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虚惊一场
布谷鸟哀号一天，像个催命鬼，该休息了。
一两声后，无影无踪。
它嘶哑着喉咙作最后的音符决别，像是老CD机器卡了磁带的声音，听了让人产生强烈的牙酸感。
蘑菇头自言自语，“再插一百颗秧苗休息会。要到头了。”
“五十，五十一，五十二……”
“数不数，都是要插完的！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草上飞”耐不住嘴上的寂寞，又杠上了。
蘑菇头一脸爆筋，发飙怒怼回去。
嘲讽道：“你真是多管闲事的人。猴子拉稀——坏了肠子啊？”
胖子一脸不屑，暗地里骂回去，先念经几句。
口上故意大声道“五，十，十五，二十。”
“我去，我刚才五十几来着！疯了，都怪你，你故意的吧？”
蘑菇头发飙，眼都红了，恨不得打人。
“草上飞”胡搅蛮缠道：“我也在数数啊，怎么了？只准州家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啦？”
“你你你？”
蘑菇头气得半死，无话可说。
胖子继续怼他“你什么，变成结巴了？”反过来学他。“我我我什么？”
“我跟你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气死你！你别忘记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人生哲学。”
胖子说完之后，误以为自己很幽默，先笑了。
蘑菇头仍然不服输，无力可博也要博，一副死磕到底模样。
嘴上可不能输，冷笑一声，说道：
“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你就领先我几颗秧苗而已，别高兴太早。”
听后，变成胖子哈哈浪笑。
他义正严辞说：“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怕赢了一颗秧都是赢了！你得承认。”
接着又是一阵胜利的淫笑，笑里藏刀。
笑声刺耳，似乎划破天空之城。
真是帅不过三秒钟。
接着一声狂吼，胖子水田里条件反射作用，跳跃出水面。
大声疾呼“啊，妈呀！蛇……”
然后是一阵凌乱无序的脚步，像是鬼步舞。手忙脚乱中，一捆秧苗抛向空中。
惊魂未定，两腿站站，一阵筛糠。
“妈呀，吓死我！蛇，一条蛇！”
其他几个还没有反应过来。轮到蘑菇头第一个嘲讽了。
“就你那点出息？怂包！”
胖子刚想反驳。
另外一边马上跟着也尖叫起来。
原来胖子刚才火急火燎中，把那颗秧苗抛弃。正好咂在不远处的另外一波人面前。
徐小仙吓得要哭出来，嘴里惊呼连连。“看见了，看见了，真是一条蛇。”
秧苗先是落到了徐小仙手臂上，她一甩了之。
接着秧苗又滑落在易静脚旁，吓得易静不敢动弹。
秀莲冷静下来，喊大家都不要动。
空气凝固，瞬间变得热爆了，没有一丝风。
两个小弟弟眼睛眨巴几下，原地待命状态，不敢高声语。
曹得旺跟赵哥打招呼，表示要过来看看。
赵一建心里更是“扑通扑通”跳，生平最怕蛇。但是，蛇偏偏落在易静脚皮旁。
“易静，你先不要动！我想下办法。”他先是安慰，争取时间。
易静嘴里小声说：“我没有动。”声如丝线。
几米开外，一眼望去。秧苗的中间有条黑色蛇沾粘秧苗一起，身子似乎在扭动。
黑色蛇的纹理看不明朗，没有见过这种蛇，应该有剧毒吧！太可怕啦。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做点什么，不能“站以待毙。”
豁出去了，赵一建灵机一动，想到头顶上的麦草帽。
想到就做，半秒没有犹豫。
赵一建取下帽子，拿在手中，轻手轻脚走向易静。
