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拉链
等两人真到了电梯间，反而不敢打闹了。
易静的眼神里似乎万箭齐发，草船借箭，就差一箭穿心，似怒非怒，小手私下靠过来要捏我手臂。
我这时好奇记起一件事，今天阿姨怎么没有出没？
难道新到客人才有机会带送增值服务的套餐，也许吧！这和市场上很多套餐业务类似。
又或是她不小心被自己拿的扫帚绊倒了？去医院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风烛残年的年纪，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本不该对一个年近花甲的人这般残忍，我马上收回这条假命题，惊恐不安。
易静貌似看出我的惶恐，忐忑，又惊又喜，一脸得意。
喜的是她在我心目中的份量，还有极高的威慑力，免得下次再敢造次。
惊的是，我居然真敢捏她，惊天动地。估计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看她圆圆的睁眼，腮帮子鼓起来，她的潜台词都写到脸上。
“讨厌鬼，真讨厌。看我到房间不收拾你？”
真到了8520房间，易静反而关心起我来。第一件事说要帮我看看受伤的屁股。
我嘴贫，我说第二件呢？故意卖乖：
“第二件是不是要看看我的心，受伤的人带受伤的心？一曲《伤心太平洋》。”
其实，我内心挺纠结的，看吧，我这是亚当夏娃最后的遮羞布没了，荡然无存，整个人仿佛赤裸裸的。
不看吧，易静又不依不饶的。我真怕她是看我笑话，嘲讽我，她又心有不甘，纠缠下去，一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模样。
她那个眼神，是个男的都受不了。
我灵机一动，灵光乍现。根据等价交换原则，我可以提出要求，反正是她要看的。
我又不求她看，我最多让医生看。
不紧不慢，我就不客气了。
“我提一个要求，如果我受伤了，咱们说好的一亩三分田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我不用下稻田插秧了，我还怕蚂蝗和水蛇，我……”
我打算再找几个不是借口的理由，田里的大粪太臭，天气太热……
“行，我答应你！再说你受伤了。干嘛让你干活，那我不是大坏人吗？。”她嫣然一笑，宝里宝气。
我半推半就被易静拉进洗手间，只觉得好笑，房间就我两人，有必要去洗手间么？
“嘎吱嘎吱”
皮带声响干脆利落，悦耳动听，像是坦克履带的那种前进步伐，招摇过市。
皮带被我松了一回，又推进去二次锁了起来，犹豫不决。
再扳开锁扣，皮带一抽，再拉一节，皮带节节败退，松懈下来，跟袢带连在一起，围成一个半圆，裤腰里看起来像别了一条弯曲的黑蛇。
彻底抽出皮带，逐步解牛仔裤上的钮扣。
动作流畅，行云流水，好比流水线的工人作业一般，毕竟我是三十多年的纯手工打造的手艺人，经验老道，从来没有失手过。
真要命，关键时刻裤子拉链还卡壳，拉几次拉不下来。像个密码箱拉链卡住齿轮，上下动弹不得。
这不是我的问题。我发誓，拉链坏了。
急问易静带剪刀没有？
“我带那玩意儿干嘛？”一脸茫然。
“不怕我是色狼？图谋不轨……”我半开玩笑，半试探一下她。就想听她怎么答。
“男的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去……这回答太可怕。
我心里笑了，嘴上继续追问。
“带镊子了吗？”
“啥，镊子？我是医生吗？我要带工具箱来住宾馆？”
易静马上反应过来，坏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装疯卖傻。”
她先前在后面，这会儿要到前面来观望。
“你误会了，我要的是夹眉毛的东西！”
我一脸无辜。
“笨蛋，那叫眉毛钳。不是镊子。我包里还真有，你等等。”她几步小跑出了洗手间。
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一只腿落在了马桶盖上，高高翘起，另外一只脚踏地上，这感觉像极了公狗撒尿。
真造孽，不堪入目，还好易静不在。不然的话，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我把脚收好，放松一下下。
我想起了黑李逵，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情况。叹气一声，嘲笑自己出师不利，多事之秋。
他该不会跑加油站那边去等我了？离这边还有两里地，我明明说的大酒店。
想拿手机，它放在桌子上，刚脱裤子怕掉出来摔碎了。这会儿又不想去拿，等一会吧。
易静手捏眉夹，急匆匆来了，还试夹两下空气，好使。
“首先声明，拉链不是眉毛，很可能把你眉夹钳弄坏了！要不要紧？”
“不要紧，再买一个新的就是，你帮我买！”易静一脸严肃，又一脸淘气。
……
