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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龙王出面来打赌

    听得渔翁这样说,樵子也是当即摇头争辩道。

    “你才胡说,你全家都胡说,明明是你那水秀还不如我的山青,也有《天仙子》一首为证。”

    “茆舍数椽山下盖,松竹梅兰真可爱。穿林越岭觅干柴,没人怪,从我卖,或少或多凭世界。”

    “将钱沽酒随心快,瓦钵磁瓯殊自在。酕醄醉了卧松阴,无挂碍,无利害,不管人间兴与败。”

    闻言,渔翁继续自吹自擂道。

    “还是不行,李兄,你怎么就说不听呢,比牛还犟,你在山中真不如我在水上生意快活,有一《西江月》为证。”

    “红蓼花繁映月,黄芦叶乱摇风。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入网大鱼作队,吞钩小鳜成丛。得来烹煮味偏浓,笑傲江湖打哄。”

    樵夫听得他这样说,是轻轻一笑,满不在乎的道。

    “呵,张兄,你也太搞笑了,就你在水上还有我在山中生意快活?你要是不信亦有《西江月》为证。”

    “败叶枯藤满路,破梢老竹盈山。女萝干葛乱牵攀,折取收绳杀担。虫蛀空心榆柳,风吹断头松楠。采来堆积备冬寒,换酒换钱从俺。”

    渔翁闻言,是目录不屑道。

    “哼,胡说胡说,不当人子,你在山中虽可比过,但还是不如我水秀的幽雅,有一《临江仙》为证。”

    “潮落旋移孤艇去,夜深罢棹歌来。蓑衣残月甚幽哉,宿鸥惊不起,天际彩云开。困卧芦洲无个事,三竿日上还捱。随心尽意自安排,朝臣寒待漏,争似我宽怀?”

    樵夫听他这么说是哈哈大笑道。

    “是吗,别逗了,怎么可能,你水秀的幽雅,还不如我山青更幽雅,亦有《临江仙》可证。”

    “苍径秋高拽斧去,晚凉抬担回来。野花插鬓更奇哉,拨云寻路出,待月叫门开。稚子山妻欣笑接,草床木枕敧捱。蒸梨炊黍旋铺排,瓮中新酿熟,真个壮幽怀!”

    渔翁见两人争辩不下,各不相让,也是只得转变策略道。

    “哎,话虽说得好,这都是我两个生意,赡身的勾当,你却没有我闲时节的好处,有诗为证,诗曰——”

    “闲看天边白鹤飞,停舟溪畔掩苍扉。倚篷教子搓钓线,罢棹同妻晒网围。性定果然知浪静,身安自是觉风微。绿蓑青笠随时着,胜挂朝中紫绶衣。”

    樵夫根本不以为意,立即摇头争辩道。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你那闲时又不如我的闲时好也,不就是诗吗,我亦有诗为证,诗曰——”

    “闲观缥缈白云飞,独坐茅庵掩竹扉。无事训儿开卷读,有时对客把棋围。喜来策杖歌芳径,兴到携琴上翠微。草履麻绦粗布被,心宽强似着罗衣。”

    张稍见两人还是各不相让,谁也不服谁,只得是无奈道。

    “哎,那好吧,李定,我两个真是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但散道词章,不为稀罕,不如各联几句,看我们渔樵攀话何如?”

    李定听他这么说,当即是眼前一亮,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忍不住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张兄言之最妙,我没有意见,既如此,就请兄先吟。”

    “舟停绿水烟波内,家住深山旷野中。偏爱溪桥春水涨,最怜岩岫晓云蒙。”

    “龙门鲜鲤时烹煮,虫蛀干柴日燎烘。钓网多般堪赡老,担绳二事可容终。”

    “小舟仰卧观飞雁,草径斜敧听唳鸿。口舌场中无我分,是非海内少吾踪。”

    “溪边挂晒缯如锦,石上重磨斧似锋。秋月晖晖常独钓,春山寂寂没人逢。”

    “鱼多换酒同妻饮,柴剩沽壶共子丛。自唱自斟随放荡,长歌长叹任颠风。”