示意她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等将到她身旁，一发千钧之际。赵一建一帽子把秧苗和蛇一帽舀起，一窝端，拽紧帽沿，端好，拔腿就跑，以“亚洲飞人”速度朝岸边狂奔而去。
徐小仙由缺氧状态恢复正常。
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好MAN呀！”
秀莲心里啧啧称赞，嘴里念叨什么，没有说出口。
两个小弟弟异口同声说道“牛。”
易静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一声叹息。算是自我安慰。内心不由得给一建竖起大拇指。
其他一组的人大眼瞪小眼，吓傻了。
赵一建在水田里拼命奔跑。
帽子不停滴水，他顾不得水流得到处都是，中间脚崴了一次，爬岸的时候踏空一次，上田坝踩到硬木桩，一波三折，终于到岸。
接着跑，一口气飙到塘坝，差点儿气绝身亡。
自我感叹，英雄救美也不是好当的，也要付出代价。回忆最近跑步少了，居然跑不动了。
找个空旷，宽阔处。防止蛇跳出来逃跑啦。
赵一建今天要为易静除害。
心里默念，嘴里念叨：“我的女人你都敢动口不成，吃了豹子胆，找死！”
一边找位置，一边粗气如牛，随手找来一块红砖头。三下五下，一顿爆头击打。
须臾，再来一波三连击，才解气。
“呼，呼。呼。”气通顺了不少。
要换在平时，肯定再来几脚。可惜今天赤脚，就放弃了这念想，毕竟蛇，一建真的觉得可怕。
麦草帽仿佛遭人蹂躏，被践踏，伤害得不成物样。有一根麦草早早脱落了，吊在帽沿周围，像是金黄色裙带。
等风一吹，来回摇动，像是在招小手。
砖头丢到地上，歇一会儿。约莫蛇早死了，说不定皮开肉绽，脑袋开花。魂魄异化，早早归天。
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看看是否死无全尸？
翻开麦草帽一看，有几颗秧苗惨不忍睹，真不像话，茎叶全断，蓬头垢面，变得衣衫褴褛。
黑蛇就躺在秧苗中。
不敢用手去碰，用砖头去翻个面一看。
“我草，是条黑轮胎带子。”
……
赵一建把它提起来，约一米长，差不多手机充电线的长度。
这是那个缺德鬼干的好事？真好剪成手指宽大小？用来补胎？不得而知。
轮胎看上去像是板车上的轮胎，有些磨损的细纹，成回字型。
虚惊一场，真是要命。
收拾下残局，整理好秧苗，拿回去。帽子在池塘边洗了三遍，顺便洗个脸，池塘清澈见底，水草和小鱼一目了然。
倒影中，一个男人，国字脸，脸色红润，下巴刮伤的痕迹没有了，颈脖子居然长有一根长毛。
“我去，这么大意吗？这根细毛应该很长时间了，足足有二到三寸长。”这是得以下巴的庇护，才难以发现，可见换个角度看问题，很重要。
借着池塘当镜子用，赵一建努力了三次，终于把细长毛拔了下来。
捏在手上细看了几眼，喃喃自语“为什么喉结上长一根毛？真是奇怪。”然后嘴一吹，毛掉落到池塘里水面上，漂浮不定。
再洗净脚，水面马上跟着变成泥巴色，浑浊不堪。
赵一建把黑轮胎带子右手提着，像是提了一副黑铁链条。
百米开外，人影越来越大，朝大家走来。
视野越来越清晰起来。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赵一建变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形象，瞬间高大上起来。
人还没有到面前。
两个小弟弟远看了，本是投去敬佩的眼光，这会儿一反常态，一个大声疾呼：“疯啦？他把蛇提回来了？快看哪！不是人蛇殊途吗？这……”
另外一个配合道：“看样子，这是人蛇情未了呀！”
徐小仙呵斥道：“你俩干啥呢？嚼舌头，说相声呐？”用眼死瞪他俩。
两个家伙还有话要说，如鲠在喉，难受得一塌糊涂，无处发泄，只得低头不语。
