迈巴赫值多少钱？
“阿杰啊，我知道，这五十万呢，你远远看不上，但你肯过来，说明也不是冲着钱来的。”余万庆语重心长道。
“余副局长，我既然来了就实话实说，孩子可以留下，人……我不要。”
余夏急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当初可是你说的，你老婆生不出蛋来，我才肯让你内……”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余万庆爆喝一声，随后又换了张脸对谢明杰说道：“说一千道一万，这孩子怎么着也是你谢家骨肉。”
余夏被这么一喝，浑身颤抖，只能捂着嘴泪眼汪汪，煞是可怜，夏春花赶紧过来揽住女儿，不住安慰。
“谢家骨肉我当然会负责，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我会认，可是你余夏凭什么取代我的正妻徐云熙？你余家又凭什么取代徐家？”
谢明杰略带轻蔑地看了一眼余夏，不过是我谢明杰玩过的玩具，一个三无产品也想挂厂牌？
这样的局，余夏没有一点自主权，只能默默忍受，她活该。
“余副局长，您深耕海市多年，自然明白如今海市分两半，左一半是海力集团的东明珠，右一半正是我现在的岳父，恒泰集团的徐嘉音！”
这样的娘家，你们又凭什么能取代呢？
余万庆心中一凛，这谢明杰是有备而来啊，不过他肯来，就说明了一切都有得谈。
“阿杰啊，不如这样，嫁妆我们会给到……”余万庆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小院角落，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万嫁妆，一旦我们两家联姻，我余家自当不予余力扶助你谢明杰。”
啧……
谢明杰发出一声嘲弄。
“两百万？打发叫花子呢，余万庆你当我谢明杰没见过钱啊！”
夏春花老脸一红，无地自容，这句话当初她夏春花也曾经对洛家爸爸说过，现在原封不动还给她。
“现在你女儿就是个没人要的烂货，连她那个小未婚夫都退婚了，你当我谢明杰是捡破烂的啊？”谢明杰摇了摇头，他就不该来，不开窍的老东西。
说完转身就要走。
余万庆当场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满怀深意地看了一眼女儿余夏，便急巴巴道。
“好好好，你究竟要什么？只要我余万庆拿得出手，你尽管开口。”
谢明杰身子一顿，停了下来，森然一笑道：“听说副局长在我们山海省可谓长袖善舞，多财善贾，山海省上上下下，没人不给你余万庆一分薄面，这烟草局下面县市的销售网络，可大半都经过你手？”
“你……你想做什么？”
“余副局长若是怕了，那就不必谈了，就让你这烂货女儿大着肚子求别人去吧？”谢明杰冷声道。
余万庆瞳孔一缩，不寒而栗。
传言海市地下黑市产业大半都跟谢明杰有关，他莫非是想要我烟草局的销售网络做些什么？这才是他真实目的？
余万庆越想越胆寒，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可又看了一眼女儿，余夏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谢明杰，内心又柔情起来，他余万庆半截入土是无所谓了，可夏夏怎么办？肚子马上要大了，再不决定，女儿的终身幸福就彻底毁了。
于是，余万庆两眼一闭，双脚一跺。
“我只有一个要求……”
“成了一家，岳父的要求女婿自然照办。”谢明杰笑道。
“我要那洛贤过得凄惨悲凉，他绝不能在海市过得逞心如意，我要他跪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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