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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碧箔

    大厅内,安安静静,不知道何时传出了轻轻的呼噜声音。时间一秒秒地流逝,不觉间,窗外洒进了昏黄的阳光。

    “嘎~噶~噶~”

    阮恩祈从沙发上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双肩,肩颊骨发出了一阵的声响,口中缓缓说道:

    “终于安心睡了一觉,也该出去买菜回来做晚饭了。”

    他把登山包拿进卧室锁好门,出来时连大厅门也锁上后,来到主屋侧边大架棚,骑了一辆小毛驴出了大门上了街,停在一家佰信超市大门旁,随即快速走进了超市生活区,推着一辆小车子侧看着物架上的精致包装袋,嘴中喃喃自语:

    “杏仁,腰果,核桃,巧克力,开心果,棒棒糖,Q糖……”

    阮恩祈快速的从物架上扫货,不知不觉的堆满了车,他还犹未可知,直至一道哭声响起。

    “妈妈,我的大白兔被人买走了。”

    他回头正脸一看,在他小推车前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穿着一件正面印有一只粉兔的小白衣,踮着一双小萝卜腿,一只小肉手扳着下层货物架,另一只小肉手勾着上层货物架,整个娃儿像是被吊挂着一样,正憋着嘴哭喊起来。

    “小妹妹,你哭啥?”

    阮恩祈看着她一副哭吧精的模样,问了小女孩一声。小女孩还没说话,另一边远远传来了一道声音。

    “小幂,你哭什么?”

    一位女子从货架拐口处快步走到小女孩面前,蹲在地面一把抱住小女孩,头还没完全抬起就说道:

    “帅哥,不好……意思。”

    她说到最后,抬头看着阮恩祈的脸,目光有些发直,差点说不出话来。若不是小女孩在摇头晃脑擦在她肩膀上,她差点缓不过神来。

    阮恩祈目光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位年轻妈妈,发现对方看到他脸时,她脸色看起来有些发愣又有点脸红,难道自己真有那么大变化吗?

    “没事,这是你女儿吗?挺可爱的。”

    他对那位年轻妈妈说完后,脸上露出微笑的看着那小女孩,然后说道:

    “小妹妹,你叫小mi吗?是幂幂的幂,还是宓儿的宓呀?”

    小女孩听到后擦了一下鼻子,鼓着小嘴说道:

    “是幂幂吧,有时候妈妈会叫我幂幂。”

    阮恩祈恍然一悟,然后笑道:

    “哦,你叫小幂啊,我认识个姐姐,叫宓儿。小幂,你是不是想这个?”

    他在小推车下翻出一包大白兔奶糖,递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见到大白兔奶糖后,她连忙捣着小脑袋,小肉手直接伸手接过去后说道:

    “谢谢大哥哥。”

    阮恩祈看着小女孩微笑着说道:

    “不用谢,这不是大哥哥的,等会还要你妈妈出钱买了才能给你吃哦。”

    那位年轻妈妈看见后,她连忙开口说道:

    “帅哥,谢谢。实在不好意思,小幂还小不懂事。”

    阮恩祈看向她时,脸上已经收起了笑容,他声音平静的说道:

    “没事。你女儿喜欢的话,就拿去吧,这里还有,我也就是随便买。”

    他把小推车里的另外两包大白兔奶糖找了出来,然后放在一边架子上时,小女孩转身回头说道:

    “大哥哥,你也喜欢大白兔吗?它可好吃了。”

    阮恩祈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大哥哥不吃糖。”

    他对眼前这个小萝卜腿婴儿肥的小女孩还是挺喜欢的,特别是她刚一副哭吧精的模样。

    “啊,大哥哥不吃糖呀,是买给姐姐吃嘛,妈妈要是买好多糖给我,我就能吃好多天,一二三……”

    小女孩声音稚嫩的说到最后,瓣起了小肉手竟数了起来,令得正抱着她的妈妈骄斥一声:

    “小幂,又把妈妈说的话忘记了吗?吃糖就掉光牙齿了。”

    阮恩祈在旁边看了眼她们母女俩,这年轻妈妈说的不是本地话,口音也不是周围乡镇的人,应是外地嫁过来的,不过非常年轻,估计还没他岁数大,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他脸上笑了笑,转身向后面拉着小推车前往收银台,在收银台阿姨的夸赞中付了钱便离开了超市。

    “唉,习惯了,没想这次买了这么多,不然就换车不开小毛驴出来了。”

    他看着双手合拢抱不过的大袋子,心中嘀咕了一声,现在只好把整个购物袋绑在小毛驴的车尾,幸好那收银台阿姨给他拿了个超市大布袋,不然可要抱着回去了。

    “长得好看的人,确实是享有不一样的待遇。”

    阮恩祈脑海间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在收银台时,他一句整话都没说,只是简单的应了声“嗯”后,那收银台阿姨跟他唠起了家常问东问西,问他是附近哪的,是读书放假回家,还是已经工作了,有没有女朋友,大有一副嫁女的姿态。

    可他也不想想,他买的是什么,买了多少,在乡镇超市结账时那付款单上七百多块的金额,还有他洗尽铅华出落胜过如今绝大大数大家闺秀的那张脸,以及右手小指的储物戒,最后那浓浓的本地口音,都在说明他不仅没结婚,还是个没有女朋友的人,莫不是真当农村妇女没眼光没见识?

