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个逼王的诞生
柔辰整个人现在是炸的。
又是一首神作出现了。
柔辰很肯定这首时光机她从未听过，而且这首华语歌也应该没有在华语世界里出现过。
难道又是那位神秘的顾言创作的？
该死的，为什么张野可以有幸认识这么一个天才，但自己却没有机会。
不对，别人创作的却没有正式发行出来的歌，张野为什么那么熟悉？
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可能，顾言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亦或者张野就是顾言？
柔辰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舞台上的张野，按下了钢琴上的最后一键，时光机正式结束。
但整个场下的舞台，却依旧安静，安静到张野不得不对着那个立杆式麦克风问道：“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
但全场学生却开始高声呼喊安可安可，Encore，Encore。
他们觉得张野可以再来一首，刚才没听够啊。
“你们瞎胡闹，我下去了。”
张野又不打算在这里开什么演唱会，他自觉应付完了就要下台，但场下呼喊安可安可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这让张野尬在了台上，下也不是，待着也难受。
于是他回头，又对着麦克风说道：“场下的老师们，你们也不管管这帮瞎胡闹的学生？”
第一次，有一个学生当着全场学生们的面，竟然“质问”起了老师领导们。
而这个质问，则更加引发了场地上学生们的喧闹，有笑得，有骂张野这个家伙装逼的，但学生们似乎更在期待学校老师们会做何回应。
“同学，我们搞这次文艺竞选，目的就是为了选出一个最好的舞台作品，能代表我们思明去全市参加汇演。”
“你的歌，似乎现在回响不错，我们老师们觉得，你可以再唱一首，让我们再判断一下。”
老师群体里，负责本次活动的音乐老师殷素素站了起来，她拿着麦克风说道。
这个老师是谁，张野不熟悉，但她长得真得挺好看，这点张野挺认可。
而随着这个音乐老师的回应，全场学生的安可声到了最顶点，这使得张野不得不挠了挠头发，又坐回了到舞台中央的椅子上。
“你们真得很烦诶，我是来思明读书的，又不是来搞文艺的。”
对着场下的师生，张野嘟囔了一句，但因为跟前有着麦克风的存在，所以他的嘟囔，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张野这个逼王，连吐槽都在装逼啊。
“吁~~”
他的这句话则引发了全场的嘘声及笑骂声，甚至是听相声才会有的吁声。
“真得是最后一首了，我得给后面舞台的同学们负责，不能占据他们太多的时间，这叫尊重。”
张野又相声了一句，又引发了全场的吁声。
“好了，一首《再见》送给你们，让我们在这个该死的舞台上再也不见。”
这次不弹钢琴，张野重新拿起了仲盛给的木吉它。
张野觉得选这首歌比较好的原因是在于整首歌旋律简单，一把吉它就能搞定伴奏。
而且歌名符合他此时的心境，舞台表演那么麻烦的事情，让我们再见再见，再也不见。
木吉它被弹起，张震岳的那首《再见》，简单却抓耳的旋律开始响彻。
几个和弦以后，张野懒散的嗓音开始吟唱。
明明张野的唱功实力就那样，但在这个场景下，自弹自唱的张野，真得让人画面感舒服。
....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不回头
不回头的走下去，不回头
不回头的走下去
....