等赵一建再回来田边的时候，大家秧苗已经插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点尾子。
当大家得知不是蛇的消息后，一阵骚动不安，有说有笑后，大家居然有一些失望。就觉得它是条蛇也许还好接受些。
黑轮胎带子让大家白白受了惊吓，其中的焦虑，紧张感历历在目，这会儿答案揭晓，大家仿佛都上当受骗了，心里极度不平衡。
几个弟弟心里想说：“只可怜了赵大侠，英雄救美救了个寂寞。难过！”
赵大侠有些名不副实，德不配位。光辉形象又下去了。
蘑菇头暗自较劲道：“早知是条黑带子，是个男的都敢去，谁还不是一条硬汉子？”
其他几个哥们嘴上都来马后炮。正在吹牛。
胖子倒是很佩服赵哥，解释说这件事因他而起，害赵哥辛苦了，来了一趟百米冲刺，多有得罪。不过，补充道。
“你跑步姿势很帅呀！”
“是吗，这你都发现了？人才。”赵一建就当不客气了。
几个女生看赵一建的眼色都有些异样，有柔情，有崇拜，有欣赏。
她们私下里说着什么，易静在一旁看着，笑着，和一建对视一下。轮到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仿佛几双眼睛都同时落在他身上。
秧苗插完了，准备收工。
站着揉眼，眺望远方，夕阳余晖洒满天际，云层覆盖整个人间。
早归的农家烟火袅袅，不远处扑面而来。
池塘边的树木把夕阳打碎了，更多的碎金黄照耀在年轻的脸庞。
一排年轻人田岸上都坐在一起，小脚裤挽起，田坝边一排排脚露出来，有胖有瘦，眼里都是光。
赵一建负责拍照，给大家留念一下，正好他屁股也不能坐着。所以合照里遗憾的是，他没有坐在一起的照片。
大家一起喊“茄子”。
“茄子，耶！”
一排排人潮涌动，笑声跟着蹲着，站起，上下跌宕起伏，消融在落日里，徜徉在笑脸上，那天余晖特别绚丽多彩，目之所及，景色宜人。
一两声后，无影无踪。
它嘶哑着喉咙作最后的音符决别，像是老CD机器卡了磁带的声音，听了让人产生强烈的牙酸感。
蘑菇头自言自语，“再插一百颗秧苗休息会。要到头了。”
“五十，五十一，五十二……”
“数不数，都是要插完的！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草上飞”耐不住嘴上的寂寞，又杠上了。
蘑菇头一脸爆筋，发飙怒怼回去。
嘲讽道：“你真是多管闲事的人。猴子拉稀——坏了肠子啊？”
胖子一脸不屑，暗地里骂回去，先念经几句。
口上故意大声道“五，十，十五，二十。”
“我去，我刚才五十几来着！疯了，都怪你，你故意的吧？”
蘑菇头发飙，眼都红了，恨不得打人。
“草上飞”胡搅蛮缠道：“我也在数数啊，怎么了？只准州家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啦？”
“你你你？”
蘑菇头气得半死，无话可说。
胖子继续怼他“你什么，变成结巴了？”反过来学他。“我我我什么？”
“我跟你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气死你！你别忘记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人生哲学。”
胖子说完之后，误以为自己很幽默，先笑了。
蘑菇头仍然不服输，无力可博也要博，一副死磕到底模样。
嘴上可不能输，冷笑一声，说道：
“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你就领先我几颗秧苗而已，别高兴太早。”
听后，变成胖子哈哈浪笑。
他义正严辞说：“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怕赢了一颗秧都是赢了！你得承认。”
