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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这你看这是啥。”我把石像往边上推了推,好让里面可以看见,但就在推开一半距离的时候,我发现石像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全部推开之后,石像下有一个脑袋大的孔洞,出于好奇,我滑亮一根火柴伸进洞口附近,我并不打算伸手进去,感觉这里面有点危险的样子。

    火苗不大,在洞口附近拉回移动,我目光随着火光不同的角度朝里看去,里面只有二十多厘米深,除了木板什么也没有。

    突然,我脚下一阵晃悠,险些摔下去,踩在最下层的供台,那也有一米四还多,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一只手下意识的扣进孔洞里,稳住身形,回身指着林淼的鼻子就骂:“老子要是摔残废了,下半辈子你来伺候。”

    “你不是要给我看东西吗,看什么?抽烟也不给我一根。”

    抽烟?我没有抽烟啊,他怎么会这样说。

    我突然问道一股什么东西被点着的气味,半只伸进孔洞的手也觉得有些热。

    此时我再懒得去管林淼什么心情,回头去看那个洞,看着那孔洞里一闪一闪的火光,我就觉得有些不妙。

    脑袋一凑过去,就是一阵热风扑面而来,眯起眼睛看去,里面的木板已经被点燃了一小片,这才十几秒钟,这木板也太易燃了!

    刚打算找水,发现香炉在地上,爬上来的时候压根没拿,又有些舍不得刚烧好的水,我回头让林淼扶稳点,脱下衣服揉成团,伸进去压那被点燃的木板。

    拍了十多下,衣服都被烧黑了一大片,可算是弄熄了,木板上仅剩一些闪着的火星,明火已经拍灭了。

    扑灭火焰后,我展开衣服抖了抖,背后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上面有着许多洞,大的如硬币,小的如芝麻。

    “妈的,你再这样搞老子对你不客气,差点把桌子烧了,这么大个桌子,一烧起来还得了?”我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再次去看孔洞内是否还有火星没有熄灭。

    就在确认完之后,扒在洞口处的手,没等我收回手,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突然从洞里窜出来一半身子,猛的咬住我的胳膊。

    手臂传来的疼痛让我来不及去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一把揪住他的脖颈,照死了去掐。

    被我掐住脖颈,那东西喘不过气,慢慢的松了口,我趁机抽回手臂,不过劲好像用的有些大,整个人开始往后仰,手里抓着的东西也被我带了出来。

    “卧槽,你小心!”林淼见我势头不对,给他吓了一跳,伸手去抚,但没扶住,只是撑了我一下,缓冲了一点力道。

    碰的一下后背拍在地上,胸腹一震,疼的我眼前就是一黑,越是难受,手上的劲就使的越大。

    能明显感觉到,手中抓着的那个东西毛茸茸的,一开始还在挣扎抓挠我的胳膊,二次发力之后就没了动静。

    耳边传来林淼的说话声:“上面那么大点地方,怎么逮着个这玩意,臭死了。”

    我想说话,但肺部疼的厉害,没法说话,躺地上哼唧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呼吸渐渐顺产,头部的供氧也起来了,这时眼前才清晰起来。

    也不知道我在地上躺了多久,手上抓着的东西已经不见了,林淼在一旁忙活着什么,见我双目恢复神智,凑过来拍了拍我,说了句“没事了吧?”

    看我眨了眨眼没大碍的样子,又回过头弄着什么东西。

    这不废话吗,老子气喘匀了才来担心我,我坐起身,想看看他在搞什么,手臂刚一撑在地上,左小臂就穿了一直疼痛,上下两个绿豆大的血洞,正往外渗这血。

    看了看伤口,又瞅着继续回身摆弄东西的陈林淼,顿时心中一股怒火就涌了上来,我胳膊都这样了,这家伙也不在我失去知觉的时候帮忙包扎一下,在那儿弄自己的事情,真是不可饶恕也!

    用另一只手撑地起身,一巴掌拍在里面后脑勺上,怒骂道:“兄弟就是你这样当的?老子瞎了眼和你称兄道弟十几年!兄弟?我呸!”

    骂完之后,我去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一下给我看愣了,见他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根麻绳,正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狐狸,我第一眼还没认出是什么,有了狐大仙的石像做铺垫,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个尖嘴的狐狸,刚刚就是这东西咬了我。

    被我打了的林淼捂着头哎呦一声:“哎呦,我这不是帮你捉拿坏分子等着给你报仇啊,万一这玩意跑了咋办,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你……”我指着他也不知道数落他什么好,他说的好像也占理,咬我的东西要是溜了,那我还真得郁闷好一阵子。

    我们这类人虽说都有点暴力倾向,比如被狗,被猫抓了挠了,都会刻意的去报复报复,比如喂个臭肉,烂火腿什么的,看着那东西窜稀,就觉得解气。

    要是被野生的玩意伤着了,比如追兔子的时候被树枝抽肿了鼻子,那这只兔子就不会拿去卖钱,今晚就得下肚。

    当时我以为他真是为了给我一个报仇的机会,实际上这家伙只是看着狐狸稀奇,以前只见过没抓过,一时间忘了给我包扎了。

    当时还是以为自己错怪了自己兄弟,用白酒冲洗伤口之后,又用小刀将包里的一件衣服裁成布条用作绷带包扎伤口,弄完之后赶紧掏烟给林淼赔不是。

    “来来来,陈哥抽烟。”

    林淼一只手揉着脑袋,撇着嘴,脑袋歪向一边,躲开了我手,我又转过去把烟塞进他嘴里,滑着火柴给他点上。

    “对不住啊,我的哥,是我错怪你了。”我继续为我那一巴掌给他道歉。

    好话说了一箩筐,这家伙还不领情,我也来了火气,话风一转,说:“陈哥脾气不小啊,这要怎么样才能原谅兄弟呢?”

    “哎呦呦,哪儿敢,一包塔山就行,就塔山。”这小子真是吃硬不吃软,听我语气不对,马上就从了,真是贱的慌。

    地上的狐狸,全身主要是灰毛,背部和脑袋上的毛发则是黑色,下身毛发则偏黄,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就那么躺地上张嘴吐着舌头,牙缝处还有些许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