张震岳的这首再见，歌词依旧是那种直白却又简单的那种。
但这首歌给人的感觉和刚才的时光机又不同，如果时光机里满是遗憾的话，再见这首歌给人的感觉则是这次你离开了没说再见，再见他妈的基本上都不会再见（来源于豆瓣神评论）。
这同样是一首情绪味很浓很重的歌，却也同样让整个足球场安静的仿佛成了图书馆。
这一次歌曲终了之后，张野学聪明了，他就径直走下台离开，不跟大家说再见了。
直到张野的身影消失无踪，全场才从安静变成喧闹，但后续再如何，张野懒得管了。
自己一个IT男怎么拿到了当歌手的剧本，这又不是重生文娱小说，张野直接选择了跑路。
张野这个逼王是溜了，但让还留在现场的全校师生们却炸了。
后续的舞台，虽然在主持人张嘉嘉努力的控场下顺利进行，但大部分的学生却没有了继续欣赏下去的兴趣，因为这些节目和张野的舞台效果，差距太大了，
这种歌好听人又风趣（装逼），这种表演者实在是太难找，在这小小的思明职高里。
到了后面，柔辰整个人是懵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的舞台表演，自己一直在意的钢琴独奏的效果，到底好不好也不重要了，因为她知道自己陷进去了。
这一周的三首原创歌，让她彻底陷入到了张野的歌曲梦魇里。
她陷入到了这些歌是不是张野自己写得的那种迷思里。
张野直接溜出了校，但他的手机，那款老式诺基亚电话却响个不停。
张野看了看，发现基本都是自己班级里的同学和班主任阿莲打来得，所以他选择了不接。
这个时候接个毛，张野觉得自己需要静静，好好的静静。
但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了，这让张野鬼使神差的按下了通话键。
“你人呢？”
电话那头，柔辰的声音暴躁的响起，她似乎在发怒。
“干嘛？我溜了啊，难道再在舞台上听你们对我高呼安可安可一次啊。”
“我又不是什么中华小曲库，歌随便都能来唱一首的。”
听见是柔辰的声音，张野就忍不住想吐槽，也不知道原因是为了什么。
感觉跟柔辰吐槽，他很自由，一点儿都不拘束，想说啥就是啥，明明两个人不太熟。
“你现在人在哪里？！”
“出校了啊，快到家了。”
已经下了公车的张野，此时正站在公交站台处往自己家的筒子楼走。
“赶紧回来！素素老师找你呢！”
“素素是谁？我只想静静！”
“就是回答你装逼言论的那个女老师。”
“反正你快点回来，你不回来素素老师都快哭了，她因为你被学校的杨纪斌给骂了！”
“老杨为什么又因为我骂别人？”
“素素老师力争你来当我们这次思明的代表去参赛，但杨纪斌不同意！说你那个态度太过嚣张装逼了，完全不像一个学生。”
“那是你们的素素老师多此一举，我也不想再参加什么文艺汇演，我真得是来思明认真读书的呀，我去！”
“你不回来，我和素素老师就过来找你，你家是住里仁花园6幢201室是不是啊？”
“你们....”
“反正好好在家里等我们，最好家里收拾一下，有老师来家访，家里一片狼藉很难看的，我挂了，你乖乖在家等我。”
“.....”
张野无语，妈个鸡，这个烂事算是黏上自己了是不是？！
不过柔辰这说话是什么口气，你乖乖在家等我，搞得我和她之间真得很熟很熟一样。
....