接着又是一阵胜利的淫笑，笑里藏刀。
笑声刺耳，似乎划破天空之城。
真是帅不过三秒钟。
接着一声狂吼，胖子水田里条件反射作用，跳跃出水面。
大声疾呼“啊，妈呀！蛇……”
然后是一阵凌乱无序的脚步，像是鬼步舞。手忙脚乱中，一捆秧苗抛向空中。
惊魂未定，两腿站站，一阵筛糠。
“妈呀，吓死我！蛇，一条蛇！”
其他几个还没有反应过来。轮到蘑菇头第一个嘲讽了。
“就你那点出息？怂包！”
胖子刚想反驳。
另外一边马上跟着也尖叫起来。
原来胖子刚才火急火燎中，把那颗秧苗抛弃。正好咂在不远处的另外一波人面前。
徐小仙吓得要哭出来，嘴里惊呼连连。“看见了，看见了，真是一条蛇。”
秧苗先是落到了徐小仙手臂上，她一甩了之。
接着秧苗又滑落在易静脚旁，吓得易静不敢动弹。
秀莲冷静下来，喊大家都不要动。
空气凝固，瞬间变得热爆了，没有一丝风。
两个小弟弟眼睛眨巴几下，原地待命状态，不敢高声语。
曹得旺跟赵哥打招呼，表示要过来看看。
赵一建心里更是“扑通扑通”跳，生平最怕蛇。但是，蛇偏偏落在易静脚皮旁。
“易静，你先不要动！我想下办法。”他先是安慰，争取时间。
易静嘴里小声说：“我没有动。”声如丝线。
几米开外，一眼望去。秧苗的中间有条黑色蛇沾粘秧苗一起，身子似乎在扭动。
黑色蛇的纹理看不明朗，没有见过这种蛇，应该有剧毒吧！太可怕啦。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做点什么，不能“站以待毙。”
豁出去了，赵一建灵机一动，想到头顶上的麦草帽。
想到就做，半秒没有犹豫。
赵一建取下帽子，拿在手中，轻手轻脚走向易静。
示意她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等将到她身旁，一发千钧之际。赵一建一帽子把秧苗和蛇一帽舀起，一窝端，拽紧帽沿，端好，拔腿就跑，以“亚洲飞人”速度朝岸边狂奔而去。
徐小仙由缺氧状态恢复正常。
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好MAN呀！”
秀莲心里啧啧称赞，嘴里念叨什么，没有说出口。
两个小弟弟异口同声说道“牛。”
易静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一声叹息。算是自我安慰。内心不由得给一建竖起大拇指。
其他一组的人大眼瞪小眼，吓傻了。
赵一建在水田里拼命奔跑。
帽子不停滴水，他顾不得水流得到处都是，中间脚崴了一次，爬岸的时候踏空一次，上田坝踩到硬木桩，一波三折，终于到岸。
接着跑，一口气飙到塘坝，差点儿气绝身亡。
自我感叹，英雄救美也不是好当的，也要付出代价。回忆最近跑步少了，居然跑不动了。
找个空旷，宽阔处。防止蛇跳出来逃跑啦。
赵一建今天要为易静除害。
心里默念，嘴里念叨：“我的女人你都敢动口不成，吃了豹子胆，找死！”
一边找位置，一边粗气如牛，随手找来一块红砖头。三下五下，一顿爆头击打。
须臾，再来一波三连击，才解气。
“呼，呼。呼。”气通顺了不少。
要换在平时，肯定再来几脚。可惜今天赤脚，就放弃了这念想，毕竟蛇，一建真的觉得可怕。
麦草帽仿佛遭人蹂躏，被践踏，伤害得不成物样。有一根麦草早早脱落了，吊在帽沿周围，像是金黄色裙带。
等风一吹，来回摇动，像是在招小手。
砖头丢到地上，歇一会儿。约莫蛇早死了，说不定皮开肉绽，脑袋开花。魂魄异化，早早归天。
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看看是否死无全尸？
翻开麦草帽一看，有几颗秧苗惨不忍睹，真不像话，茎叶全断，蓬头垢面，变得衣衫褴褛。
黑蛇就躺在秧苗中。
不敢用手去碰，用砖头去翻个面一看。
“我草，是条黑轮胎带子。”
……
