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志愿
想到就去做，两世为人，张野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整了整家里的余钱就打算出门先把电脑配过来。
但就当他要出门的那一刻，外号带鱼的戴志杰却出现在了他家门口。
“咦？”
张野看着眼前意外出现的小胖子，完全不清楚对方的来意。
“老张你知道不知道昨天你离校以后，王建平那彻底爆炸的样子。”
“我从来没见过他脸那么臭的！”
“明明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课，大家所有人的情绪最终都是被他骂收场的。”
“还有拍毕业照的时候，我们班那样子，全部死鱼脸，跟一群要去赴刑场的犯人似的，而且因为你走了，全班人都没齐整，这又成了大家讨论的遗憾！”
带鱼说了一大堆话，张口闭口就是昨天的后续剧情，听得张野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主角，因为他的离开，后面带给大家的都是遗憾。
不过张野知道这只是他的错觉，自己其实在这三年来对这个初中班级根本就不重要吧。
“还有昨天你这是怎么了？一向木讷的你，昨天谁给你的勇气？”
“梁静茹。”
张野开了一个玩笑回道。
但他的内心却又是一阵翻涌，在自己的记忆里，自己跟这个带鱼不是原先班级里的一对活宝嘛？
但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就是一个木讷的人？
或许在这个世界的现实里，自己应该不只是木讷吧，没准什么懦弱孤僻之类的标签也挂在身上，可能还是班级里那个被欺负的对象。
“啊？梁静茹是谁？”
但带鱼却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因为在这个世界还真没有梁静茹这号人。
“呃，我瞎编的。”
好吧，张野只能接受事实，这个世界和原先的世界线多有不同，暂时没有勇气这首歌发布出来。
“对了你今天找我干嘛？”
张野看戴志杰说话不着调的样子，还是直接问了。
“填志愿啊，知道你家里没电脑，今天拉你去我家填志愿去。”
戴志杰一脸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我肯定要照顾你的表情。
“好。”
张野想了想，觉得应该去，这样比较符合自己的人设，一个刚初中毕业的，穷困的孤儿。
这样的人设非常适合隐藏自己穿越者的特殊。
……
去戴志杰家是骑车过去的。
这个年代电瓶车还未普及，初高中学生群出行，基本都靠自行车。
戴志杰家境还算可以，一辆骚气粉的捷安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而张野却也同样吸引人，因为他骑的，是家里祖传下来的那辆二八大杠的老凤凰。
这辆老凤凰车龄虽然比张野目前这具身体还大一轮多，但保养的很好，张野骑起来依旧风驰电掣。
只是车型过大，对比他一个初中还没发育完全的身板，给人一种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不协调。
但这种不协调并不影响张野的车技。
张野可是老司机，不管开什么骑什么，张野自认都专业。
初夏的路丘，道路两旁的樟树交汇成林，在阳光的照耀下，弥漫出小城特有的那种安逸。
两个一胖一瘦的少年，在道路上互相追赶飞驰，总有些稚嫩的青春感。
或许这就是少年青春独有的那种美好吧。
今天填志愿，戴志杰的爸妈自然在家，他们看见张野过来，也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虽然张野一直以来成绩不好，但因为家境的原因，戴志杰的父母没有阻止自己的宝贝儿子跟张野做朋友，甚至还多次跟戴志杰强调，在日常的学校生活中多照顾一下张野。
这是一对善良的父母。
“小野子啊。”
在进带鱼的卧室用电脑以前，带鱼的妈王贵琴叫住了张野。
“阿姨，您说。”
张野露出憨厚的笑容，等着问话。
“听小杰说你这次考了480？”