张野这个逼最后也是口嫌体正直，他到了家以后，还真把家里的环境大概的打扫了一遍，甚至还主动的烧了一壶水，就等着柔辰和那位殷素素老师的到来。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张野家的房门被敲响，开门以后，柔辰和那位漂亮的女老师就在门口，甚至她们两个的身边，还有那位女主持人在。
“怎么样？你大牌吧，还要我们亲自上门拜访。”
柔辰自来熟一样，径直走了进来，然后请殷素素和张嘉嘉也一起进来，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呃...好吧，算是我的问题。”
张野内心不停妈个蛋的吐槽，但表情管理很到位，憨憨傻笑，仿佛弱智一样的无害。
“小张同学，你为什么走得那么快呀？”
殷素素长得很秀气，有着一种音乐老师独有的气质，她盈盈落座后，更显安静大方。
“这不不小心在舞台上装了些逼，人有些飘了，感觉再不溜，舞台下的杨主任就要发飙了，我都看到他的脸色，黑得跟个黑炭一样。”
张野把责任都归结给了杨纪斌，一点儿都不含糊。
“你就不怕我把你这些话传给杨主任听？他对你的意见可是颇大的。”
殷素素笑得很莞尔，好看的眉眼里似乎都是星星。
“没事，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读书，喜欢读书的学生，学校总是会更加的宽容一些，以后好好读书报答他就可以了。”
张野给在座的三个女生都倒了杯热水，笑着说道。
“殷老师你别听他胡扯，他这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永远没个正行。”
柔辰打断了张野继续发癫，示意他好好说话。
“我们仨个这次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们是希望你能代表我们思明去参加这次的全市高中文艺汇演，争取给我们学校拿个好名次。”
殷素素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而她的目的，正如柔辰电话里说的那样，还是为了这个文艺汇演的破事。
这事情似乎没完没了，很烦。
“殷老师，我觉得我不合适，你看我这人来疯的性格，没准去了那个文艺汇演，到时没给咱们思明挣回什么脸面，反而出个什么大糗。”
张野还是选择了拒绝，哪怕眼前三位美女相邀，但该拒绝还是要拒绝的，张野真得怕麻烦。
“张野！你怎么想得！你知道这个机会多不容易！”
“我电话里都跟你说了，这个名额可是殷老师力排众议跟学校方面为你争取来得，那个杨纪斌，不，那个杨主任，他都为此骂了我们殷老师！”
“我们殷老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这不都是为了你！你得负责到底！”
“一个女人为你受了委屈，你不负责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你这个负心汉！王八蛋！老娘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渣！渣男！”
柔辰越说越上头，仿佛自己代入到了殷老师的角色里，但张野怎么越听越怪了呢。
自己这就渣男了？他这两世单身狗渣谁了渣！
殷素素也被柔辰说得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张嘉嘉在旁边拦着，柔辰这边还要继续喷张野。
“这样吧，柔辰你也不要骂我了。”
“殷老师，我想了想，我真得觉得自己真不合适再去参加什么文艺汇演，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提供舞台帮助，但你们另外选人参加汇演。”
“你们其实应该都发现了，我的唱功也就那样。”
“偶尔上台装个逼还行，但自己几斤几两我真得是一清二楚。”
“我没那种天赋，我这个人没多少艺术细菌。”
“你们要安排什么节目我都可以帮忙，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我都能提供足够的帮助。”
“切，说大话，我说如果我们还要你提供其他新歌，你可以吗？”
柔辰一巴掌扇在了张野的身上，根本没留力气，她还是生气恼火。
“我可以啊，我可以帮你们联系顾言，为你们专业订制歌曲。”
张野耸着肩，觉得TISOK，没任何问题。
“又是什么顾言！你跟我说实话顾言这个人是不是根本不存在，亦或者你就是顾言本人！”
柔辰直接问道，她今天就是想知道她脑海里那个迷思的答案。
“哦，原来你们不信啊，那我当面给顾言打个电话。”
张野想了想，为了以后的省事，今天就麻烦一下了。
