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天气仍然是一个不错的好天气，上午的太阳升到湛蓝如洗的空中，睁开眼看到的一切都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是阳光太过强烈，强烈的紫外线已经开始晒的人身子发烫。
周故开着车来到丽晶酒店，回到眼熟的会议室参加他的3E考试。
叶胜和诺诺在会议室里等待，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实而紧密的窗帘，确保会议室内部与外界完全隔断，头顶的吊灯灯光与往常不同，应该是专门调试过，温和而又昏暗。
“学长学姐，你们好。”周故礼貌的打着招呼。
叶胜微笑着点头回应，而诺诺只是坐在座位上，她正在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纤细的手指不时的动弹在跟某人聊着消息。昏暗的灯光让她的样子有些模糊，只有耳垂上纯银的四叶草耳坠在特别的角度偶尔发亮。
叶胜示意周故坐好，“现在宣布一下考试纪律，作弊是绝对禁止的，违者取消一切资格！而且诺玛正在远程监视这件会议室，室内不会存在任何死角。另外，你要先关闭你的手机把它放在桌子上。”
周故掏出手机，当着叶胜的面关机，然后放到了桌子右上角。
“很好，”叶胜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么诺诺会把试卷给你，我去做一下准备，考试三分钟之后开始。”
叶胜转身离开会议室，诺诺把手机放进口袋，站起身离开桌子拿着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支铅笔走过来放到周故的桌子上。
周故没有低头去看那几张空白的试卷，他静静的盯着诺诺，“学姐，不要欺负明非啦。”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听到他的话，诺诺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我是本地人，”周故耸耸肩，“本地有什么风吹草动，特别是在我身边的人和事，很难有东西瞒过我。”
“你看起来对他很关心，”诺诺漫不经心地说，“让我想想，你不会喜欢他吧。”
说完，小魔女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吃惊的样子。
周故笑着摇摇头，“学姐你看起来是那种下雨天记得打伞的类型，那你就应该能看出来，我和明非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关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诺玛查不到你的资料，”诺诺收回刚才那副样子，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就好像在和老朋友聊天，“或者说，你所有的资料都太正常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周故语气平淡，“本地人在本地总是会有点面子的嘛！”
诺诺眉头挑了起来，“不如你告诉我路明非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告诉我，我肯定就没兴趣再去找他了。”
周故刚想说什么，叶胜已经抱着一个上世纪80年代流行的老式录音机出来。周故有些诧异。
“完全隔离网络，安全！”叶胜拍了拍这东西，“准备好了吗？”
等周故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之后，叶胜和诺诺退出了会议室。随着会议室的门关闭，昏暗的会议室内部也变得无声无息。
昏暗的灯光，安静的密室，如果是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在这间会议室，想必如今就可以检测到心跳开始上升，肾上腺素悄悄开始准备分泌。
周故安静的等待考试开始，过了没多久，放在前面的那台录音机忽然开始播放一首劲爆的摇滚乐，猫王的《JailhouseRock》。
“换音乐了吗？”周故随意的想着有的没的。“也对，除非是迈克杰克逊的死忠粉，不然也没必要每次考试都放他的歌。”
周故静静的趴在桌子上，他的眼睛盯着眼前雪白的A4纸，仿佛要从上面看出花儿来。他很放松，如果让别人看起来，放松的好像睡着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故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又转了转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只是在恍惚间却忽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会议室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窗帘全都拉开，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玻璃闪着光，窗前也铺满了金黄色。
周故站起身，一步一步向着窗前走去。
“需要来一杯吗？”等他站到窗前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声音。
周故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男人走到了他的右侧身后。
那是个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英俊脸庞的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让男人看上去显得庄重，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发现周故看他之后，只是抬起右手扶了扶鼻梁上的方框金丝眼镜。他的左手拎着一个小坛子。
周故认识他，或者说，他本来就应该称呼这个男人父亲！
“你又偷偷拿爷爷的酒。”周故平静地说，“自从你在那头次代种古龙的爪子底下失去了你的一部分器官，医生已经禁止你喝酒了。”
男人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乖~我就偷偷的喝一口，你千万不要告诉你爷爷和你妈。尤其是你妈，她要是知道肯定要唠叨我。”
“我妈已经死了，”周故声音有些发抖，“死在那头古龙的龙息下面了。”
男人有些沉默，周故接着说道，“你也死了，两个月之后你关闭了维生设备，又偷偷拿了爷爷一坛酒，等被人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死在院子里那棵苹果树下面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到窗前两个人身上，在他们背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热烈的阳光拥抱着周故，可周故只觉得浑身发冷。
窗外的世界从一片金灿灿的海洋逐渐成形，外面变成了周故熟悉的自家后院。
在周故家里的院子里有一棵苹果树，是父母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亲手载下来的，母亲抱着他，父亲兴致勃勃地拿着铁锹一边干活一边和母亲说些什么。
这些本来应该沉没在潜意识深处的记忆忽然被解码，周故又回忆起那天阳光下母亲脸上温柔的笑，她看着周故，眼睛里闪着光。
而如今窗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苹果树的枝叶依然是那么茂密，在树下躺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他的左手边是一个小小的酒坛。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他死啦！
“很痛吧？”周故的声音有些颤抖，“老实一点躺在床上不好吗？这样你可以多活几年，运气好一点你甚至能在今年到机场送我去卡塞尔……”
“可是！”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可是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啊！”