    “呼兄唤弟邀船伙,挈友携朋聚野翁。行令猜拳频递盏,拆牌道字漫传钟。”

    “烹虾煮蟹朝朝乐,炒鸭爊鸡日日丰。愚妇煎茶情散诞,山妻造饭意从容。”

    “晓来举杖淘轻浪,日出担柴过大冲。雨后披蓑擒活鲤,风前弄斧伐枯松。潜踪避世妆痴蠢,隐姓埋名作哑聋。”

    张稍也是立即笑着道。

    “哈哈,李兄,我才僭先起句,今到我兄,也先起一联,小弟亦当续之。”

    “风月佯狂山野汉,江湖寄傲老余丁。清闲有分随潇洒,口舌无闻喜太平。”

    “月夜身眠茅屋稳,天昏体盖箬蓑轻。忘情结识松梅友,乐意相交鸥鹭盟。”

    “名利心头无算计,干戈耳畔不闻声。随时一酌香醪酒,度日三餐野菜羹。”

    “两束柴薪为活计,一竿钓线是营生。闲呼稚子磨钢斧,静唤憨儿补旧缯。”

    “春到爱观杨柳绿,时融喜看荻芦青。夏天避暑修新竹,六月乘凉摘嫩菱。”

    “霜降鸡肥常日宰,重阳蟹壮及时烹。冬来日上还沉睡,数九天高自不蒸。”

    “八节山中随放性,四时湖里任陶情。采薪自有仙家兴,垂钓全无世俗形。”

    “门外野花香艳艳,船头绿水浪平平。身安不说三公位,性定强如十里城。”

    “十里城高防阃令,三公位显听宣声。乐山乐水真是罕,谢天谢地谢神明。”

    他二人既各道词章,又相联诗句,行到那分路去处,又是恢复了淡定,纷纷彬彬有礼的躬身作别,仿佛刚才根本不曾争辩吵闹般。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就见张稍是皮笑肉不笑的道。

    “呵呵,李兄,途中保重哦,我听说这山上凶险,所以上山时需要仔细看虎,假若真遇到凶险,正是明日街头少故人!”

    李定听他这样说,立即是气得大怒道。

    “我呸,你这厮好生惫懒,好朋友也替得生死,你怎么咒我?我若遇虎遭害,你必遇浪翻江!”

    张稍却是傲娇道。

    “呵呵,怎么可能,我永世也不得翻江。”

    李定是冷笑道。

    “呵,说的比唱的好听,老子信了你滴邪,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暂时祸福,你怎么就保得无事?”

    张稍是继续傲然道。

    “哼,李兄,你虽这等说,你还没捉摸;不若我的生意有捉摸,定不遭此等事。”

    李定闻言不由愣了一下,不解道。

    “你那水面上的营生,极凶极险,隐隐暗暗,有甚么捉摸?”

    张稍是得意道。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是不晓得,这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一个卖卦的先生。”

    “而我每日送他一尾金色鲤,他就与我袖传一课,依方位,百下百着。”

    “今日我又去买卦,他叫我在泾河湾头东边下网,西岸抛钓,定获满载鱼虾而归。”

    “所以我去也,明日上城来,卖钱沽酒,再与老兄相叙,希望到时你还没有被老虎吃掉吧,哈哈。”

    说着,二人就从此叙别。

    这正是路上说话,草里有人,原来这泾河水府有一个巡水的夜叉,听见了百下百着之言,急转水晶宫,慌忙报与龙王道。

    “不好龙王,祸事了!祸事了!”

    龙王见得他急慌慌的跑来这样禀报,也是不解的问道。

    “是吗,咱们这不是好端端的吗?突然间有什么祸事啊,吓得你如此惊慌?”

    就见那夜叉是焦急道。

    “爷爷,你不知道,臣巡水去到河边,只听得两个渔樵攀话,相别时,言语甚是利害。”

    “那渔翁说了,这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个卖卦先生,算得最准。”

    “他每日送他鲤鱼一尾,他就袖传一课,教他百下百着。”

    “所以若依此等算准,却不将我们大小水族尽情打了?何以壮观水府,何以跃浪翻波辅助大王威力?”