他掏出了自己的诺基亚，打开了通讯录，选到了顾言的电话簿上，直接给柔辰仨女看了看，然后直接拨通。
很快，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自己老板的电话，富有事业理想的顾言肯定第一时间接。
“到欧洲了吧？”
“到了，老……”
“对，是我老张，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我这边有人想让我问你几个问题。”
张野赶紧阻止对方喊自己老板，然后穿帮。
“你是不是我的网友，我们在八通聊天室认识的？”
“呃……对的，我们是在那边认识的。”
顾言那边一开始很奇怪，但瞬间回味了过来，老板在叫他合伙一起骗人。
“你是在欧洲工作的吧？”
“呃……是的，现在在联合王国的雾都。”
“你是不是会写歌？写了很多歌给我欣赏？”
“对，我会写歌。”
作为一个好员工，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一点顾言做的很好。
“这几天我唱了你写的那三首歌在我同学老师们面前装逼，她们还以为是我写得呢，觉得我牛逼的不行。”
“哈哈哈哈，那肯定是你唱的好。”
“现在我的几个同学老师有个事情要拜托你，她们要参加一个文艺汇演，需要你再提供几首歌，你做得到吗？”
“当然了不是今天就要，过几天我再问你要。”
“那……那没问题，歌曲创作需要时间嘛，对不对。”
顾言在电话那头打了哈哈。
“那就好，那过几天联系。”
“哦，对了，我这边现在有你的一个小迷妹，她想跟你说两句可以吗？”
“那可以啊。”
“张野！我不要说！你是混蛋！没事的！顾大哥那么忙！你不要从中捣乱。”
年龄还是太轻的柔辰被张野套路了还不知道，连忙拒绝通话。
哪怕她认为的偶像就在此时的电话那头。
但一种害羞的情绪还是让柔辰拒绝了和顾言直接通话。
“你看，我没骗人吧？”
“歌我也帮你们邀歌了，我这边可以提供帮助的，但我自己就不去上台了。”
张野瘫了瘫手，一副仁至义尽的表情。
“哼，算你识相。”
柔辰就不强迫张野了，其实她们仨是有B方案准备的，到时如果张野真拒绝去登台，那么就由柔辰代表思明参赛。
只不过现在有了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柔辰参赛，但由张野这边提供歌曲。
不管后面那位神秘的顾言，他提供的歌曲合适不合适，单单张野这周唱的三首歌，就足够思明在这次高中文艺汇演里扬威了。
柔辰的唱功肯定比张野好，这一点不管是殷素素还是张嘉嘉，甚至是柔辰本人都非常确定。
柔辰上台唱张野曾经唱过的三首歌，舞台效果依旧是王炸。
不过等礼送完柔辰三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以后，张野却不得不又按了一个电话给顾言，跟他解释了一番。
虽然人家是他底下的员工，但该给人的合理解释总是要给的，张野觉得这样才是好老板。
即使卖了底下人，也得让底下人清楚自己被卖了什么，而这个人情绪是不是可以接受被卖。
这是一门学问，张野深知。
又是一首神作出现了。
柔辰很肯定这首时光机她从未听过，而且这首华语歌也应该没有在华语世界里出现过。
难道又是那位神秘的顾言创作的？
该死的，为什么张野可以有幸认识这么一个天才，但自己却没有机会。
不对，别人创作的却没有正式发行出来的歌，张野为什么那么熟悉？
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可能，顾言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亦或者张野就是顾言？
柔辰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舞台上的张野，按下了钢琴上的最后一键，时光机正式结束。
但整个场下的舞台，却依旧安静，安静到张野不得不对着那个立杆式麦克风问道：“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
但全场学生却开始高声呼喊安可安可，Encore，Encore。
他们觉得张野可以再来一首，刚才没听够啊。
“你们瞎胡闹，我下去了。”
张野又不打算在这里开什么演唱会，他自觉应付完了就要下台，但场下呼喊安可安可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这让张野尬在了台上，下也不是，待着也难受。
于是他回头，又对着麦克风说道：“场下的老师们，你们也不管管这帮瞎胡闹的学生？”
第一次，有一个学生当着全场学生们的面，竟然“质问”起了老师领导们。
