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半碗水
疼，头是真的疼。秋石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用棍子敲过一般。好一通揉搓，才感觉稍微好一点。
艰难的睁开眼睛，他却看到躺在地上的是好多人，那些人身上脏兮兮的，洒满了红色的颜料，而且那些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秋石动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的右肩膀出奇的疼，他赶紧拉开衣衫，发现自己的右肩膀被什么锐器狠狠的扎伤了，他不由的暗骂：“不会吧，来真的呀。”
好不容易找个群演的兼职，可他没想到这些人动起手来，简直不要命，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打晕了。到现在身上都疼，为了这一天百来块钱，真不值得。
他龇了一下牙，用手推了一下身边的人，好心的叫到：“喂，起来了，导演都走了。”
可他这一推不要紧，入手的确是一种冰凉的感觉，他感觉缩回手，顿时心中一惊，几乎尖叫起来，这是真死了呀，此时他的脑海像是电影片段一般闪过零碎的记忆。
逍遥门，逍遥子，师父，师兄，杀手......
秋石越想越不对劲，这些记忆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从没有这样的记忆，他疑惑的看向四周，然后伸出手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告诉自己，不对，这是在做梦，我在躺一会，说不定就能醒过来，说罢他往地上一趟，那被太阳炙烤的焦灼的大地，瞬间给他烫了起来。
他再次坐起身来，看着周围的一切，虽然他不愿意接受，但眼前的一切却并不是在做梦，只是此时他的嘴巴很渴，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只是依稀记得，这是一个没有规则的世界，这里杀人好像不犯法，也依稀记得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告诉他，不要报仇，要活着。
还记得那老头给了他一件袍子，就是身上穿的那一件，而且袍子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关键时刻能够保命。他顾不得再想下去，此时他最需要的是能喝到一口水。
天很晴朗，是那种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的晴朗。一张皂黄旗在天空无力的飘呀飘。午后的小镇，安静的不能在安静了，在小镇上很少有人走动。偶尔出现一个人也显得匆匆忙忙。他们好像在惧怕什么。也像在躲什么。
此时秋石出现在街角上，他朝着小镇中心走了过去，那消瘦的脸颊，和单薄的身躯，以及阴沉的模样，在小镇上显得格格不入。看穿着，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袍子，盖住了全身，只留下一张白皙且阴冷的面颊，让人不由的敬而远之。
这个小镇本就不太平，对于这样的陌生面孔，大家多少要提防着些。而秋石现在想的只是能讨一碗水喝。就在这时他看见了眼前有一个小茶馆。让人意外的是，那茶馆的掌柜却赶紧去关茶馆的门，他很显然不想做他的生意。可正当那掌柜的要关门时候，秋石赶紧伸出手，那是一只消瘦，而且有力的手，就好像百年枯树的根须一般。
他的手死死的抓住一块将要插上的门板，便让那门板动弹不得，任由那掌柜的使出浑身的力气也无法搬动那薄薄的门板，此时掌柜的赶紧仰起脸，看着那白皙且消瘦的脸，焦急的说道：“这位客观，小店打烊了。”
秋石也赶紧说道：“掌柜的，来碗水。”
“你去找别家吧。”掌柜的焦急的再次用劲，去插那一块门板，可是那门板就好像长了根一般，任由他怎么使劲，就是撼不动那门板分毫，掌柜的也是急了，有些嗔怒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只是讨碗水喝。”秋石央求般的说道。
掌柜的瞅了他一眼，他知道有这般力道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如果硬是和他拗着，自己恐怕会吃亏，对于他们这些做小生意的人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他丢开门板，可嘴里却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等着，喝完了赶紧走。”