    阮恩祈骑着小毛驴远离了超市,如今他家这边几家超市的各种日常食物都很好卖,只好在街边的熟食肉铺买了大大几斤香扣肉,还各有一只黄焖鸡和白水鸭放入车篮就带回了家,经过一番前后发出的“剁剁~、哗啦啦~、嗡嗡~、淅淅沥~”各种声音后,结束了晚饭。

    他抱着一个匣子和提着登山包从房间来到客厅的沙发上,把匣子和登山包放在面前的长桌面后,从登山包内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又胡里胡哨的大钵,再拿着一瓶袪染色洁济喷在大钵上,经过一阵擦洗后,这个胡里胡哨的大钵露出了好看的色彩,原来是一只碧色的钵盂,正是他那盛装灵液的任务道具。

    阮恩祈进山求道之前,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给钵盂加个了障眼法,在它表面的不同之处喷了深厚不一的颜色,还加了一点灰尘抹上去,使钵盂看起来像是带有一块块丑陋的土斑,还给钵盂加了个盖子,以防止钵盂被打翻倒出了里面的灵液,使得它看上去与美观没有任何关系,又不至于丑得让人嫌隙,就是非常普通的样子,不惹任何人的心思和眼球。

    “总算没有任何意外,平安度过了无力期间。”

    阮恩祈看着被擦拭干净后摆在桌面上的钵盂,心里一阵轻松下来。

    他当时在山中学道时,真的很担心引起老道士的注意力,如今天地灵气太过稀薄,老道士苦心修炼,若被他知道难以预料后果。毕竟老道士说过,机缘是要争夺的,现在终于下了山,学会了修炼,他不再担忧。

    阮恩祈把钵盂托在手掌,向它传送一道体内灵气后,便停了下来。

    “果然没那么简单,这点灵气根本不足以催动没有它。老道士说能使用一些简单符箓和法器,想必也不是随便能做到。动物是很敏感的,按当时那条白蛇对老道士的严阵以待,想来是老道士对它有致命的威胁,但老道士巅峰炼气期九重,最后却杀不了那条白蛇,这说明老道士无法发挥自身的实力。老道士没有法器只有一把可能比较好的长剑,除了修炼基础功法没有其它攻击功法,灵气只能用来强化肉身,发挥不出灵气的威力。如果不学武,那就相当于是一个完全有气无力的另类修道者,真跟一株人形大药没有什么区别。看来,修道者本身就不安全。”

    阮恩祈本想印证老道士的话,没想到却让他领悟到修者存在的残酷冷血,或许就像小说和电视所说的邪修,抓人炼丹!

    他不在迟疑,开始调动体内气海灵气缓缓传入钵盂,它吸收了一会灵气后,发出了淡淡的青光,紧接着一道青光符影瞬间飞入他的眉心,吓得他脸色一惊,不过脑海传来的信息让他很快面色平静下来。

    “原来是使用钵盂的方法。”

    阮恩祈明白后便沉浸下心神,他如今还无法直接使用识海神识力量,但可以借助脑海的血魂之力,来牵引识海神识力量与钵盂建立联系,达到以灵气为源、以神识为控来使用钵盂的能力。

    他如今修为太低了,只能把钵盂先放置桌面,只见他闭上眼睛,抬起右手,伸出一根白皙的食指,一指尖点在钵盂的表面,一道有形无质的血魂之光伴随着白光,从他指尖一闪而末导入了钵盂。

    钵盂碧色的表面,突然现出了其内隐而不见的神秘螺纹,瞬间一闪而逝,仿佛刚刚一切皆如恍然。

    阮恩祈睁开眼睛,心中有些庆幸,脸上露出笑容,喃喃说道:

    “还好,成功了。”

    法器毕竟不是电器,做不到直接使用按钮开关。当然,若是科技法那就不同了,毕竟天地之广,无边无际,一切皆有可能,不是说说而已。

    “不过,还是得先尝试一遍。”

    阮恩祈拿起钵盂托在左掌,运起气海灵力传入钵盂,他看着钵盂内的淡淡青光,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突然想到法器几乎都能飞天遁地脱离手掌的景象,他便加快催动体内和丹田的灵气输出。可在他尽力之下,钵盂浮起也只有一掌距离。