而这个质问，则更加引发了场地上学生们的喧闹，有笑得，有骂张野这个家伙装逼的，但学生们似乎更在期待学校老师们会做何回应。
“同学，我们搞这次文艺竞选，目的就是为了选出一个最好的舞台作品，能代表我们思明去全市参加汇演。”
“你的歌，似乎现在回响不错，我们老师们觉得，你可以再唱一首，让我们再判断一下。”
老师群体里，负责本次活动的音乐老师殷素素站了起来，她拿着麦克风说道。
这个老师是谁，张野不熟悉，但她长得真得挺好看，这点张野挺认可。
而随着这个音乐老师的回应，全场学生的安可声到了最顶点，这使得张野不得不挠了挠头发，又坐回了到舞台中央的椅子上。
“你们真得很烦诶，我是来思明读书的，又不是来搞文艺的。”
对着场下的师生，张野嘟囔了一句，但因为跟前有着麦克风的存在，所以他的嘟囔，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张野这个逼王，连吐槽都在装逼啊。
“吁~~”
他的这句话则引发了全场的嘘声及笑骂声，甚至是听相声才会有的吁声。
“真得是最后一首了，我得给后面舞台的同学们负责，不能占据他们太多的时间，这叫尊重。”
张野又相声了一句，又引发了全场的吁声。
“好了，一首《再见》送给你们，让我们在这个该死的舞台上再也不见。”
这次不弹钢琴，张野重新拿起了仲盛给的木吉它。
张野觉得选这首歌比较好的原因是在于整首歌旋律简单，一把吉它就能搞定伴奏。
而且歌名符合他此时的心境，舞台表演那么麻烦的事情，让我们再见再见，再也不见。
木吉它被弹起，张震岳的那首《再见》，简单却抓耳的旋律开始响彻。
几个和弦以后，张野懒散的嗓音开始吟唱。
明明张野的唱功实力就那样，但在这个场景下，自弹自唱的张野，真得让人画面感舒服。
....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不回头
不回头的走下去，不回头
不回头的走下去
....
张震岳的这首再见，歌词依旧是那种直白却又简单的那种。
但这首歌给人的感觉和刚才的时光机又不同，如果时光机里满是遗憾的话，再见这首歌给人的感觉则是这次你离开了没说再见，再见他妈的基本上都不会再见（来源于豆瓣神评论）。
这同样是一首情绪味很浓很重的歌，却也同样让整个足球场安静的仿佛成了图书馆。
这一次歌曲终了之后，张野学聪明了，他就径直走下台离开，不跟大家说再见了。
直到张野的身影消失无踪，全场才从安静变成喧闹，但后续再如何，张野懒得管了。
自己一个IT男怎么拿到了当歌手的剧本，这又不是重生文娱小说，张野直接选择了跑路。
张野这个逼王是溜了，但让还留在现场的全校师生们却炸了。
后续的舞台，虽然在主持人张嘉嘉努力的控场下顺利进行，但大部分的学生却没有了继续欣赏下去的兴趣，因为这些节目和张野的舞台效果，差距太大了，
这种歌好听人又风趣（装逼），这种表演者实在是太难找，在这小小的思明职高里。
到了后面，柔辰整个人是懵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的舞台表演，自己一直在意的钢琴独奏的效果，到底好不好也不重要了，因为她知道自己陷进去了。
这一周的三首原创歌，让她彻底陷入到了张野的歌曲梦魇里。
她陷入到了这些歌是不是张野自己写得的那种迷思里。
张野直接溜出了校，但他的手机，那款老式诺基亚电话却响个不停。
张野看了看，发现基本都是自己班级里的同学和班主任阿莲打来得，所以他选择了不接。
这个时候接个毛，张野觉得自己需要静静，好好的静静。
但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了，这让张野鬼使神差的按下了通话键。
“你人呢？”
电话那头，柔辰的声音暴躁的响起，她似乎在发怒。
“干嘛？我溜了啊，难道再在舞台上听你们对我高呼安可安可一次啊。”
“我又不是什么中华小曲库，歌随便都能来唱一首的。”
听见是柔辰的声音，张野就忍不住想吐槽，也不知道原因是为了什么。
感觉跟柔辰吐槽，他很自由，一点儿都不拘束，想说啥就是啥，明明两个人不太熟。
“你现在人在哪里？！”
“出校了啊，快到家了。”
已经下了公车的张野，此时正站在公交站台处往自己家的筒子楼走。
“赶紧回来！素素老师找你呢！”
“素素是谁？我只想静静！”
“就是回答你装逼言论的那个女老师。”
“反正你快点回来，你不回来素素老师都快哭了，她因为你被学校的杨纪斌给骂了！”
“老杨为什么又因为我骂别人？”
“素素老师力争你来当我们这次思明的代表去参赛，但杨纪斌不同意！说你那个态度太过嚣张装逼了，完全不像一个学生。”
“那是你们的素素老师多此一举，我也不想再参加什么文艺汇演，我真得是来思明认真读书的呀，我去！”
“你不回来，我和素素老师就过来找你，你家是住里仁花园6幢201室是不是啊？”
“你们....”