“是啊，对我来说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哦，有心意的学校了没？如果没有，要不要复读一年？”
“本来以为小杰今年考不上望湖，我跟他爸提早走了关系，可以有名额让他再在田中读一年初三。”
“但没成想小杰今年发挥很好，望湖那边已经跟我们打招呼了，只要小杰志愿报那边，他肯定会被录取。”
“所以田中复读的这个机会，我和你叔叔商量了一下，就不浪费了，只要你愿意，你就能再复读一年。”
王贵琴将刚洗完的水果递给张野，关心道。
“阿姨，谢谢您和叔叔了，但我觉得复读不适合我，虽然我知道复读可能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放弃吧。”
但出乎王贵琴意料，张野对他们的安排，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死读书不适合我，我家里的情况您和叔叔也知道，浪费太久时间在读书上，我以后的生活会很拮据。”
“这个你放心，叔叔阿姨会支持你将来的生活，你跟小杰关系那么好的。”
“谢谢阿姨了，还是不用了，我觉得我去读职高挺好的，没准可以早点工作或者升学。”
但张野的态度依旧坚持。
“那随你了。”
王贵琴哀叹一句，也就离开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给过善意和帮助了，但人家不接受，那可真没有办法了。
“老张，我觉得我妈的建议很好，你可以接受。”
今天把张野叫过来，戴志杰可也是提早知道自己父母的安排，他觉得自己家里的这个决定真能帮助自己的这位好朋友。
“我读书成绩如何你还不清楚？让我在田莘中学再读一年我就能考上普高了？这不可能。”
张野摇了摇头，他继续找理由拒绝。
张野是一个内心坚定的人，既然已经觉得走另外路线去实现自己三年后参加高考的梦想了，那么其余的方法，张野就不去考虑了。
这或许是一种病态的固执，但张野就是这样的人。
“那我们填志愿吧。”
“好，你先来。”
张野看着带鱼启动了他的那台天马电脑，在开机以后进入黑白界面的DOS系统开始操作。
看着DOS系统，张野不由得特别怀念。
因为曾经职业的原因，张野并不讨厌DOS系统的麻烦，他反而觉得这种磁盘操作系统特别适合程序员调试使用。
但对于戴志杰这种普通用户来说则烦躁的一比吊糟。
因为互联网出现的晚，Windows视窗系统的不存在，现在的个人家庭电脑，普通人用起来就是麻烦，他们只有输入各种Dos指令才能复杂的使用电脑。
戴志杰要不是DOS环境下游戏玩得多，否则他也记不住那么多繁杂的指令码一一代表着什么。
还好那个志愿填报系统使用起来还相对比较简单，在几道指令输入以后，志愿系统便可以进入填报了。
戴志杰填的志愿自然是望湖中学。
虽然这所中学是路丘普通高中里最差的那所高中，但普高就是普高，它能帮助带鱼在三年后参加高考。
因为父母打过招呼外加自己超长发挥，现在戴志杰对填报望湖这个志愿没有任何疑虑。
志愿学校填写提交，回车确定，一键呵成，整个过程没花一分钟时间。
接下来张野竟然也是如此，几乎毫不犹豫，他就填报了思明职高的综合班志愿，然后上报提交，丝毫的不拖泥带水。
这个行为，让边上的戴志杰一脸的震惊。
“你考前不是跟我说的，如果最后读职高就选职教中心去读，现在怎么突然变卦要去思明了？”
“昨天地中海说思明有个综合班，所以我就去电子阅览室那边研究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有，而且我480的分数，肯定可以读，人家今年的分数线只要400分，过了400分随便上。”
张野解释了一下。
“但那可是思明啊，整个路丘的学生圈子里谁不知道，那所职高的外号可是垃圾回收站！”
“那学校综合班出来好几年了，都是噱头，这个垃圾学校，他们所谓的综合班就没培养出过什么本科生，甚至连大专生培养的也不多！”
“去了那里的人，最后可都废了！”
带鱼依旧规劝着张野，他听过太多关于那所职高的传说了。
志愿填报完还有一次修改的机会，带鱼真的想让张野改。
但张野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关掉了整个志愿报名系统，甚至他连电脑都关掉了，这个态度坚持的很明确。