夹，掰，推，戳，抠，前后左右，群起而攻之，无济于事。
裤子和拉链甚至还被弄连在一起去了，越弄越紧，我还吹了一下，多此一举。
恨不得就地脱掉裤子，就差用嘴撕咬了，气急败坏。
半边屁股坐在板凳上，左右不是，欲哭无泪。
“易静你让让，我要放大招了。”我示意她挪点地儿给我，躲外面去，对她搞笑说，怕伤及无辜。
另外叫她把凳子搬走，别挡住门。
我的做法及其粗暴，简单有效。
房门关的那一瞬间，我站立起来，对准了门缝，塞进拉链头，让它们发生了一次密接。
“嘎嘣”一声，拉链头崩裂，搞定。
“可以看屁股了，嘻嘻。”易静发现这句话怎么这么怪异呢……还高兴得屁颠屁颠跟着。
“轻一点，哎哟，痛啊”这个我是故意的，戏耍小鬼。
我很紧张的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
“烂了嘛？”
“熟啦”
……
“可以保证的跟你说，一亩三分田是没了！”易静耷拉着小脑袋，假装要哇哇大哭。
不过，她刚才偷偷多看了几眼不该看的周边配套设施，局部地区很白，耀眼的白。
她甚至还想多看几眼。
见好就收，我早把裤子提了起来。“嘎吱”两声，系好安全带。
“说来说去还是一亩三分田，老实交代，你家有几亩田地？”我一脸怀疑，又好笑又好气的问她。
我真怀疑她是叫我来当苦力工，干农活的节奏。
“真话？不骂我？不掐我？我脸还痛呢，你看，还有红印子……”
“蒸话，还水煮的话呢？”我佯装生气，也学下她所谓的冷幽默。
“十二亩。”她小心翼翼的说。
“不对，还少一个零……”
我，我无语，气不打一处来。空气中寂静二秒，手机响起。
我讨厌手机响起真是时候，不然，我这回要换上掐住易静脖子。
黑兄弟的电话。
“黑李逵，在哪？”我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那头迟钝了一秒，随后信号不太好。
“喂，喂，”
易静想笑，没忍住，憋了一会再说话。
笑说，这里有句谚语这么说：“中国联通我不通，中国电信我不信，中国移动我不动。你是那个？”
“我电信！我还不信了。信邪，总可以吧。”
商量了一下，易静是这样安排。她去对面帮我找裁缝师傅换一个新拉链，说随便找一个跳脚边的地方都可以换。
然后，再带我去卫生院诊所。
我说我呢？
“你就这等着，把裤子脱下来，你行动不方便，没必要跟我去。”
没毛病，就按照她说的做，去洗手间脱裤子，我还不忘记把身份证拿出来反面捏手心里。
然后我围了浴巾躲被子里去，两人先是一笑，她眼里有光。
易静的眼神里似乎万箭齐发，草船借箭，就差一箭穿心，似怒非怒，小手私下靠过来要捏我手臂。
我这时好奇记起一件事，今天阿姨怎么没有出没？
难道新到客人才有机会带送增值服务的套餐，也许吧！这和市场上很多套餐业务类似。
又或是她不小心被自己拿的扫帚绊倒了？去医院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风烛残年的年纪，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本不该对一个年近花甲的人这般残忍，我马上收回这条假命题，惊恐不安。
易静貌似看出我的惶恐，忐忑，又惊又喜，一脸得意。
喜的是她在我心目中的份量，还有极高的威慑力，免得下次再敢造次。
惊的是，我居然真敢捏她，惊天动地。估计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看她圆圆的睁眼，腮帮子鼓起来，她的潜台词都写到脸上。
“讨厌鬼，真讨厌。看我到房间不收拾你？”
真到了8520房间，易静反而关心起我来。第一件事说要帮我看看受伤的屁股。
我嘴贫，我说第二件呢？故意卖乖：
“第二件是不是要看看我的心，受伤的人带受伤的心？一曲《伤心太平洋》。”
其实，我内心挺纠结的，看吧，我这是亚当夏娃最后的遮羞布没了，荡然无存，整个人仿佛赤裸裸的。
不看吧，易静又不依不饶的。我真怕她是看我笑话，嘲讽我，她又心有不甘，纠缠下去，一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模样。
她那个眼神，是个男的都受不了。
我灵机一动，灵光乍现。根据等价交换原则，我可以提出要求，反正是她要看的。
我又不求她看，我最多让医生看。
不紧不慢，我就不客气了。
“我提一个要求，如果我受伤了，咱们说好的一亩三分田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我不用下稻田插秧了，我还怕蚂蝗和水蛇，我……”
我打算再找几个不是借口的理由，田里的大粪太臭，天气太热……
“行，我答应你！再说你受伤了。干嘛让你干活，那我不是大坏人吗？。”她嫣然一笑，宝里宝气。
我半推半就被易静拉进洗手间，只觉得好笑，房间就我两人，有必要去洗手间么？
“嘎吱嘎吱”
皮带声响干脆利落，悦耳动听，像是坦克履带的那种前进步伐，招摇过市。
皮带被我松了一回，又推进去二次锁了起来，犹豫不决。