“反正好好在家里等我们，最好家里收拾一下，有老师来家访，家里一片狼藉很难看的，我挂了，你乖乖在家等我。”
“.....”
张野无语，妈个鸡，这个烂事算是黏上自己了是不是？！
不过柔辰这说话是什么口气，你乖乖在家等我，搞得我和她之间真得很熟很熟一样。
....
张野这个逼最后也是口嫌体正直，他到了家以后，还真把家里的环境大概的打扫了一遍，甚至还主动的烧了一壶水，就等着柔辰和那位殷素素老师的到来。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张野家的房门被敲响，开门以后，柔辰和那位漂亮的女老师就在门口，甚至她们两个的身边，还有那位女主持人在。
“怎么样？你大牌吧，还要我们亲自上门拜访。”
柔辰自来熟一样，径直走了进来，然后请殷素素和张嘉嘉也一起进来，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呃...好吧，算是我的问题。”
张野内心不停妈个蛋的吐槽，但表情管理很到位，憨憨傻笑，仿佛弱智一样的无害。
“小张同学，你为什么走得那么快呀？”
殷素素长得很秀气，有着一种音乐老师独有的气质，她盈盈落座后，更显安静大方。
“这不不小心在舞台上装了些逼，人有些飘了，感觉再不溜，舞台下的杨主任就要发飙了，我都看到他的脸色，黑得跟个黑炭一样。”
张野把责任都归结给了杨纪斌，一点儿都不含糊。
“你就不怕我把你这些话传给杨主任听？他对你的意见可是颇大的。”
殷素素笑得很莞尔，好看的眉眼里似乎都是星星。
“没事，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读书，喜欢读书的学生，学校总是会更加的宽容一些，以后好好读书报答他就可以了。”
张野给在座的三个女生都倒了杯热水，笑着说道。
“殷老师你别听他胡扯，他这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永远没个正行。”
柔辰打断了张野继续发癫，示意他好好说话。
“我们仨个这次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们是希望你能代表我们思明去参加这次的全市高中文艺汇演，争取给我们学校拿个好名次。”
殷素素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而她的目的，正如柔辰电话里说的那样，还是为了这个文艺汇演的破事。
这事情似乎没完没了，很烦。
“殷老师，我觉得我不合适，你看我这人来疯的性格，没准去了那个文艺汇演，到时没给咱们思明挣回什么脸面，反而出个什么大糗。”
张野还是选择了拒绝，哪怕眼前三位美女相邀，但该拒绝还是要拒绝的，张野真得怕麻烦。
“张野！你怎么想得！你知道这个机会多不容易！”
“我电话里都跟你说了，这个名额可是殷老师力排众议跟学校方面为你争取来得，那个杨纪斌，不，那个杨主任，他都为此骂了我们殷老师！”
“我们殷老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这不都是为了你！你得负责到底！”
“一个女人为你受了委屈，你不负责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你这个负心汉！王八蛋！老娘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渣！渣男！”
柔辰越说越上头，仿佛自己代入到了殷老师的角色里，但张野怎么越听越怪了呢。
自己这就渣男了？他这两世单身狗渣谁了渣！
殷素素也被柔辰说得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张嘉嘉在旁边拦着，柔辰这边还要继续喷张野。
“这样吧，柔辰你也不要骂我了。”
“殷老师，我想了想，我真得觉得自己真不合适再去参加什么文艺汇演，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提供舞台帮助，但你们另外选人参加汇演。”
“你们其实应该都发现了，我的唱功也就那样。”
