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杀人者我
夜晚的醉梦楼歌舞升平，已经是丝毫不见死亡事件的影响。只是来来往往的过客都避开那间死过人的房间。
房间房门紧锁，沈老板也派人安排好了，暂时把屋子封锁起来做些仓库之用，等时间久了众人忘记死者的阴影后再打开使用。
恢复了往日忙碌的酒保和舞女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嬉笑怒骂，柜台的掌柜扯着嗓子大喊：“哑巴，哑巴！”见无人应答，他低声咒骂着，“这臭小子怎么学会偷懒了，看来还是要好好教训一番。”
忙过最繁忙的午夜，人声渐渐消停下来。
掌柜的清理着一整天的账目，他看到另外一个伙计准备关门，随口问道：“小马，看到哑巴了吗？”
小马摇摇头，他憨憨的停下来想了一下，说：“好像，俺今天晚上也没有看到哑巴，是不是被抓走去官府了。”
掌柜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过了一晌，他看到青青姑娘从门外进来，便又问道：“青青，哑巴跟着你出去了吗？”
青青一脸的疲乏：“没有，我一直忙着招呼客人，哪里有功夫看他在哪儿，掌柜的，你是说哑巴不见了吗？”
“是啊，今天生意这么忙，不见那个臭小子出来，明天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青青也有些着急，毕竟她是这里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哑巴的人。
她边说着边往后院走去：“我去找找看。”哑巴住在后院柴房旁的一处简易的木屋里，那里除了他平时也少有人去。
掌柜的一直弄完账本，才发觉已经是午夜了，他伸腰打了个哈欠，看到青青姑娘从后院走过来。
“没看到哑巴，他不会是吓跑了吧，我可是答应过飞捕头，要把他留在这里。”
掌柜的随口答道：“兴许是回家看爹娘去了，这样，明天给官府说一声，请他们派人去哑巴老家山里找找看。”
青青点了点头，她也疲惫的说：“好，掌柜的，明天记得再找找，我要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掌柜的依然早起然后楼上楼下的巡视一番，看看有没有喝醉的客人损坏的家具、遗漏的财物。他照例走过一间间房，房门都紧闭着，看来昨晚的疲劳让客人都还在沉睡。
前面就是那间刚刚死过人的房间，这里本就没人居住，他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刚走过门口，一个寒颤让他停了下来。
明明是上锁的房间，但房间门上的锁已经半脱落，黄铜锁耷拉在门上。
有人在昨天夜里进入了这个房间。
但这个房间没人住也没放贵重的财物，撬门进去干什么？
莫非是闹鬼？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但是还是上前打开了轻掩着的房门。
房间里略显阴暗，加上前天的尸体，让掌柜的手和腿都有些哆嗦。他站在门口，探出头往里看去，眼前的场景让他吓得瞬间要瘫软在门口，不过到底是经过世面的人，他强行镇定心神，再仔细一看，有个人正躺在空寂的房间的床上，看那露出的半截粗布衣衫，可能正是失踪的哑巴。
欧阳枫看着眼前哑巴的尸体，心理混合着遗憾和愤怒。
他一早就被陆婉宁吵醒，给他说了自己昨天遇到袭击的事情。然后拉着他去醉梦楼看看青青姑娘。
正是赶早不如赶巧，正碰到醉梦楼的伙计飞奔去官府报案，说是酒楼又死了人，所以这次欧阳枫比飞捕头都来的要快。
哑巴的尸体就躺在李大奎住过的房间的床上。他双目紧闭平躺着，嘴角渗出暗红色的血，和李大奎死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他的脸上看不到李大奎的那种狰狞，哑巴似乎死的非常安详。
因为就在房间唯一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用血写着四个字：“杀人者我”。
笔迹歪歪扭扭，似乎不是惯会写字的人写的。鲜血的颜色呈现暗红混合着黑色，和哑巴嘴角的鲜血的颜色几乎一样。
“哑巴选择了自杀，是因为老实的他，对误杀了李大奎的事情感到悔恨吗？”陆婉宁虽然觉得现场透露出诡异，但是现在她已经是锦衣卫身份，当然不能像在书院里一样逃离。