赵一建把它提起来，约一米长，差不多手机充电线的长度。
这是那个缺德鬼干的好事？真好剪成手指宽大小？用来补胎？不得而知。
轮胎看上去像是板车上的轮胎，有些磨损的细纹，成回字型。
虚惊一场，真是要命。
收拾下残局，整理好秧苗，拿回去。帽子在池塘边洗了三遍，顺便洗个脸，池塘清澈见底，水草和小鱼一目了然。
倒影中，一个男人，国字脸，脸色红润，下巴刮伤的痕迹没有了，颈脖子居然长有一根长毛。
“我去，这么大意吗？这根细毛应该很长时间了，足足有二到三寸长。”这是得以下巴的庇护，才难以发现，可见换个角度看问题，很重要。
借着池塘当镜子用，赵一建努力了三次，终于把细长毛拔了下来。
捏在手上细看了几眼，喃喃自语“为什么喉结上长一根毛？真是奇怪。”然后嘴一吹，毛掉落到池塘里水面上，漂浮不定。
再洗净脚，水面马上跟着变成泥巴色，浑浊不堪。
赵一建把黑轮胎带子右手提着，像是提了一副黑铁链条。
百米开外，人影越来越大，朝大家走来。
视野越来越清晰起来。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赵一建变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形象，瞬间高大上起来。
人还没有到面前。
两个小弟弟远看了，本是投去敬佩的眼光，这会儿一反常态，一个大声疾呼：“疯啦？他把蛇提回来了？快看哪！不是人蛇殊途吗？这……”
另外一个配合道：“看样子，这是人蛇情未了呀！”
徐小仙呵斥道：“你俩干啥呢？嚼舌头，说相声呐？”用眼死瞪他俩。
两个家伙还有话要说，如鲠在喉，难受得一塌糊涂，无处发泄，只得低头不语。
等赵一建再回来田边的时候，大家秧苗已经插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点尾子。
当大家得知不是蛇的消息后，一阵骚动不安，有说有笑后，大家居然有一些失望。就觉得它是条蛇也许还好接受些。
黑轮胎带子让大家白白受了惊吓，其中的焦虑，紧张感历历在目，这会儿答案揭晓，大家仿佛都上当受骗了，心里极度不平衡。
几个弟弟心里想说：“只可怜了赵大侠，英雄救美救了个寂寞。难过！”
赵大侠有些名不副实，德不配位。光辉形象又下去了。
蘑菇头暗自较劲道：“早知是条黑带子，是个男的都敢去，谁还不是一条硬汉子？”
其他几个哥们嘴上都来马后炮。正在吹牛。
胖子倒是很佩服赵哥，解释说这件事因他而起，害赵哥辛苦了，来了一趟百米冲刺，多有得罪。不过，补充道。
“你跑步姿势很帅呀！”
“是吗，这你都发现了？人才。”赵一建就当不客气了。
几个女生看赵一建的眼色都有些异样，有柔情，有崇拜，有欣赏。
她们私下里说着什么，易静在一旁看着，笑着，和一建对视一下。轮到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仿佛几双眼睛都同时落在他身上。
秧苗插完了，准备收工。
站着揉眼，眺望远方，夕阳余晖洒满天际，云层覆盖整个人间。
早归的农家烟火袅袅，不远处扑面而来。
池塘边的树木把夕阳打碎了，更多的碎金黄照耀在年轻的脸庞。
一排年轻人田岸上都坐在一起，小脚裤挽起，田坝边一排排脚露出来，有胖有瘦，眼里都是光。
赵一建负责拍照，给大家留念一下，正好他屁股也不能坐着。所以合照里遗憾的是，他没有坐在一起的照片。
大家一起喊“茄子”。
“茄子，耶！”
一排排人潮涌动，笑声跟着蹲着，站起，上下跌宕起伏，消融在落日里，徜徉在笑脸上，那天余晖特别绚丽多彩，目之所及，景色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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