“偶尔上台装个逼还行，但自己几斤几两我真得是一清二楚。”
“我没那种天赋，我这个人没多少艺术细菌。”
“你们要安排什么节目我都可以帮忙，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我都能提供足够的帮助。”
“切，说大话，我说如果我们还要你提供其他新歌，你可以吗？”
柔辰一巴掌扇在了张野的身上，根本没留力气，她还是生气恼火。
“我可以啊，我可以帮你们联系顾言，为你们专业订制歌曲。”
张野耸着肩，觉得TISOK，没任何问题。
“又是什么顾言！你跟我说实话顾言这个人是不是根本不存在，亦或者你就是顾言本人！”
柔辰直接问道，她今天就是想知道她脑海里那个迷思的答案。
“哦，原来你们不信啊，那我当面给顾言打个电话。”
张野想了想，为了以后的省事，今天就麻烦一下了。
他掏出了自己的诺基亚，打开了通讯录，选到了顾言的电话簿上，直接给柔辰仨女看了看，然后直接拨通。
很快，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自己老板的电话，富有事业理想的顾言肯定第一时间接。
“到欧洲了吧？”
“到了，老……”
“对，是我老张，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我这边有人想让我问你几个问题。”
张野赶紧阻止对方喊自己老板，然后穿帮。
“你是不是我的网友，我们在八通聊天室认识的？”
“呃……对的，我们是在那边认识的。”
顾言那边一开始很奇怪，但瞬间回味了过来，老板在叫他合伙一起骗人。
“你是在欧洲工作的吧？”
“呃……是的，现在在联合王国的雾都。”
“你是不是会写歌？写了很多歌给我欣赏？”
“对，我会写歌。”
作为一个好员工，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一点顾言做的很好。
“这几天我唱了你写的那三首歌在我同学老师们面前装逼，她们还以为是我写得呢，觉得我牛逼的不行。”
“哈哈哈哈，那肯定是你唱的好。”
“现在我的几个同学老师有个事情要拜托你，她们要参加一个文艺汇演，需要你再提供几首歌，你做得到吗？”
“当然了不是今天就要，过几天我再问你要。”
“那……那没问题，歌曲创作需要时间嘛，对不对。”
顾言在电话那头打了哈哈。
“那就好，那过几天联系。”
“哦，对了，我这边现在有你的一个小迷妹，她想跟你说两句可以吗？”
“那可以啊。”
“张野！我不要说！你是混蛋！没事的！顾大哥那么忙！你不要从中捣乱。”
年龄还是太轻的柔辰被张野套路了还不知道，连忙拒绝通话。
哪怕她认为的偶像就在此时的电话那头。
但一种害羞的情绪还是让柔辰拒绝了和顾言直接通话。
“你看，我没骗人吧？”
“歌我也帮你们邀歌了，我这边可以提供帮助的，但我自己就不去上台了。”
张野瘫了瘫手，一副仁至义尽的表情。
“哼，算你识相。”
柔辰就不强迫张野了，其实她们仨是有B方案准备的，到时如果张野真拒绝去登台，那么就由柔辰代表思明参赛。
只不过现在有了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柔辰参赛，但由张野这边提供歌曲。
不管后面那位神秘的顾言，他提供的歌曲合适不合适，单单张野这周唱的三首歌，就足够思明在这次高中文艺汇演里扬威了。
柔辰的唱功肯定比张野好，这一点不管是殷素素还是张嘉嘉，甚至是柔辰本人都非常确定。
柔辰上台唱张野曾经唱过的三首歌，舞台效果依旧是王炸。
不过等礼送完柔辰三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以后，张野却不得不又按了一个电话给顾言，跟他解释了一番。
虽然人家是他底下的员工，但该给人的合理解释总是要给的，张野觉得这样才是好老板。
即使卖了底下人，也得让底下人清楚自己被卖了什么，而这个人情绪是不是可以接受被卖。
这是一门学问，张野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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