“青青姑娘，哑巴会写字吗？”欧阳枫没有理会陆婉宁，每次查案的时候，陆婉宁就发现欧阳枫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话，这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青青姑娘在一旁正在抹眼泪，哑巴对她就像是个亲人，昨天她还在帮着他说话，今天就看到他死在这里，真是让人心碎。
“我平日里没见过他写字，加上酒楼里也不需要他写字，我还没注意过。”
陆婉宁想起来了，她第一见到哑巴的时候，当时九公子给哑巴写了欧阳枫的名字，他很容易就认出来了，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欧阳枫。
欧阳枫似乎还是不肯相信，他继续问掌柜：“掌柜的，你在账房，平时和哑巴打交道的时候注意过吗？”
掌柜的早上被吓得不轻，他脸色苍白，想了想说：“哑巴会识得几个字，但都是熟客的名字，因为我交过他怎么记住一些熟客的名字，比如欧阳枫兄弟，但是他其实从来不会写字，只会识名字。”
“也就是说，这桌上的写字，并不是哑巴自己写的。”
众人也满脸怀疑的看向桌上的血字，这明明不是哑巴自己写的，为什么要写自己杀了人呢？
“杀人者我，意思是哑巴内心很悔恨，因为自己的一时错念，害死了李大奎。可惜写这个字的人偏偏忘记了，哑巴虽然会识字却不会写字，所以，这不是哑巴的本意，是有人刻意写在这里，好让人误以为哑巴是后悔内疚自杀而死的。”
众人都看着欧阳枫，他们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这就意味着，哑巴很可能是被人杀害的，凶手很可能还藏在这里，对哑巴泄露了秘密的事情感到愤怒，并且想制造哑巴自杀身亡的假象。
陆婉宁也跟着说：“我也想到了，如果这些字是哑巴写的，那他要写的肯定不止这几个人，再说，他怎么能在中毒之后再用自己流出的血写字呢。”
青青惊呼道：“欧阳公子的意思是，哑巴是被人杀害的？”
欧阳枫思考了一下，他不置可否的说：“不，只能说，这字不是哑巴自己写的，是哑巴死后写的。有人杀死了哑巴，假装成自杀的模样还写下血字认罪。”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躁动，飞捕头带着几个捕快挤了进来。
房间房门紧锁，沈老板也派人安排好了，暂时把屋子封锁起来做些仓库之用，等时间久了众人忘记死者的阴影后再打开使用。
恢复了往日忙碌的酒保和舞女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嬉笑怒骂，柜台的掌柜扯着嗓子大喊：“哑巴，哑巴！”见无人应答，他低声咒骂着，“这臭小子怎么学会偷懒了，看来还是要好好教训一番。”
忙过最繁忙的午夜，人声渐渐消停下来。
掌柜的清理着一整天的账目，他看到另外一个伙计准备关门，随口问道：“小马，看到哑巴了吗？”
小马摇摇头，他憨憨的停下来想了一下，说：“好像，俺今天晚上也没有看到哑巴，是不是被抓走去官府了。”
掌柜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过了一晌，他看到青青姑娘从门外进来，便又问道：“青青，哑巴跟着你出去了吗？”
青青一脸的疲乏：“没有，我一直忙着招呼客人，哪里有功夫看他在哪儿，掌柜的，你是说哑巴不见了吗？”
“是啊，今天生意这么忙，不见那个臭小子出来，明天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青青也有些着急，毕竟她是这里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哑巴的人。
她边说着边往后院走去：“我去找找看。”哑巴住在后院柴房旁的一处简易的木屋里，那里除了他平时也少有人去。
掌柜的一直弄完账本，才发觉已经是午夜了，他伸腰打了个哈欠，看到青青姑娘从后院走过来。
“没看到哑巴，他不会是吓跑了吧，我可是答应过飞捕头，要把他留在这里。”
掌柜的随口答道：“兴许是回家看爹娘去了，这样，明天给官府说一声，请他们派人去哑巴老家山里找找看。”
青青点了点头，她也疲惫的说：“好，掌柜的，明天记得再找找，我要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掌柜的依然早起然后楼上楼下的巡视一番，看看有没有喝醉的客人损坏的家具、遗漏的财物。他照例走过一间间房，房门都紧闭着，看来昨晚的疲劳让客人都还在沉睡。