再扳开锁扣，皮带一抽，再拉一节，皮带节节败退，松懈下来，跟袢带连在一起，围成一个半圆，裤腰里看起来像别了一条弯曲的黑蛇。
彻底抽出皮带，逐步解牛仔裤上的钮扣。
动作流畅，行云流水，好比流水线的工人作业一般，毕竟我是三十多年的纯手工打造的手艺人，经验老道，从来没有失手过。
真要命，关键时刻裤子拉链还卡壳，拉几次拉不下来。像个密码箱拉链卡住齿轮，上下动弹不得。
这不是我的问题。我发誓，拉链坏了。
急问易静带剪刀没有？
“我带那玩意儿干嘛？”一脸茫然。
“不怕我是色狼？图谋不轨……”我半开玩笑，半试探一下她。就想听她怎么答。
“男的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去……这回答太可怕。
我心里笑了，嘴上继续追问。
“带镊子了吗？”
“啥，镊子？我是医生吗？我要带工具箱来住宾馆？”
易静马上反应过来，坏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装疯卖傻。”
她先前在后面，这会儿要到前面来观望。
“你误会了，我要的是夹眉毛的东西！”
我一脸无辜。
“笨蛋，那叫眉毛钳。不是镊子。我包里还真有，你等等。”她几步小跑出了洗手间。
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一只腿落在了马桶盖上，高高翘起，另外一只脚踏地上，这感觉像极了公狗撒尿。
真造孽，不堪入目，还好易静不在。不然的话，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我把脚收好，放松一下下。
我想起了黑李逵，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情况。叹气一声，嘲笑自己出师不利，多事之秋。
他该不会跑加油站那边去等我了？离这边还有两里地，我明明说的大酒店。
想拿手机，它放在桌子上，刚脱裤子怕掉出来摔碎了。这会儿又不想去拿，等一会吧。
易静手捏眉夹，急匆匆来了，还试夹两下空气，好使。
“首先声明，拉链不是眉毛，很可能把你眉夹钳弄坏了！要不要紧？”
“不要紧，再买一个新的就是，你帮我买！”易静一脸严肃，又一脸淘气。
……
夹，掰，推，戳，抠，前后左右，群起而攻之，无济于事。
裤子和拉链甚至还被弄连在一起去了，越弄越紧，我还吹了一下，多此一举。
恨不得就地脱掉裤子，就差用嘴撕咬了，气急败坏。
半边屁股坐在板凳上，左右不是，欲哭无泪。
“易静你让让，我要放大招了。”我示意她挪点地儿给我，躲外面去，对她搞笑说，怕伤及无辜。
另外叫她把凳子搬走，别挡住门。
我的做法及其粗暴，简单有效。
房门关的那一瞬间，我站立起来，对准了门缝，塞进拉链头，让它们发生了一次密接。
“嘎嘣”一声，拉链头崩裂，搞定。
“可以看屁股了，嘻嘻。”易静发现这句话怎么这么怪异呢……还高兴得屁颠屁颠跟着。
“轻一点，哎哟，痛啊”这个我是故意的，戏耍小鬼。
我很紧张的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
“烂了嘛？”
“熟啦”
……
“可以保证的跟你说，一亩三分田是没了！”易静耷拉着小脑袋，假装要哇哇大哭。
不过，她刚才偷偷多看了几眼不该看的周边配套设施，局部地区很白，耀眼的白。
她甚至还想多看几眼。
见好就收，我早把裤子提了起来。“嘎吱”两声，系好安全带。
“说来说去还是一亩三分田，老实交代，你家有几亩田地？”我一脸怀疑，又好笑又好气的问她。
我真怀疑她是叫我来当苦力工，干农活的节奏。
“真话？不骂我？不掐我？我脸还痛呢，你看，还有红印子……”
“蒸话，还水煮的话呢？”我佯装生气，也学下她所谓的冷幽默。
“十二亩。”她小心翼翼的说。
“不对，还少一个零……”
我，我无语，气不打一处来。空气中寂静二秒，手机响起。
我讨厌手机响起真是时候，不然，我这回要换上掐住易静脖子。
黑兄弟的电话。
“黑李逵，在哪？”我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那头迟钝了一秒，随后信号不太好。
“喂，喂，”
易静想笑，没忍住，憋了一会再说话。
笑说，这里有句谚语这么说：“中国联通我不通，中国电信我不信，中国移动我不动。你是那个？”
“我电信！我还不信了。信邪，总可以吧。”
商量了一下，易静是这样安排。她去对面帮我找裁缝师傅换一个新拉链，说随便找一个跳脚边的地方都可以换。
然后，再带我去卫生院诊所。
我说我呢？
“你就这等着，把裤子脱下来，你行动不方便，没必要跟我去。”
没毛病，就按照她说的做，去洗手间脱裤子，我还不忘记把身份证拿出来反面捏手心里。
然后我围了浴巾躲被子里去，两人先是一笑，她眼里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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