男人的声音很轻，但周故听出了他的坚定，也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你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周故开着车来到丽晶酒店，回到眼熟的会议室参加他的3E考试。
叶胜和诺诺在会议室里等待，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实而紧密的窗帘，确保会议室内部与外界完全隔断，头顶的吊灯灯光与往常不同，应该是专门调试过，温和而又昏暗。
“学长学姐，你们好。”周故礼貌的打着招呼。
叶胜微笑着点头回应，而诺诺只是坐在座位上，她正在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纤细的手指不时的动弹在跟某人聊着消息。昏暗的灯光让她的样子有些模糊，只有耳垂上纯银的四叶草耳坠在特别的角度偶尔发亮。
叶胜示意周故坐好，“现在宣布一下考试纪律，作弊是绝对禁止的，违者取消一切资格！而且诺玛正在远程监视这件会议室，室内不会存在任何死角。另外，你要先关闭你的手机把它放在桌子上。”
周故掏出手机，当着叶胜的面关机，然后放到了桌子右上角。
“很好，”叶胜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么诺诺会把试卷给你，我去做一下准备，考试三分钟之后开始。”
叶胜转身离开会议室，诺诺把手机放进口袋，站起身离开桌子拿着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支铅笔走过来放到周故的桌子上。
周故没有低头去看那几张空白的试卷，他静静的盯着诺诺，“学姐，不要欺负明非啦。”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听到他的话，诺诺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我是本地人，”周故耸耸肩，“本地有什么风吹草动，特别是在我身边的人和事，很难有东西瞒过我。”
“你看起来对他很关心，”诺诺漫不经心地说，“让我想想，你不会喜欢他吧。”
说完，小魔女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吃惊的样子。
周故笑着摇摇头，“学姐你看起来是那种下雨天记得打伞的类型，那你就应该能看出来，我和明非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关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诺玛查不到你的资料，”诺诺收回刚才那副样子，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就好像在和老朋友聊天，“或者说，你所有的资料都太正常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周故语气平淡，“本地人在本地总是会有点面子的嘛！”
诺诺眉头挑了起来，“不如你告诉我路明非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告诉我，我肯定就没兴趣再去找他了。”
周故刚想说什么，叶胜已经抱着一个上世纪80年代流行的老式录音机出来。周故有些诧异。
“完全隔离网络，安全！”叶胜拍了拍这东西，“准备好了吗？”
等周故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之后，叶胜和诺诺退出了会议室。随着会议室的门关闭，昏暗的会议室内部也变得无声无息。
昏暗的灯光，安静的密室，如果是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在这间会议室，想必如今就可以检测到心跳开始上升，肾上腺素悄悄开始准备分泌。
周故安静的等待考试开始，过了没多久，放在前面的那台录音机忽然开始播放一首劲爆的摇滚乐，猫王的《JailhouseRock》。
“换音乐了吗？”周故随意的想着有的没的。“也对，除非是迈克杰克逊的死忠粉，不然也没必要每次考试都放他的歌。”
周故静静的趴在桌子上，他的眼睛盯着眼前雪白的A4纸，仿佛要从上面看出花儿来。他很放松，如果让别人看起来，放松的好像睡着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故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又转了转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只是在恍惚间却忽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会议室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窗帘全都拉开，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玻璃闪着光，窗前也铺满了金黄色。
周故站起身，一步一步向着窗前走去。
“需要来一杯吗？”等他站到窗前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声音。
周故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男人走到了他的右侧身后。
那是个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英俊脸庞的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让男人看上去显得庄重，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发现周故看他之后，只是抬起右手扶了扶鼻梁上的方框金丝眼镜。他的左手拎着一个小坛子。
周故认识他，或者说，他本来就应该称呼这个男人父亲！
“你又偷偷拿爷爷的酒。”周故平静地说，“自从你在那头次代种古龙的爪子底下失去了你的一部分器官，医生已经禁止你喝酒了。”
男人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乖~我就偷偷的喝一口，你千万不要告诉你爷爷和你妈。尤其是你妈，她要是知道肯定要唠叨我。”
“我妈已经死了，”周故声音有些发抖，“死在那头古龙的龙息下面了。”
男人有些沉默，周故接着说道，“你也死了，两个月之后你关闭了维生设备，又偷偷拿了爷爷一坛酒，等被人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死在院子里那棵苹果树下面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到窗前两个人身上，在他们背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热烈的阳光拥抱着周故，可周故只觉得浑身发冷。
窗外的世界从一片金灿灿的海洋逐渐成形，外面变成了周故熟悉的自家后院。
在周故家里的院子里有一棵苹果树，是父母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亲手载下来的，母亲抱着他，父亲兴致勃勃地拿着铁锹一边干活一边和母亲说些什么。
这些本来应该沉没在潜意识深处的记忆忽然被解码，周故又回忆起那天阳光下母亲脸上温柔的笑，她看着周故，眼睛里闪着光。
而如今窗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苹果树的枝叶依然是那么茂密，在树下躺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他的左手边是一个小小的酒坛。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他死啦！
“很痛吧？”周故的声音有些颤抖，“老实一点躺在床上不好吗？这样你可以多活几年，运气好一点你甚至能在今年到机场送我去卡塞尔……”
“可是！”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可是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啊！”
男人的声音很轻，但周故听出了他的坚定，也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你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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