前面就是那间刚刚死过人的房间，这里本就没人居住，他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刚走过门口，一个寒颤让他停了下来。
明明是上锁的房间，但房间门上的锁已经半脱落，黄铜锁耷拉在门上。
有人在昨天夜里进入了这个房间。
但这个房间没人住也没放贵重的财物，撬门进去干什么？
莫非是闹鬼？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但是还是上前打开了轻掩着的房门。
房间里略显阴暗，加上前天的尸体，让掌柜的手和腿都有些哆嗦。他站在门口，探出头往里看去，眼前的场景让他吓得瞬间要瘫软在门口，不过到底是经过世面的人，他强行镇定心神，再仔细一看，有个人正躺在空寂的房间的床上，看那露出的半截粗布衣衫，可能正是失踪的哑巴。
欧阳枫看着眼前哑巴的尸体，心理混合着遗憾和愤怒。
他一早就被陆婉宁吵醒，给他说了自己昨天遇到袭击的事情。然后拉着他去醉梦楼看看青青姑娘。
正是赶早不如赶巧，正碰到醉梦楼的伙计飞奔去官府报案，说是酒楼又死了人，所以这次欧阳枫比飞捕头都来的要快。
哑巴的尸体就躺在李大奎住过的房间的床上。他双目紧闭平躺着，嘴角渗出暗红色的血，和李大奎死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他的脸上看不到李大奎的那种狰狞，哑巴似乎死的非常安详。
因为就在房间唯一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用血写着四个字：“杀人者我”。
笔迹歪歪扭扭，似乎不是惯会写字的人写的。鲜血的颜色呈现暗红混合着黑色，和哑巴嘴角的鲜血的颜色几乎一样。
“哑巴选择了自杀，是因为老实的他，对误杀了李大奎的事情感到悔恨吗？”陆婉宁虽然觉得现场透露出诡异，但是现在她已经是锦衣卫身份，当然不能像在书院里一样逃离。
“青青姑娘，哑巴会写字吗？”欧阳枫没有理会陆婉宁，每次查案的时候，陆婉宁就发现欧阳枫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话，这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青青姑娘在一旁正在抹眼泪，哑巴对她就像是个亲人，昨天她还在帮着他说话，今天就看到他死在这里，真是让人心碎。
“我平日里没见过他写字，加上酒楼里也不需要他写字，我还没注意过。”
陆婉宁想起来了，她第一见到哑巴的时候，当时九公子给哑巴写了欧阳枫的名字，他很容易就认出来了，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欧阳枫。
欧阳枫似乎还是不肯相信，他继续问掌柜：“掌柜的，你在账房，平时和哑巴打交道的时候注意过吗？”
掌柜的早上被吓得不轻，他脸色苍白，想了想说：“哑巴会识得几个字，但都是熟客的名字，因为我交过他怎么记住一些熟客的名字，比如欧阳枫兄弟，但是他其实从来不会写字，只会识名字。”
“也就是说，这桌上的写字，并不是哑巴自己写的。”
众人也满脸怀疑的看向桌上的血字，这明明不是哑巴自己写的，为什么要写自己杀了人呢？
“杀人者我，意思是哑巴内心很悔恨，因为自己的一时错念，害死了李大奎。可惜写这个字的人偏偏忘记了，哑巴虽然会识字却不会写字，所以，这不是哑巴的本意，是有人刻意写在这里，好让人误以为哑巴是后悔内疚自杀而死的。”
众人都看着欧阳枫，他们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这就意味着，哑巴很可能是被人杀害的，凶手很可能还藏在这里，对哑巴泄露了秘密的事情感到愤怒，并且想制造哑巴自杀身亡的假象。
陆婉宁也跟着说：“我也想到了，如果这些字是哑巴写的，那他要写的肯定不止这几个人，再说，他怎么能在中毒之后再用自己流出的血写字呢。”
青青惊呼道：“欧阳公子的意思是，哑巴是被人杀害的？”
欧阳枫思考了一下，他不置可否的说：“不，只能说，这字不是哑巴自己写的，是哑巴死后写的。有人杀死了哑巴，假装成自杀的模样还写下血字认罪。”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躁动，飞捕头带着几个捕快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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