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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红花草(求推荐收藏)

    张果村。

    一望无垠。

    人,田,山,村庄,池塘,呼号的布谷鸟。

    这会子提前插好的秧苗像是让水田披上绿毯子,绿幽幽,生命的色彩。

    太阳在田野上悄然移动,塘坝下阴影部分消失殆尽。

    太阳光争先恐后赶趟儿,头顶高悬,垂直照射,下午两点钟是田里最热的会子。

    田里会插秧的农户像是在水田里鸡啄米一样,快速的移动,换手,抛秧,插秧,入水,栽种,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张果村农田里还有几个不得不提的东西。

    其实,庄稼人对于它们的定义,已经是超出是东西的范畴,于农村人是一种情感纽带和生命的副歌。

    红花草第一,稗子,和鬼针草。

    皖鄂赣三省,其实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包括农田种植,地方语言。一听就会讲,讲快啰估计要费些脑力而已。

    草籽是红花草的小名,称谓“乳名”也可,昵称更贴切些。

    就像是两性恋爱期间的男女关系,这男女双方,彼此温存,都有喜欢称呼对方昵称的喜好。

    “赵一建会是怎么看我的?会喜欢我吗?”

    易静在来的路上一直想这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甚至连秧田都变得不那么引人关注了。

    因为思想太投入,眼神,腿脚都不显灵光,肢体动作仿佛由灵魂支配在走路,一前一后很是机械化作业,像木偶。

    来时山路崎岖,中间爬个梗子的时候还险遭摔一跤,手提袋掉落下来两瓶水,水瓶的周边都沁出了一身冷汗。

    易静想到一建在打点滴的时候,她正在犯困,他就犯傻,犯花痴,他不就叫爱称过自己“小甜甜”么?

    虽然自己眼睛眯了,耳朵都听得一清二楚。甜到心头。

    “小甜甜!”

    她心里再合着默念一回。

    一想到这,易静脸上立刻泛起一层红晕,像过敏体质的疹子,不过这红晕消失得太快,被伞底下的高温瞬间给人间蒸发了。

    羞红了脸,传递到手脚,通过脊背,速度滑入内心。

    控制不再去想,继续赶路。

    从山路俯视远处的池塘,水田,田坝头。

    一老早就望见红花草,红花绿叶,红绿相间排列。

    红花草多出没于张果山上的小湖泊、池塘、沼泽、沟渠、水田等水域。

    它性喜温湿及充足阳光,适于粘壤上生长,一般春夏间播种。

    这会和田间翩翩起舞的放牛娃儿,蝴蝶,小蜜蜂一样成群结队。

    和红花草一起点缀成张果村最美丽的乡村风景之一。

    大地的色彩斑斓添上五月份最嫩绿的一笔,红花草枝头绽放小红花,春意盎然。

    张果村田地的田埂上,沟渠边,山坡上,树林里,都焕然一新,只要有泥土的地方,都有那绿油油的红花草等着风吹的挑逗。

    易静朝自己家田赶路,跳眼望去,其他几家未收割掉的草籽,在烈日炎炎中,争奇斗艳,更加艳丽。

    一株挨着一株,一株拥抱一株,微风儿轻轻拍打脸部,她们像一群青春美少女,族拥着手臂,搂抱着腰在田间地头大合唱比赛。

    惹得一群蜜蜂精灵被吸引过来,充当了她们头上的蝴蝶结。

    今年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管它们辛勤付出的果实叫紫云英蜜。

    易静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记忆中妈妈给她喂一小口,会甜上一整天,不哭不闹。

    其实,红花草是可以人吃的,哪怕农村常用于做猪食,成捆的丢在猪栏旁。

    农村的孩子,小时候都吃过。苦尽甘来。吃完以后,嘴唇,舌尖上留有清甜。

    易静小时候常用来拌饭吃,大口大口吃,吃完饭,还喝汤,对着妈妈胜利的笑,像不辱使命。

    它作为一种野菜,口味酷似豌豆苗、金花菜,色泽碧绿、香味俱全、爽口宜人。

    物尽其用,红花草的根、全草和种子还可入药,微辛、微甘,平。有祛风明目,健脾益气,解毒止痛之功效。

    农村人对于治疗一些喉咙痛,出血,是非常有效的,尤其对眼炎患者来说,多吃这样植物,恢复效果明显。

    易静想到了小时候被蜘蛛咬,可以将其捣碎,敷脚上一个晚上,第二天自然好。

    红花草一身都是宝,一直都在为农田服务,哪怕死去之后。

    农人将满地的花草耕过犁过,尸横遍野,放水一沤,在腐烂之后就会变成肥沃的黑土地肥料。

    这刻栽上秧苗,那水稻“嘘”的一声,仿佛一株冲天炮竹,可着劲生长,发育,像允吸着丰富营养奶水的婴孩,使水稻获得高产。

    红花草作为绿肥,不单单是肥料,还可以改变土壤结构,生态环境,完全有利于农作物发育。

    一生为农,庄稼人们非常热爱它,张果村田地里到处都会撒上红花草美丽种子。

    一眼望去,秋播的哪会,农人一手一抓,一个抛物线,密密麻麻,又是一个春种。

    红花草经历了一个轮回,庄稼人过了一个年轮,老了一年,循环往复,又是一年。

    只不过,今年张果村发生了一些变化。

    村头的“尒爹”过世了,整整七十岁,睡一觉就走了,也有老人羡慕走得不痛苦,像是一种慰藉,毕竟是个孤老一生的人。

    最能做的劳动力得了很重的病,至于什么病好像一直被满着,村里人言没有传开来。

    插田新迎进插秧机,人们议论着是否好用。但是机器有一个缺点,分不清杂草,稗草。

    稗草即稗子,又叫水田草,是庄稼的害群之马,长得好似秧苗,类同一胎双生。

    田夫抛秧田夫接。

    小儿抛秧大人接。

    “卡里秋”水田。

    田里的水仿佛给蒸汽机煮过,热浪裹脚。

    少年们在秧田里成了播种机,一颗颗秧苗下去,和泥田区分开来,泾渭分明。

    曹得旺插田时候发现一颗水田草,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忙招呼其他几个要小心,碰到了一定捡出来,扔到田坝上,给太阳晒死,不然疯长……

    “嗨,大家好啊,辛苦了!”

    响亮的一嗓子喊过来,中气十足。

    几个少年停下手中活,抬头齐刷刷朝田梗头方向望过去。

    少年几个看了脸上都是异色,其中一个手里的秧散落了,一根根掉下来,一头栽到泥水田中。

    不一会儿,易静快走到她家田头。

    喊大家上来休息一下,喝冰水解渴消暑。

    少年们顾不得矜持,一听到有冰镇饮料,丢下手里的秧苗,撒开脚丫子往岸上奔跑,几个你追我赶,像是在水田里举行了一场百米赛跑。

    名不副实,小王八人不王八,冲在最前头,跑得最快,获得头筹。

    一上岸,叽里咕噜,对瓶子就是一顿吹,一口气喝掉一大半水源,然后“哎哟喂”一声,甚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