但就当他要出门的那一刻，外号带鱼的戴志杰却出现在了他家门口。
“咦？”
张野看着眼前意外出现的小胖子，完全不清楚对方的来意。
“老张你知道不知道昨天你离校以后，王建平那彻底爆炸的样子。”
“我从来没见过他脸那么臭的！”
“明明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课，大家所有人的情绪最终都是被他骂收场的。”
“还有拍毕业照的时候，我们班那样子，全部死鱼脸，跟一群要去赴刑场的犯人似的，而且因为你走了，全班人都没齐整，这又成了大家讨论的遗憾！”
带鱼说了一大堆话，张口闭口就是昨天的后续剧情，听得张野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主角，因为他的离开，后面带给大家的都是遗憾。
不过张野知道这只是他的错觉，自己其实在这三年来对这个初中班级根本就不重要吧。
“还有昨天你这是怎么了？一向木讷的你，昨天谁给你的勇气？”
“梁静茹。”
张野开了一个玩笑回道。
但他的内心却又是一阵翻涌，在自己的记忆里，自己跟这个带鱼不是原先班级里的一对活宝嘛？
但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就是一个木讷的人？
或许在这个世界的现实里，自己应该不只是木讷吧，没准什么懦弱孤僻之类的标签也挂在身上，可能还是班级里那个被欺负的对象。
“啊？梁静茹是谁？”
但带鱼却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因为在这个世界还真没有梁静茹这号人。
“呃，我瞎编的。”
好吧，张野只能接受事实，这个世界和原先的世界线多有不同，暂时没有勇气这首歌发布出来。
“对了你今天找我干嘛？”
张野看戴志杰说话不着调的样子，还是直接问了。
“填志愿啊，知道你家里没电脑，今天拉你去我家填志愿去。”
戴志杰一脸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我肯定要照顾你的表情。
“好。”
张野想了想，觉得应该去，这样比较符合自己的人设，一个刚初中毕业的，穷困的孤儿。
这样的人设非常适合隐藏自己穿越者的特殊。
……
去戴志杰家是骑车过去的。
这个年代电瓶车还未普及，初高中学生群出行，基本都靠自行车。
戴志杰家境还算可以，一辆骚气粉的捷安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而张野却也同样吸引人，因为他骑的，是家里祖传下来的那辆二八大杠的老凤凰。
这辆老凤凰车龄虽然比张野目前这具身体还大一轮多，但保养的很好，张野骑起来依旧风驰电掣。
只是车型过大，对比他一个初中还没发育完全的身板，给人一种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不协调。
但这种不协调并不影响张野的车技。
张野可是老司机，不管开什么骑什么，张野自认都专业。
初夏的路丘，道路两旁的樟树交汇成林，在阳光的照耀下，弥漫出小城特有的那种安逸。
两个一胖一瘦的少年，在道路上互相追赶飞驰，总有些稚嫩的青春感。
或许这就是少年青春独有的那种美好吧。
今天填志愿，戴志杰的爸妈自然在家，他们看见张野过来，也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虽然张野一直以来成绩不好，但因为家境的原因，戴志杰的父母没有阻止自己的宝贝儿子跟张野做朋友，甚至还多次跟戴志杰强调，在日常的学校生活中多照顾一下张野。
这是一对善良的父母。
“小野子啊。”
在进带鱼的卧室用电脑以前，带鱼的妈王贵琴叫住了张野。
“阿姨，您说。”
张野露出憨厚的笑容，等着问话。
“听小杰说你这次考了480？”
“是啊，对我来说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哦，有心意的学校了没？如果没有，要不要复读一年？”
“本来以为小杰今年考不上望湖，我跟他爸提早走了关系，可以有名额让他再在田中读一年初三。”