说罢他转身到了后院，没过多时掌柜的便端来一只有些缺口的陶碗，碗里半碗清水摇摇晃晃的，已经被掌柜的晃掉了大半，尤其是他那只端碗的手却在微微的抖。
一眼可见，那掌柜的在害怕，秋石也知道，可是现在他是真的很渴。伸手从掌柜的手里接过那只缺口的碗，把清水送到自己的嘴边，一股甘甜从咽喉流过，他这时才能稍微静下心来思考。
就在他享受着这半碗清水的时候，忽然一只箭朝着他射了过来，哐当一声扎在已经插好的门板上，那掌柜的顿时一惊，差点跌坐在地上。
秋石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低声抱怨道：“还真是烦人。”
说罢他把碗一丢，伸手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宽约寸余的刀。那刀锋雪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猛一回头，便看到在他身后，一小队人马正紧紧的盯着他。
尤其是领头的那叫一个凶神恶煞，领头的大汉手指秋石便怒道：“小贼，总算找到你了，纳命来。”
秋石提着刀一步一步的朝那领头的大汉走了过去，边走边对着他说道：“我可曾招惹过你们，可你们又为何要如此这般赶尽杀绝？”
那领头的大汉冷哼一声，眼中露出傲慢的神情，得意的说道：“秋石呀秋石，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否则的话休怪爷不客气。”
秋石一愣，他记得那些杀手们好像是在找东西，可是具体是什么东西他自己也不清楚，但记忆里，为了那些东西，他们杀了好多人，自己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逃出来。
他更记得自己好像也杀了很多人。此时大汉说完便提一柄大环刀，朝着秋石就砍了过来，他身后的四五人，也赶紧跟上，朝着秋石就袭将过来，恨不得当场将秋石劈成两半。
秋石心说，既然已经杀过人，那就不在乎多杀几个，反正这是一个没有规则的世界，那自己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活着。想到这里，他手拿长刀，刀尖压向地面，一个扑腾便朝着他们杀了过去，此时茶水间的掌柜的赶紧把剩下的几块门板插上，可他却忍不住从门板的缝隙里面往外瞅。
那掌柜的看到，外面已经战作一团，隐约间，他发现那个秋石明显占了上风。长刀如灵蛇一般，刀法尤为精妙，他朝着那些追来的人一通乱砍，但他的刀却刀刀见肉，刀口所落之处，无不留下一抹血红，鲜血如飞舞的花瓣，刀锋如飘荡的蝴蝶。
人影翻飞，忽高忽低，喊杀之声一浪高过一浪。刀剑相撞更是摄人心魄，震人心扉。忽然有风吹过街角，风带起的尘沙扑面而来，秋石将手一挥，身后的袍子被风吹的咧咧作响。
可那袍子的衣袂却好像是刀一般在人群中拂过，拂过一人的面孔，瞬息间，刺啦一声，斗篷下的刀如他的第三只手一般刺入一个人的肉体之上，顿时一声惨叫。不多时，已有人倒地，他七窍皆有鲜血溢出，身躯在地上震颤，瞳孔缓缓放大，嘴角在发出无声的呼喊。
秋石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可手中刀却毫不停歇，不断的穿梭在那一群人之中，不时的在他们身上划出血口。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切尘埃落定，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条身影，尤其是那为首的大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面孔痛苦扭曲。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艰难的睁开眼睛，他却看到躺在地上的是好多人，那些人身上脏兮兮的，洒满了红色的颜料，而且那些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秋石动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的右肩膀出奇的疼，他赶紧拉开衣衫，发现自己的右肩膀被什么锐器狠狠的扎伤了，他不由的暗骂：“不会吧，来真的呀。”
好不容易找个群演的兼职，可他没想到这些人动起手来，简直不要命，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打晕了。到现在身上都疼，为了这一天百来块钱，真不值得。
他龇了一下牙，用手推了一下身边的人，好心的叫到：“喂，起来了，导演都走了。”
可他这一推不要紧，入手的确是一种冰凉的感觉，他感觉缩回手，顿时心中一惊，几乎尖叫起来，这是真死了呀，此时他的脑海像是电影片段一般闪过零碎的记忆。
逍遥门，逍遥子，师父，师兄，杀手......
