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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桀骜将军总想着拐人(3)

    “嘎吱”一声轻响,门顺势而开。

    拓跋肆刚从议事房中回来,硬朗的脸上难得显露出倦容。

    今夜本想早些回房间休息,没想到一开门,却看见自己床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女人。

    他脚步停顿了下,俊冷的面容上倒没有多少惊讶之色。

    自从来了荆州,短短几日,便清理了不少想要爬他房的人。

    能进入这房中的,可不是些只会哭的女人。

    这里面有敌国派来的细作杀手,这类人,可不是贪慕荣华富贵,亦或是春宵一夜这么简单。

    他没有这么多闲工夫来应付这些闲事,这驿站,守卫还是太薄弱了些。

    拓跋肆也懒得脏了手,本想直接下令让手下将人给扔出去。

    不过,今天这个,好像和往日的不同。

    拓跋肆朝床上躺着的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身姿曼妙,皮肤白嫩,身着紫色轻纱。

    虽然背对着自己看不见面容,却不难猜到此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尤其是那脚踝上,还戴着铃铛链,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这种东西,只有在那万花楼中出现,用来讨好客人用的。

    拓跋肆挑了挑眉,反手关了门,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

    昭歌闭着眼,感觉身后之人离得越发近,脑袋里快速想着脱身的法子。

    听刚才那几人的对话,是要将她献给拓跋肆。

    所以这进屋的是拓跋肆?

    【是的,宿主。】

    得到君君的答复,昭歌反而有些紧张起来。

    拓跋肆抱着双手,眼神淡淡扫过昭歌皙白的脖颈,随后落到了那紧绷的背脊上。

    心中顽劣心顿起,他冷笑一声,却让昭歌整个心都悬了起来,不安感顿起。

    下一秒,一阵掌风突然朝自己脖颈处袭来。

    “!”

    拓跋肆这是想一掌劈死她啊!

    昭歌装不下去了,她一个翻身朝床内侧滚去,空暇之余不忘一脚朝床边那人踹去。

    这一脚,是奔着将人命根子踹断去的。

    君君双手捂脸,长叹一口气,【宿主·······】

    这一脚下去,还攻略个屁!

    昭歌:人要杀我,我总不能吃亏吧。

    脚上的铃铛顺着她的动作,一阵轻响,如风化耳。

    拓跋肆眼疾手快,身形往后一躲,顺势将伸到自己眼前的晃眼脚腕给抓在手中。

    两人的视线在这时候尴尬对上,一个杀意涌现,一个恼怒羞愤。

    还没等昭歌将人打量清楚,拓跋肆手中稍一使力,将昭歌整个人往身下拖拽,整个人扑到床上将人压制住。

    昭歌惊呼一声,面色一变,挣扎道:“放开我,你个登徒子!”

    说罢,挣扎中甩了拓跋肆一个大耳光子。

    “啪!”

    这声儿有些大,昭歌动作一顿,没想到自己真打中了,还大的这般响。

    在她愣神片刻,拓跋肆大手将她两只手腕大力举至头顶,后槽牙咬紧,英俊的面容上现出薄怒之色。

    “别动!”

    紧接着,脖颈间便被一冰冷匕首抵住。

    这下昭歌是不敢再动了,她看着这近在矩尺的男人,轮廓棱角分明,剑眉之下是一双锐利幽深的黑眸,宛如夜空中的鹰,桀骜不驯。

    额·····如果忽视他面颊上那个鲜红清晰的巴掌印,长得还挺好看的。

    门外守卫的两名士兵听见屋内声响,碍于大将军又不好进去,只好嚷着声音大喊道:“大将军,您没事吧?”

    拓跋肆脸色黑上三分,一字一句从嗓子里蹦出来道:“谁都不准进来。”

    守卫听见自己将军发怒,立马滚得有多远是多远,“是是是!”

    喔豁,冲动了冲动了。

    她刚才打了他,他不会把自己大卸八块吧?

    “谁派你来的?”

    冰冷的质问声响起,昭歌立马演上了。

    她忍不住一抖,结结巴巴道:“我若说·····说自己是被打晕送来的无辜良家妇女,你信吗?”

    “呵。”

    拓跋肆摆明了不信,手中匕首缓缓压下,昭歌脖子上立马出现血痕。

    昭歌一看拓跋肆来真的,立马慌了。

    “别别别,我真是被打晕送来的。我·····将军留我一命,我有办法帮你。”

    脖颈上的匕首一松,拓跋肆漫不经心道:“喔?”

    昭歌轻咳一声,联想到拓跋肆此刻的处境。

    想必他军中已经有人中了蛊毒,她灵光一闪,目光在拓跋肆脸上扫了一圈,道:“小女不才,通些医蛊之术。将军最近,似乎是沾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拓跋肆听闻此,不动神色地打量着昭歌,“你是南疆人?”

    昭歌微抬了下巴,俏声道:“是。”

    拓跋肆眸色微闪,眼前女子穿着的确不似中原人,长相美而不艳,生得一双桃花眼,如钩子一般,撩拨人心。

    他伸手将昭歌的下巴挑起,笑意不达心底道:“既然如此,便证明给我看。若是胆敢有半句欺瞒,小爷我立马送你去上黄泉路。”

    拓跋肆半信半疑间,手臂突然一僵,原来是昭歌早趁其不备,将手指甲缝中的粉末洒在了拓跋肆身上。

    趁拓跋肆身体僵麻之时,她赶紧挣脱了拓跋肆的禁锢,人溜到床的角落处,娇笑道:“这下你信了吧?”

    见拓跋肆眼中怒火中烧,昭歌赶紧道:“诶,莫要动怒,是您非要我证明的。将军最近是否暴躁,易怒,胃口不佳?”

    拓跋肆刚想朝昭歌抓来的手在空中生生顿住,似乎还真被说中了。

    昭歌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这是这不是毒粉,而是草药磨制的解药。这会儿使人头晕难受,浑身麻木。你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拓跋肆晃了晃脑袋,自觉自己总了计。

    他刚准备将人杀了,可触及昭歌那无辜的模样,突然又改了主意。

    自己的士兵水土不服

    传闻苗疆巫蛊之术以一敌百,或许留下这个女人,与西夷的战争便有了胜算。

    拓跋肆站起身,尽量稳住自己的身形,阴深深道:“本将军姑且信你,你就在这屋子中呆着。若是我明日出了事,你就下阴曹地府来,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