    钵盂虽然脱离了手掌,但他仍觉得掌握在手中。于是,他手掌慢慢旋转,钵盂也随之转动了起来,由生疏到熟练,慢慢地操练起来。

    可才过一会,阮恩祈发现丹田灵气在快速减少,他手掌一翻停止灵气输出,钵盂又落入了他掌中。

    “终究是修为太低,无法随意使用它,但做个任务也够了。”

    阮恩祈站起身来到往厅外的院子,他目光在院子快速扫视着,最后停留在那颗最高的桂花树上,一只麻雀站在丈高的树尖上撮着羽毛。

    他控制钵盂对着麻雀的方向,催动气海灵气传入钵盂,钵盂在识海神识控制下,钵口传出蒙蒙青光,瞬间覆盖了那只麻雀,并把它摄向钵盂,只见那麻雀被摄向钵盂时,它的身影快速变小。

    阮恩祈把钵盂放在面前,看着那只变得比糖豆还小的麻雀,它被一团犹如泡泡的水珠包裹着,正在水珠内折腾,却无法挣破那水珠。水珠随着麻雀的折腾,它也随着在液体内流动。

    “看来真的是只鱼缸啊,不能收其它地面动物。”

    他看那只麻雀有种马上就要被淹溺死的感觉,便催动气海灵气传入钵盂,钵盂在识海神识控制下,那只被水珠包裹住的麻雀从钵盂内青光一闪时传出了钵盂外,落在地面时跟个落汤鸡似的,怎么也飞不起来。

    “我那两颗桂花树的花都被你糟蹋掉光了,要不是你个太小不够塞牙缝,我就把吃你了补偿回来。好好待在这,被别人家猫吃了我可不管。”

    阮恩祈把麻雀抓放到桂花树枝上后,脑海中突然感觉有点不畅快。

    “总感觉刚才少了点什么,我以后是不是应该要喊一声“收”好点?这样似乎比较有气势。”

    他低头看向钵盂,突然右手掌摊开发出一层蒙亮的光,向着左手捧着钵盂口抹过时,钵盂口闪现出了一层青色光膜。他把钵盂倒扣起来时,却没有液体从钵盂流出。

    “这种控制方法真是奇妙,看来我上次应该不是侥幸倒出灵液,这钵盂的主人应该不会忘记设置结界,这样想来,应该是姐姐帮了我。”

    阮恩祈心中想法一念而过,他捧着钵盂向屋内走去,来到了大厅的沙发上坐着,把钵盂放在桌面后,他拿过放置在桌面一边的匣子。

    “咣~”

    匣子被打开了,里面放置着一个漆黑的卷轴,一个白色的香囊,一块令牌。

    阮恩祈取出那个白色的香囊,把它平放在手掌上,静静看了一会那一朵不知名的花,随后用针戳破指尖一个小口,在那花蕊中心落下了一滴精血,开始传入灵气牵引神识进行祭炼。

    虽然直接用灵气就可使用灵兽袋,但无法隔绝别人探索,犹如一间没有门的房间。为了安全以及更方便,种下精神烙印设置隔绝封印是最好的。

    他由于修为太低,神识力量也薄弱,无法直接种下精神烙印,若无法种下精神烙印就无法设置封印,但经过滴入精血再进行祭炼,就变得容易些。

    随着祭炼的进行,白色的香囊悬浮在他手掌上,散发出的微弱光芒越来越强烈,最后突然绽放出一刹那耀眼的光芒。

    “呼~,总算成了。可这灵兽袋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总算没白费力气,这花更好看了。”

    阮恩祈祭炼灵兽袋成功后,已对它了如指掌,发现它里面空无一物时有些遗憾,但他随即看见那一朵不知名的花被他以精血祭炼后,变得更生动更娇艳时,心中的那丝遗憾也随之消失了。

    他现在看着灵兽袋安心了许多,毕竟灵兽袋被他祭炼成功后,这只灵兽袋以后就只有他可以使用,别人也无法再对它进行窥探。若没被别人夺去并抹掉他的神识烙印,他凭此与它之间的感应,就不用担心它丢失不见。

    阮恩祈把灵兽袋放置在桌面一旁,然后摘下了右手小指上的储物戒放在桌面,用针戳破手指尖一个小口子,流落一滴精血在储物戒上,把它拿起来放在手掌心后,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心中有些无奈叹道:

    “实力太低,做事不能一步到位,真让人不爽。也罢,不急于一时。”

    他刚想对储物戒进行祭炼,却发现自己有心无力,自身气海灵气和识海神识不足以支撑祭炼成功,只好暂停接下来。

    阮恩祈喝了一口灵液,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恢复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