“但没成想小杰今年发挥很好，望湖那边已经跟我们打招呼了，只要小杰志愿报那边，他肯定会被录取。”
“所以田中复读的这个机会，我和你叔叔商量了一下，就不浪费了，只要你愿意，你就能再复读一年。”
王贵琴将刚洗完的水果递给张野，关心道。
“阿姨，谢谢您和叔叔了，但我觉得复读不适合我，虽然我知道复读可能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放弃吧。”
但出乎王贵琴意料，张野对他们的安排，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死读书不适合我，我家里的情况您和叔叔也知道，浪费太久时间在读书上，我以后的生活会很拮据。”
“这个你放心，叔叔阿姨会支持你将来的生活，你跟小杰关系那么好的。”
“谢谢阿姨了，还是不用了，我觉得我去读职高挺好的，没准可以早点工作或者升学。”
但张野的态度依旧坚持。
“那随你了。”
王贵琴哀叹一句，也就离开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给过善意和帮助了，但人家不接受，那可真没有办法了。
“老张，我觉得我妈的建议很好，你可以接受。”
今天把张野叫过来，戴志杰可也是提早知道自己父母的安排，他觉得自己家里的这个决定真能帮助自己的这位好朋友。
“我读书成绩如何你还不清楚？让我在田莘中学再读一年我就能考上普高了？这不可能。”
张野摇了摇头，他继续找理由拒绝。
张野是一个内心坚定的人，既然已经觉得走另外路线去实现自己三年后参加高考的梦想了，那么其余的方法，张野就不去考虑了。
这或许是一种病态的固执，但张野就是这样的人。
“那我们填志愿吧。”
“好，你先来。”
张野看着带鱼启动了他的那台天马电脑，在开机以后进入黑白界面的DOS系统开始操作。
看着DOS系统，张野不由得特别怀念。
因为曾经职业的原因，张野并不讨厌DOS系统的麻烦，他反而觉得这种磁盘操作系统特别适合程序员调试使用。
但对于戴志杰这种普通用户来说则烦躁的一比吊糟。
因为互联网出现的晚，Windows视窗系统的不存在，现在的个人家庭电脑，普通人用起来就是麻烦，他们只有输入各种Dos指令才能复杂的使用电脑。
戴志杰要不是DOS环境下游戏玩得多，否则他也记不住那么多繁杂的指令码一一代表着什么。
还好那个志愿填报系统使用起来还相对比较简单，在几道指令输入以后，志愿系统便可以进入填报了。
戴志杰填的志愿自然是望湖中学。
虽然这所中学是路丘普通高中里最差的那所高中，但普高就是普高，它能帮助带鱼在三年后参加高考。
因为父母打过招呼外加自己超长发挥，现在戴志杰对填报望湖这个志愿没有任何疑虑。
志愿学校填写提交，回车确定，一键呵成，整个过程没花一分钟时间。
接下来张野竟然也是如此，几乎毫不犹豫，他就填报了思明职高的综合班志愿，然后上报提交，丝毫的不拖泥带水。
这个行为，让边上的戴志杰一脸的震惊。
“你考前不是跟我说的，如果最后读职高就选职教中心去读，现在怎么突然变卦要去思明了？”
“昨天地中海说思明有个综合班，所以我就去电子阅览室那边研究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有，而且我480的分数，肯定可以读，人家今年的分数线只要400分，过了400分随便上。”
张野解释了一下。
“但那可是思明啊，整个路丘的学生圈子里谁不知道，那所职高的外号可是垃圾回收站！”
“那学校综合班出来好几年了，都是噱头，这个垃圾学校，他们所谓的综合班就没培养出过什么本科生，甚至连大专生培养的也不多！”
“去了那里的人，最后可都废了！”
带鱼依旧规劝着张野，他听过太多关于那所职高的传说了。
志愿填报完还有一次修改的机会，带鱼真的想让张野改。
但张野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关掉了整个志愿报名系统，甚至他连电脑都关掉了，这个态度坚持的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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