秋石越想越不对劲，这些记忆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从没有这样的记忆，他疑惑的看向四周，然后伸出手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告诉自己，不对，这是在做梦，我在躺一会，说不定就能醒过来，说罢他往地上一趟，那被太阳炙烤的焦灼的大地，瞬间给他烫了起来。
他再次坐起身来，看着周围的一切，虽然他不愿意接受，但眼前的一切却并不是在做梦，只是此时他的嘴巴很渴，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只是依稀记得，这是一个没有规则的世界，这里杀人好像不犯法，也依稀记得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告诉他，不要报仇，要活着。
还记得那老头给了他一件袍子，就是身上穿的那一件，而且袍子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关键时刻能够保命。他顾不得再想下去，此时他最需要的是能喝到一口水。
天很晴朗，是那种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的晴朗。一张皂黄旗在天空无力的飘呀飘。午后的小镇，安静的不能在安静了，在小镇上很少有人走动。偶尔出现一个人也显得匆匆忙忙。他们好像在惧怕什么。也像在躲什么。
此时秋石出现在街角上，他朝着小镇中心走了过去，那消瘦的脸颊，和单薄的身躯，以及阴沉的模样，在小镇上显得格格不入。看穿着，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袍子，盖住了全身，只留下一张白皙且阴冷的面颊，让人不由的敬而远之。
这个小镇本就不太平，对于这样的陌生面孔，大家多少要提防着些。而秋石现在想的只是能讨一碗水喝。就在这时他看见了眼前有一个小茶馆。让人意外的是，那茶馆的掌柜却赶紧去关茶馆的门，他很显然不想做他的生意。可正当那掌柜的要关门时候，秋石赶紧伸出手，那是一只消瘦，而且有力的手，就好像百年枯树的根须一般。
他的手死死的抓住一块将要插上的门板，便让那门板动弹不得，任由那掌柜的使出浑身的力气也无法搬动那薄薄的门板，此时掌柜的赶紧仰起脸，看着那白皙且消瘦的脸，焦急的说道：“这位客观，小店打烊了。”
秋石也赶紧说道：“掌柜的，来碗水。”
“你去找别家吧。”掌柜的焦急的再次用劲，去插那一块门板，可是那门板就好像长了根一般，任由他怎么使劲，就是撼不动那门板分毫，掌柜的也是急了，有些嗔怒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只是讨碗水喝。”秋石央求般的说道。
掌柜的瞅了他一眼，他知道有这般力道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如果硬是和他拗着，自己恐怕会吃亏，对于他们这些做小生意的人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他丢开门板，可嘴里却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等着，喝完了赶紧走。”
说罢他转身到了后院，没过多时掌柜的便端来一只有些缺口的陶碗，碗里半碗清水摇摇晃晃的，已经被掌柜的晃掉了大半，尤其是他那只端碗的手却在微微的抖。
一眼可见，那掌柜的在害怕，秋石也知道，可是现在他是真的很渴。伸手从掌柜的手里接过那只缺口的碗，把清水送到自己的嘴边，一股甘甜从咽喉流过，他这时才能稍微静下心来思考。
就在他享受着这半碗清水的时候，忽然一只箭朝着他射了过来，哐当一声扎在已经插好的门板上，那掌柜的顿时一惊，差点跌坐在地上。
秋石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低声抱怨道：“还真是烦人。”
说罢他把碗一丢，伸手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宽约寸余的刀。那刀锋雪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猛一回头，便看到在他身后，一小队人马正紧紧的盯着他。
尤其是领头的那叫一个凶神恶煞，领头的大汉手指秋石便怒道：“小贼，总算找到你了，纳命来。”
秋石提着刀一步一步的朝那领头的大汉走了过去，边走边对着他说道：“我可曾招惹过你们，可你们又为何要如此这般赶尽杀绝？”
那领头的大汉冷哼一声，眼中露出傲慢的神情，得意的说道：“秋石呀秋石，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否则的话休怪爷不客气。”
秋石一愣，他记得那些杀手们好像是在找东西，可是具体是什么东西他自己也不清楚，但记忆里，为了那些东西，他们杀了好多人，自己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逃出来。
他更记得自己好像也杀了很多人。此时大汉说完便提一柄大环刀，朝着秋石就砍了过来，他身后的四五人，也赶紧跟上，朝着秋石就袭将过来，恨不得当场将秋石劈成两半。
秋石心说，既然已经杀过人，那就不在乎多杀几个，反正这是一个没有规则的世界，那自己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活着。想到这里，他手拿长刀，刀尖压向地面，一个扑腾便朝着他们杀了过去，此时茶水间的掌柜的赶紧把剩下的几块门板插上，可他却忍不住从门板的缝隙里面往外瞅。
那掌柜的看到，外面已经战作一团，隐约间，他发现那个秋石明显占了上风。长刀如灵蛇一般，刀法尤为精妙，他朝着那些追来的人一通乱砍，但他的刀却刀刀见肉，刀口所落之处，无不留下一抹血红，鲜血如飞舞的花瓣，刀锋如飘荡的蝴蝶。
人影翻飞，忽高忽低，喊杀之声一浪高过一浪。刀剑相撞更是摄人心魄，震人心扉。忽然有风吹过街角，风带起的尘沙扑面而来，秋石将手一挥，身后的袍子被风吹的咧咧作响。
可那袍子的衣袂却好像是刀一般在人群中拂过，拂过一人的面孔，瞬息间，刺啦一声，斗篷下的刀如他的第三只手一般刺入一个人的肉体之上，顿时一声惨叫。不多时，已有人倒地，他七窍皆有鲜血溢出，身躯在地上震颤，瞳孔缓缓放大，嘴角在发出无声的呼喊。
秋石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可手中刀却毫不停歇，不断的穿梭在那一群人之中，不时的在他们身上划出血口。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切尘埃落定，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条身影，尤其是那为首的大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面孔痛苦扭曲。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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