    龙王听得他这样说,也是气得大怒,急忙提了剑就要上长安城,去诛灭这卖卦的。

    不过旁立即是闪过龙子龙孙、虾臣蟹士、鲥军师鳜少卿鲤太宰,一齐拦着他启奏道。

    “慢着,还请大王息怒,这常言道,过耳之言,不可听信,大王此去,必有云从,必有雨助,恐惊了长安黎庶,上天必然见责。”

    “而大王你隐显莫测,变化无方,所以不如变化一番,像是变成一名秀士,到长安城内,访问一番。”

    “如果真有此人,容加诛灭也不迟,若无此人的话,可不是妄害他人也?”

    龙王听得他们这样说,一想也是,这说起来也不过小事一桩而已,的确不必小题大做。

    是依他们所说,弃了宝剑,也不兴云雨,是直接出得岸上,摇身一变,就变作一个白衣秀士,真个是:

    丰姿英伟,耸壑昂霄。步履端祥,循规蹈矩。

    语言遵孔孟,礼貌体周文。身穿玉色罗襕服,头戴逍遥一字巾。

    上路来拽开云步,径到长安城西门大街上。

    来在大街上后,他是只见得前面围了一大簇人,挤挤杂杂,闹闹哄哄的,里面有个家伙高谈阔论的道。

    “哎,这属龙的本命,属虎的相冲,寅辰巳亥,虽称合局,但只怕的是日犯岁君。”

    龙王听得他这么水,是不由心中一喜,知晓自己没找错地方,这就是那卖卜之处了。

    于是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直接分开众人,望里观看,只见:

    四壁珠玑,满堂绮绣。宝鸭香无断,磁瓶水恁清。

    两边罗列王维画,座上高悬鬼谷形。

    端溪砚,金烟墨,相衬着霜毫大笔;火珠林,郭璞数,谨对了台政新经。

    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

    一盘子午安排定,满腹星辰布列清。

    真个那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

    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

    招牌有字书名姓,神课先生袁守诚。

    此人是谁呢?原来是当朝钦天监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是也。

    这先生也果然相貌稀奇,仪容秀丽,名扬大国,术冠长安。

    龙王入门来,与袁守诚相见,一番礼毕后,他是请龙上坐,又让童子献茶。

    忙活完毕后,袁守诚这才笑吟吟的看着龙王问道。

    “公来问何事?”

    龙王想了想,是说道。

    “请卜天上阴晴事如何。”

    袁守诚闻言,也不废话,立即袖传一课,断曰。

    “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

    龙王再度问道。

    “那明日什么时候下雨?这雨有多少尺寸?”

    袁守诚依旧笑吟吟的道。

    “呵呵,明日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龙王听得他这么说,是冷笑道。

    “那好,此言不可作戏,如果明日真的有雨,而且是依你断的时辰数目,我立即送课金五十两奉谢。”

    “不过若是无雨,或者不按时辰数目,我与你实说,定要打坏你的门面,扯碎你的招牌,即时赶出长安,不许在此惑众!”

    袁守诚是欣然答应道。

    “哈哈,行行行,这个一定任你,请了,请了,你就等着吧,明朝这雨必定会来。”

    龙王也不争辩,立即冷笑着拱手辞别,出了长安,回转水府。

    那大小水神见他回来后,急忙跑上去迎接住,同时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样大王,访那卖卦的如何?”

    龙王是大手一挥道。

    “哈哈,有,有,有!但他是一个掉嘴口讨春的先生。”

    “是吗,大王,为何这么说?”

    就见龙王是得意道。

    “嘿嘿,因为我问他几时下雨,他就跟我说明日下雨,我又问他什么时辰,什么雨数。”

    “他就说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我当即就与他打了个赌赛,说如果真如他所言,我立即送他谢金五十两。”

    “可如果略差些儿,就打破他的门面,赶他起身,不许在长安惑众。”

    众水族听得龙王这样说,也是大喜道。

    “哈哈,拿这可太好了啊,这谁不知道大王你是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

    “就是,所以这有雨无雨,惟大王知之,他怎敢这等胡言?那卖卦的定是输了!定是输了啊!哈哈……”

    “对对,讲得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